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扭轉,淳王府該死了
第248章 扭轉,淳王府該死了
時間分秒流淌,陳寧安好整以暇,他一點都不急。
但是,在場的賓客們額頭卻不斷的流淌冷汗,他們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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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人,突兀暴起,可是先殺八皇子緊接著又復活八皇子,進行支配。
眼睜睜發生的一切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無法無天」。
這裡可是帝都還是帝都當中的高端場所,為什麼夜安的人還沒有來?日安呢?總不可能誰都沒有發現吧?過了這麼久了!
「你們看外面。」
忽然有人指著外面,發現端倪。
原來是剛才就旭日初升的太陽,現在依舊是旭日初升的狀態在雲層後面朦朦朧朧。
這無可厚非,可他注意到,自己的影子長度從最開始就沒有發生變化。
「太陽不動了!」
這一提醒,大家下意識看向遠方,除了太陽之外那雲層也不動了。
一聲聲人造雲彈的禮花聲更是不知道多久的時候停止的。
「你做了什麼!」
十羊集團的董事長驚呼,這種手段……他基本上沒有聽說過!
「本尊有的是時間。」
陳寧安輕輕一笑,他目光望向高空。
在燈境裡弄完的瞬間,他便在現實同樣布下了局。
嬴武衣瞳孔向外看,有一層淡淡的黑影籠罩在這棟大廈外面,時間……靜止了。
八皇子這才發現了問題。
「朋友,你這一手讓我太佩服了。」
他發出驚嘆,「時間的力量被伱用上了!」
時間!
一個很普通,又很不同尋常的的東西,對於提燈人來說並不陌生。
某些沾染時間力量的東西在很早的時候就出現了,但局限性很大。
誰敢說真正的操控時間的力量?
有人曾經做過試驗,把過去的人帶到現在,然後殺死但歷史並沒有改變。
那個被殺死的人,像憑空出現的一般,關於時間的問題出現了很多的悖論。
但是現在,陳寧安真正的把時間應用出來了!
他坐在凳子上笑看一眾賓客,靜靜等待時間的結束。
八皇子開始鼓起掌來,這些人都是他的賓客,嚴格來說他們被陳寧安處理,他應該有所表示。
可怕就可怕在八皇子對此沒有什麼感覺他認為這一切都很合理。
「太可怕了……」
一人忽然長嘆一聲,主動伸手入懷。
他要拿出自己的護身之物,不打算再抵抗。
陳寧安目光轉向他,暗無天日三年時間,他很喜歡這種能夠重新看見的感覺。
他看見了色彩,看見了骨骼,看見了血肉與流淌的空氣。
神識之下,無所遁形!
可那人手握住護身物品,遲遲沒有辦法放開。
有所覺悟,與行動是兩碼事,真到了這一刻他感覺時間無比漫長又無比快速。
「好了。」
陳寧安忽然開口,大家心頭一熱,難道是打算放過他們了?
可能嗎?
陳寧安起身道:「時間到了,很遺憾大家都沒有那個覺悟,讓我選擇親自動手。」
不見他有任何動作,那些商業大亨,高管與黑白兩道的大佬身上開始往外掉落東西。
他們是普通人,沒有提燈人的使用這些東西根本就不能發揮應有的作用。
這些人沒有東西庇護自己了。
陳寧安打了個響指,下一秒,這裡炸開了。
「嘣!」
一朵紅色的玫瑰綻放開始,接二連三的賓客變成血玫瑰,他們炸開,唯獨剩下腦袋落在地上,發出「噴噴」的悶響聲。
彈指清場,陳寧安微不足道的端起酒杯淺嘗,於是有燈境打開,赤黎帶著紙人們走出來。
這些都是陳寧安留在其燈境的手下,紙人們拿起紙人符,貼在人頭的下方。
陳寧安順手拿出一打木符,放入手中酒杯,木符入杯即化,成了一汪紅湯。
他往天上一灑,均勻落在血肉們上,再次打著響指。
「啪嗒」一聲,地上的血肉又開始蠕動,逐漸的堆積,把那些血肉重塑出來。
嬴武衣下意識的摁住桌子,這裡只有她還清醒,她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
今天之後,陳寧安在帝都算是徹底站穩了腳跟,這麼多的人物成了他的耳目手下,就連八皇子也倒戈了。
接下來,他會如何做?
嬴武衣面前的陳寧安沒有轉動視線,他始終在看著虛空似乎是在發呆。
隨著一個個人,一團團血肉堆積起來,充滿衣物,那些人又回來了。
只不過……
「主人!」
齊刷刷的聲音,這些人跪在地上等待陳寧安的吩咐。
「一切如常。」
陳寧安繼續盯著虛空揮揮手間讓他們起來。
於是,這些人就再次熟絡起來好像跟剛才一樣。
樂師接著彈奏,喧鬧再次在這裡蔓延。
那原本籠罩在這裡的一層黑色開始收縮,若是仔細看,竟然是他的元神!
嬴武衣懂了,陳寧安這是把元神恢復,籠罩了這棟大廈,隨後在自己元神內發動時間的能力。
這是來自於老窯子的能力明明是失控級別,只能作用於自身,把自己困在一個永遠沒有盡頭的地方。
但是在陳寧安手中這失控的能力比噩夢還要可怕!
他是他,元神是他,此時的陳寧安扭頭招呼嬴武衣。
「來,你過來坐下,我們可以商量一下下一步的事情。」
桌子上就他們三人,但是八皇子對嬴武衣如同以往的戒備。
「朋友,讓她來說話不合適吧?我們和她不熟,而且她可能還是那老頭子的人。」
八皇子低低開口,不想讓嬴武衣聽到。
「不用,她在我的計劃中挺重要的。」
陳寧安微微坐直身軀:「來,你跟我說說淳王那老不死的東西,是打算如何對付嬴穹宇的?」
他當然不會以為淳王把所有賭注壓在自己身上,嬴武衣出現在這裡,顯然也是有備而來的。
「陳……先生,注意你的措辭。」
阿大上前一步,這個平民越來越不把武公主當做公主了,就像是使喚下人一樣。
陳寧安眼皮一挑,還真有人不怕死的?
他還沒說話,八皇子倒是率先動作了,只見他起身扶正自己的冠冕,來到阿大面前。
二話不說,反手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響徹在桌子上,那些賓客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王林誠甚至還想問問陳寧安,需不需要他做點什麼。
「輪得到你這個奴才說話了嗎?」
嬴穹宇收回手,厭惡的用紅酒擦拭:「還不謝恩?」
阿大一動不動,他跪下拱手道:「謝八皇子賜打!」
「滾。」
八皇子淡淡說道:「本皇子這裡討論家國大事,你們穆帥府是不是想偷聽?」
「屬下不敢!」
阿大退後了兩三步,目光騾落在嬴武衣身上。
他希望自己的主子說兩句話畢竟他是來保護嬴武衣的。
可這位武公主也不看他,心思落在陳寧安的身上。
「其實,淳王的布置……
「公主!」
阿大顫聲道:「您知道說出去之後,代表什麼嗎?」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本公主自然會有決斷。」
嬴武衣瞪了他一眼:「再打斷我的話,讓外公換了你!」
阿大一顫,不敢說話了,而隨著他愈發退後,武公主說道:
「在我白岳之上,有至少三尊噩夢級別的守衛,為淳王府的東,南,西,三衛!」
「除此之外,還有裂變三相彈一顆,足以讓這裡徹底夷為平地。」
她靜靜說著:「但這些只是表面,一尊皇子是很難殺的,我的白岳上還被淳王封著一尊……真正的噩夢。」
真正的噩夢!
八皇子動容,他們平時接觸到的就只是沾染噩夢力量的存在。
如同新流,是用噩夢與噩夢的力量互相牽制,加上特殊處理之後才製造出來的產物,並非是噩夢本身。
祂們具有噩夢的能力,卻不是噩夢,所以解決掉人就算是處理了。
可真正的噩夢,不是這樣的。
「淳王府,這是要自取滅亡嗎!」
八皇子聲音帶厲:「嬴武,你可知道這影響會有多大?這裡是帝都!一尊真正的噩夢只會讓生靈塗炭,淳王府勢必會被父皇責難,至少也是抄家流放!」
他聲音都帶著顫抖:「一尊真正的噩夢,是殺不死的,基本不可能用曾經的辦法再限制第二次,你……
他說到一半,忽然話語停留,額頭冷汗涔涔。
因為……他想到為什麼淳王府會引來真正的噩夢了。
因為他是皇子,如果不鬧出更大的動靜,大家都會把視線集中在他的死上。
可一但大家把視線轉移就沒有人去理會一尊皇子的死活了。
「啪啪啪~」
掌聲從另外一側響起,陳寧安拍著手讚嘆:「淳王真是好氣魄,這一手我都有點意外。」
這需要極大的膽子,還有天衣無縫的計劃。
他轉頭看向嬴武衣,「你和八皇子,是不是人盡皆知的不合?」
「是的,寧安,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嬴武衣試圖解釋,陳寧安卻摁住她的嘴。
「那就簡單了,淳王這是想坐收漁翁之利,你和八皇子只要雙雙一死,就能死無對證。」
妙,他陳寧安看似是主要兇手,但是只要深挖,嬴武衣這幕後主使就能被揪出來。
到時候,八皇子的死就有理由了,噩夢也是從嬴武衣白岳之上出現的,誰還知道淳王府隱藏得更深?
即便到時候真的對峙起來,淳王府憑空捏造一下,再付出點代價就結束了。
畢竟穆帥府常年對外,根本就難以抓住證據,而上面那位……可是聽說快不行了。
說不定這一氣正是大家想看到的呢?
而八皇子身後,也只是顰舒貴妃,八皇子自己基本上都把整個娘家給清乾淨了。
更是不足為慮。
「這淳王,本皇子遲早清算他!」
八皇子怒拍桌子嬴武衣說出來了就代表這東西不會對他使用,真是好險。
「多虧了你啊好朋友。」八皇子把手重重拍在陳寧安身上:「如果不是你,我恐怕真的死了。」
嬴武衣不語,此時的八皇子即便活著,也跟死了差不多。
陳寧安不答,他用手指沾酒,桌山美味珍饈便自動被掃到了一邊。
這桌子在他的神識下已經恢復,裂縫幾乎看不見。
似乎有生命,上面的東西主動避讓他的手。
他指尖沾染了酒水,畫出了八皇子三個字。
隨後,在八皇子兩側畫上嬴武衣,以及淳王。
在嬴武衣身後,是穆帥府,淳王身後,打了個問號。
而自己,被他畫在了一側。
陳寧安盯著看了許久,八皇子沒有說話嬴武衣目光盯著桌子。
她不時看向陳寧安,曾經有一種術,叫做合縱連橫。
是極為古老的流派,她也只是偶然看過與現在很像。
「淳王的對頭有哪些?」
陳寧安指尖落在淳王名字上:「這老東西藏得明明很深,卻非要主動挑起事端,你們覺得這是為什麼?」
陳寧安的問題,其實本來就有答案。
因為他在淳王后面打了個問號。
這個問號就有些深意了,淳王是何等人物,他身後居然還有人?
八皇子不由把目光看向帝都咸陽京的中心位置。
一回頭,嬴武衣也看向了那邊。
「怎麼會這樣?」
八皇子不敢說出那個名字,熱鬧的宴會裡就他們這裡最安靜。
紙人們到這裡時都刻意壓低了聲音,也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
「哈哈!」
忽然,陳寧安笑了,他手指重重戳在淳王名字上,直接戳穿了大理石的桌子。
「這淳王,該死了。」
他懂了,這些看似是處理八皇子,實際上是有人要處理淳王。
要用這個隱藏得很深的老頭子去送死,徹底打破咸陽京的平靜。
「想不到,我這才從淳王府離開報仇的時間就來了。」
他轉頭看向八皇子:「接下來咱們演一齣戲,我對你出手,然後被你的骷髏打死,然後你發現了淳王府的陰謀,如何?」
「好朋友,我怎麼能對你出手?」
嬴武衣把透瘋狂搖動,不願意。
「只是演戲罷了。」
陳寧安笑道:「明日,淳王府就該滅了。」
他眼中厲光閃爍,還從來沒有如此憋屈過。
「嬴武衣。」
陳寧安目光看向她:「接下來咱們得把白岳上的東南西三衛給暴露出來,就在這裡!」
他閉上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王有財與淳玉楓。
奇怪的感覺在心頭蔓延,淳王府,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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