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明天

  烏蘇朵迷茫的摸了摸臉頰:「這麼明顯嗎?」

  燕晝點頭,問:「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烏蘇朵被宛姨折磨的一晚上都沒睡,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直接回道:

  「昨天禮事苑發了大火,據說是另一個貼身侍女和兩個護衛私下苟合,起了衝突導致的大火……宛姨昨天召集了所有的人,熬夜抄寫苑規……我抄的算快了,但也到現在才抄完。」

  將心中的鬱悶抒發完畢,烏蘇朵終於舒服了不少,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眼皮直跳。

  「我去睡了,你自便。」

  她又小聲提醒了一句:「門口的護衛現在查的很嚴。」

  說完去了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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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晝若有所思,看來那場大火讓全寨上下的警戒心全體提升。

  等到日上三竿,宛姨讓燕晝和張可同時到練習繪畫的屋子集合。

  說是學習繪畫,實則對方沒覺得她們能學好,都是做做樣子,讓她們背誦書上授意的那些行為習慣。

  燕晝在前去的路上正巧碰上張可,對方見到她率先露出微笑,不同於之前的靦腆內斂,此時的笑容多了幾分陰冷,水潤眼眸邪意凸顯。

  燕晝回以一笑,注視著對方款款離去的背影。

  她是何絮?

  ……

  宛姨端坐在茶台旁,端詳著跪坐在她面前的兩位少女,寸寸不差的仔細宛若是在品鑑商品。

  待看到張可溫順標準的儀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看來……那場大火讓你長進了不少。」

  張可低下頭,沒有說話。

  宛姨笑了聲:「今天喊你們來,主要是告訴你們,祭典於明天開始。」

  「在此之前你們要好好準備。」

  她接著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大體就是祭典諸多注意事項,順便威脅嘲諷恐嚇一番,讓她們放棄逃跑的心思,安心待選。

  燕晝覺得有點意思,有一個點她似乎一直忽略了。

  既然她們是河神候選新娘,並且對比之前草率的獻祭舉動,她們這次被選上的概率很大……出於不得罪未來頂頭上司夫人潛力選手的心理,不應該把話說這麼絕吧。

  而且從入夢中河神對苗苗偏執的愛意可以看出,不會這麼輕易就接受一個新的人。

  苗苗說她陰年陰月陰時生。

  自己這具身體以及張可那具,生辰八字都偏陰……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忽然,她身體一僵,手下意識微握。

  有人在隱秘處看她們。

  謹慎起見,燕晝放空了腦中思路,聚精會神的聽著宛姨的話。

  旁邊張可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燕晝,見少女真的在用心聽講,心中有些微妙。

  這人……莫非真的不爭不搶,是個純粹的好人?

  她記得初見時,對方很冷靜……不像普通人。

  想至此,張可微微蹙眉。

  身上的視線沒有停留多久,燕晝感覺到對方離去後,方才暗自鬆了口氣。

  宛姨眼眸微動:「我說的差不多了,你們回去吧,對了———」

  她又道:「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凌晨我就會帶你們去祭典。」

  燕晝和張可點頭,眉眼溫和平靜。

  察覺不到異樣,宛姨揮手,示意她們可以走了。

  等兩人走遠,屏風後方走出一個長發黑袍的男人。

  他一出來,宛姨立刻跪伏在地,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大人。」

  宮符隨口應聲,隨後說:「她們這些天,體質調理的如何了?」

  宛姨垂首回答:「每份餐食都會放一定數量,既不會損害身體,又可以調節體質,現在已經幾乎和您的預期吻合了。」

  「您只需要等到祭典……」

  「她們中,你覺得哪個最合適?」

  宮符打斷宛姨的話。

  「這……」

  宛姨愣了愣,沒料到對方會問她這個問題,於是想了想答道:

  「屬下覺得剛剛那個穿松花色裙子的女孩很不錯,無論是性格還是相貌都很契合。」

  宮符皺眉:「性格?沒有人比得上她。」

  「她獨一無二。」

  宛姨自知說錯話,瞬間噤聲,心中暗暗感嘆河神大人對那位的喜愛程度,說是如珠如玉都不為過。

  就連一句別人和她相像都會呵斥……

  「最近寨內可有出現什麼奇怪的人?」

  回想起夢中那個看不到的窺探者,宮符總是心中難安。

  宛姨搖頭:「沒有,寨內除了那兩個小丫頭,就沒有外人進來過。」

  「可我聽說禮事苑發了大火。」

  宛姨:「只是三個人的私人恩怨,屬下早已查驗清楚,大人不必擔心。」

  「那就好。」


  宮符輕撫袖間的粉色風鈴,清脆的碰撞聲悅耳動人,這聲音……就仿佛她還在。

  「這次祭典不容閃失。」

  ——

  回去的路上,張可一直沒有回自己的住處一直跟著燕晝,這種狀態延續到兩人碰上游鯉。

  他似乎是故意等在這裡,神色凝重的對兩人道:

  「我已經找到了所有剩餘附身者,一起開個會吧,地點在青山山腳的木屋中,那裡沒人。」

  明天就是祭典,幾人卻連河神這大boss的面都沒見著,一場沒有任何提示的戰爭註定很難打贏。所以此刻他也顧不著遮掩身份,將關係直接挑明。

  燕晝點頭,側頭看向一旁的張可。

  對方並不意外。

  燕晝微挑眼角,莫非是那兩個僱傭兵告訴了何絮?

  ……

  到了約定的時間,幾人如約而至,到了現場,燕晝發現除了張可沒來,其他人都到了。來的有那兩個被自己簽了主僕契的倒霉蛋,外加兩個普通寨民打扮的人。

  那兩個普通打扮的男人蜷縮在角落,努力掩蓋自己的身形,很是奇怪。

  於是燕晝疑問的看向游鯉。

  游鯉輕咳一聲,說道:「這兩個人一個附身在了一個被家暴的丈夫身上,另一個附身在了一個常年被欺負的傻子身上……」

  意思很明顯,這兩個人被欺負的夠嗆。

  燕晝抽了抽嘴角,真是運氣夠背的。

  老黑和猴子看見燕晝齊齊往後退,眼中的警惕就差蹦出來。

  面前這個溫和帶笑的女孩就是之前差點要了他們命的人……甚至現在半條命還捏在對方手中。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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