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師娘傳道
秦魚沉下心，先將丹爐擺放好，然後取來一份自己最熟悉的療傷藥材。
接著，他取出其中一種藥材放入丹爐中。
「嘭！」
靈火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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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有師娘的提醒，秦魚已經降低了靈力的輸出，火焰還是升騰了起來，差點把整個丹爐籠罩。
隨著他精神力一壓，火焰直接就被壓了下去。
「果然是入門中階！」
前面還只是猜測，如今卻是親眼見到了。
殷清荷眸光閃爍，一旁的趙夢璃則是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其實也才入門初階。
原因當然不是她天賦不夠好，而是，她年齡太小了。
有入門中階的精神力，煉化藥材的過程自然很順利，而且，即便是提純一品藥液，也很難失敗。
在秦魚煉化了放入丹爐的藥材後，殷清荷微蹙了一下眉頭，拿出一份已經煉化的普通藥液遞給他，「你提純試試。」
煉化藥材，其實只是個苦力活，只要覺醒了精神力，就能通過消耗精神力和靈力煉化。
如丹心草堂這樣的藥鋪，收取普通藥液其實很少用於售賣，而是給鋪內煉藥學徒提純用。
如此一來，就節約了很多時間。
省時省力。
「是！」
秦魚先將丹爐裡面的藥液清理，才將這一份藥液倒了進去。
他先恢復了一下消耗的靈力和精神力。
這一謹慎的舉動，倒是讓殷清荷眼眸內閃過一抹讚賞。
煉丹一道，必須謹記兩個字……謹慎！
特別是在第三個步驟的時候，必須慎之又慎，一個微小的失誤都會導致凝丹失敗。
好一會。
秦魚開始提純，這一下子，不僅是殷清荷的面色發生了變化，一旁的趙夢璃也瞪圓了眼睛。
原因無他，秦魚的煉藥手法就是……
壓根就沒有手法！
精神力的使用，也壓根沒有任何技巧可言！
純粹就是仗著精神力的強度，橫衝直撞！
如果把精神力比作是一把刀，而秦魚是那個使用刀的人的話，別說是用刀背去砍人，他根本就是用刀把去打人。
在殷清荷和趙夢璃眼中，秦魚的行為就是這麼離譜。
但她們並沒有打斷。
直到秦魚提純完成。
現在，她們知道那高於一品卻低於二品的藥液是如何來的了。
即便是心裡已經有些猜測，但，秦魚的行為還是讓她們感到詫異。
怎麼說呢……
純新手！
就好像是一個剛踏入學徒階段，根本沒提純過幾次藥液的人一樣。
秦魚的精神力造詣可是入門中階啊！
即便是閉門造車，即便是一切都是靠自己摸索，也不可能如此的……離譜吧？
畢竟，入門初階到中階，看似只有一步之差，其實卻相差甚遠。
正常那些煉丹師的弟子，也得花個五六十年時間，才能走完這一步。
即便是天賦異稟的，像殷清荷這種，那也花了接近十年時間！
她精神力方面天賦優秀，但，奈何卻受限於根骨，所以，才成為不了真正的煉丹師。
這也是為何整個臨仙城煉丹師極其稀少的原因。
條件太苛刻了。
回到秦魚身上。
即便他天賦極強，初階到中階，幾年時間總是需要的吧？！
有幾年的時間摸索，就算是摸著石頭過河，也至少應該下水了才是。
而秦魚，還在岸邊站著呢。
她們當然不知道秦魚的精神力提升其實並沒有多久，而且，他也不是把全部精力放在研究提純藥液上。
殷清荷面色一正，開始點出他的不足之處，「你如此提純，對你的精神力損耗極大！至少有七成都浪費了！」
「首先，你得掌握使用精神力的手法和技巧。」
「不然就算是入門中階，也提純不出二品藥液！」
說著，殷清荷就給秦魚親自演示起來。
「精神力，是個人意念的延伸……」
她以精神力為線，化作一張網，落入藥液中，接著一提……
僅僅一次，撈取出來的雜質便勝過秦魚十次之和！
秦魚看得目瞪口呆！
原來……精神力還能這麼使用啊？！
他這模樣，就好像是一個握住刀的人，終於知道，原來是要用刀刃去傷人。
師娘的精神力強度並沒勝過他太多，可提純藥液時，卻如心靈手巧的繡娘，穿針引線，很輕易的就將那些他撈取不到的雜質祛除出來。
相比之下，兩人之間的差距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提純藥液，其實就是過濾藥液裡面的難以祛除的雜質，所以，要利用的不僅僅只是精神力的強度，還得學會一些使用技巧！」
殷清荷一邊提純，還一邊解說著，整個過程都顯得輕鬆寫意。
「你再試試，一開始可能很難，甚至還會讓你的效率倒退，可熟練之後，你能提純的雜質會越來越多！」
「好！」
秦魚凝神，有樣學樣的運轉起精神力。
一開始，他的動作很笨拙。
明明看師娘輕鬆就織出一張完整的網，而他，卻織的亂七八糟，像是一團亂線，很不規整，而且，維繫的也很艱難，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垮掉。
若他的精神力還處於入門初階，只怕早就崩斷了。
這也算是他的優勢！
但，即便看上去像是一團亂線，提純的時候，效果也遠勝於他先前，一次，可比三四次。
真的可行！
秦魚眼眸內閃過一抹亮光，在他的感知中，他看到很多先前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祛除的雜質被帶了出來。
這或許就是藥液成為二品的關鍵。
他接著繼續。
過程磕磕絆絆，即便是控制那一團亂線，對於他來說也極其勉強。
畢竟，亂線只是一個比喻，只是不成規整的網狀，這等於將精神力分成了幾十份，控制難度可想而知！
提純，居然還是一份細活。
接下來，殷清荷一直在一旁指點，說起一些使用精神力的技巧，並未藏私，每每點出關鍵，都有一種讓秦魚豁然開朗，茅塞頓開的感覺。
控制起精神力來果然更加得心應手。
殷清荷雖然看似平靜，實則內心起了波瀾。
秦魚確實起點很低，但是，他的悟性是真的強，明明還只是第一次嘗試使用技巧，卻已經有點像模像樣了。
想當初，她走到這一步的時候用了多久。
一年？
還是三年？
這傢伙真就好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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