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懷特路致
第2章 懷特·路致
懷特當即看了顧蘊滄一眼，然後拍著卡爾的肩膀，開口道：「你害怕什麼啊，就是一個小女孩。」
「我都不知道你膽子這么小。」
懷特無奈地搖搖頭，隔著防護網看著不遠處的顧蘊滄，當即開口問著，「你是哪家的小孩啊？」
「貪玩跑到這邊是嫌命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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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邊的野獸都不長眼的嗎？」
因為野獸處於狂躁期，使得它們攻擊性上漲，所以十幾天前政府就發布公告警告人們沒有事情就別來森林這邊晃蕩，避免被野獸傷到。
狂躁期的野獸會吃人，這可不是在開玩笑的。
看顧蘊滄的樣子不到五歲，哪家家長這麼粗心大意讓孩子到處玩啊！
就算野獸不是狂躁期，最近也快要到隕石期，這個期間多麼危險啊，讓一個孩子到處走，這些當家長的也是心大！
顧蘊滄沒有回覆懷特的話，而是用眼睛盯著懷特看，金色的眼眸里一片好奇。
經過懷特的提醒，卡爾這才從恐懼之中緩過來，便看向顧蘊滄所在的方向，怒斥道：「不知道人嚇人很危險的嗎？」
「我還以為是某種大型野獸來蹲著我，準備給我致命一擊呢。」
「真嚇死我了。」
卡爾顫顫地說著，心情還是有點沉重，「懷特，距離我們這邊最近的村莊也要三公里吧。」
「這小孩不到五歲，她是怎麼過來的？」
聞言，懷特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她，「她可能不是普通的小孩，而是具有獸形的孩子。」
星際時代人劃分為純種人、半獸人、獸人。在輻射諸多的情況下，獸人的優勢最大，其數量稀少，使得獸人成為全星際最有利的種族。
獸人里還有種族劃分，最為強大的是龍族。
「不可能吧？能覺醒獸形的孩子不早就被首都星的人接走了嗎？會留在我們這個犄角旮旯的星球嗎？」
能覺醒獸形的幼崽早就被首都星那群眼高於頂的傢伙給帶走了，不可能繼續留在天藍星。
「……」
「那只是一個推測。」
懷特一臉無奈地說著，「好了，老夥計。反正這些傢伙都解決掉了，我們剛好去鎮上走走，就順帶送這個孩子去督察局吧。」
……
「體型特徵：無。」
「DNA比對：暫無發現其相似度存在。」
「天賦檢測：未覺醒。」
「血統檢測：人類。」
聽著毫無感情的機械聲複述著檢測結果，卡爾和懷特當即看向顧蘊滄，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毫無表情，那雙如同黃金般璀璨的金眸讓他們感到恐懼，穿著的白色衣服的布料一看就是純天然的。
純天然的布料在天藍星價格昂貴，是貴族地位的象徵之一。
能用純天然的布料做衣裳，這個孩子的身份不會差到哪裡去，偏偏在信息庫里找尋不到她的基因代碼等信息。
要知道信息庫里錄入大部分人的基因代碼，除了特殊的貴族和皇室之外都必須要在上面錄入基因代碼。
當然，基因代碼是不會對外公開的，是屬於整個帝國重要機密。
一般來說都是在孩子三四歲的時候開始錄入基因代碼，預防孩子的丟失。
基因代碼可以更大程度地保障了民眾的自由。走丟的孩子可以用基因代碼來查詢其相似的基因代碼來確定自己的身份。最重要的是預防逃犯。
凡是在帝國境內犯過罪的，就算改頭換面也無法換掉自身的基因代碼，因此基因代碼可以追蹤到逃犯。
「這孩子……」
懷特一臉憂愁地看著卡爾，開口道：「恐怕來歷不簡單啊。」
何止是不簡單啊，能在信息庫上沒有錄入基因代碼的只有那幾個家族。
也沒有聽說首都星有貴族來天藍星之類的說法，那就只能認為這個女孩多半是拐賣到這個星球，還未來得及錄入基因代碼。
「懷特，你真是撿了一個大麻煩。」
卡爾對此哭笑不得，整張臉變得嚴肅起來，「得了，她還是個孩子。在找不到她家長的情況下，我們得養著她。」
帝國兒童保護法規定，在孩子未滿十歲之前都屬於無行事能力人，是需要監護人及其整個帝國來保護的。因此在孩子丟失的情況下，陌生人撿到孩子必定要撫養。其費用將在找尋到親人後由家長所支付一半，帝國支付百分之三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則由孩子成年後負責。
帝國法律的要求，使得他們不可能丟下這個不到五歲的孩子。
「養孩子……」
懷特面露猶豫，無奈地說著，「養一個孩子無異於在自找麻煩。」
偏偏帝國的法律規定了他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孩子。
因為隨著星際時代的到來，繁衍已經成為了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一百對夫妻里能生下孩子的不到二十個。
生育率的低下成為帝國最為艱難的難題。
尤其是星際種族太過多，導致的基因血脈等衝刺問題還在加深，使得孩子的存在越發珍貴。
每一個孩子都是帝國的未來，因此帝國上下內部極其注重兒童保護法。
「沒辦法的事情。」
卡爾重重地拍著他的肩膀，酸酸地說著，「老夥計，這是咱倆的命啊。」
辛辛苦苦幹活就為了那點獎金，結果現在還冒出來一個孩子。這擱誰身上誰都不太情願，更何況他們是賞金獵人。做完這一單就沒有下一單的那種。
說真的，自己都快養不起了，哪有多餘的金錢來撫養一個孩子啊！
顧蘊滄抬眸看著他們不發一言。
儘管顧蘊滄還未學習星際通用語，但她能聽懂他們的話語，明白他們的意思。
只是，顧蘊滄說不出來，所以選擇了沉默來對待。
「是啞巴嗎？」
懷特蹲下身看向顧蘊滄，心想這麼久都沒有聽見她說一句話，不會是因為這個孩子先天有疾病吧？！
不對啊，就算是先天有疾病也可以申請醫療補助。星際時代里能影響到基因代碼的疾病更是少之又少。
換句話來說，啞巴也能被治好啊。父母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來丟棄孩子，從而犯法啊。
要知道帝國兒童保護法的嚴苛程度堪比帝國最高法律。
回應懷特的是顧蘊滄無所謂的眼神。
她聽得懂，卻不太能明白他們之間的想法。因為這些事情是傳承記憶裡邊沒有提及到，使得她不太清楚如何面對這些。
「看來真是一個啞巴。」
懷特無奈地嘆氣一聲，這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干。他們能做賞金獵人圍剿伊澤森林的異獸和野獸，不就是為了得到那筆昂貴的薪酬嘛。
沒想到工資還沒有到手，就碰見了一個沒有監護人的孩子。
「走吧，卡爾。」
懷特看了一眼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是決定把這個孩子帶回去。儘管他們之間毫無血緣關係，但是從知道這個女孩沒有監護人後，他們就無法拋棄這個女孩。
比起懷特的一臉無奈，卡爾可謂是眉頭緊皺，用極其不情願的眼神看著顧蘊滄，嘴唇翕動著卻什麼都沒有說。
懷特蹲下身來，那雙滿是薄繭的大手伸在顧蘊滄的面前，滄桑之中摻雜著無奈的聲音響起，「你願意和我們一塊走嗎？」
「我叫懷特·路致。」
顧蘊滄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人好奇怪啊。
明明他們是不太願意的，卻還是接受了她的存在，這難道就是傳承記憶里所說的責任嗎？
顧蘊滄疑惑地想著。
當然，她還是沒有遲疑地伸出手，把小手放在懷特的手上。反正，這兩個人類也無法傷害到她。
要是他們有那個念頭，那麼她會先殺死他們。
……
顧蘊滄踏著小小的步伐跟著懷特和卡爾。他們要去的是集市購買生活用品。
隕石期持續兩到三月，是天藍星無可避免的時間段。在這時期為了生存，他們就必須儲存三個月左右的食物來保障自身的安全。
原先懷特和卡爾不太在意這些，因為他們可以憑藉強大的體魄來減少體能的消耗，所以儲存糧食對他們而言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
多了顧蘊滄之後，他們就要考慮更多的東西，就比如適應兒童的天然牛奶和天然蔬菜等糧食。
之所以在食物的前綴加上天然二字，是因為現今的糧食大多以合成物為主。天然糧食的價格比合成糧食要高上三四倍。
「多買點牛奶和奶粉。」
懷特低聲地囑咐著。不到五歲的孩子，在他們的眼裡跟嬰兒沒什麼兩樣。
因為星際時代醫療技術的提高，使得壽命在不斷地延長。就拿一個普通人類來說，都能輕鬆地活到三百歲。像那種得天獨厚的種族，其歲數就更長了。
偏偏那些歲數長的種族繁衍後代極其困難。
這也是為何帝國上下極其重視孩子的緣故。
孩子是帝國未來的希望，也是帝國力量的組成部分。
「知道了。」
卡爾給了懷特一個白眼，再看了顧蘊滄一眼，還是去店鋪購買了一堆奶粉放在空間鐲裡邊。
空間技術的成熟，使得空間鐲隨處可見，價格也很便宜，方便於大眾存儲食物等東西。
空間鐲的區別就在於存儲的空間大小而已。
卡爾擁有的空間鐲的空間大小為三十立方米。
「再買點異獸肉。」
懷特再次說著，眼神始終沒有從卡爾的身上離開。
顧蘊滄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選擇了站在懷特的旁邊，避免自己被人群所沖走。
下一刻，顧蘊滄也順著懷特的眼神看向卡爾，金色的眼眸閃過詫異的神色。
「你能聽得懂我的話嗎？」
懷特突然地出聲，他的目光落在顧蘊滄的身上，「既然你不回答，那就換一個話題聊，你不是一個啞巴。」
「你並不喜歡在我們的面前說話。」
顧蘊滄依舊沒有說話，任由他看著自己。
她能聽懂卻不會說，因為這些東西是在傳承記憶里沒有的。
看著她沉默不語的樣子，懷特仔細想了想，「難道是因為你不會講？」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懷特之前沒有想到這點是因為他覺得沒有人不會講星際通用語。
他顯然忘記了眼前的顧蘊滄是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
「這個給你。」
懷特從空間鐲里拿出一個小小的藍色手環，上面毫無圖案，「這是光腦。」
「想要學習星際通用語就開啟光腦的育兒模式。」
「它會一對一教學，保證你學會星際通用語。」
看著這個藍色的手環，顧蘊滄當即搖搖頭，表示自己的拒絕之意。
原來這個東西叫做光腦嗎？
她是有光腦的啊，只是上面的字不是星際通用語，有些文字太過於複雜，自己還不是太懂。
「你拿著，把星際通用語給我學會。」
懷特嚴厲地說著，「你都能聽懂我的話卻不會說，你的父母真是不稱職。」
沒錯，父母也是一種職業。隨著孩子數量的減少，想要當上父母就必須去考證，這樣子才能減少對孩子的傷害。
不是任何人都適合當父母。
當父母都需要去考證時，孩子才能得到舒適的生存環境，繼而培養出自己正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
顧蘊滄搖搖頭，表示自己對懷特這話的抗議。
「連話都不能說，還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懷特嘴角一抽，拉著她的小手，「想這些有什麼用呢？」
顧蘊滄沒有一點抵抗，任由懷特拉著自己。粉雕玉琢的臉上有著驚訝，眉頭輕輕地皺起，她感覺到不好的東西要來了。
她抬起頭看向天空，在灰暗的黑色天空上飄著一層又一層的石頭匯聚而成的東西，它們散發著光亮，快速地朝著他們這邊靠近。
生物的本能讓顧蘊滄感覺到了危險。
她猛的鬆開懷特的手，用左手指了指天空，示意懷特快看向天空。
懷特抱著懷疑的目光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天空，看清楚天空上的物體時，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朝著卡爾所在的方向大聲喊著，「卡爾，你快點回來。」
「別買東西了。」
「隕石期提前了。」
他的這番話引起軒然大波。原先還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間慌亂起來，他們都顧不上手上的食物就往前跑去，想要跑回家，躲過隕石的攻擊。
天藍星每一次隕石期都是會死不少人的。
因為天藍星的地理位置太靠近蟲族的邊境，是帝國的防線的末端，因此經常能有各式各樣的隕石來到天藍星，並且在天藍星上降落，導致天藍星受損嚴重。
人群的慌亂，讓顧蘊滄迷失方向。幸好懷特手疾眼快抓著顧蘊滄的小手，讓卡爾快點跟上，不然顧蘊滄也會在人群中跟他們走散。
人太多導致了顧蘊滄很難使用自己的力量。
卡爾把買好的東西放進空間鐲，便和懷特一塊往前面跑去。
因為人太多的緣故，懷特擔心顧蘊滄小胳膊小腿跑不過別人。他乾脆就把顧蘊滄背了起來，加快速度地跑著。
隕石期突然地提前，將會影響到天藍星的文明秩序。
隨處可見的是慌亂，大家都在逃命。
隕石期的提前，使得眾人慌亂起來。懷特背著顧蘊滄還不影響自身速度，他拼命地向前跑去。
再不快點回家躲避隕石，沒準兒連命都要留在這裡。
半個小時後，懷特他們才到了居住區。
他們一路狂奔，最終到達目的地。那是一個紅藍色相間的別墅，還配備了小花園。
他們當即用指紋和臉部識別解鎖，然後跑了進去。
映入眼帘的是純白色的風格，天然大理石製成的地板踩在上面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那些天然的原木家具，是懷特花了不少心思弄來的。
「指紋識別確定。」
「瞳孔識別確定。」
「面容識別確定。」
冷冰冰的機械女音響起，整個別墅這才活了過來。燈被打開，其光度宛若白天。智能管家會調控最為舒適的溫度來適應其居住者的身體適應溫度。
換句話來說，就是每個人所感知到溫度都不一樣。星際時代種族過多的緣故就導致了每個人所感知的溫度是不一樣的。
卡爾一臉疲倦地坐在沙發上，感嘆地說著，「還是家裡舒服啊。」
「不枉費我們耗費巨資來裝點這裡。」
這棟別墅是懷特和卡爾共同買下來的，一起用錢來裝點這邊。他們之間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不是親兄弟勝過親兄弟，彼此之間有過命的交情。
「當然。」
懷特由衷地說著，「儘管這些東西價格昂貴，但是很值得。」
「對了，懷特。」
卡爾的目光突然落在顧蘊滄的身上，「這個孩子真要養，左右不過一碗飯，但要認真養，要付出的代價可是很多的。」
卡爾說的是時間、精力、金錢。一旦投入這三者，就算日後脫離了關係，懷特也很難從中走出來。
這才是卡爾不贊同懷特領養這個孩子的原因。
他們都還沒有找到妻子，孕育自己的下一代就替別人來養孩子……人的心是偏的，有前一個孩子在的話，自然很難把精力集中到其他孩子的身上。
不是因為不夠愛，而是付出的多少問題。
付出的越多，人就越不甘心，這份不甘會衍生出各式各樣的情感，就比如最直接的愛。
「當然。」
懷特認真地點頭，緩緩地說著，「這是我深思熟慮之下做出的決定。」
正是因為一切都想好了，他才能直接地說自己能撫養好這個孩子。
「老夥計，隨你。」
對此，卡爾沒有多大的意外。
「你認為可以就行了。」
至於顧蘊滄的意見，他們並沒有考慮。他們是尊重孩子的生命，卻不太會考慮到孩子的意見。
因為他們暫時沒有成為父母的想法，自然不會去參加考試，當然不清楚要如何照顧孩子。
顧蘊滄一臉平靜地望著他們，那雙金色眼眸閃過複雜的情緒，很快就恢復正常了。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別墅外邊傳出劇烈的聲音，那是隕石撞擊整個星球，從而導致的地震。
地震的波動很強烈，卻沒有影響到別墅，就連窗戶都完好無損。
顧蘊滄當即看向窗戶外邊，她發現一層淡淡的白色光暈此刻包圍著別墅和花園，使得它們免受地震的困擾。
換句話來說，便是這層力量在保護著別墅，使得別墅不需要擔憂隕石期帶來的副作用。
顧蘊滄頓時明白他們為何淡定的原因。
正是因為有這層保護在，就算是隕石期對他們而言也是待在家裡不出去就行了。
下一刻，絢麗多彩的隕石閃耀整個天空，天空發生異變，巨響傳至耳邊。
「開啟聲音屏蔽模式。」
冷冷的機械女音再次響起，沒過多久她便沒有聽見外邊喧鬧的聲音。
整個別墅內都是很安靜的。
這就是科技帶來的力量。
「你有名字嗎？」
懷特沉聲地問著顧蘊滄，「我先前就和你說了，我的名字和姓氏。」
按理來說像顧蘊滄這般大的孩子都記事了，清楚自己的名字才對。
「顧蘊滄。」
顧蘊滄緩緩地說著。早在路上她就在學習星際通用語。光腦上的育兒模式讓她學的很快，沒過多久便掌握了星際通用語。
聽著她的話，懷特臉上一片憂愁，「原來你是一個文盲啊。」
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
顧蘊滄不是一個啞巴，而是一個文盲，連星際通用語都不會說的文盲。
咳咳，仔細想想也對哦，她還是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
他不光腦子裡想，還直接笑了出來。
聽到他毫不掩飾的笑聲，再結合他憋笑的表情，顧蘊滄臉色一沉。
「……」
顧蘊滄用一種微妙的表情看著懷特。
懷特這才尷尬地一笑，開口道：「來，跟上我，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懷特帶著顧蘊滄往二樓走去。這棟別墅有四層樓，他和卡爾各占一層樓，所以只剩下二樓還有房間。
二樓有十個房間，顧蘊滄可以選一個，然後留兩間客房，其他的房間可以做成書房和健身房以及音樂房。
音樂房和健身房都是響應星際帝國軍校的政策。
星際各大帝國都是以武力為主。因此，格鬥能力和機甲操控能力是重之重，乃是帝國立足之本。
懷特帶著她來到二樓的中間，那是一間白色裝修風格的房間，家具是純木製成的。
「這是你的房間。」
懷特沉聲地說著，「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房間會屬於你一輩子。」
顧蘊滄沒有接話，而是用平靜的眼神看著他。
到處都是冷冰冰裝飾，透露出的冰冷情感無聲地包圍住顧蘊滄。
她喜歡這種感覺，能讓身心都感到愉悅。
「看起來你很喜歡啊。」
懷特能感覺到顧蘊滄的心情還算不錯，便能明白顧蘊滄是很喜歡這個房間。
顧蘊滄點點頭，她喜歡這個房間，是因為它的裝修風格不會讓自己感到厭惡。
她對外界還是存在牴觸的。
大門被輕輕關上，當這個房間只剩下顧蘊滄一個人時，她便覺得世界安靜下來了。
她靠在床邊，盤腿坐在地上，金色的眼眸注視著窗外，看著窗外散發出來的絢麗光澤。
那是隕石降落時帶來的異象。
隕石的墜落速度越來越快。所幸他們置身於別墅內，在別墅的防護下可以無須在意隕石。
「姐姐。」
熟悉的稚嫩聲音在耳邊響起，顧蘊滄眸色一沉。此時窗邊閃過金色的光澤，跟那雙金色的眼眸同時合在一起，氣氛瞬間沉了下去。
「這些人有什麼好相信的。」
喋喋不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姐姐。」
「你一直不理我，是覺得我很吵嗎？」
顧蘊滄看著窗外的顏色變化，始終沒有搭理著他。
對她而言，外邊的景色比他有趣多了。
「不講話就是默認。」
「嗯。」
顧蘊滄淡淡地說著，不以為意的很。
那雙金色眼眸一片平靜，好似沒有什麼東西能入她的眼睛。
實際上，這是一個假象。
「你還承認……」
稚嫩的聲音里透露出幾分無奈，「姐姐，你真是讓我琢磨不透。」
「討厭就是討厭，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但你不回我，卻又不討厭我，這是什麼邏輯呢？」
「我也不知道。」
顧蘊滄輕聲地說著，眼睛依舊看著窗外，「我在想一件事。」
「這些隕石是否能擊破呢？既然它們是從星球之外飄過來的，那麼按理來說它們是按照某種規律來運行的，所以我認為它們可以被破壞掉。」
看著散發出耀眼光芒的隕石群，她想的不是它們的美麗，而是破壞它們。
這個星球因隕石而陷入停滯，社會的秩序都被暫時地停止下來。
顧蘊滄幽深地看著窗外的世界，金色的眼眸閃過複雜的情緒。
儘管這個星球還不是很美好，但是它在一點點地變好。
「當然可以。」
輕輕的聲音透露出幾分喜悅，「只要是姐姐想要的，這些都可以實現。」
「就看姐姐想不想。」
顧蘊滄沒有搭理他，精緻的臉上毫無表情，她的性格較為冷淡，對什麼事情都很平靜。
就算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是很喜愛自己，顧蘊滄也沒有太在意。
傳承記憶是不會作假的，但她還是胚胎之時感受到的厭惡情緒，自然能明白母親對自己的抗拒。
也正是因此她才能如此平靜地接受這個事實。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