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金陵府寶釵醒龍脈
第73章 金陵府寶釵醒龍脈
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逶迤帶綠水,迢遞起朱樓。飛甍夾馳道,垂楊蔭御溝。
金陵城依山傍水,東面的鐘山如龍盤曲,雄偉壯麗,山間綠樹成蔭,雲霧繚繞之時,宛如仙境。
大乾立國之初,曾定都於此。
後北遷神京。
時至今日,金陵城也是陪都。
人口過百萬,江南最為繁華興盛之所在。
「將主,我們來金陵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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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鹽路問題解決。」
這次賈琮來金陵城,是輕裝出行。
只帶了馬如岳和侯景雲兩個親兵統領在身邊。
夜晚出發,借著大白的妖雲,天亮之時便已經來到金陵城裡。
來到江南已有半月多,賈琮還是第一次外出。
感受江南繁華民風。
男女老少,形形色色的人們穿梭於大街小巷。富家公子哥兒們搖著摺扇,帶著隨從,優哉游哉地漫步;衣著華麗的貴婦人在丫鬟的陪伴下,精心挑選著珠寶首飾。
街頭巷尾,人聲鼎沸,吆喝聲、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
「你這書生,好不講理,這女人明明是你薛大爺半個月前就買下了。」
「定金都付了,怎滴又成你的了!」
「胡說,三天之前我和這小娘子的爹約好了今日迎著娘子過門做妾,如今錢都給完了。」
「薛家怎麼了,薛家就能巧取豪奪了嗎?」
「不錯,今日我曲水書院眾同窗在此,定不讓馮兄受了欺!」
「世間萬物,逃不過一個理字。」
「如若不成,我等一眾學子這就去應天府衙門敲了登聞鼓!」
正走著呢,便見前方聚著一大圈看熱鬧的人。
人群中央隱隱傳來爭吵聲。
「走,過去看看!」
賈琮聽了幾句,一下子來了興趣。
帶著兩個親兵統領上前。
些許神力涌動。
面前看熱鬧的百姓不自覺的左右分開,讓出了一條路徑。
待來到近前,這才看清了爭吵雙方。
準確的來說是三方。
中間的是一個帶著姑娘的中年人。
國字臉,看似忠厚,可一雙狹小的眼睛卻在不住轉動,環顧著四周。
那小姑娘則比賈琮看起來大上幾歲。
眉心中原有米粒大小的一點胭脂。
生得粉妝玉琢,乖覺可喜。
左邊是十幾個穿著棉質儒衫的學子。
這曲水書院,亦是白鹿書院的勢力之一。
右邊的濃眉大眼,體型魁梧,穿著裘皮大衣,富貴逼人。
一看就是富家公子。
身後帶著四個小廝。
此時已經被十幾個學子辯駁的啞口無言了。
神色氣憤,眼瞅著就要準備擼起袖子動手了。
「倒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了。」
賈琮看到這一幕,立刻想了原著里薛霸王打死馮淵的這一出。
雙眸神光閃過。
果然那看起來有些呆呆的姑娘身負上等玄門鍊氣之資。
正是金陵十二釵副冊之首,香菱。
原是姑蘇望族甄士隱的獨女甄英蓮。
四歲那年元宵看社火花燈時因家奴霍啟看護不當而被拐子拐走。
流落至此。
「他是伱的父親?」
賈琮不顧眾人疑惑目光,徑直走到香菱跟前,開口問道。
「我……」
香菱這些年被人販子動輒打罵,聞言頓時有些膽怯。
「放肆,你是何人!」
一旁馮淵本是父母雙亡,家裡有些薄產。
剛得了秀才功名,正準備參加鄉試考取舉人。
無意間發現這人販子手中香蓮,驚為天人。
痛快的交了錢,就差迎娶過門做妾室了。
誰成想先是薛蟠這個呆霸王,後有賈琮。
一波三折,登時急了。
「本侯賈琮!」
賈琮轉頭,淡淡說道。
人如書名如影!
賈琮的威名經過這半個月的傳播。
甚至比在神京城還恐怖。
在江南仕林中,堪稱「止小兒夜啼」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滅門了八大鹽商在揚州城外鑄就京觀之後。
這可是一顆顆人頭堆積出來的凶名。
「拜見賈先生。」
十幾個書生聽了這話頓時大驚。
學無先後,達者為先。
儒家重禮,無論立場如何。
後學末進見到大儒,都要保持最起碼尊重的禮數。
「此人不是這位姑娘的父親。」
「是個人販子,明日去應天府衙拿你被騙的銀錢。」
賈琮指著面似忠厚的中年人說道。
大乾的不禁人口買賣,從事這個行業的人名為人牙。
須得拿到牙行許可才行,正經販賣,嚴禁逼良為娼,私下販賣等等。
至於人販子,又稱拐子。
拐走良家女售賣。
差之立斬不赦,甚至與其發生過買賣的都要追查問責。
「賈先生當日以君子坦蕩蕩聖賢經典破境大儒,我等學子敬佩之至。」
「只是如今無憑無據,單憑一家之言就說這姑娘的父親是人販子。」
「如何讓人信服?」
馮淵一好友聞言立刻出站出來辯道。
話音才落。
只見一道劍氣飛過。
沒入書生額頭,雙眼睜大。
剛才還義正言辭的書生,直接倒在地上失去了氣息。
「王兄!」
「王兄,你沒事吧!」
剩下的書生頓覺頭皮發麻,遍體生寒。
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
面前的這位是能講理的嗎?
「信服?」
「本侯心情不錯才跟你們多說幾句。」
「曲水書院也是白鹿書院的勢力吧?」
「回去告訴你們院長,說本侯來金陵了,讓他準備好!」
「滾!」
眾書生互相對視一眼,這次連半個不字都不敢多說了。
急忙抬著地上的屍體灰溜溜的跑了。
外面圍觀人群沒成想看個熱鬧,竟然看出了人命。
喧囂的議論聲一下子沉寂了下來。
「那個……琮哥兒……琮兄弟,不對,侯爺!」
「在下薛蟠,拜見侯爺!」
同樣蔫吧了的還有薛蟠這個金陵城無人不知的呆霸王。
平日裡薛蟠最多也就是欺負欺負地痞無賴和紈絝二代。
什麼時候鬧出過人命。
更別說一言不合就當街殺人了。
殺得還是曲水書院有功名在身的書生。
這會薛蟠也顧不上什么小娘子了。
只想趕緊把這件事說清楚,然後一走了之。
說起來薛家和賈家也是沾親帶故。
只是這關係實在複雜。
薛蟠的母親出身王家,是王子騰和賈政之妻王夫人的妹妹。
只是舅舅一家都被賈琮親手滅門了。
也就談不上什麼親戚了。
「侯爺,小人也是被這人販子給矇騙了。」
「之前買賣完全是無心之舉,銀錢我不要了。」
「這人販子和這姑娘,全憑侯爺處理。」
也難為薛蟠,一個大老粗情急之下能說出這般文縐縐的話。
「薛公子。」
賈琮點頭,正準備繼續開口。
察覺到什麼,手指向右一點。
一道劍氣飛過。
那人販子剛才見自己身份被揭穿,正準備趁二人閒聊的時候混進人群逃走呢。
卻哪裡瞞得過神祇感知。
被劍氣直接奪走性命。
「馬如岳,將這人販子屍體送往應天府衙。」
「屬下遵命!」
……
處理完人販子,賈琮再回頭。
只見薛蟠此時被嚇得整張臉都白了。
半炷香時間不到,隨手奪了兩條性命。
這位嗜殺的傳聞,真的不僅僅是傳聞而已。
「我正好有事要到府上拜訪薛夫人,今日可方便。」
本想跑路的薛蟠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方便,自然方便!」
說著,衝著旁邊一個小廝連連使著眼色。
後者會意,忙混出人群飛奔回府。
賈琮察覺到之後也不以為意。
轉身來到香菱面前。
「這人販子已經被我殺了,你日後有何打算?」
「我乃御賜二等紫衣侯賈琮,二品京營指揮使。」
「如今奉旨出京巡視江南。」
「你以後可願跟我?」
若是沒遇到也就罷了。
既然遇到了,賈琮便沒有放手的道理。
上等玄門鍊氣之資。
甚至不需要太多資源,日後少不了是一尊第三境煉神臂助。
香菱自四歲其就被這人販子拐走,最早的記憶早就模糊了。
可也記得這人販子對其動輒打罵的舉動。
如今人販子被賈琮打殺。
心底下意識的對賈琮產生一種感激和依賴。
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全憑郎君做主便是!」
「你以後便叫香菱,等金陵的事忙完,我會命人去尋找你母親!」
「多謝郎君!」
……
薛家
護官符中的:「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一句。
說的就是金陵薛家。
紫微舍人薛公之後,現領內府帑銀行商。
也就是通俗講的內務府皇商。
經營的買賣遍布大乾各地,哪怕是上一代家主過世之後。
薛家只剩下薛夫人帶著一雙兒女,勢力收縮。
其家產仍舊不可小覷。
五進五出的大院子,若是入內仔細觀察。
細節之中滿是奢華裝飾。
此時後宅之中。
水汽瀰漫,煙霧飄渺,好似雲端。
薛夫人走進寶釵閨房。
看著床榻上的女兒,面帶憂色。
察覺有人進來,薛寶釵緩緩睜眼。
「女兒,修行的如何了?」
「拜見母親!」
「還是不行,體內燥熱之氣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
「單是依靠這《靈瀾心決》根本無法壓制。」
頭上挽著漆黑油光的纂兒,蜜合色棉襖,玫瑰紫二色金銀鼠比肩褂,蔥黃綾棉裙。
臉若銀盆,眼如水杏。
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頭上竟是冒著兩個尖尖的與鹿茸類似的小角。
更添了幾分美意。
宛若龍女一般,一身實力,已然達到了第二境。
此刻眉頭同樣微蹙。
「唉,你父親生前曾與我說過薛家遠祖有龍族血脈在身。」
「我以前權當是他是在打趣我,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薛夫人輕輕摸了摸寶釵頭頂剛剛冒出的龍角。
「為娘這次回祖宅,又翻了翻族中典籍。」
「在暗格里找到了一本薛家先祖留下得記述。」
「昔日薛家龍脈來之不正,故有詛咒暗藏。」
「凡是血脈覺醒之人,都會熱毒纏身,熱毒發作會一次比一次頻繁,一次比一次強烈。」
「除非能在血脈覺醒三年內突破第三境。」
「否則……」
「女兒,之前用那冷香丸不是能夠壓制熱毒嗎?」
「怎的說不用就不用了。」
「母親,那一僧一道來歷太過神秘。」
「我心中隱約有種預感,對方好像是在算計什麼……」
「那冷香丸能不用就不用。」
薛寶釵沉靜搖搖頭。
「那如今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薛夫人輕嘆一聲。
「先祖記載,皇朝之主有龍氣加身。」
「越是興盛的皇朝,龍氣越強。」
「若是能夠在皇宮之中,便可依靠龍氣壓住熱毒。」
「直到女兒突破第三境徹底將血脈激發蛻變,將熱毒驅逐。」
「只是那皇宮豈是個好待的地方,便是第三境貿然闖入,也是九死一生……」
「母親,不用說了,把我的名字加到宮中選秀名冊中吧。」
身為女子,薛寶釵才情比之絕大多數男人還要高。
放在現代,絕對是性格果斷的女強人。
一聽說有辦法解決體內熱毒,直接就下定了決心。
「不光是為了女兒的未來搏一搏。」
「若是能夠突破第三境將血脈激發出來,我就能成就半龍之軀,實力堪比最頂尖的煉神高人。」
「我們薛家,也需要一尊第三境的來坐鎮,守住家產。」
「唉,為娘也是實在找不出辦法了……」
「你這熱毒……為娘曾經花十萬兩銀子派人去龍虎山求藥……也不能解。」
「怕是只有入宮一條路了。」
薛夫人長嘆一聲。
就在這時,閨房外面傳來了下人的稟報。
「啟稟夫人,剛剛薛大爺派人回來傳了口信。」
「說紫衣侯賈琮要來府上拜訪……」
聽到稟報,母女二人立刻從剛才的悲傷中擺脫出來。
神態凝重。
「紫衣侯賈琮?」
「剛剛才屠了八大鹽商,現如今又來府上。」
「這次來莫不是因為舅舅一家……」
「不會,紫衣侯如今貴為京營指揮使,又是奉旨巡查江南欽差大臣。」
「若是真的將咱們薛家視作眼中釘,直接派人過來就是了。」
「又何須親至……」
薛夫人搖搖頭。
「那咱們要見嗎?」
「賈家和咱們薛家幾代老親了。」
「貴客上門,哪有不見得道理。」
「你舅舅家是舅舅家,薛家是薛家,不可混為一談。」
薛姨媽解釋道。
這年代,權貴家中重男輕女是常態。
親兄弟都時常為家產而互相算計爭鬥。
更別說是兄妹了,也就幼時不懂事那會一起玩耍有些情誼。
年紀大了便躲在閨房,還能有什麼兄妹情。
原著里。
王子騰身為京營指揮使,實權正二品武將。
論起手中權利,比外強中乾的賈府要強多了。
王家又是薛夫人的娘家。
可薛夫人還是放著娘家不回。
選擇投靠榮國府居住。
與王家往來也只是年節時候才有。
兩人關係可想而知。
要知道王夫人二房掌家,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