第261章 人境再露,二皇子府邸
第261章 人境再露,二皇子府邸
神霄雷落下,聲勢與一般的雷霆完全不同!
這一剎那,所有提燈人身軀齊齊一震,好似有什麼恐怖降臨在了自己的頭頂,惶惶不可終日,無處躲藏。
「那是什麼雷!」
很多提燈人齊齊發出疑問,驚呼,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這種雷霆,天生就克制提燈人,也克制燈籠世界當中的一切。
不久,就有氣象司的人向著雷霆落下處去勘察,翻找,取樣,分析成分,試圖找出不一樣的地方。
都是凡人,沒有任何一名提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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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落下之後,陳寧安閉上眼睛,細細體悟,那種順勢而為玄之又玄的感覺,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他似乎要抓住那種感覺,但不知道為何總是差了那麼一點。
「可惜了。」
他搖搖頭,靜下心來繼續畫符。
符篆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人。
與此同時,豐教授並未結束今天的實驗,但是他的助手要下班了。
「教授,我下班了。」
那個年輕的女孩叫南樺,此時正收拾著東西,如同往常一樣。
「路上小心點,最近不安全。」
豐教授叮囑了一句,南樺不以為意,這裡是帝都隨便喊一聲都能跑出來幾個執法者的地方。
危險?不存在的。
哪怕是最黑的巷子裡也擠滿了人。
她拿起一迭資料,之前和豐教授討論時所說的話,她記下來了,這些是整理的資料與客題。
《提燈人與新人種概論》
這其中還需要更多的實驗與數據,某些數據她自己無法完成需要向上面申請。
那個上面,為咸陽京夜安總司。
今天下班也是一切如常,下午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並不刺目。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京中不論是在哪裡,都能聽到叫賣聲,然後沒多久就被咸陽的日安們趕走。
南樺前方幾個嬉笑著的男孩跑來,她臉上露出微笑,多麼活潑的笑容啊,無憂無慮,正在感慨的時候,忽然這些男孩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們看著南樺臉上露出害怕,三兩個轉身就跑,好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怎麼了?」
南樺皺眉,她往身後看去,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錯覺嗎?
南樺不知不覺回到了家,這裡是豐教授助手的福利,緊靠內環,從這裡能看到大名鼎鼎的武公主府邸。
很近,就隔著一條街道,她剛回到家,就發現家裡被不速之客闖入了。
兩個黑西裝筆挺的男子站在門口屋內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正翻閱資料。
那年輕人臉上時不時會抽搐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疾病,顯得蒼白。
「你們是誰?」
南樺並沒有慌張,而是嚴肅看著這些人,隨時準備拿出手機撥打豐教授的電話。
打日安電話是來不及的,唯有豐教授的電話,百試百靈。
「南小姐,很高興見面。」
那金絲眼鏡的年輕人放下文件,左眼和嘴角抽搐著來了一次接觸,他笑嘻嘻的伸手道:「鄙人謝長嵐,希望這麼冒昧的打擾沒有嚇到您。」
「你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嚇到我了。」
南樺面色不喜:「你們也是想要通過我認識豐教授的嗎?」
如以前一樣,這樣想認識豐教授的人不在少數。
然而謝長嵐搖著頭,輕輕笑著:「南小姐,我並不是來找豐教授的,而是為了伱而來。」
「我?」
南樺眼睛看向桌子上,那些都是她研究提燈人的資料,其中關於新人類的論述很多,還有大逆不道的言論。
糟了!這些不會是秦帝派來的人?
她下意識慌了一下,但很快鎮定,不對這些人要抓自己不可能還等這麼久,態度這麼好。
「是的南小姐,我們對於您的《提燈人與新人種概論》十分感興趣,很期望與您配合,研究出一個方向。」
說這話的時候,謝長嵐再次抽搐了一下,這次誇張得頭皮都跟著皺了起來。
南樺心頭一突,自己的客題都沒有散發出去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她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論文有多麼大逆不道。
新人類,這是種族對立。
「我只是豐教授的助手,也許你們找豐教授更為合適。」
她拒絕了,這些人來歷不明而且手段也太不光彩了。
「豐教授?呵。」謝長嵐不屑的笑聲讓人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他輕推眼眶:「在我們看來,豐教授可沒有您厲害。」
這些人的目標似乎的確是自己南樺忍不住問:
「你們是誰?我不會和一無所知的人合作。」
她已經意動了,尤其是對方的那一句:豐教授沒有她厲害。
自己研究的新人類,難道真的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客題嗎?
謝長嵐微微一笑,吐出兩個字——【人境。】
「轟!」
白日裡閃雷,再次震驚了不少人,陳寧安目光抬起,那兩個字出現的瞬間他出手了。
神識籠罩之下,周圍都逃不過他的耳目,雷霆直接落在了謝長嵐的頭頂!
下一秒,在南樺的眼中,噩夢力量蔓延,謝長嵐抽搐著皮膚完全塌縮在了一起,把整個人都扯得往後,肌肉,骨骼,全部被濃縮得只有巴掌大的皮膚揪住。
一個上一秒還文質彬彬的人下一秒就在地上痛苦的,如風球草一樣成了圓形,那被緊緊勒出來暴突的眼睛嘴巴向武公主府邸方向看去。
雷是從那邊來的。
「人境,想不到你們居然在帝都也有勢力。」
有聲音從燈境跨越現世而來,虛空之中緩緩走出一人。
陳寧安居高臨下,瞳孔如針更如劍,狠狠刺下!
「咔嚓!」
風滾草一樣的人斷裂一臂,那斷口皮肉頓時被縮在巴掌大的皮上,骨骼就漏了出來。
南樺噔噔後退了兩步,因為陳寧安順勢看了她一眼。
對於這個豐教授身邊的女孩,他還是有那麼一絲映像。
可即便收斂了殺機,那目光還是讓這個女孩嚇得幾乎崩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陳寧安?」
地上的怪物,謝長嵐語氣中有不可思議:「我們沒有繼續注意你,你為什麼要主動挑起事端?」
「強行偽裝成為人類,很累吧?」
陳寧安笑了笑:「我只是看見熟人,忍不住出手,習慣了。」
本質上來說謝長嵐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甚至來了帝都之後人境在他這邊幾乎銷聲匿跡了。
「我們是新人類,不用偽裝。」
謝長嵐這幅模樣依舊向南樺拋出橄欖枝:
「我們在上面也有人,不然也不會發現您的客題,只需要您答應,任何資料,材料,我們這些人可以為你提供。以及最完整,最詳細,最全方面的支持」
這很誘人,如果有人境幫助,她的確可以快速完成自己的客題。
人境需要她,她也需要人境。
陳寧安嘴角勾起,南樺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在思考。
「怎麼,還放不下自己是人類的面子?」
陳寧安目光透出憐憫:「你的時間不多了,人境的時間也不多了,希望你們可以快點。」
不然……
他轉身離去,在謝長嵐身上投入關注,人境不得不防,這就是在臭水溝裡面的陰老鼠。
而現在,陳寧安要去找一個人。
淳玉露。
自己一個人畫符終究是太累了,他需要別人幫忙,一萬張符篆才能觸發一次神霄雷,如果再觸發,目前的耗材有些不足
死弗燈境處,新流來得已經不少了,他也不能一直吊著,地花的開放就要看這些人了。
淳玉露,本來就有畫符的天賦,他看看能不能畫出雷符。
她現在應該在二皇子的行宮內。
二皇子,嬴白京,比太子晚出生一天的時間,差點便是太子了。
可惜,別說晚出生一天了,就是一秒也不是太子。
但即便如此,作為秦帝的第二個孩子,他也擁有了常人所不能擁有的財富,勢力,本來是坐鎮西邊大嶺,手下掌著重兵。
可聽聞秦帝病重,於幾個月前回京,在府邸當中指揮軍中一切。
淳玉露安靜的待在西廂房,凝望窗外的帝都出神。
不遠處有一些人鬼鬼祟祟,攤煎餅的大媽目光不時的從自己的窗口掃過。
他們都是淳王府敵對勢力的探子,只要自己出了這二皇子宅邸,會死。
至於如何死,她這麼漂亮想來不回家簡單。
淳王府沒了。
淳玉露眼中流露出淡紅,淳爺爺對她很好,她捨不得,即便最後爺爺要她嫁人,她也不恨。
過往一幕幕從她眼前划過,最後變成一個人。
聽說,滅了淳王府的人,是陳寧安,那個她帶來的人,她最信任的人。
淳玉露當然不恨寧安她從二皇子嘴裡知道的,是秦帝下的命令,淳王府,武公主,八皇子,寧安,他們之間必須死一個。
紙人符的能力在發揮作用,她當然不可能恨陳寧安只是轉為了對秦帝的恨!
都是這個人間君王做的,都快要病死了,為何還要如此作妖。
她的恨意擴散,目光不斷的在街上游離。
昨天已經攻克了二皇子,接下來只需要在其枕邊繼續蠱惑,距離拿下那老東西的頭顱就不遠了。
忽然,淳玉露心頭一個聲音響起。
「靠別人來達成目的,淳玉露,你心中的天地就這么小嗎?」
這聲音……是寧安?
她眼睛瞪大,欣喜至極,寧安終於聯繫自己了?
她之前聯繫了很多次都沒有任何的回答。
「通知一下嬴白京,我來了。」
陳寧安沒想到淳玉露居然會願意屈身二皇子。
不過轉眼一想,這對他極為有利,可以藉此成為打開二皇子府邸的鑰匙。
如同現在,他本想在王府外聯繫淳玉露,卻可以直接進入其中。
「陳寧安?」
二皇子在書房看書,淳玉露跪在地上微微點頭。
「他說要來拜訪夫君。」
「這人可是有趣,扳倒了淳叔,他這是來殺你滅口的?」
嬴白京放下書,轉眼一想又不可能。
「沒人這麼傻,讓他來吧本王倒是看看這陳寧安是不是有傳聞里的風采。」
淳王府一倒,輿論也跟著一面倒,這陳寧安在許多人口中被描述成了一個陰險狡詐,不擇手段的負面人物。
而且這個負面人物的威脅力度很大,他背後是武公主和八皇子。
只是如今武公主被調至海外,就剩下嬴穹宇一個靠山。
嬴穹宇那小子都不敢來他這裡,這陳寧安哪裡來的膽子來王府?
「這邊請。」
門外有聲音,是來的陳寧安被管家迎進門了。
客廳的門打開,陳寧安進入門內第一眼就是一手提箱。
「咔!」
電光閃爍,手提箱在他面前懸浮雨空中,呈現半開的狀態。
如果任由其落下,必然會釋放其中的噩夢力量,沒有人掌控就是一場災難。
但它凝固了,陳寧安看也不看,目光落在嬴白京的臉上。
「二皇子的待客之道可不禮貌。」
只一眼,這皇子的面香蕉就被他解析。
這二皇子下巴吐出,濃眉粗長,頭小而臉大,顴骨更是宛若有稜角一樣高聳。
其眼睛眼白過多,眉骨高聳,而眼珠不僅小,還呈現微微的琥珀色。
心直,武重,眉宇間有凶煞的氣息流露,平添幾分兇狠。
這樣的人,喜怒無常,嗜好殺。
那新流的手提箱也就能夠理解了,剛才他接不下來就要死。
「這咸陽京這麼大,誰知道你陳寧安是真是假呢?」
嬴白京微微一笑:「你來求見本王可是想再找一個靠山?」
「我來找淳玉露,讓她給我辦事。」
沒有彎彎繞繞,二皇子見過了,陳寧安很惋惜。
此人的面相看來是做不了手下的,後面得殺了,沒有淳玉露有用。
「哦,你膽子不小。」嬴白京眼睛籠罩在眉骨陰影之下:「她可是我的妾室,你這樣我下不來台。」
「怎麼,二皇子的府邸也想被滅?」
陳寧安冷笑一聲,眉心十一片的鉛花在微微蠕動,看起來好像風吹荷葉一般。
「大膽!」
兩側的侍從拔出佩刀,刀上隱隱約約可見槍孔。
「陳寧安,你大逆不道,想死嗎!」
公然威脅皇子,還是一位封王的皇子!
「聒噪。」
陳寧安嘴裡吐出兩字,虛空中寒光閃過那兩人忽然目光渙散,原來是脖子被鋒利的東西切開了。
這兩人還保持站立,卻失去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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