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魂屍
第218章 魂屍
「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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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寧安輕輕淺唱一口咖啡,本想皺眉,但後來還是把液體吐了出去。
他不喜歡。
嬴武衣目光落在陳寧安的身上,緊緊道:「你身上的東西我們叫做……魂屍。」
「魂屍是一種十分特殊的東西跟人類一樣的有著各種各樣的意識,行為,認知,但是又沒有自己存在的意義。」
「祂的本質是死的,只有依靠在人身上的時候才能被發現,所以叫做魂屍。」
「你不用解釋這麼多。」陳寧安盯著她道:「跟我說解決辦法就行了。」
祂需要壓制一下陽神,不然自己老是會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比如現在。
嬴武衣杯中咖啡往下掉了一截,對他說道:「回來了?剛才你的魂屍發作,我對他說的話還得再說一遍。」
「伱繼續。」
陳寧安沒有去談論那些事情,陰神是純粹的惡,陽神便恰好相反,對於他來說自己的元神為主,統籌一切。
這只是短暫出現了一點難題罷了。
「好,我有辦法幫你壓制魂屍,但是,你得幫我做一件事情。」
「說。」
陳寧安的乾脆讓嬴武衣淡淡無語。
「你這一點,還真沒有魂屍令人舒服。」
「說。」
陳寧安語氣重了點再次說道:「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面,你要我做什麼就簡單一點,快速一點。」
「其實很簡單啦。」嬴武衣起身來到陳寧安身邊坐下,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入鼻。
「陪我去帝都,你也聽到了剛才趙霖和我的對話,我八哥那一群人的眼睛可都盯在我的身上。」
「沒興趣,換一個。」
陳寧安目光冷冽:「我還不打算參加你們的關係網,更何況,我在幕城還有事情要做。」
陽神事情解決了之後,他就要著手幕城S值的問題了。
等這個問題解決,整個幕城才算是真正掌握在他的手上在神話當中,也算是應了「城隍一職。」
屆時,他在外面將不會擔心「能源」弊端,不用像最開始一樣需要大量的進食補充。
那真的很不優雅。
「我就這一點小小的,要求,你也不答應?」
嬴武衣嘆息:「你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我估計,說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也不行對不對?」
陳寧安微微點頭承認,他太霸道了。
但也正是這一抹霸道讓嬴武衣迷醉其中。
「那我們做個交易,等你掌握了這座城市的時候,我要在這裡進行一項試驗。」
她眼睛緊緊盯著陳寧安其中透露出一抹瘋狂與野性。
還有一絲……想看好戲。
果不其然,陳寧安表情略微詫異,她怎麼知道自己在潛移默化的掌控幕城?
門神廖昀的事情做的很隱蔽,不該被發現才對。
「我的眼睛,可以看到一切。」
嬴武衣手指頭輕輕點著鼻尖,略微有點失望。
她沒有看到陳寧安震驚的結果,很是意外。
「這項試驗不得干擾我的布局。」
陳寧安對她說道:「如果可以你現在就能為我進行隔離。」
嬴武衣答應了,她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只是願意和陳寧安多說兩句話而已。
「但是這東西不在我手上,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會自己找到。」
她再次給出了一個地址。
陳寧安拿出手機接收,順理成章的加了聯繫方式。
「景秀大道4號?」
他語氣帶著疑問,因為那幕後黑手的位置就在景秀大道106號。
「那條大道很特殊哦。」嬴武衣挪動著他的咖啡,輕輕飲上了一口。
「你要陪我繼續逛街嗎?」
「不了,你這人挺不靠譜,總在被我幹掉的邊緣游離。」
陳寧安臉上的殺氣時隱時現:「和你繼續待著,玩過火一次我就會把你幹掉。」
他轉身離去,出來的時候已經帶著那些後手,倒是不用回去拿了。
「用你那燈境裡面的東西嗎?」
嬴武衣在後面遠遠的喊著,但陳寧安已經走了。
燈境裡的東西?嬴武衣還不夠資格。
景秀大道在幕城並不出名相反還顯得十分破舊。
「那裡是老城區了,在別人的管轄範圍內,所以我沒有怎麼留意。」
薛儒冬開著車在路上向陳寧安說著自己的了解:「不過在城市規劃當中早就計劃了把那邊拆遷,因為那邊幾乎都是上個世紀的建築。」
很老舊了,圍繞一條骯髒的小溪而建,排泄物垃圾廢料都在溪水裡面平時很少人去的。
「這條大道和自己的名字完全相反。」
陳寧安眼睛睜開,發現已經到了這裡。
他習慣了,打量周圍。
縫縫補補的窗戶,開裂的牆體,在陽光下面盡顯破敗。
而破敗當中很難聽到人聲,小溪只有一邊有住戶,另外一邊就只有街道和荒草。
「4號這個數字,怎麼聽都不吉利。」
薛儒冬為陳寧安撐傘,隔離太陽的熾熱。
增加陽氣會打破他身體的平衡,這一點薛儒冬做得很好。
「常人只會以為4和死同音,但河圖洛書上,4這個數字乃是金,地四生金,金命人喜住。」
他自言自語,仿佛之間回到了上一世。
「4層,4號,4街道,都是金旺,適合做官之人,武斷職業。」
他打量這條街道微微眯眼:「看來這裡的人,都不簡單。」
兩人不久就找到了4號建築,並不難找,就在從大道進去的第四棟房子,在建設這一塊幕城還是挺完善的。
破舊的磚瓦房只有三層,一樓的入戶門也是十分老舊的木門。
「這裡不像是還住人的地方。」
薛儒冬蹲下身用手指頭抹了抹木門下的門檻,結果指尖一片黑灰。
「一定沒住人,先生,您說我們不會是被她耍了吧?」
「嬴武衣雖然在我面前有些跳脫,但她很有分寸知道如果耍我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陳寧安伸手去推那扇門:「有沒有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解決我問題的辦法。」
這扇門對他來說形同虛設,陳寧安剛要發力,忽然又停下了,看向左邊。
景秀大道3號,只有兩層,此時漆黑的門框裡站著一個老年人正用陰冷的目光盯著呀。
薛儒冬看到了,他感覺這目光讓人很不舒服,陳寧安是聽到了心跳聲。
很慢的心跳,比烏龜的還慢。
他向那邊走去:「薛儒冬,代我和他交涉。」
來都來了,浪費不少時間,也不怕在這裡多浪費一點。
「先生,那邊……那邊的似乎不是人啊。」
薛儒冬揉揉眼睛剛才還看到老人站在門口,結果一轉眼就發現老人消失了。
「沒有消失,他還在。」
陳寧安眉頭微皺,隨後反手拿出一張符篆。
「轟!」
晴空霹靂,閃電直接從他手上鑽入門中,正對著那心臟跳動的方向。
房間裡什麼東西都看不到,薛儒冬回頭去看陳寧安。
他發現陳寧安的嘴角勾了勾,似乎很愉悅。
「你的心跳在加速,怎麼還不出來?」
他手中再次出現一張符篆:「剛才我留手了,你要是不想居住的房子毀了,那就咱們聊聊。」
他手臂抬起:「我只給你三秒鐘。」
對方的心跳更快了一點,終於還是有聲音傳出。
「我都快老死了,後生仔,你是不是應該禮讓一下?」
薛儒冬看到門框裡重新出現了那個老頭子。
傴僂後背,渾身穿著補丁的衣服。
他站在門後面看不清楚臉面,但能感覺到至少也是八九十歲的老人了。
此時這個老人正用渾濁的目光看著兩人尤其是陳寧安手中的黃符吸引了他極大的注意力。
「想不到守夜人還有活著的。」
陳寧安大踏步走入門內剛才的交手他基本上探查清楚了這人的底細。
「我曾經是守夜人。」
老人糾正了這句話,對陳寧安嘆息:「你們不是要進入老窯子的我家裡嗎?怎麼來我這裡了。」
「少拿那套套近乎的口吻和我說話,你剛才可是充滿了惡意。」
陳寧安看不見,但是那雙眼睛卻攝人心神,讓老人臉色變換。
被感覺出來了,但他怎麼都不能承認的,只能呵呵笑道:「我就是個沒用的老頭子罷了,再有什麼惡意,又能對你們這些朝陽有什麼妨礙呢?」
「告訴我關於4號的信息,嗯,就是你說的老窯子。」
陳寧安背著雙手那張符篆自動飄到了老人的頭頂。
這人曾經是守夜人,居然活到了現在,那麼他又是如何變成普通人的?
這是否和他來的目的有關係?
「年輕人,我就算告訴你了,你信嗎?」
老人找到房間的髒床上坐下床上有泥巴,菸絲,以及油污發亮的被子。
一大股老人味以及尿騷味隨著他的移動撲鼻而來。
守夜人到了晚年還真是淒涼,陳寧安看到角落廢品,那應該是這人賴以為生的手段。
「4號房間裡的人沒有活在現在,他活在過去,可能也活在未來。」
老人對陳寧安說道:「只有在正確的時間你才能找到老窯子,嘿,他也是個可憐人。」
說著說著,老年人笑了起來,「老窯子也可憐,一輩子都只能看著,不能再接觸任何人了。」
這4號的小樓還真神奇。
「關於時間嗎?」
薛儒冬對於這個倒是了解了一點,悄悄對陳寧安說道:「我們夜安裡面也有關於這方面的東西甚至通過一些物品,能夠干預時間。」
他說的東西陳寧安大致知道,盧宇應該就是利用這種東西從過去來到了現在。
可惜,在守夜人當中祂弱的可以,或者說祂還沒有成長起來,現在被他掛在死弗燈境的大字上面。
還能掙扎,但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來了,隨著時間過去得越久,祂也就越難以脫困。
「還有其他信息嗎?」
陳寧安詢問,那老人搖搖頭:「時間你怎麼說得清楚,還不如自己去看看,看得更明白一些。」
老人沒有撒謊。
陳寧安微微點頭,對方的心跳沒有波動,瞎了之後,他對於這些東西更能細緻入微了。
兩人轉身離去,陳寧安隨手一拋,便是一塊手錶。
「這東西花了我幾萬,自己賣了改善一下生活吧。」
他的腳步,微微有點歡快。
「嘖,魂屍?」
老人撿起手錶看了兩眼趕緊關上了大門,可不能讓陳寧安反悔。
薛儒冬知道此時的陳寧安不是他自己了。
他識趣的沒有說話,只需要等待這位重新被呀直接就好。
今天他一直是這麼做的,但是陳寧安在門口卻嘆息了一聲,主動找他說話。
「老薛啊,你說這些守夜人為了新秦付出了一輩子,該犧牲的,不該犧牲的,都沒了,他們圖什麼?」
「到晚年就落得這個下場,可憐至極,看著他們的現在,我就在想,這會不會是我們提燈人的未來。」
他言語中透露同情,薛儒冬卻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為他怎麼回答,都是錯的,即便在現在是對的,幾分鐘後也會是錯的。
「唉,你說新秦怎麼就不能善待這些守夜人呢?就比如盧宇,我可是知道他在承受什麼。」
您現在開始可憐被掛在牆上的敵人了嗎?
薛儒冬還是不敢回答,陳寧安的聲音逐漸減消。
倏忽,他冷哼一聲:「廢物。」
「紅塵之事,物競天擇,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守夜人自己咎由自取,有什麼可同情的?」
他竟然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
這和之前比起來可謂是有天壤之別。
陳寧安的確記住了陽神的話與表現,這和之前對陰神的糅合是差不多的。
在給他點時間,其實自己都能適應。
薛儒冬鬆了口氣,還好他什麼都沒說,不然現在自己也要被罵。
「走吧,本尊倒是要看看這4號有什麼玄機。」
他伸手推開大門,不,嚴格來說是破壞。
這扇門上著鎖,但是鎖連同門栓全部被他推壞了,進入其中。
薛儒冬不敢遲疑趕忙跟上,隨後兩人發現這扇門自己修復了。
不是修復,而是這門「恢復如初」。
「時間的力量?」
這門已經不是他們來時的那扇門了,所以一切都與之前不同。
這屋子當中貼著牆紙,花紋精美,似乎就是這幾年的裝扮。
「老窯子?」
陳寧安輕輕喊了一聲,他沒有聽到心跳或者任何的動靜。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