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成混沌魔神了
紫霄宮中，道祖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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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道祖又給了眾多大羅至尊一種全新的感覺，道祖幾乎和天道無異了……
「第三次講道，我將為爾等講解混元大羅金仙和聖人之道……」
道祖開口，天花亂墜，音節仿佛化作了大道精粹，充盈在時空的每一個角落。
無數大道神則自天道核心降落，對於混元大羅金仙之道似忌憚，也似欣喜，而對於那聖人之道則完全是包容和接納。
這一刻，所有的大羅至尊也都明白，洪荒天道本身更傾向於聖人之道。
混元大羅金仙和聖人之道之間也大有不同，混元大羅金仙是在自身之道走到「有」之極致後更進一步，走向「無」。
而聖人之道，卻是在「有」之後占據更多的「有」，在這條道路上狂奔。
而這比大羅道境還要強大的「有」，自然就是洪荒本身。
這似乎是兩條相悖的道路……
不是的，誰說「無」就不能占據「有」……女媧看著道祖鴻鈞這樣想道。
如今的女媧已經逐漸明確自己的道路，她大概是所謂的天定聖人，造化人族成功，獲得的滔天功德就是聖人的憑證之一，她還需要另外一塊拼圖……
女媧十分認真地聽道，將無法聽懂的那一部分也是記下來，日後慢慢參悟。
只是在這個時候，女媧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起來。
只是她的大羅神妙又沒有確切的感應傳來。
女媧看了一眼道祖，道祖不為所動，依舊不緊不慢地進行最後一次講道。
……
做好一切準備工作的方尋已經是觸動了聊天群核心，點下了「降臨」選項。
嗡……
一道無聲無息的漣漪自虛空中降臨，動靜非常小，和之前方尋施展神打借來力量時的感覺也沒有什麼不同。
但終究是不同的。
方尋身體略顯僵硬，伸出手輕輕一點泥人，一點靈光落在了泥人身上。
那是洪易分化而來的一縷意識，這意識就像是那能量一樣，通過聊天群核心傳送到了方尋手裡。
泥人生出變化，泥色褪去，其中蘊藏的造化清光被激活了，將其包裹起來，逐漸成長到常人大小。
「道友，久違了。」嗤的一聲，那造化清光收斂，從中走出一個身著青衫，面目清秀的青年。
正是洪易，現在這打扮大概還是當時他參加科舉時的裝束。
新開始嘛。
「見過易子。」方尋正色行禮。
兩人見禮，雖有些網友線下面基的微妙感，但很快就是拋之腦後。
「你現在感覺如何？」方尋趕緊問道。
「很好。」洪易輕輕握拳，
「原來這就是洪荒。」
洪易目光閃爍著點點微光，看著蓬萊仙島外，那浩瀚不可度量的世界，由衷感嘆。
「不需要擔心。」他看向方尋，抬手一看手背，那裡有著一個逐漸隱沒的道紋。
這是聊天群的標識。
「現在聊天群在我身上，但我也可以定時和本體進行意識連接。」
「那就好。」方尋放下心來。
「我們去洪荒吧，我也去看一看新生的人族。」洪易提議道。
「好。」這是之前已經商量好的事情，方尋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拿出界珠直接帶著洪易一個空間挪移。
兩人同時踏足洪荒。
嗡……
這一瞬，洪易身上出現了有些奇異的變化，那造化清光被觸動，將洪易包裹起來。
只是，這並沒有什麼作用，洪易瞬間就是消失在方尋面前。
方尋臉色微變，正要以太乙金仙的視角去探查，但下一瞬，洪易又回到了原地。
消失的那一瞬仿佛被重新填補，在時間線上沒有缺漏。
只是如今方尋好歹也是太乙金仙，已經是能夠保證自身的「清淨」，時間線上的覆寫沒有能夠改變他的記憶。
「你？」
「沒事，我已經得到洪荒認可了。」洪易仿佛失神了一個瞬間，然後就是朝著方尋輕輕點頭。
方尋：？？？
「發生了什麼事情？」方尋不由問道。
「我剛剛被拉到了時光源頭，挨了盤古一斧頭。」洪易臉色稍顯奇異。
方尋沉默了，看著洪易。
「我真成混沌魔神了。」洪易忽悠看著方尋，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啊？」方尋這才想起自己曾經向老師解釋說自己從四個混沌魔神那裡得到了傳承。
「沒有被盤古斧頭砍過的，哪裡算得上混沌魔神？」
「反之，被盤古斧頭砍過的，就算不是混沌魔神，那也是了。」洪易解釋道。
從無到有，從天地初開到目前為止，唯一被開天斧砍過的就是那三千混沌魔神。
這是一種身份認證，有時間線和開天斧作證，洪荒也認了。
反正混沌魔神在洪荒也不是什麼太過罕見的事情，鴻鈞羅睺那一輩誰和混沌魔神沒點牽扯？
「這也太……」方尋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想吐槽，又怕被砍。
「或許你已經被砍過了呢？」洪易看出了方尋想要說什麼，忽然說道。
「這或許是穿越洪荒的必經之路。」洪易搖頭失笑，負手看向眼前那些新生的人族，
……
易經樓。
洪易眼前忽然變化，那來自分身的記憶同步來到本體。
而這一刻他也仿佛身臨其境般被瞬間拉入了時光長河，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逆溯無盡的時光，來到了開天前的那一戰。
空曠而寂靜的混沌之中，猛然響起一道恐怖的喝罵聲。
「盤古！你要證道，我們也要活命，今日便做過一場！」
轟！
一切之前洪易所能夠理解的道與法都被解構成為最基本大道符文、能量粒子。
但僅是一瞬這些符文、粒子又都驟然消失。
這是最極致的、「無」的真意。
也是這一刻，一尊無法想像的存在站了起來，他的生命形式、本質已經超過了洪易的理解，但這樣一位存在依舊在進行著一次極盡升華，半隻腳踏足更加不可思議的境界。
在這一刻，這位至高存在就是混沌本身，是「有」、「無」本身，是一切的總和，但又超越了一切，凌駕於存在之上。
「我為盤古，送諸位上路。」那站立在時光源頭的巨人眸光一掃，向所有混沌魔神宣告自己的名字和決心。
這是尊重。
然後便是一道破滅所有存在根基的斧光劈出，神魔喋血，混沌破滅。
在這樣的戰場中，洪易並不起眼，但偏偏就是有著一道開天斧斧光劈在了他身上。
「盤古啊……」洪易微微搖頭，主動上前，葬身於開天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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