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瞬殺陳寧安的存在
第206章 瞬殺陳寧安的存在
那片廠區,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的金屬加工廠,在守夜人那個時代算是最先進的了。
但是在現代,看起來就好像是復古的博物光構造。
鐵牆,金屬門,院子裡耶到處都是鋼鐵打造的小玩意兒。
一朵鐵皮風車被風一吹就嘩啦啦的轉,整個廠的大小其實也就三百來個平方罷了。
陳寧在門口,已經直接推進去了。
「你們在外面等我。」
忽然他開口回頭告誡道,尤其是對於赤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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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吧?」
「知道。」
赤黎點頭,祂從這裡離開,進入那片宛如八爪魚一樣的燈境。
陳寧安這才轉身,背影剎那融入廠區大門當中。
門後,站著一個一米九開外的鐵嘎達人,用最為簡陋的手法焊接而成,彎腰鞠躬,保持禮儀。
陳寧安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監水深牢牢了,只有一片漆黑。
背後有東西移動的聲音。
他猛的回頭,只見那鐵偶還保持著彎腰躬身的模樣,但是距離卻從門口到了他的身邊。
如果回頭再晚一點,會不會直接貼到了自己的身上?或者被襲擊?
陳寧安看著鐵偶的眼睛,抬手敲擊了一下。
「當!」
人偶倒飛,狠狠撞在不遠轉角的鐵牆上。
巨大的聲音馬上就傳出來了,在這片廠區聽得好似無限的曠遠。
這便是他現在的力量。
一整棟鴆海大廈被他笑話,四萬斤力氣變成了五萬斤,甚至還有出頭。
隨手一敲,這鐵偶還是空心的一百來斤隨便就廢了。
「這就是後手?」
他眼皮沉下……「守夜人,你們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腳步邁過鐵偶,他看都不看一眼,任由鐵偶的半邊腦袋嵌入地里,眼睛直直望著遠方。
「咔咔~」
細微的機械生聲,這鐵偶居然又站起來了。
陳寧安停下腳步,他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鐵偶吃了又不消化。
他再次抬手,火符丟出,把這鐵偶在其中生生融化。
火克金,這鐵偶的材質並不好,很快就成為了一灘鐵水。
但是讓人驚異的卻是這鐵水居然還能移動,保持著活性,緩慢恢復。
只是可惜這個恢復速度不知道得等多少天。
「可憐。」
陳寧安搖搖頭,誰能想到這鐵偶居然也是夜安人的後手,在以前,祂應該也是一個人。
可惜現在不是了。
從門口離開,他推開了第二扇門。
但一瞬間,陳寧安沉默了。
推開門之後他看到的東西,讓人心中陣陣反感。
人偶,金屬……金屬……到處都是金屬人偶,此時齊齊對他躬身彎腰,像是在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
「我倒是小看你了。」
陳寧安看著這一片鐵偶,密密麻麻擺放少說也得有個上百尊,每一尊都與大門之外的鐵偶一模一樣。
白岳之上,嬴武衣拿出一面鏡子。
只不過這鏡子不能反射使用者的面容,反而像是透鏡一樣對著鴆海大廈廠區內就能窺探裡面的情景。
「是鐵人,因為本質是金屬所以不會被詭異影響幾乎絕大部分的失控都拿祂沒辦法。」
嬴武衣輕輕眨動目光:「可惜了,鐵人遇到的是這個人,他的日肉體,有些另類。」
在嬴武衣看來,陳寧安必然會處理掉這些鐵偶的,而鐵偶一旦被處理,就再也回不來了。
「公主的見識真多,我們這些本地人都不知道守夜人鐵人的信息。」
一名二把手乘機拍馬屁,可惜嬴武衣看都沒有看他,而是盯著鏡子。
「嗯?」
但是接下來陳寧安的做法讓她疑惑。
面對這些鐵偶,陳寧安轉身,關門,一氣呵成。
他隨手推動許多的鋼鐵堵住大門,不讓這些東西跑出來。
他居然……退縮了?
這些鐵偶中空,力量也不強,他憑什麼退縮!
嬴武衣眉頭深深鎖上,狹長眼中露出愈發多的不解。
按照之前陳寧安的興致,拆了整棟鴆海大廈,什麼都沒有放過,不可能偏偏放過鐵偶吧?
「公主……我應該知道他的想法。」
負責人趙真低低的開口,他揣摩嬴武衣的心思,解釋道:
「提燈人畢竟和咱們這些正常人不太一樣,有沒有可能他覺得這些鐵疙瘩沒有利用價值,不值得他出手?」
不值得他出手?
價值?
嬴武衣看向鏡子內,此時都陳寧安來到另外一個入口,粗暴擰開門栓。
他居然在用價值來衡量自己出手的理由嗎?
「從心理上來分析,這人應該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在沒有利益的東西面前他甚至不會多看一眼。」
趙真說著,悄悄看著鏡子旁邊的嬴武衣公主。
帝王多妃子,嬴武衣公主繼承了母親的美艷,又有新秦皇帝的稜角,看起來英姿颯爽。
「唯利是圖?那活著得多累。」
嬴武衣搖搖頭:「我倒是覺得,他在看不起那些鐵偶。」
她見過很多人,有重權在握的理事,有退居幕後的大佬,也有商業巨頭翹楚。
但要說見得最多的,還得是天才。
這些天才,有的智商兩百以上,任何東西一眼就會
有的在某些領域有獨特的領悟,年紀輕輕就攻克了多項科學難題。
有的一眼均可看出伱的病症。
當然也有提燈的天才,這一類的天才是最特殊的。
他們性格各不相同,又與常人有著擊極大的差距。
如果硬要找出他們之間的共同點的話,應該就只有「傲」了。
驕傲,傲氣,骨傲等等,在嬴武衣眼中陳寧安顯然也是這一類。
他不屑於處理那些鐵偶,是看不起。
從而,讓鐵偶多了個機會,也許未來的某一天還能夠醒來。
而在鐵偶的後面大門進入其中,結果就不那麼幸運了。
這應該是雜物間,但是一推開門,一道漆黑的東西就朝他的臉部非來了!
這東西很快,幾乎是瞬間有所防備的陳寧安就中了招。
他眼睛微微眯起來,摸著身上身下,每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勁。
這黑氣,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舊的燈泡「嘎吱……」「嘎吱」的響著,昏黃燈光里,他眯起眼睛打量黑暗,恍然間看到了一張老臉。
不對,那是個人,一個相像是屍體一樣躺在太師椅上的老人,臉上一片蠟黃,皺紋溝壑很深。
一雙濁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瞧,又有客人來了。」
干啞的聲音傳出,這老人艱難的從太師椅上起身。
陳寧安內買沒有言語,他在思考。
這已經死去太久的食物,吃了會不會鬧肚子。
是的,這個老人雖然還在說話,但其實已經死去很久了。
久到他起來的時候,有後背接觸太師椅的皮膚和衣都永遠留在了太師椅上。
「你可能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就給你說一下。」
「剛才是不是有一股黑氣?」是有黑氣,陳寧安點頭,那老人繼續道:
「那是一種詛咒。」
「凡是被黑氣所侵蝕的人,這一輩子都不能離開鴆海大廈了,必須用一切手段保護這大廈不被摧毀。」
說著,老人走到陳寧安面前。
「你來了,我帶你熟悉一下這片廠區的構造,也終於可以離開了。」
「你陰勞資?」
陳寧安冷笑一聲:「還真是好大的狗膽,你也不怕我幹掉你。」
「你如果能夠幹掉我,我還求之不得呢。」
那老人臉上露出狂熱:「來!你現在就來幹掉我,快!」
陳寧安還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要求。
在他的映像里,夜安,提燈人守夜人,哪怕是境主都想活著,沒有人想去死。
這個老人卻反其道而行之,生怕自己還活著似得。
他跟著老人走,繞著這片廠區移動。
陳寧安暫時還不打算幹掉祂,想先了解一下那詛咒到底是什麼。
「這廠子啊,一共分為五個區域。」
「煉鋼區,鍛造區,材料區,生活區,以及娛樂區。」
「我們呢,被詛咒之後要做的就是每天巡視這五個區域,早晚各一次。」
「但是你得注意,要巡視這五個區域得將就一些,煉鋼區的火不能熄滅,裡面的人會冷掉的,很可怕。」
「鍛造區一直在鍛造一樣東西,你不要好奇,除非你想比我現在還慘,走過去就好了。」
「材料區擺放著不少的材料以及完成品,你記得每天輕點一次數量沒有差錯就行,要是有差錯……那就有差錯吧,你也沒什麼辦法。」
老人絮絮叨叨,帶著陳寧安來到生活區。
「來這裡儘量腳步輕,不要打擾到住戶,祂們白天或者晚上上班已經很累了,脾氣很不好。」
最後一個,就是娛樂區域了。
這裡有健身設施,棋牌室,也有音樂室,畫室等等。
「噓,不要發出聲音。」
老人對他說道:「這裡,千萬,千萬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影響了祂們的雅興,你會死的很慘。」
「你不是想死嗎?為什麼不去打擾一下?」
陳寧安斜眼看他:「早死晚死,安樂死慘死都是死,何必在乎那麼多?」
「要是真的死得了就好了,你們明天還會出現在保安室的。」
老人眼中有後怕:「我最害怕的就是在這裡巡邏,你要知道,不是誰都能忍受那種折磨的。」
「哪種折磨?」
陳寧安走上前,伸手拉開棋牌室的門。
在外面能夠聽到麻將嘩啦啦的聲音,但是他打開的瞬間,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裡面只有一張麻將桌,桌子上也只有一個人,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你死了。」
那人突然說道,陳寧安也沒有感覺多大的難受就是渾身的骨頭和血肉全部被碾碎了而已。
他皺起眉頭,這股力量不像是失控。
只有一瞬間,他最後聽到的是老人的破口大罵:「我都要死了,你還讓我遭這老罪!」
看來老頭是被他連累了。
等到重新醒來,陳寧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坐在保安室的太師椅上。
復活了。
他的後手沒有使用,直接在這保安室復活。
「而他轉頭,那個老頭已經被不見了蹤跡,只有桌子上的一封信。」
打開一看,大致是交代一些巡邏事宜,以及幸災樂禍。
陳寧安隨手丟棄,然後直奔棋牌室而去。
剛才那一瞬間殺死他的力量很奇特,絕對不是簡單的失控級別,說不定……不是失控!
這讓他很驚訝,又驚喜。
不怕對手厲害就怕沒有更厲害的對手,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路還有沒有。
嚴格來說,現在的他也算是有了仙人的特徵,但現在這樣的仙在他心中還遠遠不夠。
棋牌室的大門,再一次被他推開!
「砰!」
這次大門差點內沒有被他推碎,門後那人再一次轉頭,說了同樣的話。
「你死了。」
又是一次全身被碾碎的疼痛,五臟六腑都爆裂成了肉泥,但陳寧安早已經習慣了。
充其量也就和使用望氣術沒有多大的差別。
廠房之外,剩下的那戶「家人」的大門打開了。
從裡面緩緩走出一個美婦人,目光平靜的看著廠房。
祂身後跟著王有財,只是此時的王有財一邊臉神色木然,另外一邊臉才帶上絲絲屬於人的情緒。
「救……他……」
他只有這兩個字,臉上最後一絲情緒也消失了,被徹底壓制。
美婦人沒有回答,而是靜靜觀察。
「你……終究還是回來了啊。」
祂感嘆著:「可惜你失敗了,再回來還有什麼用呢?」
她沒有出手,就這樣看著,這一幕讓白岳上的注視者皺眉。
嬴武衣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家人」比我想像中的要厲害。
她問身旁的護衛:「能處理嗎?」
「有點棘手。」
護衛阿大嚴肅說道:「和祂交手,我會被瞬間殺死,但是我死了之後祂也有一定的機率死去。」
「你這不是有點棘手,是十分棘手。」
嬴武衣的目光突然又轉向鏡子中廠房的內部:「那麼祂呢?」
這個祂,是棋牌室裡面的那個人,或者說那個人影。
祂已經殺死陳寧安兩人,每次都是同樣的話,同樣的動作。
「危險係數要低一點,也許我不會瞬間死去。」
阿大說著:「公主,如果您出手,應該可以直接打掉祂。」
很有意思,阿大這幾句話都帶著「機率」「應該」「也許」,沒有一個準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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