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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準備作妖

  第67章 準備作妖

  「張愛卿。」

  「臣在。」

  方從哲走後不久,朱由校就讓人喊來中軍左都督張維賢。

  這位老哥在南海子的作用,雖然名義上是編練大軍,但具體事務上,他根本就插不上手。

  每天的工作就是在皇帝沒空的時候,代替皇帝去巡營。

  統兵權在兩個中郎將手裡。

  

  調兵權直接在皇帝手裡。

  他就是個給皇帝抗旗或者說吸引火力的。

  「朕讓你去給朕把兵找回來,都找回來了嗎?」

  「回皇上,燕山前衛的兵都弄回來了。」

  聞言,張維賢拱手道。

  「另外,臣還把其他各營被占役的士卒陸續也帶到南海子了。」

  「嗯,有心了。」

  聞言,朱由校點了點頭。

  「你呢,既然領的是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就且去從京營兵馬抽一些出來,精選一二,重整軍伍,作為中軍都督府直轄的兵員吧。」

  「臣領旨謝恩。」

  聞言,張維賢連忙拱手道。

  這些天,他看著孫傳庭和曹文詔兩人練兵,早就心痒痒了。

  現在皇帝終於下令讓他能手握兵員了。

  從太監的手中接過草擬的聖旨,張維賢興奮的轉身離開了舊衙門。

  看著張維賢離去,朱由校手在桌面上敲動。

  京營的前身,是上親軍二十六衛,不屬於五軍都督府,直接聽皇帝調遣,錦衣衛、騰驤四衛、武功左中右三衛(匠營,隸屬工部)都屬於這個編制,不在五軍都督府管轄範圍內。

  但土木堡之後,上親軍二十六衛主戰兵力的和五軍都督府主官基本全軍覆沒,統兵權只能落到了抗大旗的兵部尚書的于謙手裡。

  朱叫門復辟時,用五軍都督府的調兵權作為籌碼同朝臣交換,換來了殺于謙的結果。

  而後五軍都督府調配全國衛所的權力以及京營的部分調配權,落到了兵部的手中。

  到了如今的這個時候,廢除衛所制、改為募兵制已經成為了必然。

  唐朝的府兵制在李治、武則天時期就已經開始崩潰,募兵制走上前台,到了唐玄宗時期,天寶八年,李林甫正式以行政命令終止府兵,戍守河中的長征健兒已經全部都是募兵制下的僱傭兵員了。

  而明朝的衛所制,只是將昔年李唐的路又給走了一遍,從永樂末年開始崩潰,宣德年間提到檯面上,正統送了一波,再到正德整治,嘉靖時期戚家軍這種職業軍隊走上舞台,一直延續到明亡。


  可惜的是,經濟能力受限的大明,終究沒有走上昔年李唐的全面轉型募兵制的路。

  目前,朱由校想要進行改制,就必須要有一個能鎮的住場子的人。

  而目前,這個人選只有一個人——熊廷弼。

  而且還要是在遼東打贏建奴的熊廷弼來。

  孫傳庭、曹文詔這些人,終究是太嫩了。

  就在朱由校想著接下來如何作妖的時候,方從哲告病的消息,在城中傳了出去。

  已經有人打算給他作個妖了。

  「方從哲告病了?他昨天不是還精神奕奕的在內閣當值嗎?」

  「不知道,但他今天上午去了一趟南海子,下午就讓家人送來了告病的奏章,司禮監那邊直接就批紅同意了。」

  「是皇上的意思?」

  「一定是。」

  摸著自己的下巴,韓爌在內閣中踱步。

  「葉公如今到哪兒了?」

  「昨日來了信使,葉公拒了公使。」

  「他是真不想回京,還是在矜持?」

  聞言,韓爌有些摸不准葉向高是什麼意思。

  「這,恐怕是依例婉拒。」

  「明白了。」

  聞言,韓爌點了點頭。

  葉向高在擺譜,好在入京前再養一波名望。

  「那他恐怕是回不了京了。」

  韓爌拿出一本皇帝親批的奏章,放在那人的眼前。

  「王佐調任工部尚書的差事,他依例婉拒,皇上直接讓他回家養老去,連河道總督都不用幹了。」

  「嘶。」

  站在門外的那人吸了一口冷氣。

  這皇帝做事是真滴不按他們的規矩來啊。

  「此事與禮不合,你為何不行封駁?」

  「劉一燝的票擬不合皇上心意,這會兒還在刑部。」

  「我是想進詔獄了嗎?封駁皇上的親批?」

  韓爌沒好氣的說道。

  他是憨,不是傻。

  「若是方從哲以病告退,那這內閣目前只剩伱一人,不知皇上可有補齊內閣之念?」

  「這?」

  韓爌伸出脖子看了看放在書架上顧造的肝臟,皺了皺眉頭。

  「目前,各部尚書中,尚無人請補閣臣,都在四處想辦法先把自己麾下缺員補齊。」


  「我們東林此時若是上書,請皇上補全閣臣。。。」

  「不可。」

  聞言,韓爌拒絕了這人的提議。

  「在不知道皇上想法的情況下,那些個邪黨尚未出頭,我們就如此行事,恐怕會成了那先出頭的椽子啊。」

  「若是讓邪黨掌握了先手,我們才會萬劫不復。」

  聽到韓爌的話,那人狠狠的說道。

  「邪黨謀害先帝,蒙蔽聖聰,人人得而誅之,你若是不敢,那就我來做,請皇上補全閣臣,再整朝綱。」

  「鄒元標,你這是取死!」

  聽到大理寺卿鄒元標敢這麼在內閣說這種大逆不道之言,韓爌被嚇的將脖子伸出班房四處看了看。

  「一個月了,你還沒發現嗎?天,變了。」

  「皇上是有自己主見的,不再是光宗那種你隨便說些什麼,就能動搖的人。」

  「哼,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能有個什麼主見。」

  聞言,鄒元標不屑的道。

  「這大明,是我們這些忠心體國的士人扛著,皇上理應垂拱而治,才可為聖天子。」

  「你!」

  聽到鄒元標的話,韓爌被氣的說不出來話。

  「不能匡扶天子,汝妄為閣臣。」

  說著,鄒元標一甩袖子,走出了韓爌的班房,看的剛好來送奏章的通政司官員一愣一愣的。

  「發生什麼事了?」

  走出自己的班房,看著門口的通政司官員,韓爌好奇的問到。

  「戶部江西司員外郎楊嗣昌不是調任戶部侍郎了嘛,他路過淮北,五百里加急送了本奏章進京,說淮北鬧饑荒了。」

  「嗯?」

  聞言,韓爌連忙從他手中接過奏章,翻開來看。

  「臣在應天,聞聽淮北居民食盡草根樹皮,甚或數家村舍,合門婦子,並命於豆箕菱稈。此渡江後,灶戶在搶食稻,饑民在搶漕糧,所在紛紜。一入鎮江,斗米百錢,漸至蘇、松,增長至百三四十而猶未已。商船盼不到關米,店鋪幾於罷市,小民思圖一逞為快。」

  「狗拿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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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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