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太和殿賈琮斗群儒

  第59章 太和殿賈琮斗群儒

  次日凌晨

  午門外

  「侯爺！」

  「見過侯爺！」

  賈琮一來，八公十二侯各家的當家人便聚了過來。

  如今開國一脈以賈琮為首。

  聽聞昨日發生的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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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其中在朝中沒有具體官職的幾個當家襲爵人也都在今日選擇上朝。

  「侯爺昨天所作所為，實在是大快人心。」

  「老牛聽說昨天江南那伙人竄連了不少朝中文臣。」

  「侯爺還請放心，我們各家今日絕對與侯爺同進同退！」

  牛繼宗上前代表眾人表態道。

  「多謝！」

  賈琮拱手道謝，然後環顧四周。

  今日不少文臣看向賈琮的目光都帶著仇恨。

  不光是江南一系的官員。

  剩下的文臣眼中也多有不喜之色。

  文武對立，由來已久。

  在很多人看來，這已經不是江南仕林的事了。

  ……

  卯時一至

  五門城樓上的鐘聲敲響，監察御史開始出列監督百官站隊。

  賈琮回到自己位置上，跟隨眾臣一同上朝。

  照例先處理了一些朝政之後。

  文官隊列里，幾個大臣對視了一眼。

  出身江南的禮部左侍郎孫朝涯輕咳一聲，出了隊列。

  朝中文武精神一振。

  知道今日的重頭戲來了。

  「啟奏陛下，臣有本奏！」

  「昨日紫衣侯賈琮，率親兵於城南大肆屠戮士子。」

  「做國朝建立從未有過之惡事，引得京中士子，人人自危，幾近不敢出門。」

  「我朝百年文華，險些毀於一旦。」

  「賈琮所為上悖天和，下亂綱紀，若不速加懲戒，以正其罪，恐民心動搖，國法蒙羞，社稷亦將因之而危殆。」

  「伏望陛下聖鑒，明察秋毫，速斷此事，以安天下讀書人之心。」

  ……

  「臣附議，望陛下依律對賈琮罷官奪爵，打入天牢，秋後問斬，如此才能穩固天下讀書人之心。」

  「臣附議！」

  「臣附議！」

  孫朝涯剛剛奏報完畢。

  隊列里立刻走出三十多個文官共同附議。

  有幾個甚至不是江南一系的官員。

  文官集團這次是犯了真火了。

  上來就想要治賈琮於死罪。

  最起碼，也要罷官奪爵。

  「竟然還有這等事？」

  「紫衣侯，孫朝涯參你，你有什麼話說？」

  順德帝佯裝不知，轉頭對賈琮問道。

  「啟奏陛下，臣有話說。」

  「臣要告禮部左侍郎孫朝涯勾結白蓮亂黨，意圖謀反。」

  賈琮出列，上來就扣上了一個大帽子。

  「臣奉陛下之命，暗中調查白蓮邪教之事，剛剛才有點眉目。」

  「昨日前往京營準備抓人之時便遭到以姜文興為首的一夥亂黨刺殺。」

  「想要殺臣滅口，幸好臣有自保手段，才重傷逃脫。」

  「而後順著線索，調查到了白鹿書社。」

  「今日一上朝，孫朝涯對刺殺之事視若無睹，反而迫不及待直接彈劾臣。」

  「想要再度置臣於死地。」

  ……

  「一派胡言，孫大人什麼時候勾結過白蓮亂黨？」

  「紫衣侯你竟敢在陛下面前污衊朝廷大員？」

  這次沒等孫朝涯回應，一個個剛才彈劾賈琮的文官按耐不住了。

  「所以伱也是白蓮同黨？」

  「蠻夷之輩，不通禮義！」

  「你也是？」

  「卑鄙無恥，栽贓嫁禍，非人哉！」

  「又出來一個白蓮亂黨？」

  「你……」

  賈琮一個人不緊不慢的「舌戰群儒」。

  簡簡單單一句輕描淡寫的回應，就能將對方逼的氣急敗壞。

  「朝堂之上，豈可如此失態！」

  「紫衣侯，今日你污衊老夫是白蓮亂黨。」

  「若是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老夫定不與你干休！」

  最後逼的躲在後面的孫朝涯也不得不站出來了。

  衣袖一甩。

  「讓我說？」

  賈琮看向禮部左侍郎孫朝涯。

  「他日朝堂外相見無人處，本侯三尺劍芒，必取你首級！」

  一語落下，石破天驚。

  整個朝堂都跟炸了一般。

  別說是發起彈劾的江南官員了。

  就連賈琮背後的開國一脈都震怖不已。

  禮部左侍郎，正三品，那可是禮部的二號人物。

  大乾開國以後，禮部掌科舉大權，前朝清貴衙門如今權柄已經隱隱高過吏部。

  現任禮部尚書年歲已高，可以說孫朝涯距離天官之位只差一步。

  將來登閣拜相也不是沒有機會。

  可是想想賈琮這兩個月的所作所為。

  前京營指揮使王子騰被屠戮滿門！

  北靜王府被壓得抬不起頭來，水溶已經一個多月未敢出門。

  白鹿書社被屠。

  義忠郡王府被砸。

  江南白鹿書院派人前來報仇，想來至少也要出動三尊以上的第三境高手。

  卻只剩下猶如死狗一般被遊街羞辱的姜文興一人。

  也就是說，單單是這兩個月。

  死在賈琮手中的第三境已經超出五指之數。

  沒有人會懷疑賈琮這話的真假。

  「豈有此理！」

  「卑鄙，卑鄙無恥！」

  「簡直無法無天了！」

  淡漠的眼神，竟使得一眾文臣下意識的後退半步。

  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直接惱羞成怒。

  再度七嘴八舌的喝罵起來。

  換成以往，這些文官直接擼起袖子打上一架也不是沒有先例。

  只是今日，罵歸罵。

  卻也就只敢罵了。

  「肅靜！」

  「肅靜！」

  夏守忠接連喊了好幾聲這才止住了亂象。

  順德帝開口詢問。

  「賈愛卿，你說孫朝海等人勾結白蓮教眾，可有什麼證據？」

  「回陛下，臣昨日活捉刺殺作亂之首姜文興，原將其交給皇城司調查。」

  「想來以夏總管手下皇城司之能，定能將此事調查的水落石出。」

  賈琮拱手。

  這就是給順德帝送好處了。

  姜文興昨晚就已經被賈琮以神力衝擊失了神志，如同白痴。

  但哪怕是白痴一樣的第三境大儒的價值也同樣難以估量。

  以皇家手段，不難煉出一尊傀儡道兵一樣的護法。

  果然，順德帝聞言臉色暗喜。

  「好，朕就命你與夏守忠一起調查此事。」

  「務必要將潛藏在京的白蓮亂黨給清查的水落石出！」

  「臣領命！」

  「如此，那就退朝吧！」

  說完，不等群臣行禮，便直接離開了龍椅。

  ……

  「諸位大人，今日之事有些不對！」

  「我等中了那賈琮小兒的奸計了。」

  「故意激怒我等……」

  「朝堂之上，當眾威脅！」

  「豎子，簡直狼子野心！」

  直到出了皇宮，江南一系官員才有人反應過來。

  今日原本是彈劾賈琮大肆屠殺江南士子。

  最後卻是被賈琮以話術。

  先是栽贓激怒，然後再威脅恐嚇。

  最後直接把矛盾轉移到了姜文興刺殺一事上。

  非但沒有被下獄，反而被授命與夏守忠一起調查。

  看著怒罵的江南官員。

  內閣幾位閣老卻冷眼旁觀。

  今天這事，看似是賈琮一人所為。

  實則若無順德帝有意配合，豈能如此順利脫身？

  總結起來無非四個字。

  簡在帝心罷了！

  最關鍵的是，賈琮小小年紀，卻深知人情世故。

  那第三境大儒姜文興是白送的？

  「後生可畏啊！」

  一閣老搖頭道：「老夫在紫衣侯這個年紀，還在啟蒙千字文呢。」

  「將一眾朝臣玩弄於股掌之中，如此心計不說。」

  「最妙的是，北靜王府，義忠郡王府，都是當今的眼中釘肉中刺。」

  「看似毫無底線，實則每一步都踩在底線之外。」

  「走吧，諸位，內閣還有一大堆奏章呢！」

  另外一個閣老接話感慨之後。

  幾人這才離去。

  ……

  「侯爺！」

  「今日早朝可還順利？」

  出了皇宮，親兵統領馬如岳、侯景雲二人迫不及待迎上來。

  「只是幾個腐儒罷了，能成什麼氣候。」

  賈琮淡笑著看著前方離去的江南一系官員的轎子車馬。

  「不過若是白讓他們彈劾一次，我這口氣，咽不下。」

  「侯景雲！」

  「你即刻回府調集親兵，與我匯合！」

  「侯爺，您是想要？」

  侯景雲眼前一亮。

  「陛下命我清查白蓮亂黨，總要做出點聲勢來。」

  「這次不好再見血，不過總要讓我出了這口氣。」

  「諾，屬下這就去！」

  侯景雲領命，興奮地帶著了兩個親兵先行回府。

  ……

  禮部大堂

  「豈有此理，簡直無法無天。」

  「賈琮小兒竟敢早朝堂上威脅孫大人。」

  「待我再上摺子，一道不行就三道，三道不行就五道！」

  「趙大人，同上！」

  「我就不信那賈琮小兒還能一手遮天不成？」

  幾個江南的出身的官員，一下朝就匯聚在孫朝涯周圍。

  七嘴八舌的聲討著賈琮。

  就在這時，一個家丁打扮的下人被吏丁領進來。

  急忙哭喊著跑向孫朝涯。

  「老爺不好，府上被一夥當兵的給堵門了。」

  「夫人讓我從後門出來讓老爺趕緊回去看看。」

  「什麼！」

  孫朝涯聞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結合昨日之事，哪裡還猜不到又是賈琮所為。

  頓時驚怒萬分。

  「賈琮，他怎麼敢……」

  「怎麼敢……」

  「孫大人，快，當務之急是趕緊先回府，萬不可讓那些丘八壞了府上後宅清淨。」

  一個江南出身的官員趕緊開口小聲提醒。

  「對，回府，先回府！」

  「老夫倒要看看這賈琮到底要幹什麼！」

  孫朝涯一揮衣袖，連忙走出禮部大堂。

  剩餘幾個江南官員對視一眼。

  心裡不約而同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諸位同僚，在下突然想起來府上有要事，須得回去看看，還望幫忙跟堂官告個假。」

  「我也突然有事要外出一趟！」

  「諸位同僚，失陪！」

  有一個人開了一個頭，剩下的人也再也坐不住了。

  ……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