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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油畫的源頭,詭異的染料

  第109章 油畫的源頭,詭異的染料

  「張羨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厲鬼又如何,反正對我來說,都一樣。」

  聽到張羨光說面前的這兩人是厲鬼,有人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現在還活著,說明外面還有人在掛念著你吧?你真的希望這隻鬼奪取油畫內的靈異,變得更加恐怖麼?」

  張羨光聞言,對那人質問道。

  「鬼畫得到油畫內的靈異,這是要殺光所有人啊,我雖然很想現在死去,但不想我的家人受到傷害,那樣太殘忍了。」

  聽到張羨光的話,立刻有原本還打算求死的人開口。

  「確實不能讓他得到油畫內的靈異,我在現實世界還有在乎的人,不希望他們就這麼死去。」

  郵局的大廳深處,一個人緩緩走來,他很年輕,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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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這個人的相貌竟然和張浩見過的楊間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氣質略微有些不同而已。

  他透露出來一種沉穩,冷靜,以及一種隱藏的鋒芒。

  從人群走出後,楊孝盯著張浩,抬起手就打算襲擊他。

  張浩此時看著這些人,倒不是他沒有襲擊他們的打算,事實上他已經發動了襲擊。

  他想要看看能不能直接利用鬼畫入侵這些人。

  按理來說,油畫內的人,等同於一幅畫,應該也是能夠被鬼畫入侵的,畢竟鬼畫的能力就有入侵畫作的能力。

  如果能夠控制這群人,對張浩而言,會是非常大的收穫。

  油畫裡的人,不談戰力,光是他們能夠擺脫送信這點,自身實力越弱,反而說明他們更加的不簡單。

  不過顯然,張浩失敗了,油畫世界內有一股無形的靈異力量阻攔了張浩入侵這些人的行為,應該是油畫的源頭。

  所以才讓這些人有了討論的機會。

  「與我無用,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抹殺吧。」

  張浩察覺到無法控制之後,立刻使用出了黑白鬼蜮。

  能夠讓一切褪去顏色的靈異襲擊了這片地方,油畫內的鬼郵局,從張浩腳下的位置,正在開始失去顏色。

  地板,建築,天花板上的吊燈,甚至於一些靠近張浩的人在這個時候都在失去顏色。

  與此同時,張浩盯著楊孝。

  在看到那張臉的瞬間,張浩就意識到了對方的靈異,他自然不可能不提防。


  來自黑白世界的無形重力,伴隨著張浩的注視作用在楊孝身上。

  楊孝的鬼夢雖然很強,但那是建立在鬼夢本身的情況下。

  如今的楊孝不過是一具擁有原身六成靈異的衍生體,在這種情況下,很順利的就將楊孝壓的跪了下去。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黑白一片的世界中,一個看不見的人影正在向張浩襲來。

  那是來自意識世界的襲擊,如果張浩沒有能力抵擋,那他將會被拉入夢中的世界。

  然而,接下來讓楊孝感到錯愕的一幕出現。

  他的襲擊被擋住了,張浩並沒有被拉到夢中。

  黑白一片的世界裡,一個身上沒有一絲色彩的人,利用此時拿著一根白簾困住了那襲向張浩的人影。

  這隻鬼眼擁有看到那些意識類厲鬼的能力,同樣的,來自意識類厲鬼的襲擊,也能夠被這隻鬼眼抵擋。

  不過這種抵擋是存在一些缺陷的,因為必須要在張浩的視線中,才會出現這和現實世界重迭在一起的黑白世界。

  換而言之,張浩現在有了應對意識類襲擊的手段,但是無法防備來自意識方面的偷襲。

  「死吧。」

  隨著張浩鬼蜮的展開,天空開始不斷有一張張黑白遺像落下。

  嗚嗚嗚的哭聲從遺像中傳出,恐怖的哭聲不斷迭加,讓整個鬼郵局都如同被厲鬼入侵了一般。

  「看樣子,是無力抵擋了。」

  其中一名信使苦笑一聲看著張浩,他知道,這隻鬼不是他們這樣一群死人能夠對付的,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沖了上去。

  無論成敗,哪怕希望渺茫,可萬一成功了呢?

  而且,就算是失敗,最多也就是死而已,在油畫的世界待了這麼久,他們早就不懼怕死亡了。

  天空一條條飛廉落下,想要勾入張浩的身體。

  然而這些飛廉僅僅是在進入黑白世界的瞬間,就失去了顏色,在接觸到張浩的那一刻,更是如同一堆燃燒過的紙灰一般散落在地。

  有人手持鐵鍬,想要襲擊張浩,可結局和前者沒有太多區別,凡是進入這片黑白鬼蜮,被張浩感知到的靈異物品全都失去了靈異。

  唯有一些攻擊方式特殊,無法被張浩鬼蜮感知到的襲擊才能真正的襲擊到他的身上。

  可這沒用,他們本就是死人,身上的靈異不多,面對張浩這樣一個真正的厲鬼。

  這些襲擊才剛剛擊中張浩,靈異正在作用到他身上,可都還沒有一秒,張浩就已經將襲擊到自己身上的靈異抵擋驅除。


  差距太大了,加上黑白鬼蜮隔絕了大部分現實層面的襲擊。

  簡直可以說,這是剛剛出生的幼兒在和自己發育完成的天敵進行對抗,一切手段都無法生效,所做的一切都顯得蒼白無力。

  偶爾有幾次襲擊成功,也都是不痛不癢的。

  「張羨光,你不出手麼?」

  此時,有人發現了遠遠站在鬼郵局內看戲的張羨光。

  要知道,最開始提議對付這隻鬼的可就是他。

  然而,張羨光聽到這話,也只能露出苦笑。

  「我也想要出手對付他啊,畢竟」

  說到這,或許是張羨光覺得自己的計劃破滅了,他無奈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其實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是油畫裡畫出來的靈異之人,但是我不是,我是正常的活人。」

  「開什麼玩笑?正常的活人?在油畫裡活了十幾年,你居然說你是正常的活人?當我眼睛瞎的麼?」立刻就有人反駁道。

  「哪怕是正常馭鬼者不可能十幾年如一日不受靈異力量的影響,也不可能不吃不喝的情況之下依舊維持身體的正常機能,哪怕你是異類,也不可能永遠保持這個狀態。」

  「是的,所以我還有另外一層身份,那就是郵局的管理者。」張羨光說道。

  「只有身為管理者,才能一直待在郵局內不死,才能十幾年如一日保持一個樣子,完美的融入你們當中。」

  這話一出,頓時所有人臉色驟變。

  「別這麼看著我,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了,我的計劃已經失敗了。」張羨光此時倒是忽然顯得平靜了起來。

  「之所以這個時候說出,也只是感覺自己的計劃失敗,白白隱藏了十幾年內心有一口鬱氣而已。」

  因為此時黑白一片的鬼蜮就籠罩了整個油畫內的鬼郵局,正在向這邊蔓延而來。

  那片無色的世界,仿佛會剝奪所有人的生機,張羨光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將自己的話說完,之前那幾個靠近他身邊的信使就相繼死去。

  直到最終,整個鬼郵局都化作黑白一片,除了身為鬼郵局管理者的張羨光因為鬼郵局的保護沒有死之外,所有的信使殘留畫像盡皆陣亡。

  看著模樣大變的鬼郵局,張羨光苦笑一聲看向張浩。

  「沒想到啊沒想到,十年如一日的等待,最終算漏了你這麼個異類。」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他說的對,靈異終究是不可控的。」張羨光苦笑著,失去了反抗的想法。

  這隻鬼在外面鬼郵局所做的一切,張羨光都知道,他知道這隻鬼沒有放過自己的可能。


  畢竟自己一旦死去,鬼郵局的管理者就只剩下一個不人不鬼的田曉月,那時候鬼郵局將會陷入比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更加失控的情況。

  張浩看著張羨光的模樣,也知道對方不可能告訴自己什麼有用的消息。

  直接讓鬼新娘利用鬼畫,將他關入了一幅畫像中。

  鬼郵局內的張羨光無法被殺死,所以張浩要等到離開鬼郵局後,再把張羨光放出來。

  「夫人,我們接下來往哪裡走?」

  張浩看向身旁的鬼新娘,對於這個油畫世界,張浩自己是沒有感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的。

  油畫和張浩體內的這些鬼並沒有關係,也無法成為拼圖,還是只能靠著鬼新娘尋找。

  聽到張浩的詢問,鬼新娘主動牽著他的手,向鬼郵局外面走去。

  他們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一行人漸行漸遠,在離開油畫中的鬼郵局一段路後,走上了一條岔道。

  岔道的盡頭是一片稀稀疏疏的木林,那樹木根本就不是真實的,怪異而又扭曲,像是畫出來的一樣。

  周圍的環境在此刻也一下子進入了黑夜,不過這片地方的黑夜上空卻有月亮,可以帶來光線,讓人不至於看不清。

  這種情況,張浩很熟悉。

  他們進入了另一幅油畫的世界,而且這個油畫不是人物油畫,而是以厲鬼為主的畫。

  在前方那片稀疏的老林中間,泥土略微凸起。

  可以看見一隻僵硬,仿佛死人的手伸出了地面,抓向天空,仿佛一個人被活埋之後的樣子,不甘心死去,想要掙扎的從地下爬出來。

  張浩沒有去招惹那東西的打算,現在他的主要目的是尋找油畫的源頭。

  這幅油畫內的一切,隨著張浩越發前進,他越覺得熟悉。

  和鬼畫太像了,唯一的區別就是鬼畫是能夠模仿現實,在畫中衍生出和現實差不多的建築,甚至在達到一定程度後就能夠入侵現實,將現實拉到畫中世界。

  而這油畫無法進入現實,可卻能夠複製出現實中的人,甚至是其他的厲鬼也都能夠被他畫出來,在畫中畫出來的人或鬼,就像是一隻真正的厲鬼一樣,只要有人記得就不會死去。

  而且最為雷同的一點是什麼。

  鬼畫的殺人規律是被他人想起來,看見她。

  油畫中的人和鬼同樣需要被記住才能夠存在。

  「或許讓夫人得到這幅油畫,以後她就能夠自由衍生出鬼畫了吧?」

  張浩走在路上,內心暗暗想到。


  油畫能夠畫出人和鬼,鬼畫能夠衍生鬼畫,但每次衍生都需要殺人和入侵畫像。

  這兩樣一旦互補,鬼畫應該就能夠依靠油畫的靈異直接畫出衍生的鬼畫了。

  不,或許不止如此。

  說不定,就連衍生鬼畫的恐怖程度可能也會提升一大截,來到本體五六成靈異的程度。

  在思索間,張浩和鬼新娘很快又進入了另一條岔道。

  這裡的地面的泥土鬆軟而又陰冷,一步步踩在上面仿佛要陷進去了,周圍有著不少怪樹。

  他看著那些扭曲的怪樹,在那些怪樹上面看到了一張扭曲而又模糊的人臉,這些人臉都是由樹幹的紋理交織而成的,顯得十分詭異。

  沿著這條蜿蜒曲折的小路繼續前進,很快他們有遇到了一個岔道,這岔道一左一右,不知道各自連接著哪幅油畫。

  張浩利用鬼眼看破黑暗,打量著道路的兩側。

  左邊的景物很奇怪,地面上擺放著一口口大缸,每一口大缸裡面都裝著顏色不同的染料。

  有黑的,紅的,綠的.顯得很是詭異,但是卻沒有看到厲鬼痕跡。

  右邊的景物倒是正常了許多,是一片小花園,花園裡的花都在盛開,只是不太像是真的,倒像是畫出來的。

  而在那裡他隱約看到了一個人站在花園中間,雖然身形有些不清晰,但可以判斷那應該是一個女子的形象。

  在張浩觀察時,鬼新娘已經牽著他,向前方走去,似乎察覺到了某種東西。

  那是那些染料所在的方向。

  隨著繼續前進,很快岔道的盡頭到了,和之前張浩觀察的一樣。

  這裡是一片空地,比較寬敞,空地上擺放著一個個大的水缸,只是水缸里裝著的不是水,而是各種的染料,這些染料的顏色和古怪。

  紅色的染缸里裝著染料黏稠的像是鮮血一般,已經分不清到底是鮮血還是染料了。

  黑色的染缸里卻是散發著一陣屍臭味,不知道裡面浸泡了什麼東西。

  綠色的染缸里像是某種東西發霉了,有一種很濃的霉味。

  其他的水缸之中染料也都稀奇古怪,不是現實中的顏色可以調出來的。

  張浩靠近一個水缸看了一眼,哪怕時鬼眼所看到的黑白世界同樣無法滲透那染料看到水缸里的情景。

  「這些染料應該就是油畫的染料來源。」

  這裡裝著染料的顏色確實和油畫上的顏色一致。

  尤其是那種黏稠如鮮血一般的紅色更是明顯,這種顏色格外妖冶,活人沒有辦法調製出來,只有某種靈異才能形成這種鮮艷欲滴的猩紅。


  張浩左右查看著,這裡並沒有能夠通向外面世界的對應的油畫出口。

  按照正常的情況來判斷,油畫就和鬼畫一樣,每一個詭異之地就對應著一幅油畫,每一幅油畫就意味著一個出口。

  但是這裡卻沒有出口,卻又存在這些怪異的染缸。

  不過這個染缸似乎缺少了某種拼圖,應該是一支畫筆。

  這些染料再加上一根畫筆之類的拼圖的話,或許就算是普通人在承受了靈異物品帶來的副作用之後,應該也可以掌握製作油畫的方法。

  不過這種缺陷,對於鬼新娘而言,並不存在問題。

  補全了鬼畫的鬼新娘,是天生的畫家,她能夠輕易的幫張浩在身體表面塗抹出活人該有的顏色。

  「或許,有時間,我該去找一找那個畫家了。」

  張浩在內心深處回憶著,原著展現出,和繪畫有關的人物或者鬼,應該也就是鬼畫,畫家,還有郵局的染料了吧。

  儘管按照張浩的推測,鬼畫應該不是很需要那個畫家身上拼圖,但是能夠提升一點是一點嗎。

  「對了,還有一個地方,301室內似乎存在不少油畫,但是不知道那到底是從鬼郵局拿到的油畫,還是孟小董手裡存在這方面的靈異。」

  張浩對於孟小董的了解並不多,只知道她有著能夠無限從過去入侵到現在的能力。

  還有,孟小董復甦後的殺人規律,和鬼畫很類似,都是回憶。

  只不過鬼畫是在回憶中看到她,孟小董的具體殺人規律卻不是很清楚。

  就在張浩思考的時候,那紅色的染缸里泛起了漣漪,隨後兩個人緩緩的從那水缸之中站了起來。

  黏稠如血的染料暗處嘩啦啦的聲響,一顆詭異的人頭率先浮出了水面,緩緩的探出了水缸之外。

  那個渾身是血,從水缸冒出來的人竟然和張浩一模一樣,只是這個人渾身通紅,滿身是血,很是詭異。

  隨後那水缸又在泡麵,紅色的染料在往外流淌,很快就染紅了周圍一片區域,但是那染紅地面的染料卻並未繼續擴散了,反而緩緩的堆積了起來。

  很快,紅色染料便如同一個人一般,真的站了起來,與之而來的是,張浩感覺到了自身出現一股無形重力,那是來自視線的重力。

  緊接著,又有另外一道身影從水缸中浮出,這次出現的人,和鬼新娘一模一樣。

  只不過相較於張浩,這個衍生出鬼新娘和鬼新娘更加的相似。

  畢竟鬼新娘身上的嫁衣,蓋頭,繡花鞋,全都是紅色的。

  唯一區別,就是鬼新娘的手是白皙沒有瑕疵的。

  而這個水缸中走出的鬼新娘,雙手卻是通紅一片,顯得詭異瘮人。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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