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第九八章 獨角戲

  局勢改變了。雖然看上去龍族依舊占據上風，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狂風捲起黃沙，在狼籍的大地上打著卷。

  楚飛這個修為境界最低的人，卻成了現在最靚的仔。不僅僅是擂台上，在擂台外面的高空上，也有無數的人與龍關注著。

  尤其是夜鱗，此時化作人形的戰體，懸浮在高空俯視楚飛，右手輕輕撫摸眉心，仿佛依舊能感受到死亡的危機。

  夜鱗不是沒想過自己會戰敗，但卻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被一個「低級」的人類打敗！

  過去，夜鱗看來，人類就是一種低級生命，反正比不上蛟龍和龍族。在龍族的世界裡，最高級的是龍族，然後是亞龍族、蛟龍族，最後才是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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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人類和龍人，是一個等級的，在生命等級上就不如龍族。

  還有，楚飛的修為也很低。根據戰鬥之前的基本信息、以及現在大家的討論可以知道，楚飛的修為只有16.0境界，不超過16.5的境界。這相當於四爪金龍最初級，只有一隻爪子變成四爪的境界。

  對於這個境界的劃分，夜鱗雖然有所懷疑；但聽著周圍人類震驚的討論聲，再參照其餘人類的戰鬥力，夜鱗也不得不承認，楚飛的修為可能真的就這麼「低級」。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楚飛都算是「低級」，自己算什麼？低低級？

  夜鱗很清楚，若非擂台的規則，自己已經死了。

  而後夜鱗看向旁邊一條金龍，這金龍頭頂光禿禿的，兩根龍角被楚飛給砍了。

  高空還在觀察，地面上的戰鬥再次打響。這次，似乎成了楚飛的獨角戲。

  只看到楚飛變成了三角翼結構的戰鬥機，在高空翩然起舞。有兩條金龍圍攻楚飛，但這一次金龍學乖了，不再追求殺傷，而是全力圍困。

  其餘的金龍正在抓緊時間瘋狂攻擊人類。但剩餘的人類高手卻開始打游擊戰。

  本來這次比賽的人類精英，都是精挑細選的。雖然遇到了一些問題，但現在剩下的也都有挑大樑的能力，包括趙永和。

  是的，趙永和其實不是過來搞笑的，只是可能腦子沒轉過彎來，在錯誤的戰場上實行了錯誤的戰術。現在，應該轉過來了。

  不過重點，依舊是楚飛。

  在兩條金龍的攔截下，楚飛周身釋放了一個領域，一個直徑超過20公里的領域，將兩條金龍反向包圍了。

  眼下楚飛的這個領域，修為低的看不見摸不著，但處於高空的強者，卻能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影響範圍將兩條金龍籠罩。

  金龍也有自己的領域，依靠龍族的天賦，其領域範圍更廣，兩條金龍的領域迭加，鎮壓楚飛的領域。

  三個領域，開始交鋒。

  兩個金龍的領域中有一道道雷霆閃耀，有一片片地火翻滾。這些都是法則的表象，對領域內的敵人會存在持續傷害，同時也能干擾領域內敵人的戰鬥發揮等。

  就在這種情況下，楚飛的領域內，什麼也沒有。因為什麼也沒有，所以幾乎看不到，只能隱約感受到一個領域籠罩四周。

  正常的領域內，都有「強法則」，雷霆、火焰、狂風、毒素等等。結果楚飛的領域，似乎就是個空殼。

  這奇妙的一幕，當然引起了上空強者的關注。要知道，先前楚飛也展現過領域，與夜鱗的領域正面硬抗，那時候一道道細密的閃電如雨水連綿不絕，讓夜鱗的領域完全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效果。

  結果現在竟然什麼都沒有。這是什麼領域？

  其實也有修行者掌握了多個領域，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世界這麼大，修行手段浩如煙海。但楚飛這種「空殼」一樣的領域，多少有些稀奇古怪。

  接下來大家就看到楚飛詭異的表演了。

  首先，兩個金龍的領域，忽然就衝突起來。明明中間有楚飛的領域，但卻上演了水火不容的「奇觀」，火焰翻滾，雷霆肆虐，兩者相互影響，相互攻擊彼此。

  兩條金龍怒吼，似乎想要控制自己的領域，但領域失控了。

  楚飛站在半空，靜靜地「看著」兩條金龍，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發生的事情很簡單，任何攻擊手段想要奏效，都有一個前提條件——發現目標。

  而這看上去簡單的邏輯中，卻有一個絕對的理論——觀察者效應。

  恰恰楚飛掌握了負觀察者效應。

  正面的觀察者效應，支撐了整個世界的發展；那負觀察者效應呢？

  楚飛對負觀察者效應的研究也剛剛接觸一點皮毛，但這點皮毛用於對付四爪金龍，綽綽有餘。

  在負觀察者效應的影響下，加上楚飛對龍族的一些解析下，就干擾了領域中的附帶效果。

  可以理解為楚飛用駭客手段，更改了領域的執行邏輯，將錯誤的目標識別為攻擊目標。

  這其中涉及到的計算、知識量是超乎想像的，但對現在的楚飛來說，一切都是順手拈來。

  楚飛，作為一個立志成為神的男人，一個想要竊取天地權柄的男人，想要更改一個簡單的領域，不要太簡單，簡直就是牛刀小試。

  領域混亂的瞬間，楚飛主動攻擊了。只看到楚飛的領域中忽然有一道道瘋狂盤旋的漩渦出現。這是暗星的變異版本，直接由領域凝聚。

  下一刻一道道暗星爆發，如漫天冰雹落下，全都落到兩條金龍身上。

  兩條金龍的領域還在各自戰鬥，不受控制，兩條金龍只能放棄領域，撐起防禦。但當他們放棄領域的瞬間，周圍的空間就被楚飛的領域所占領。

  兩條金龍似乎陷入了泥沼，動作遲緩，但還是擋住了那瘋狂的暗星。

  這些暗星的攻擊不錯，但也只是不錯。數量太多了，以至於單體力量就不足。

  但是隨著這些暗星的撞擊，金龍鱗甲表面出現一點點銀灰色的痕跡。金龍看到了，卻沒在意——那狂猛的攻擊留下痕跡不是很正常的情況嘛。

  兩條金龍怒吼一聲，再次發出領域，但只是一發即收，只是驅散楚飛的領域影響。領域爆發的同時，兩條金龍也瞬間化作戰體，準備和楚飛近戰。

  兩條金龍算是發現了，想要用龍族的身體和楚飛戰鬥，天然就吃虧。過分「龐大」的軀體，有時候本身就是弱點。

  然而當金龍化作戰體後，體表卻忽然出現一層銀灰色的納米液金。

  「這……」

  兩條金龍大驚，顯然想到了什麼，但已經遲了。

  納米液金瞬間化作鋼索，直接束縛在兩條金龍的重要關節上、脖頸上。

  楚飛手中忽然出現納米液金形成的錘子，直接將兩條金龍送走。確切的說，這次不等楚飛的錘子落下，兩條金龍身上的千里符就被遠程激發，兩條金龍直接消失。

  至此，現場有11名人類精英，10條金龍。

  忽然有金龍怒吼一聲，龍息轟然爆發，送走一個人類精英。

  雙方數量持平。

  金龍這邊卻越發謹慎，曾經的狂妄已經消失了；而人類這邊卻氣勢高漲。

  楚飛半空變身，忽然化作一隻飛鳥，好吧，是雄鷹，也許應該稱之為「龍鷹」。

  這是一種擁有龍族血脈的生物，至於說為什麼龍的血脈會出現的鷹的身上，那就……可以水幾篇論文了。

  龍鷹很強，其飛行能力、身體結構都堪稱完美。只不過因為生命等級不高，沒有蛟龍出名。

  可楚飛變化之後的龍鷹，真的可以吃龍！

  變化龍鷹的數據，來自升龍殿的資料庫。升龍殿的數據，實在是太多太多。

  這種變化，對現在的楚飛來說，已經不能稱之為第二形態了，因為太簡單了。

  龍鷹俯衝，龍鷹身上的一些結構、能力，天然克制龍族——不說完全克制，部分克制還是有的。楚飛又增加了各種科學手段，就能做到「大部分克制」了。

  「龍鷹」俯衝，向結陣的十條金龍飛去，十條金龍頗有點驚弓之鳥的感覺，面對10名人類高手的攻擊，本身雖然能占據一些優勢，但一時間無法占據絕對的上風，當楚飛從上空俯衝時，金龍們有些微的慌亂。

  楚飛變化的龍鷹翼展只有三米，遠遠不如金龍的體型。但到了16.0以後的境界，不能單純通過體型判斷強大與否。

  楚飛的龍鷹可以輕易的撕裂金龍的防禦——還沒有靠近呢，僅僅是遠程感應，就能看到金龍的領域表面出現一層皸裂。

  就在這慌亂中，楚飛閃電般掠過金龍上空，利爪撕裂了金龍的領域。雖然沒有傷害到金龍本體，但領域被破，卻讓金龍的戰鬥力有瞬間的波動。

  人類的精英趁機搶攻。雖然這些人的攻擊手段沒有楚飛那麼花里胡哨，但卻紮實無比。這些精英的攻擊也許樸實無華，但每一波攻擊都堪稱完美。

  一道道刀光、劍光爆發，總能撕裂金龍的防禦。配合楚飛的手段，有人快速突擊，直接來到金龍對面。

  金龍怒吼，發出龍息，但人類高手卻只是凝聚領域，但領域很小，只看看包裹自己，隨後逆流而上，手上還有盾牌。

  金龍立即變化成為戰體，趁機推開人類的高手，隨後變化成為戰體，手持長刀等武器戰鬥。

  近身戰鬥，人類還真不怕這些，雙方乒桌球乓的打起來。可惜現在留下來的都是精英，一時間誰也奈何不得誰。

  然而楚飛再次俯衝，這一次建功了，竟是直接突入龍族的防禦，鋒利的爪子撕裂了一條金龍的「七寸」位置，撕裂了金龍的逆鱗。

  所謂的龍之逆鱗，就是保護「七寸」位置的，保護心臟位置的。逆鱗被破，意味著重創。楚飛雖然留手了，但千里符還是激活。

  至此，勝利天平徹底傾斜。

  之後楚飛竟不怎麼出手，就是這麼靜靜地看著大家的戰鬥。只有某人有危險的時候，楚飛才出手救一下，然後繼續旁觀。

  楚飛很清楚一個事情，如果是自己獨自前來，當然是乾脆利落的升力最好。可如果自己代表了升龍殿，那最好讓更多人取得勝利。

  想要在里世界生存下去，單打獨鬥是遠遠不夠的。必須抱團才行。

  一滴海水只有融入大海中，才能永不乾涸。有些道理是相通的。

  10個人打9條龍，雙方糾纏了半個多小時後，戰爭終於落下帷幕。

  最終留在擂台上的人類精英足有七個，除了楚飛和趙永和外，還有姜海洋、藍楓、王文敏、李青林、楊克亮、段世超。

  眾人看向楚飛的目光較為複雜，但主要是感激、感慨、感嘆。

  這些人，全都是17.9的巔峰，距離18.0隻有一步之遙。只要願意，隨時都能突破。

  不過就如同楚飛一樣，真正的精英都想要完美突破——不說一定要多完美，至少要到自己當前境界的極限。

  雖然這些人的極限，在楚飛看來有點好笑——只是水分少了點，實際上還是水漫金山。不信看我啊！我，楚飛，16.0初級，帶你們戰勝了100條金龍！

  比賽結束了，江洪過來了，誇讚了楚飛後，隨後臉色怪怪的：「楚飛，將你砍的龍角拿出來，戰鬥現場割龍角，成何體統。」

  趙永和等人面色嚴肅……忽然吭兒一聲笑了，而後又故作嚴肅，卻總覺得嚴肅不起來；而龍族這邊卻有幾個臉色不好看。

  楚飛無奈，很想說這是戰利品來著。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將兩根大大的龍角交出去了。

  看著兩根龍角被龍族帶走，楚飛心中萬分不舍。這東西，男人都無法拒絕啊！

  而且我要是不收手，你們龍族的精英至少得殘廢五六個，你們就沒有表示嗎？這種級別的精英，每一個都是頂樑柱的存在，損失一個都可以算是傷筋動骨。要不龍角我不要了，給我根龍鞭？

  楚飛暗中吐槽中，江洪拍了拍楚飛的肩膀，「做的很好，今天先休息下，大家聚一聚。明天正式談判，你出席。」

  「好。」楚飛一口答應。

  隨即大家各回各家，龍族回龍它媽媽的家，人類回大使館、赤鱗蛟龍族八王之一烈陽金爵的行宮。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雖然勝利了，但似乎都不想說話。這一次比賽中出現的事情太多，說話之前，得好好考慮一下。

  等返回住處，江洪將所有人叫到面前，終於開口了，「趙永和！」

  趙永和低頭出列，不用江洪說，趙永和就主動開口，「我道歉。我本想用放風箏的戰術拉仇恨，結果……」

  有幾個人看向趙永和的目光不是很友善。

  楚飛在旁邊默默的看著。

  楚飛最後之所以原諒趙永和，發現不是這傢伙惡意搶怪，就是能力不行。這傢伙想要以身做餌拉仇恨，想要用什麼放風箏的戰術，結果龍族壓根就不理會。

  每當趙永和想要放風箏時，金龍轉頭就攻擊別人。趙永和最後把自己放了風箏。

  江洪哼了一聲，繼續點名。一個個被點名的都主動開口，如果自己說的不到位，江洪就多說幾句。

  一百個參賽的人員，江洪點名了37個。

  37人臉色都不好看，這種關鍵時刻表現掉鏈子，可想而知修行資源、被重視的程度要降級了。

  哪怕趙永和這種最後時刻贏了的，評價也要降級——那是你贏的嗎，分明是楚飛贏的。

  江洪深吸一口氣，「被點名的也不要難過，能發現問題就是好事情，至少你們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對你們的具體獎勵和懲罰，等回返回升龍殿再說。

  現在，大家要保持警惕，再接再厲。之後也許還會有挑戰也說不定。」

  隨後江洪看著楚飛，「今天重點表揚楚飛。楚飛一個人戰勝了十條金龍，以一己之力扭轉戰局。楚飛的勝利，至少能為我們這次談判多帶來一成的利潤！

  雖說明天才會開始談判，但今天已經有一些初步的意向。」

  眾人忍不住驚呼一聲。

  兩個大型實力的合作，一成利益，那將會是超乎想像的財富。

  楚飛倒是平靜，這種情況完全在意料之中。

  江洪不管大家的驚呼，邀請楚飛單獨談談。

  說是單獨談談，實際上是楚飛單獨一個人、江洪這邊有單獨的團隊。總結起來，還是單獨談談，語言邏輯上沒毛病。

  談判團隊是一個完整的機構，包含了各方面的專家學者。

  坐下後，江洪忽然起身，對楚飛鞠躬，「楚飛，首先我代表升龍殿向你表示感謝。」

  楚飛不得不起身，但馬上又被江洪按下，「不用起身，這是你應得的。也許有些事情你已經猜到了，但我還是要說一下。

  這次談判，是升龍殿進入里世界之後，第一次真正的外交活動，而且是平等的外交，這是真正的破冰之旅，意義之大非筆墨所能形容。

  在剛得知有希望與赤鱗蛟龍族建交的時候，我們內部的意見是略有消極的，我們認為就算是稍微不平等一些也能接受。後期我們可以憑藉科學技術扭轉局面。

  當時的情況嘛，雖說是赤鱗蛟龍族主動求到我們頭上了，但對方畢竟有真神級別的強者，而且龍族天然高貴。我不是說我認同龍族天然高貴，我認為我們炎黃文明才是最高貴的。但在這裡，在玄龍域，這是普遍的認知。

  如今卻因為你，我們可以與赤鱗蛟龍族簽訂真正的平等條約。

  僅僅這一點，意義深遠！」

  楚飛靜靜地聽著，沒說什麼。

  江洪稍微一頓，繼續說道：「無論是模因技術對渡劫期修真者的影響，還是這次戰鬥，你的表現都可以說是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楚飛依舊沒有說話。對方單獨將自己拉到這裡說話，肯定不會為了誇獎。

  江洪呢，眼看楚飛還是這樣，猶豫一下終於開口了，「那個……你戰鬥時候的納米液金……龍族看到了，想要一點納米液金做研究，而且就要你的。」

  楚飛笑了，「可以。一個納米顆粒一塊靈石。」

  江洪：……

  都是地球人，都知道納米顆粒的概念，你別這麼玩啊。

  一摩爾納米液金，就有6.02214076×10^23個顆粒，哪怕不算零頭，也有「0.6億億億」個顆粒！

  就楚飛戰鬥中表現的看，想要用納米液金形成足夠的戰鬥力，怕是得一千摩爾量、甚至一萬摩爾量的納米液金顆粒。

  真要一個顆粒一塊靈石，將現在的赤鱗蛟龍族全都煉製成藥劑、法寶出售了，都付不起這筆錢。

  你這不是漫天要價，你這是壓根就不想談！

  不過不等江洪開口，楚飛就繼續說道：「我這不是漫天要價，因為這些納米液金，已經與我融為一體。或者說，這些納米液金已經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可以看做我另類的手腳。」

  江洪：……

  江洪知道楚飛就是在胡扯，但現在懶得反駁。

  楚飛繼續看著江洪，頗有些霸氣的說道：「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江部長連這樣的好東西都準備賣給龍族？納米液金可能關係到大數據修行下一步的發展！」

  江洪理所當然的說道：「他們又不懂科學技術。這東西賣給他們就是純賺。」

  楚飛微微點頭，笑了，「是啊，他們不懂科學技術。實際上就算懂得科學技術，想要破解納米液金，並推演到實戰階段，也困難重重。

  既然是一錘子的買賣，那為什麼不貴一點呢？

  害怕得罪龍族嗎？不，我認為這時候賣的越貴，龍族反而越高興。」

  江洪：「龍族不傻。」

  楚飛：「我可以給他們殖裝啊，給一條龍植入控制晶片，可以控制納米液金。

  而且這些東西也不用欺騙，明著說就行。龍族是高傲的，就明著說這東西他們學不會，然後再賣給他們。」

  江洪：……

  沉吟一會，江洪又說道：「但一個顆粒一塊靈石，這價格也太瘋狂了。」

  楚飛：「第一次交易科技物品，你不這麼標價，對方如何知道科技物品的神奇。先談著，據理力爭，給龍族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然後毀約唄。我相信這種毀約，龍族能理解的，如此我們又能占據一點主動。」

  江洪揉了揉眉心，苦笑一聲，「好吧，果然老了。那還有一件事情……」

  話沒說完，楚飛搶答，「納米液金技術我可以免費交給升龍殿，但我要升龍殿建立一座納米液金的研究室，我完全負責，研究室的規格完全由我來制定。

  研究的成果，我有完全的話語權，並占據5%的利潤。這5%的利潤，相當於專利費了。

  等返回升龍殿，我就將技術上交。」

  「好。」江洪一口答應。楚飛這條件，完全相當於升龍殿投資的各個研究室，而楚飛還自帶技術呢。

  楚飛笑了，「那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剛剛戰鬥完畢，還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戰鬥感悟。」

  江洪起身相送，完全將楚飛當成同輩，而非晚輩。這是楚飛的貢獻、奉獻、戰鬥等，一點點堆迭出來的身份。

  就楚飛這樣的人，已經展露鋒芒，想壓都壓不住。當然可以斬殺楚飛，但那不是腦子有坑嘛。

  現在就算將趙永和等人全部丟掉，也要保護楚飛毫髮無損。

  而楚飛呢，返回住處後，楚飛輕輕一笑。

  現在的納米液金技術看上去很厲害，但其實問題很多，連半成品都算不上——不能用於18.0、甚至20.0以上的戰鬥，就是廢物。楚飛的目標，可是20.0、乃至更高的境界。

  而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研究下去，幾乎不可能。楚飛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所以和升龍殿合作，就是皆大歡喜。

  思考後，楚飛開始反思戰鬥的情況。

  和升龍殿其餘人不同，楚飛的功法，只能自己努力。今天這樣的戰鬥，對楚飛來說至關重要。

  這一次戰鬥中，楚飛檢驗了幾十種過去的戰鬥理念，算是一次偉大的實踐。

  通過與龍族的戰鬥，楚飛將一些不合理的理念刪除，修改部分理念，再將剩下的理念疊代，最終促進修為的進步。

  接下來，思考、研究、疊代、修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