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冷宮棄妃她很賢
第119章 冷宮棄妃她很賢
壯馬已經滿足不了對方了,他們還想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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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純王,爾等亂臣賊子藐視朝綱,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領頭的暴民聽見這話,微微地勾了下唇。
「純王?就只有你們皇家的命是命,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隴南乾旱了五個月,朝廷的人呢?你們在哪裡?!」
趙淳珉撲捉到了對方話語中的漏洞。
五個月?
放在皇上龍案上的奏摺,明明寫得是三個月。
只是這話趙淳珉不敢問出口。
這群人已經站在了暴戾的邊緣,他現下只可安撫。
「本……我知道你們恨這個朝廷,覺得朝廷拋棄了你們。」
「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朝廷沒有放棄你們,之前之所以沒有來得這麼快,是朝廷需要時間來籌集糧食和銀子。」
「隴南旱災,邊關也是烽火瀰漫,朝廷和蠻子打的這場仗足足三年之久,銀子流水一樣的送往前線,邊關告急,隴南也是,你們總得要朝廷緩一緩。」
「所以,告訴本王官驛在哪裡,你帶本王去,本王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只要你們別殺本王,等事情解決後,朝廷必有重賞!若是你們願意保護本王在隴南的安慰,本王承諾,不僅讓你們頓頓有肉吃,等本王回京,也會把你們一起帶回去!」
趙淳珉言語懇切,如果顧留白站在這裡,定能發現這只是他表現出來的無害假象而已。
他的心中已藏滿殺機,只等合適的時候,給予這些人致命的一擊!
可能是領頭的見多識廣,他並不相信趙淳珉的話,甚至還因此而更加警惕。
只可惜同行中有膽小的,丟下手中的木棍:「王……王爺,您說得是真的嗎?只要……」
膽小的看看四周,希望有人能和他並肩一起。但除了領頭面露不愉,其他人都有些蠢蠢欲動。
領頭的自知大勢已去,但如果讓他和趙淳珉同行,他不願意。
短短的一息之間,已經做好了選擇。
「諸位同村的兄弟,哥知道你們都受夠了如今的生活,王爺願給各位一條活路,哥也不好阻攔。但哥從小自在慣了,受不了拘束,他日再相逢,記得給哥口吃的就行!」
領頭的頭也不迴轉身離開。
身後有個村民還想勸一勸他,被同伴一拉,只得住了嘴。
……
另一邊,顧如忱取下信鴿上傳遞的消息,熟悉的字跡展開看後,將紙條在指尖上搓成長條,湊到燭火旁。
一縷縷青煙裊裊升起,船艙內頓時被煙霧籠罩。
「將……咳咳!」侍衛推開門,被繚繞的煙霧嗆了幾下。
目光落在燭火旁的菸灰上,眸光閃了閃。
「將軍,您在艙內燒東西,怎麼不把窗戶打開。」
侍衛進入艙內,關山門,抬腳走到了窗戶旁,在經過燭燈時,眼神飛快地撇了眼菸灰。
見一切都燒的乾乾淨淨,只餘一小撮灰燼後,才不甘心地將目光收了回去。
顧如忱知道眼前的人,看似是他的親衛,實則是皇上派來監視他的探子。
「忘記了。」顧如忱淡淡道,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山嶺。
「咱們馬上要到嶺西的地界了吧?」
侍衛點點頭,提著茶壺,從身後的架子上拿出一個茶碗。
「是快到了。」侍衛將茶水推到顧如忱的面前:「將軍真是厲害,您都沒出過城,竟然知道咱們快到了嶺西的地界。」
顧如忱纖細卻充滿力量的指尖捏住茶碗,送到嘴邊輕輕地吹了吹。
「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但是反過來也是一樣的。你要是把《四方游》的書卷熟讀個百八十遍,定然也會知道咱們行到哪兒了。」
那侍衛笑笑,並不接茬兒。
見顧如忱碗裡的茶水幹了,又轉身添了一碗。
「將軍,屬下問過船上的漁夫,咱們再過五天,就能到隴南了。」
顧如忱點點頭,擺擺手推拒了侍衛還要添水的動作。
「一會兒行到嶺西的時候,讓船靠靠岸,本官有事要做。」
侍衛一愣,質問的話脫口而出:「為什麼?!」
又迅速反應過來,連忙跪在地上告罪:「屬下失言,還請將軍責罰!」
顧如忱從椅子上站起來,移到侍衛身前,冷眼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彎下腰攙扶著侍衛起來。
「事權從急,本官不怪你。想來你也是為隴南的百姓擔憂才這樣問的。起來吧。」
侍衛額上沁出冷汗,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臥底的身份被發現了。
「謝將軍。」侍衛不敢再問。
僭越一次便罷了,要是多來幾次,難免不會引起顧如忱的懷疑。
「屬下這就吩咐下去,等船舶靠岸時,屬下再來回稟將軍。」
「嗯,去吧。」
顧如忱閉上了眼。
侍衛開門的時候,又飛快地回頭看了眼桌子上的紙灰,見顧如忱並未發覺,這才轉身離開。
門吱呀一聲地合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船艙內捲起一陣不合時宜的狂風。
「公子,那侍衛退下後,往京城的方向放了只信鴿,要不要奴才半路給攔了?」
陣風拂過,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落在顧如忱的身邊。
他聞言睜開了眼睛,瞳孔中不見任何的迷朦與惺忪。
沉吟片刻後搖搖頭:「不用,大概能猜到是給誰的。」
京城裡,除了皇上別做他想。
皇上嘴上說著信任他們顧家,可實際做的,又是一樣。
幸好他對皇上沒抱有太多的期待,不像父親,甘願為朝廷任勞任怨。
他覺得自己和父親不是同類人,像是一根尺上的兩端,看似在一條平行線上,但是只有他知道,他和父親,永遠都產生不了交點。
他理解不了父親那種甘願犧牲,甘願奉獻的精神。
他只想護著自己的小家。
如果可以,宮裡的惠妃,他也會竭盡所能地護她周全。
「做事小心點。」顧如忱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知道那侍衛身後有人,是因為他露出了馬腳。但是其他人,我們並不清楚。」
耳旁是潺潺的流水聲,水花四濺,偶爾能蓋住顧如忱的聲音。
「如果我不方便說話,你就在船尾纏上一根藤蔓,我看到的時候就明白了。」
「是。」
黑影落下一語,燭心裡的火光在空氣中劇烈的跳動幾下,轉眼間一切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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