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連環套
原來不止越女的傳人,金陵城裡此時雲集了所有八聖的傳人,包括剛剛前不久被張虎恩滅了一小半的全真教,原來八聖自從被囚後,終日無所事事,便開始研究超遠距離的傳音入密,直到兩日前,三豐真人和黃裳一合計,既然一人之力不足,就合八人之力,由功力最深厚者傳音試試,早就待得快煩死的重陽真人和空然神僧立刻同意,新晉被抓的獨孤求敗、阿青兩夫婦也同意,因為阿青懷孕了,他們可不想讓自己的子嗣一出生就困在這個囚籠中。
武侯本來同意阿青產子,但是要求他們的孩子必須送到神侯府撫養,兩口子怎麼可能答應這個滅絕人性的條件,所以一拍即合,剩下的慕容龍城也是個沒死心的野心家,唯獨逍遙老祖覺得無所謂,在哪兒不是一種修行呢,可是耐不過七聖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八聖合力,由功力最深厚的空然&p;&p; 神僧傳音,少林、逍遙、全真、武當、燕子塢、越候府、華山思過崖、武朝內廷,他們的傳人全部接到了信息,知道八聖在虬龍院中過著不見天日的日子後,這些人互相串聯,一經商議,便齊齊分批潛入了金陵。只等時機一到,就殺入虬龍院救人。 神侯府中,武侯一家聚在廳中正在用朝食,相對於武聖宗每餐必百菜來說,武侯家的朝食算是非常簡譜了,由於武侯待人極為寬裕,所以像近臣家將之類的都在神侯府中居中,一體供養。
武侯如今年近八旬,不過他在武聖之上。卻是最接近神的男人,靠著出神入化的內力修為駐顏有術,反倒看上去只有四十左右,他坐在上位,優哉游哉地用飯,現在天下紛亂。各門各派的勢力都有抬頭之勢,當代武聖宗又不問政事只顧玩樂,隨著當年跟隨武聖宗的老武聖們逐漸逝去,他手下的人馬也越來越捉襟現肘了。
「月英,乘湯。」
跪坐在武侯身旁的白髮女子正是他的髮妻黃氏,不過看上去卻一點不見人老珠黃的跡象,除了那一頭白髮,無論從面容還是身材,看上去仍舊和三十掛零的美艷熟婦一般。黃氏用木勺乘湯,突聞腦中一聲巨響:
「江湖傳聞,少林派空見神僧於達摩洞坐枯禪時,有悟初祖緣法,成就無上武聖之位,天下武林普天同慶!」 「父親。空見大師是武林名宿,品德高潔。而且這幾十年來都在少林中未曾下山,想來早就沒有了爭鬥之心,不若由孩兒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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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侯起身,其餘人也跟著起身,他走到那人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說:
「武聖豈有瞻兒你想的那麼簡單。若無爭鬥之心,何必出天入聖?陳倉侯、陽武侯,隨我去一趟少林吧。」
兩名座下武人躬身應是,神侯府立刻高效運轉起來,待到人馬齊聚大張旗鼓地朝著金陵城外而去之時。一個極美的道姑騎著一匹白馬打城外衝進來,軍前牙將也不阻攔,任由她竄入陣中,來到武侯的八卦四輪車旁,嬌笑道:
「父親,此次也讓女兒隨行吧?不少字」
「你啊……」
武侯露出了寵溺的笑容,輕搖羽扇道:
「果兒,去伯約府上吧,為父不在京中,你需助他拱衛陛下。」…
「哼,那根死木頭有什麼好協助的,父親,就讓我跟著你去嘛。」
「胡鬧,快去!」
道姑纏不過武侯,只能朝著北面高聳入雲的金陵皇宮而去,此時,一名黑袍人出了神侯府,腳下生風來到了神侯府外的一處屋舍,三長兩短的敲門暗號過後,裡屋有人出來,問了一聲:
「金陵池邊花開幾朵?」
「一百有奇單三隻。」
裡面的人拉開門房,卻是全真教的牛鼻子道士丘處機,丘處機連忙讓進黑袍人,關攏門闕,拱手道:
「都亭侯辛苦。」
那人卻不摘衣帽,沉聲道:
「道長自當曉得,救了重陽真人後需助我一臂之力。」
丘處機眼角一抽,繼續說:
「那是自然。」
黑袍人點了點頭,取出一塊黑布遞給丘處機道:
「魯班金鑰,自可開八陣之門,今日值星官是楊儀老匹夫,連尊者都混不上的小人物,武侯門護法金輪法王在陣中居中調度,卻是有些麻煩,不過想來你們的人中定然有能人能夠制住他。記住,某沒有來過,你也沒有見過某。」
「是。」
黑袍人說完,推門離去,丘處機掀開黑布,裡面放著一個造型奇異的金鑰匙,他連忙用黑布裹好,推開房門,裡面的馬鈺和譚處端、孫不二等人連忙迎過來,問:
「那都亭侯靠的住嗎?」。
丘處機眼中精光一閃,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都亭侯素來與武侯不和,今次藉助我等,自然是要盡心。」
「可他提的條件也太……」
「我等自去救師尊,至於是否助他,全耐師尊決斷。」
眾人連道是極,紛紛出門開始聯絡其他各派。各派的探子見武侯大軍出城,尾隨在後一直走出了二十里地,在確認武侯確實出境後,立刻返回金陵通報上峰,各派人馬接到情報後,磨刀霍霍,就等著日頭西落,月朗星稀之時殺入虬龍院了。
張虎恩躲在越女派的臨時隱藏點中,不時眺望幾下,心中的想法千奇百怪,從串聯的人口中得知,目前已經準備就緒,等待只會讓人越來越焦灼,張虎恩覺得一切未免有些太順風順水了。善意地提醒了那個叫陳橙月的黃衫女子,不過她一言反問:
「依前輩之見,又當如何?」
愣是把張虎恩給問住了,只能靜靜地不再言語,坐等天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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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呆立在湖邊的林峰看著夜晚的湖面靜靜地等著。祝藍玉的五色神蠍沒有弄死他,反而將他分裂的精神給聚攏了,不過這種帶著混亂的精神狀態即便聚攏也讓林峰苦不堪言,他到現在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誰,只能胡亂跟著心底的暗示乘船朝著無錫而去。
憑著他的天分,六脈神劍的全套劍譜已經爛熟於胸,深知懷璧其罪的林峰找了一個山林將劍譜燒掉,在山間行走了幾日,反覆地聯繫著六脈神劍的出招方式。終於在第六日能夠施展出少澤劍,不過六脈神劍對內力的要求極高,他現在只能勉強施展三指少澤劍,就出現了內力不濟的情況,
腦海里的奇怪想法讓林峰渾身不舒服。他在集慶上了船順江而下,原本去無錫的打算又改成了姑蘇燕子塢。他就像一隻牽線木偶一樣,被人提著幹著干那,無所適從。
黑夜中,湖上水氣瀰漫,突然鑽入耳朵的槳聲讓林峰打起了精神,他躲在湖邊朝湖中看去。只見一艘小舟劃破了水面的迷霧朝著岸邊而來。
小舟上坐著四人,一男三女,兩名女子正在划船,剩下的一男一女則痴痴呆呆坐在船尾,男的俊朗。女的嬌俏,放在一起,儼然一對金童玉女的伴當。林峰看到這裡,悄悄地施展出水上漂輕功,人如鬼魅一般踩著太湖水朝著小舟追去。
那男子正是從鳩摩智手中逃出的段譽,早前他們全都中了祝藍玉的蠍蠱,沒有辦法的大理段氏厚著臉皮去請了藍鳳凰,藍鳳凰問明情況後,出乎意料地沒有為難段譽,只是帶著何鐵手來到了天龍寺,檢查了眾人身上的蠍蠱情況後,沖何鐵手冷笑道:
「看看你教的好徒弟。」
「教主……我即可帶人前去清理門戶!」
「隨你!」
正副教主之間的雙簧沒唱多久,就為那些中了蠱毒的人解毒,誰知鳩摩智賊心不死,剛剛恢復就故態萌發,扔下一桿弟子在天龍寺里,伸手一抄就把段譽給提走了,鳩摩智挾持著段譽一路朝著蘇州而去,嘴裡說著要把他活祭給慕容復,可還是打著套出劍譜的主意。
然後按照劇情一般,慕容復的兩個丫鬟阿朱阿碧用計把他救了出來,其後就是進入曼陀山莊,遭遇王夫人和王語嫣,又驚險的脫出曼陀山莊,朝著聽香水榭而去。阿朱正在划船,忽然聽到了一陣踩水之聲,她在月光下回過頭去,看見一個白衣男子在湖面上如履平地跑過來,不禁「啊」的一聲低呼。
四人回過頭去,卻見以為相貌英偉的男子已經立在船頭,伸手朝著段譽抓來,段譽大驚失色地朝後退,一旁的阿碧伸手阻攔他,林峰一把抓住阿碧的手臂,摸著嫩滑如脂的手臂,林峰突然臉帶笑容道:
「霎雨,你又調皮了!」
阿碧吃了一驚,想要甩脫林峰的魔爪,嘴裡喊道:
「你幹什麼,動手動腳的?」
她的聲音嬌柔清脆,雖然是在喝罵,但林峰聽在耳中卻如陽春白雪一般受用,他反手一剪,將阿碧攬入懷中,一旁的阿朱記得用船槳來打他,被他一掌拍飛,連人帶槳都落入了湖中,林峰擒住阿碧,一手攬住她的腰肢,一手指向段譽:
「識相地,把北冥神功交出來!」
「你……你快放了阿碧,我……我……」
段譽原本打死也不想交,可無奈王語嫣就坐在旁邊,若是在美人面前表現出為了武功秘籍而放棄美人的話,段譽覺得他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當下連忙掏出珍藏的踞扔過去,喊道:
「你快放了阿碧。」
林峰一把接住白綢,打開一看,的確是北冥神功,當下一攬阿碧腰肢踏水而走,段譽追到船頭喊道:
「你怎麼能言而無信?」
誰知林峰一回頭冷笑道:
「霎雨是我媳婦,我當然要帶她走!」
步履如飛,一會兒就在江面上不見了蹤影,留下段譽和王語嫣枯坐小舟,不知該如何應對。
「王姑娘……我……」
「刺棱!」
阿朱從湖裡探出頭來,嚇了段譽一跳,她靠在船邊問:
「段公子,那惡人走了嗎?」。
「走……走了,不過他帶走了阿碧。」
「什麼?」
阿朱翻身上船,操起阿碧留下的船槳說:
「我們快去聽香水榭,請包叔叔他們出馬去救阿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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