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卯時初朝堂現風波
第50章 卯時初朝堂現風波
「剛才本侯在外面,聽說你們要彈劾我?」
賈琮轉頭看向剛才與水溶沆瀣一氣的江南官員。
這些中層官員突然靠向水溶,不乏有派系高官在後面授意。
更多也是想著在白鹿書院派人入京報仇之前,落下賈琮顏面。
以此交好白鹿書院。
結果就當著眾人的面。
水溶這個北靜王都被鎮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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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叫囂的氣勢膽魄,一下子消散一空。
仇是別人的,命是自己的啊。
在賈琮淡漠的目光下,一個個唯唯諾諾低下頭。竟然連與其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原來不過是一群廢物!」
賈琮輕語一聲,而後緩步離去。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清貴文官。
清貴在哪?
無非就是名聲罷了。
子曰:「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江南一系的官員這些年在朝堂勢力越加壯大。
盟友不少,敵人更不少。
自然會有人「無意間」把今日午門外的事透漏出去。
到時候文名受損,這些人的仕途就會直接畫上句號。
成為一輩子洗刷不掉的污點。
尤其是幾個翰林院本來有著大好前途的編修。
此時更是面色煞白。
可就算如此……
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反駁賈琮半句。
……
恰好此時,午門城樓上的鐘聲響起。
監察御史開始出來監督百官站隊。
「侯爺,這裡!」
開國勛貴集團里,牛繼宗招呼了一聲。
賈琮跟賈政打了個招呼,便分開走了過去。
「侯爺今日大發神威,我老牛佩服!」
一近前,牛繼宗就拱手奉承道。
「早就看那些聒噪的南蠻子不順眼了,侯爺今日真可謂是大快人心啊!」
「沒錯,早知如此,剛才在外面就應該等會跟侯爺一起進來!」
「要我說,大丈夫,就該跟咱們侯爺一樣!」
時至今日,距離封爵宴不過才幾天。
這些開國勛貴們可不敢再在賈琮面前擺長輩的架子了。
先不說這紫衣侯的爵位。
光是這段時間賈琮展現的殺伐狠辣的手段。
讓這些躺在祖宗功勞簿上吃老本的勛貴們巴結還來不及呢。
「諸位言重了,開國一脈同氣連枝,本就應該互相照應才是。」
賈琮本不願搭理這些人,但是轉念一想。
開國一脈,雖然傳承至今已經衰落。
可是影響力還是遍布大乾各地的軍方。
將來傳播信仰,也不免要打交道。
對於能夠用得上的人,賈琮向來不會在意一時的面子。
神祗威嚴,本質上也是為了收割信徒的香火的一種手段。
故此難得的溫和客套了一句。
「侯爺說得對,這是祖宗留下來的交情。」
「俺老柳是個粗人,但是日後侯爺但凡有用得上的地方,儘管差人帶著名帖來就是。」
「柳兄說得對,從開國到現在百年,咱們不都這麼相互扶持著過來的。」
「有侯爺帶著,咱們早晚有一天會恢復先祖榮光。」
眾人聽了這話,一下子跟打了雞血一樣。
你一言我一語。
「侯爺,那江南白鹿書院底蘊深厚,院中至少有三尊大儒常駐,還不算江南與其交好的幾家。」
「不過侯爺也不用太過擔心,開國一脈就算如今勢弱,也不是沒有底蘊。」
「只要不離開神京太遠,江南那些人再大的氣也得忍著。」
牛繼宗算於開國一脈這一代中比較有能力的。
為人老成,不然也不能以軍功襲了個「一等伯」,是真正歷經過戰場廝殺的。
在眾人奉承完畢之後,小心叮囑一句。
「以侯爺的修行天賦,最多十年八年,就算是親旨江南把他白鹿書院的牌子砸了。」
「他們也不敢說半個不字,還得給侯爺陪著笑臉。」
「多謝提醒了!」
賈琮點點頭,摸了一下頭上的髮簪。
十年八年?
呵!
……
「侯爺,牛世兄,咱們入列吧,殿前御使已經往這看了好幾眼了。」
理國公柳彪之孫現襲一等子柳芳這時也提醒一句。
大乾的早朝制度十分嚴格。
都察院監察御史專門負責監督記載百官早朝的未到人員,要逐個點名因是卯時,所以稱之為「點卯」。
如果沒有正當理由缺勤未到或者遲到,最輕鬆的也要「吃板子」。
另外還有儀容姿態,上朝必須嚴肅,官員中若有咳嗽、穿戴不整、吐痰或步履不穩重的都會被負責糾察的御史記錄下來,聽候處理。
這也是為什麼說監察御史位卑權重的原因之一。
當然,這也是看人下菜碟。
換成別人不守規矩,少不得參奏一本。
可是若是賈琮呢?
今日當值的監察御史眼睜睜的看著開國一脈與其交談。
卻連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沒看地上北靜王水溶留下的血肉還沒人收拾呢。
無奈的只好在一旁佯裝輕咳提醒。
見到一伙人分開,頓時大喜。
……
宮門打開。
百官入朝。
太和殿裡點著牛油大蜡,燈火通明。
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賈琮身穿紫袍,小小年紀就列於武勛前列,顯得十分扎眼。
只是卻沒有任何人敢小看。
今日乃是大朝,許多只有爵位沒有實職的勛貴也一同上朝。
來的人比往日多出好幾倍。
像賈政這種五品官員,連進入殿內的資格都沒有。
只能在殿外廣場受著寒風。
先是處理了幾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順德帝清了清嗓子。
眾臣精神一振,知道今日早朝的重頭戲來了。
「前日朕西山圍獵,遭到白蓮亂黨刺殺。」
「京營官兵武備荒廢,白蓮邪教三千教眾混進西山獵場,竟然沒有任何人事先發現。」
「朝廷每年支出大筆銀錢,結果就是這麼報效朝廷,報效朕的嗎?」
「陛下恕罪,臣等萬死!」
群臣忙躬身請罪。
「萬死,朕要你們萬死有什麼用?」
「京營指揮使之位懸空這麼久,整天就知道在朝堂上爭權奪利,派系傾軋。」
「真遇上事了,朕還能指望伱們嗎?」
順德帝借題發揮。
此時已經有聰明的大臣看出了一點苗頭。
驚駭的將目光望向了武勛前列臉色淡然賈琮。
「也罷,既然你們吵不出個結果,找不出個京營指揮使的人選。」
「那就朕來決定!」
「夏守忠,宣旨吧!」
順德帝揮揮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