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生死抉擇，人生路口
王曉強行鎮壓體內雜亂的氣息，繼續吞噬這些鬼族士兵，隨著越來越多的鬼族士兵被吞噬，王曉的鬼族分身散發的威壓也越來越重，陰寒氣息也越來越濃烈。
鬼族分身的實力開始攀升，從三階初期迅速飛升，在吞噬近千鬼族士兵後，實力提升到三階中期，但依舊沒有停息，王曉還在瘋狂吞噬山坳中的鬼族士兵。
伴隨著實力的提升，王曉體內的能量平衡被打破，邪氣能量徹底壓過正氣能量，開始將王曉靈魂向鬼族神魂轉化，一股陰暗森寒的氣息纏繞上王曉的靈魂之上。
這股氣息悄無聲息，沒有給王曉帶來絲毫不適，如春雨潤物無聲一樣，細細地改變著王曉的靈魂形態。
此時，王曉體內的人族和鬼族兩顆介於虛幻與現實之間的心核開始震盪不穩，兩顆心核之間的平衡被打破，鬼族心核宛如橘子大小，而人族心核只有花生米粒大小，原本的平衡破滅之後，鬼族心核開始主動吞噬人族心核。
王曉感受到體內躁動的鬼族心核眉頭緊皺，心中明白不能再繼續吞噬鬼族士兵，否則體內兩顆心核必將暴走，極有可能導致自己爆體而亡。
停下吞噬鬼族士兵後，王曉用強大的意志力壓制鬼族心核，然後轉身看向山坳中剩下的近千鬼族士兵，開始思考如何處置。
看著跪伏一地的鬼族士兵，王曉淡淡地自語道：「既然吃不下，那就全部滅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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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騰挪之間，王曉一拳轟死一片鬼族士兵，在三階中期的鬼族分身強大的實力下，每一拳都能打死十幾隻鬼族士兵。
肆意地揮灑著鬼族分身心核中強大的能量，在短短一分鐘時間，王曉轟出上百拳，將山坳中所有鬼族士兵全部轟殺，落下遍地的鬼族心核。
擊殺完鬼族士兵，王曉催動青銅古盒轉換成人族身體，走向待在山坳一角，滿眼恐懼震驚地看著自己的人族士兵。
看著這十幾名人族士兵，王曉臉上努力露出笑容，誠懇地說道：「你們別怕，我王曉是人族，剛才是我修煉的功法所致。」
十幾名人族士兵沒有一人說話，依舊恐懼驚慌地看著王曉，完全沒有將王曉的話聽進去，在他們心中此時的王曉大概是什麼怪物。
吞噬近千鬼族士兵的恐怖魔王身影深深地印在這十幾名士兵心中，生怕王曉會像吞噬鬼族士兵一樣，吞噬他們。
王曉往前走一步，這些嚇得瑟瑟發抖的士兵就往後退，直到退到山壁處，再也沒有退路，捲縮成一團，依舊滿眼恐懼地看著王曉，像是看世間最恐怖的怪物。
見此情形，王曉也停下了腳步，口中不再重複說著那句「我是人族」的話，心中有些茫然地看著十幾名士兵，像一個迷路的小孩不知道該向何方。
「王曉」突然一個微弱的聲音在王曉背後喊了一聲，王曉轉身看見掙扎著從地上坐起的李雲，立即身形一閃，臉上帶著喜色，飛身來到李雲身前，蹲下身子扶起李雲虛弱的身體。
李雲神色複雜地看著王曉，輕聲說道：「不用再說，你就算再說一百遍你是人族，他們也不會信，這裡面的原因你可能不知道。」
看著王曉疑惑的眼神，李雲蒼白的臉色，心情沉重地嘆息道：「軍中在末世後由韋亦委員通過視頻進行過對鬼族情況普及講解過。」
李雲神色更為複雜地看著王曉，沉聲說道：「韋亦委員曾說過，人族化鬼不可逆，任何功法都不可能實現這一點，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世人大概會認為你是鬼族，因為人不能化鬼，但卻沒人知道鬼能否變人。」
聽完李雲的話，王曉心中一震，也理解了這些人族士兵恐懼的來源，心中雖有萬般委屈，卻無從解釋說出口。
李雲看著王曉凝重茫然的臉色，眼神中複雜的情緒開始出現一絲擔憂，沉重地說道：「王曉，我原本是要死在鬼族手上，但現在是你滅殺了這些鬼族士兵救了我，也為我們戰死的同胞戰友報了仇，我無以為報，只有將這條命還給你。」
王曉心中一驚，不解地看著李雲急忙說道：「李大哥，你不信我是人族嗎？你認為我會殺你嗎？」
李雲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王曉，莫急，我相信你是人族，但我以及那些戰友今日必須死，否則你將沒有絲毫活路！」
看著王曉更加迷茫的眼神，李雲耐心解釋道：「我和他們一樣，都是軍人，服從軍委命令和軍人守則是我們的神聖使命，我們無法為你保密，如果我們活著，你人鬼兩變的秘密必將被軍部知道，在人化鬼不可逆這條鐵則下，軍委必定將你定性為鬼族，你必將不容與人族，甚至會遭到人族無盡的追殺！」
在王曉臉色苦惱驚慌中，李雲繼續說道：「你可想過，屆時你的親朋好友會如何看你，你熟悉的人會如何看你，他們會不會認為你是鬼族，對你喊打喊殺，我的父親曾從哪個特殊的年代過來，那個年代的人講究大義滅親，各種批鬥打殺，你是不是冤枉，真相是什麼根本不重要。」
聽完李雲的話，王曉心中一片冰寒，尤其是李雲提到的特殊年代，王曉從史書上也看到過那種全民狂熱下，只有鋼鐵法則為準，真相事實無關緊要。
「動手吧，殺了我們」李雲輕聲說道，緩緩地閉上眼睛。
王曉看著李雲，又看著背靠山壁，眼神中還帶著少許驚恐，但已經好了許多的十幾名士兵，舉起的拳頭不停地顫抖，遲遲下不去手。
等了許久不見王曉動手，李雲睜開眼睛，看著渾身顫抖，眼中含淚的王曉，像一個迷途犯錯的小孩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心中沉重地嘆息一聲，李雲輕聲說道：「下不了手嗎？」
王曉不停地點頭，顫抖地說道：「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無法對袍澤兄弟，一起戰鬥過的戰友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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