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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新單位是麻風病院?!(下)

  第七十六章、新單位是麻風病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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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幾乎任何一所大學裡,八卦消息都是流傳得非常迅速的。

  於是,王秋同學非常鬱悶地發現,在得知自己老媽任職於麻風病院,並且自己也很快就要去麻風病院實習之後,那些關係不怎麼樣的同學,一下子全都對自己避之如蛇蠍。即使是關係比較好的同學,面對自己的態度也變得十分古怪,時不時還用憐憫的眼神望著自己……喂喂,麻風病就這麼可怕嗎?

  而且,我媽就職的那個麻風病院,估計應該就是個偽裝,實際上有沒有麻風病人都還不一定呢!

  不過,就算自己說出那個不可思議的真相,恐怕也沒幾個人會相信吧!

  幸好,自己在龍空山大學裡也待不上幾天了。算了,隨便他們愛怎麼胡思亂想就怎麼胡思亂想吧。

  感受著身邊縈繞的流言蜚語,王秋揉著額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決定對此置之不理。

  再接下來,在王秋一家即將動身出發去上海的前一天,王秋終於等到了從東北千里迢迢趕來的李維同志——這傢伙在中世紀歐洲生活得太久了,以至於在穿越回老家之後,居然發現自己都快忘了現代社會都市生活的一些基本常識,結果在這幾天的旅途之中很是鬧了不少笑話,吃了不少苦頭……

  但不管怎麼樣,李維終究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與闊別已久的妻子和尚未起名的兒子再度相逢。

  「……喔喔!寶寶不哭不哭,來,給爸爸笑一個……誒誒?怎麼尿啦!哦,孩子他媽,尿布在哪兒?」

  王秋家的客廳里,李維這個新爸爸正笨手笨腳地逗著懷抱里的小嬰兒,可惜他兒子卻絲毫不給老爹面子,當即就哇哇大哭地尿了他一身,弄得李維一時間手忙腳亂,還被老婆趙娜給責怪個不停。

  與此同時,坐在沙發上的王秋則一邊琢磨著李維帶來的船票,一邊隨口跟他閒聊,「……李中人?老兄啊!你怎麼給你兒子起了這麼個奇怪的名字?孩子他媽難道也沒意見嗎?」

  「……所謂『中人』,就是希望小傢伙長大以後能夠成為一個中庸的人,一個平凡的普通人,能夠像平常人那樣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就好,不要再跟我和他媽一樣,莫名其妙就給搞到什麼無限空間裡……」

  李維一邊給小李中人換尿布,一邊嘆息著答道,「……那種玩命似的日子,實在是刺激過頭了……」

  ——好吧,你這話似乎也有那麼一些道理,但社會上的絕大多數人若是聽到這個名字,絕對只會想起那位民國年代的桂系名將和代總統(李宗仁)……王秋撇了撇嘴,不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五桅智能控帆大帆船『中遠星號』……綠色環保豪華游?喂喂,我說,雖然你家兒子才剛滿月不久,不適合去擠空氣污濁的火車,坐船空氣更好,空間更寬敞——但你怎麼買了張帆船的票?你們一家這是返鄉探親,不是探險啊!那麼顛簸的帆船,出生還沒有兩個月的小孩子哪裡吃得消?」


  「……沒事的啦!『中遠星號』那條船很大,不是古代那種幾百噸的木頭帆船,裡面的設施都跟那種高檔的郵輪基本一樣,客房裡很乾淨,開在海上也平穩得很。我這回親自從大連一路試著乘過來的。」

  李維不以為然地答道,「……如果不是有十足把握的話,我這個當父親的哪能讓老婆孩子去冒險呢?」

  ——怪不得你從哈爾濱過來的這麼慢,原來是到了大連乘船南下的啊……王秋砸了砸嘴,「……然後,看日期的話……這是下個星期的船票,上船的地方是在上海?」

  「……是啊,準備順路帶著老婆孩子在上海逛一逛,看一看傳說中的十里洋場和浦東新區——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來南方呢。再買些高檔奢侈品犒勞一下老婆,順便給岳父岳母準備一些禮物。」

  李維咧嘴笑道,「……所以,這回能搭著你們的車一塊兒去上海嗎?」他一邊如此說道,一邊又瞅了瞅正在跟趙娜閒聊的女校醫,「……畢竟孩子太小,有個醫生一路陪著,我也能更放心一些……」

  於是,到了第二天,王秋就去租了一輛麵包車,由王秋的老媽王美玲女士擔任駕駛員,一路開到上海。先是在市區把李維一家三口送到事先預訂的五星級酒店去住下——眼下正是淡季,酒店客房很容易就能訂到,然後,王美玲又開著麵包車七轉八轉,好不容易才來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窮鄉僻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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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老媽,你這醫院開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真有病人會來嗎?」

  「……正是因為不希望有病人來求診,我這個打掩護的麻風病院才要搞得儘量偏僻一點,好避免被人察覺到什麼異狀,再說了,為了防止傳染,麻風病院本來就應該設置在荒郊野嶺的啊!」

  ——王美玲這家所謂的「紅色國際麻風病院」,孤零零地矗立在某條二車道鄉村公路旁邊,四面八方都是荒野、亂石灘和蘆葦盪,荒涼得讓人根本無法想像這裡居然是上海!視野之內唯一的鄰居,只有在距離這家「麻風病院」約摸二百米之外,一片稀疏的小樹林背後,有一個解放軍駐地,看規模大約駐紮了一個營,隱約好像還能看到幾門炮。至於具體是高射炮還是野戰炮,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就看不清楚了。

  用遙控器打開那扇堅固的鐵門,又開車駛入「醫院」好像看守所一樣拉著鐵絲網的水泥高牆裡面,王秋發現門內的偌大庭院也早已是荒草叢生,花壇貌似已經有好幾年沒給修剪過了的樣子。

  整個「醫院」里唯一的那幢大樓,倒是看著挺新的模樣,但卻寂靜得仿佛空無一人。大樓門前的廣闊停車場上,只停著一輛孤零零的馬自達轎車。王美玲很熟練地把麵包車靠邊停好,然後招呼眾人下車。

  「……不僅外面荒涼得可以拍《聊齋志異》,就連裡面也都快成廢墟了啊!」王秋打量著這幢寂靜無聲的大樓,嘀咕著說,「……媽媽,你這地方到底有多少人啊?真的有麻風病人嗎?」


  「……麻風病人什麼的,當然是從來沒有過啦!之所以掛出這個牌子,完全就是為了避免騷擾,還有就是防著有賊敢來偷東西。要不然我還怎麼敢在這兒常住?事實上,這地方只有我和小郭兩個人,不過房間倒是夠多,一百個人都住得下。啊?你問小郭是誰?小郭就是郭京郭政委的兒子,名字叫做郭逸,好像比你大十歲的樣子,待會兒就介紹你們認識認識……郭政委他啊?他雖然在這裡也掛了個編制,但平時都待在龍空山大學裡長期潛伏,沒事的時候很少過來。我其實也指揮不動他……」

  王美玲一邊鎖車門,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道,「……因為人實在是太少了,所以經常感覺很無聊……」

  「……這麼少?才兩個人?!!你這地方難道是邊防哨卡嗎?」王秋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睛。

  「……嚴格來說,這地方應該算是一個雜物間兼聯絡站,堆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而所謂的上海地區負責人,純粹是老娘我在往自己臉上貼金啦!因為人家老早就失去了異能,出不了什麼任務,組織上那些真正有戰鬥力的人員都不歸我管,說穿了就是一個干雜活兼看倉庫的,虧得還有點兒小油水……」

  由於是自家兒子,不必講究什麼臉面,王美玲也不介意實話實說,順便還拍了拍王秋的肩膀,「……所以,老媽以後是不是要繼續坐一輩子冷板凳,究竟能不能在組織里翻身,就得看你的表現啦!親愛的兒子!」

  「……聽你這麼一說,讓我感覺壓力很大啊。媽!」王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真的,到了您這把年紀,還是把精力多用到享受生活上吧。我手裡還有不少從異世界弄來的金銀珠寶,外加一些日元鈔票,您如果有渠道的話,不妨把它們都變現了,然後好好地揮霍一番吧!那種爭權奪利的事情還是省省吧……」

  ……

  然而,當他們一邊互相拌嘴,一邊走進整幢大樓唯一處於「使用中」的那間辦公室之時,王秋卻沒有看到那位老媽口中的「小郭同志」,反倒是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龍空山大學的馬克思主義哲學教授,「里世界」城管犬牙國際縱隊的郭政委,正悠閒地坐在辦公桌後面一邊喝茶,一邊看著《人民日報》……

  「……老郭?!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啦?你兒子呢?」王美玲一臉震驚的樣子。

  「……他出差去了,我是來給他頂班的,畢竟這地方不能沒人當值……」

  髮鬢斑白的郭京收起報紙,苦笑著對王美玲解釋說。

  「……出差?怎麼可能?」王美玲驚呼道,「……小郭又不是異能者,出什麼差啊?如果真有亂子,他能打得過誰?而正牌的國安辦案,也不可能找到我們這裡……」

  「……其實是一樁可有可無的小事啦,最近海南島上有個縣的同志,按照慣例發來一份動態通報,說是他們那邊一處閒置的海上民兵訓練基地里,不知為什麼聚集了一群奇怪的人,每天都在那裡搞軍訓,練隊列,跑步,還有其他的軍體訓練活動。晚上還經常開會到很晚,貌似偶爾有喊口號的聲音。


  有人懷疑是在搞傳銷,舉報到當地的工商局去,於是工商執法大隊去檢查了一次,沒查到什麼搞傳銷的跡象;當地派出所也去走訪過,也沒發現什麼違法亂紀的事。那邊基地里的負責人解釋說,這是他們德隆公司在進行員工的崗前培訓。查了營業執照之後,確實有這麼家德隆公司,已經成立一年多了,這個民兵訓練基地就是該公司向當地人武部租來的。但這個情況還是讓人覺得可疑,有人懷疑這幫傢伙是不是在搞什麼邪教或者分裂國家的非法活動,所以又七轉八彎地到了我們這個特殊部門的領導桌上。

  這樣的烏龍破事最近在國內每年都有很多,不是什麼普通人難以理解的發燒友聚會,就是哪個公司在搞莫名其妙的培訓,這回在海南島那邊看到的情形,估計也差不多吧……之前在杭州有個復員軍官開了家『老戰友』特色飯店,把餐廳布置得好像野戰指揮室,讓服務員穿軍裝挎著模型槍送菜,又弄了個打氣槍的小靶場給食客們消遣,結果層層上報到我們這裡,就變成有人私自招募軍隊,準備發動武裝叛亂了!!!」

  郭教授苦笑著攤了攤手,「……於是,我們的最高領導就在內部網上掛了個公告,讓隨便哪個人有空的話就去海南島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事後發一份報告上去,他給蓋章報銷旅差費……這不,就被我家小子給看見了!一下子就把他給刺激得好像打了雞血似的!你也是知道的,我兒子他一心總想要辦出個非法邪教或者恐怖行動之類的大案,好立下個大功轉到公務員編制,不用繼續守著這個冷衙門。這幾天他不敢跟你說這點小心思,總是打電話煩著我,最後我只好准了他的出差申請,自己趕過來給他頂崗……」

  他無奈地聳了聳肩,「……咳,沒辦法,我兒子就是這麼個不聽話的刺兒頭。不管這麼樣,就讓他去海南島看看椰子樹散散心也好啦,而且海南島那伙人應該沒什麼背景,他過去也弄不出什麼事的。畢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也在咱們的單位里幹了好幾年,看在我的這張老臉份上,讓他去海南島公費旅遊一次算了。我已經提醒過他,到那邊不要惹事,凡事都是以觀察和獲取情報為主,不得進行任何干預行動……

  嗯,當然沒有給他配備什麼武器了,要不然怕是得出亂子……好了,既然你已經來了,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也該走了。這幾天組織上也沒出什麼事情。龍空山大學如今已經開學了,我還得回去準備上課呢……呃?我兒子他在哪兒?他如今還在海南島呢,可能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然而,此時遠在海南島的郭逸同志,卻絕不認為他正在偵察的案件,乃是一樁可有可無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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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南島,臨高縣

  這個縣城總的來說普普通通,就跟南中國無數類似的沿海小城一樣,這裡人口稠密、經濟繁榮,流動人口眾多。長途汽車站的廣場上,每天都有拖家帶口,背著大包小包的人群來來往往。在這洶湧往復的人群中,半年來幾乎每天都有真正的不速之客到來,他們裝束各異,南腔北調,鬼鬼祟祟的拿著地圖和紙條,或三五成群,或單獨行動……最終全都匯聚到了海邊一處閒置的海上民兵訓練基地里。


  而在這處民兵訓練基地的外面,一座草木蔥蘢的小山上,城管犬牙國際縱隊編外人員兼國家安全局臨時工郭逸同志,正穿著一身迷彩服,趴在灌木叢之間,用望遠鏡偷窺著基地裡面的動靜。

  九月的海南島,天氣依然十分燥熱,太陽熱辣辣的,即使有草木遮陰,還是讓人汗流浹背,但郭逸卻是眉頭緊鎖,對酷熱絲毫不以為意——因為他對這個基地看得越久,心中的疑團就越重。

  粗看上去,這個民兵訓練基地似乎相當的老舊,多半還是六七十年代的建築,中間的一棟辦公樓稍微新一點,也有十多年的歷史了。門房裡有兩個老頭在聊天抽菸,看起來真是要多正常就有多正常。

  大門後面的操場上,可以看到一些穿著草綠色作訓服的隊伍,分成幾批在做隊列訓練。這個倒是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有幾排隊列的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根短竹竿,還有人挎著軍鼓,雖然距離太遠,不能聽見聲音,但可以看出這些人顯然是在按鼓點的節奏在行進,一會隊列展開成橫隊,一會成縱隊,忽然又變成方隊。接著,前排的人又半蹲著把竹竿斜刺向上,後面的人則站著把竹竿平舉,擺出一幅奇怪的姿勢來。

  這是在幹什麼?郭逸回想起自己參加過的幾次軍訓,記憶里的訓練內容從來不曾有這些怪動作啊!

  於是,他拼命的調節焦距,看到這些人接著做出一整套動作來:擺弄竹竿,從胸口摸出什麼來,放到嘴邊做咬狀,然後在竹竿頂端擺弄一番……他越看越迷糊――這些人除了竹竿之外,手裡什麼都沒有啊?

  「……怪事。」郭逸嘟噥了一句,看不透這些鬼畫符式的動作到底是什麼用意。便把望遠鏡移到訓練基地的其他地方,沙坑旁,有一群人正在練習徒手搏擊,當中的那個教員模樣的人,顯然是野戰部隊出身。職業軍人的那種千錘百鍊出來的身板和氣概,即使距離很遠也能感受得到。更遠處的碼頭上堆了許多鐵桶和角鋼之類的東西,有些人正在焊接什麼,弄得火花四射。基地的碼頭上,還有二艘擱在艇架上的小划艇。

  「……這個見鬼的德隆公司,還有那個生存狂人文德嗣,到底是在搞什麼妖蛾子……」

  郭逸趴在山上,對這個基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失望地收起瞭望遠鏡,除了越來越大的疑團,什麼也沒得到,心裡鬱悶透了。他從來不懷疑自己的智商,從事特殊工作的這些年來也耳濡目染過不少事情,一般的事情到他手裡用不了多久就能估摸個七七八八。但是眼前這件事情,卻讓他至今尤在迷霧中。

  之前已經有人調查過該公司老闆文德嗣的材料,並且掛在內部網絡上供眾人傳閱。在郭逸的眼中,這是一個普通到沒什麼特點的小人物,現年三十多歲,曾經是幾家企業的工程師和管理人員,收入不錯。平時喜歡旅遊,對歷史和軍事都有很大的興趣,業餘時間還喜歡搞點手工製作什麼的,並且是個野外運動和武器愛好者,還是什麼「生存狂人」,一天到晚準備挖洞過核冬天――大概他家裡儲備了許多罐頭食品吧?


  從目前搜集到的情況來看,他的這個「德隆公司」是有點可疑,採購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從食品到機械到建材都應有盡有,還很奇葩地搜集了不少早已淘汰的落後技術資料,但沒做出什麼有礙社會安定團結的事情,也不像是在搞什麼邪教的模樣,更談不上武裝叛亂——通過內部資料,郭逸略微知道一點阿富汗、伊拉克和巴基斯坦那些「聖戰訓練營」是什麼模樣,總之絕對跟眼前的這個訓練基地完全不一樣!

  「……基地里大多數都是北方人,跟新疆方面和香港那邊的『港♂燦』們似乎扯不上關係,再說香港那些連絕食都要輪流來搞的娘炮大學生,恐怕也不會有發動武裝叛亂的勇氣吧!即使是那幫煽動『香港建國』的腦殘混蛋要搞集訓,也應該是訓練如何喊口號、遊行之類。哪有像這個基地里的奇怪搞法?!」

  總而言之,這一次的調查讓郭逸感到極度的困惑,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他一度想要放棄這個莫名其妙的案子,偏偏又不甘心,怎麼都想要做出點事情,好向老爸證明一下自己的本事,最後只得下定決心再冒一次險:「……在外邊恐怕是看不出什麼了,還是潛入進去再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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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的民兵訓練基地內,策劃了此次集體穿越行動,並且自封「執行委員會主席」的德隆公司老闆文德嗣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此時正坐在遮陽傘下,皺眉審核著一位剛剛從網上招募到的新人。

  在他的身後,一群人正在練習近代火槍兵「排隊槍斃」的步驟——取槍下肩,咬開紙質定裝火藥筒,往槍膛填藥,裝子彈,最後扣動扳機射擊……當然,由於眼下還在治安良好、槍禁甚嚴的國內,實在不方便拿出火槍亮相,哪怕只是古老落後的前裝燧發槍,所以只能給每個人發一根短竹竿權作代替。

  眼前這位新人的名字叫黃石,原本並非很符合要求,文德嗣主席審查著黃石呈上來的資歷表格時,覺得他具備的長處只有兩點:一,苦練大字十五年,寫得一筆好字;二,身高一米八五,體重接近一百公斤。

  「……明朝的人都是用沙土和草紙練字,這個傢伙練了十五年大字,用掉的紙張估計一百個明朝書生也用不起。再者,到了平均身高一米六的明末,這個傢伙還可以拉出去嚇唬人。算了,多他一個也不多。」

  穿越行動總指揮文德嗣如是想著,同時在臉上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笑容,對有些忐忑的黃石說道:

  「……小黃啊!你的學歷才到中專,太差了吧,不懂冶金也不會育種,只有一手毛筆字寫得不錯……這樣吧,我們要穿越到崇禎元年,抓緊最後這段時間,你去熟讀明末的歷史好了,尤其是廣州的地方志!」

  「……這麼說來,我的申請被批准了?哦,多謝文主席,你是我在網絡論壇上最敬佩的人!」


  聽了這話,黃石頓時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但就在他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似乎有一種說不清的預感在他心頭徘徊,於是忍不住再次向文德嗣核實:「……文主席,你能確定那個傳送門是真的?」

  「……當然確定,要不然我們怎麼會有這次行動?」文德嗣淡淡地微笑著答道。

  「……我們確定會到達崇禎元年的廣州。而不是其它什麼時間或地方?」黃石又追問說。

  「……絕對沒有問題。我們已經去過那裡很多次了。」文德嗣舉起手邊的克拉克瓷茶杯晃了晃,「……這就是我們從明末的廣州帶來的。那會兒還是天啟年間,現在的那邊應該已經進入崇禎年代了吧!」

  「……是整個集體一起穿越,絕對不會有人落單到未知的時空嗎?」

  不知為何,在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徘徊在黃石心頭的不安感居然越來越濃重了。

  「……萬無一失。」文德嗣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們肯定會集體行動的,否則寧可不搞這一次穿越!小伙子,現在趕快抓緊時間去準備資料吧!我還得去問問船和裝備的事情呢!」

  於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不知什麼來頭的隱憂,黃石成功地成為了光榮的臨高五百穿越眾之一。而無論是他這個懵懵懂懂的新丁,還是牛皮哄哄的文德嗣主席,都完全不知道,在遙遠北方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參崴),也有一群人正在做著跟他們類似的事情……但卻幸運地尚未引起中俄兩國官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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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繼續說日本***的搞笑故事,某君通過網絡聊天室釣了三隻****子,偏偏突然手頭緊,只拿得出兩千日元。於是只好降低標準為「3♀P」——不是他玩兩隻妹子,而是三隻妹子搞百合,他在旁邊觀賞和拍照留念……說起來,只花兩千日元就能近距離觀賞三隻妹子脫光了玩百合,這個價錢好像也不算虧了。

  另外,根據最新消息,日本由於增稅困難,還要繼續印鈔票彌補虧空,今年一口氣就印三十二萬億日元——簡直是在向當年蔣公印金圓券學習,真不知屆時日元會不會貶值到一碗方便麵就要賣一千塊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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