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天道會預選
第209章 天道會預選
肉身融道了。
然後,勁力提升很大,這是季憂被榨乾的神念之中所出現的第一個念頭。
若當初通玄時說的「恨天無把,恨地無環」是誇張的說法,那麼這次真的差不多的。
他感覺若是今日的自己立於出行使團的馬車之上,那兵王的一拳不至於會讓自己險些身死。
另外,季憂方才握拳之時,察覺到自己的骨骼好像也在堅硬如鐵,關節在活動之時帶著一種張力十足的反饋,即便不使用靈氣,他認為自己也能一指插穿萬物。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他的神魂。
先前煉體的時候,隨著靈火燒而顫慄的只是軀體,但此刻卻連神魂也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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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天地開明的感覺並未提升了他的五感,但卻讓他的神魂感覺到一股熱流的澆築,
與肉身似乎完美契合在了一起。
以至於他能夠清晰地控制到每個氣竅的運作,可以明確知道體內的血液走向。
原來人族的神與魂,並不是先天契合的。
季憂忍不住喃喃一聲,忽然想起曾聽人說過,人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其實遠不到十分之一。
內臟也好、血液也好,骨骼也好,人都無法自主地控制或調整它們,但季憂的神魂此時卻已經有了對它們些許聯繫。
是身體在自動向著更緊密的方向整合,讓他的身體朝著更強的形態而突破。
另外一點,是先前的酸痛感。
先前的第二十二次微照,遠不如今日這第二十三次微照強烈、艱難。
但第二十二次微照所留下的酸痛,是幾乎用了八個時辰才消失的。
而這一次更高強度的微照之後,他卻能清晰地察覺到那些酸痛感正如潮水一般褪去。
這說明身體強度的提升帶來的,還有回覆速度與抗性。
季憂呼味呼味著,頭上的汗珠不斷墜地,在地面不斷地傳來一陣滋滋的聲音。
青雲天下修仙者都是純粹道修居多,即便是靈劍山主修劍道,並不嘗試掌控四象、天際、力法,但仍舊可以看作是道修的分支,不會如他這般竭力煉體。
而自己在無形之中應該也是受到了這種風潮的影響,一直都是以道修為主,煉體為輔的。
現在改成以煉體為主,放棄道修,只修神念,不知道最後會走到哪一步。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不要顧慮那麼多了,只要有路那便走吧。
就如同他初次來到青雲天下一樣,也是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的。
額,溫師姐來了,就在門口。
季憂的感知變得清晰之後,甚至可以捕捉到溫師姐站在外面的輪廓。
但是站不起來了。
隨著呼吸漸漸平緩,季憂感受到一股疲倦朝著自己的四肢百骸洶湧而來,於是整個人都陷入了昏睡之中。
再次睜眼,已經是第二日的未時,午後天光燦爛,不斷有光束順著的窗棣灑入屋內,
並有一角落在了季憂的臉上,映亮了他那劍眉星目的面孔,將他喚醒了過來。
這次的睡眠比前幾次還要長足,這倒也不奇怪。
因為昨日他雖然沒有繼續神念飛天,但神魂的顫慄也讓他消耗了許多。
季憂從床上坐起,傻了很久一陣才發現自己是蓋了被子的,另外昨日被汗液浸濕的衣衫也已經不見了。
對了,昨日察覺到到溫師姐過來了。
他從床上起身,走到堂屋,便見到溫正心正在屋裡食粥,而除她之外,還有班陽舒和曹勁松。
曹勁松雖是外院教習,但也是可以入內院的,只是一般不太喜歡來罷了。
此時見到季憂出來,三人齊齊抬頭。
「你們怎麼都來了?」
曹勁松鬍子一抖:「你溫師姐傳訊,說你渾身滾燙地昏死在了屋裡,嚇得我們趕緊就過來了。」
季憂坐到椅子上:「我只不過是在煉體。」
溫正心看著他:「練完了?」
「練完了,師姐昨夜回來的?」
溫正心點了點頭,看他的眼神忽然變得複雜了幾分。
她回來之後給季憂換了衣服,不過那麼大也不算什麼。
關鍵問題是曹勁松和班陽舒是今早收到了自己的傳訊才來的,只有自己,才感受到昨晚那股撲面而來的壓迫感,感覺就好像有泰山崩塌在眼前一樣。
可師弟還是通玄境,此時氣息內斂,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和別的通玄境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季憂張了張嘴:「昨晚太累了,我其實是察覺到師姐回來了的,但已經睜不開眼了。」
溫正心看他一眼:「這煉體術,你究竟是跟誰學的?」
「自己琢磨出來的。」
聽到這句話,三人對視一眼。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了解,他們已經察覺到了季憂這種煉體術的非同尋常。
這般強勁的增長,絕對不是青雲天下那些普通煉體術所能有的。
因為那些煉體術,遠遠達不到季憂如今的強悍地步。
通玄境就已經有了如此可怕的展現,曹勁松都不知道他一旦進入到了融道境後會有多強。
季憂此時迎著門外的日光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感覺神清氣爽。
溫正心此時咳嗽一聲:「你這個—只能夜裡練?」
季憂聞聲轉過頭來:「倒沒有什麼黑夜與白日之分,只是每一次都會力竭,神念也會消耗到極致,夜裡練的話練完就直接睡了,第二日還可以該幹嘛幹嘛,師姐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忽然覺得你應該回去了。」
「?」
溫正心紅了下耳根:「整日在我這裡白吃白喝也就算了,晚上還弄些亂七八糟的動靜,我這次回來怎麼路上,到處都是奇怪的眼神,我可不想得罪了丹宗之女。」
季憂立刻狡辯:「師姐這話不對,我還給你洗衣服了呢,怎會是白吃白喝。」
溫正心說滾滾滾,你那是洗衣服還是滿足自己的愛好我就不說了。
你這心境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現在看樣也好的差不多了,還想賴在這裡門都沒有。
我一個孤身女子的院子,整日有你在那輕聲痛呼的聲音,傳出去我要怎麼做人。
來的路上還有人誇她,說她真厲害,還說她真能忍什麼的,她剛開始還沒聯想到什麼,後來才明白他們在夸什麼。
另外就是季憂每日練完都渾身是汗地昏睡,做師姐的到底給你換還不換,換的話看還是不看?
曹勁松和班陽舒對視一眼,心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動靜?
溫正心不跟他們解釋,直接就將三人一起趕出了院子。
曹勁松站在門前看著的季憂:「你溫師姐說的是什麼動靜?」
季憂學了兩下:「煉體的時候會有身體撕裂的痛感,就忍不住出聲。」
「我可以理解你溫師姐為什麼要趕你走了—」
「你弄出這種動靜,她還能留你這麼久,正心仙子也真是仁至義盡了。」
季憂聽後摸了摸肚子:「教習,我有些餓了。」
曹勁松眯起眼睛:「我可沒有錢請你去酒樓。」
「不用酒樓,仙膳坊就可以了。」
「當真?」
「嗯。」
曹勁松思索了一下,心說仙膳坊這種天書院食堂我還是可以請得起的。
但讓他沒有料到的是季憂此時的食量,直接刷新了他的認知。
「再來一份。」
「這已經是第五份了!」
季憂看著眼前的五份空盤:「沒吃飽啊。」
曹勁松看他一眼,嘴角一陣抽搐:「孽徒,你實話告訴我,你修煉的是五臟廟吧?」
「煉體是這樣的。」
季憂又去要了一份,隨後便低頭乾飯。
他現在的身體需要的熱量極大,這也是他的體溫為什麼會不斷升高的原因,但人體內的熱量並不是憑空得來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食物攝入。
曹勁松看著他,忍不住開口:「院中這幾日有消息,天道會的時間應該快定下來了。」
季憂抬起頭:「怪不得溫師姐這幾日閉關如此長足。」
「你溫師姐自有她自己的打算,倒是你,也該考慮考慮了,這幾日趕緊問心尋道,贏了天道會之後去先賢悟道地破境,以你的資質,等出來的時候應該就走到應天境的門檻了。」
曹勁松面帶慈祥:「我豐州竟然要有一個應天境強者,這是老夫過去五十年來從未敢想過的事情。」
季憂的筷子停頓了一下,沉默許久也沒有說話。
然後曹勁松就跑了,比兔子還快,肥碩的身體竟在那一剎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輕盈。
並不是因為有什麼急事,只是因為季憂跟他說現在還只是半飽。
眼見著老曹化身成了風一樣的老男孩,季憂咂咂嘴,將餐盤遞到窗口,隨後轉身去了劍林,打算去去試拳。
煉體越過了下一個關卡,有些好處是明顯可以感知出來的。
但他的戰力究竟如何,還是未知數。
季憂邁步下了山,來到了劍林,就見到了正在揮劍的陸含煙。
陸家二小姐的基礎劍式練得已經很熟練了,季憂前幾日已經安排她練習連續的劍招。
就如同當初的自己一樣,將點,劈、刺、撩,挑,崩,截,斬,抹,削,雲,掛等姿勢連貫,熟練掌握後配合靈氣驅御,以形成劍招。
眼見著季憂過來,陸含煙停下了劍,隨後悄咪咪地看向了旁邊立著的木劍。
阿姐昨日問她被季憂打屁股什麼感覺,她回答嚴師才能出高徒,有些地方做的不對,
季師兄給她教訓是對的,她不會惱怒。
阿姐眼神明顯不相信,陸含煙立刻反問,阿姐不會以為我是喜歡吧。
事實上,陸含煙真的認為自己是喜歡的這種嚴格的傳授方式,覺得季師兄教自己教的很認真,總不能因此而對季師兄生氣,並沒有別的什麼。
可是後來幾次,她就發現自己似乎是喜歡的。
季憂看到了她的目光,腦海里忍不住浮現出【禁斷師生】四個字。
「劍心有些浮躁了,劍意也不穩,是因為剛剛戰勝了方錦程?」
「含煙知錯,請師兄責罰。」
「我今日過來是來試拳的。」
「試拳?」
「對,試拳,你好好練,待會兒見吧。』
陸含煙看著季憂邁步朝著林中深處走去,有種一知半解的感覺,但聽到待會兒二字還是乖乖拿起了劍,開始連貫先前的劍招。
不過就在她鐵劍起勢之時,一股龐大的風浪忽然從竹林深處呼嘯湧來,一股接著一股,強悍的氣息直接壓得她鐵劍難拾,讓這位陸二小姐的眼眸漸漸睜大。
同樣驚望來的,還有其他一些在劍林練劍的弟子。
拳勁很強。
氣勁的上漲讓撼山拳真的有了撼山之勢,動如雷陣,甚至有種摧枯拉朽的威力。
只是光打空拳,看實是不太過癮的。
季憂拉開一個拳架,狠狠打出,並未動用靈氣,僅僅是一道拳風就壓得前面整片翠竹不斷彎腰,其周身氣息如虎嘯龍吟,直至拳風散落才漸漸平息。
還要繼續煉體。
悟道這件事講求的是契機,但煉體需要的只是努力和堅韌」
第二十五次,第二十六次,他想要看看煉體的下一個關卡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季憂收了拳,散去拳式後朝外走去,在陸含煙舞劍之所看了許久,然後伸手握住術劍,啪一下打在了她的臀兒上,惹得陸二小姐嬌軀一顫,前幾次還忍得住的,此刻卻不禁嗯哼出聲。
練得不錯,獎勵一下。
穀雨方過後,茶煙正霏微。
立夏時節,暑氣開始騰騰,溫度逐漸上升,響午的日頭常常曬得人無法抬頭。
陸含煙在季憂的指點之下,意外戰敗了方錦程的風波也已經平息,沒有人會特地將其拿出來談論,加上好多人都在閉關,便顯得比往常還要安靜。
不過就在某個萬里無雲的初夏之日,忽然有一道金色的燦光衝上雲霄,瞬間攪散了漫天的長雲,引得無數弟子抬頭觀瞧,就見到一致金色銘文朝著四面八方落下,鳴聲不斷。
飛去之時,天空之中還有金霞點點,迎風散落。
看到這一幕,整個內院之中都是議論紛紛,從清晨到午後都是奔相告走的聲音。
「出什麼事了?」
「天書院的敕令?」
「不,是七大仙宗聯手的敕令。」
「出了什麼事?」
「天道會的日子定下了。」
天道會的舉辦日期是七大仙宗根據先賢證道地的狀態聯手商議的,青雲天下的修仙者對此也是期待已久,此時終於見到了結果。
三個月後舉行,天道會正式舉行,敕令之中大概就是這十幾個字,隨風飛向了天下。
雖然這件事跟外院的關係不大,但還是引來了無數的矚目。
當然最為關心這件事的還是內院的弟子,而他們知道的消息也是最詳細的。
比如這次的天道會,每個仙宗有十五個名額,而百年以上的世家有五個,除此之外,
在准核名單上的各大仙莊也各有一個。
其實這是天道會這些年來的慣用手法,因為若是不限制人數的話,那麼多的修仙者要一個個打,即便是打到來年怕是也無法打完。
而當天道會限制了名額之後,仙宗、世家內究竟選誰去參加,就成了一個問題。
於是在救令出現之後,天書院的掌事殿與長老閣都在琢磨這件事的。
有人提議這參會名額應該由推選得來,也就是他們這些高層通過投票,決定這十五個人。
其中不塵殿的首席長老方彥便是其中代表,並提議不能只看戰力,而是要推選出最能代表天書院所行之道的弟子。
「方長老所言極是,只是不知哪種弟子才算是最為符合天書院所行之道的?」
「自然是以術法加身的純粹道修,一些靠著煉體強行提升戰力,有違仙道之輩,派出去豈不是丟了我天書院的人?」
聞聽此言,坐在右側的掌事院掌事忍不住對視一眼,心說要純粹道修才可參賽,方長老不如指名道姓說季憂不能參賽吧。
他不是純粹道修,既煉體還煉劍,這不就是針對他的。
這一刻,三人不禁想了季憂向陸含煙傳授劍道,將方錦程打的滿地找牙的事情。
當時這方長老並未說什麼,只是淡淡說了一句院中不許私鬥,念在兩人都是初犯,下不為例藝藝。
當時院中還有人說方長老度量大,氣量高,公私分明,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等在了這裡。
最誅心的是,方長老等的還不是陸含煙,而是站在陸含煙背後的季憂。
不過對於方長老這番提議,大部分長老都是亍成的。
因為參加天道會的名額十分寶貴,每一個都代表了能入先賢證道地悟道的機會。
若是有人不能參賽,空出一個名額來,自然是大家都想見到的。
當初入了內院的若不是季憂,而是楚河,他們自然不會這麼做,畢竟楚河的背後是個千年世家,被譽為第八大丫宗,其底蘊和地位可想而知。
但季憂又沒什麼人撐腰,還行事如此乖張,對眾人而言自然是不許他參賽的好。
一個鄉野私修,有何理由占用一個丫宗名額。
而且推舉這種方式對他們也是有直麼好處的,了一個通玄名額,屆時自己的座下弟子、家中子侄都會有機會參賽。
可問題是天道會是對外的,而不是對內的。
秦掌事此時不禁開口:「天道會是七大丫宗與天下世家之間的爭鬥,參賽者最需要的是要有足夠的勝率,這業事關乎我天書院的宗威,推舉恐怕不太合適,怕是會有所錯落。」
方彥忍不住看他一眼:「秦掌事此言我不同意,即便是不選那些煉體的、學劍的,我天書院弟子中也有天驕無數,難道會輸給別宗子弟或是世家子弟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我覺得既然目的是在天道會上取勝,何不先在院中設下擂台,獲勝者自然可參加天道會,豈不更好?」
「這等方法自是不錯,但有些人若是仗著別的旁門左道取了勝果,那又如何?」
秦掌事聞聲抬頭:「千百年前的七大先賢本就情同手足的,何來旁門左道一說。」
方彥搖了臉:「那乾脆不要去比了,既然都是一家,將名額讓給別人好了,還能省些力氣不是?」
郎和通和計敬堯忍不住看他一眼:「秦兄今日為何要為那季憂說盡好話?」
「這是為了宗威,不是為了誰。」
秦榮說罷後轉頭看向他們:「二十五年,五次天道會,都是被我顧手過的,你可知我天書院貴為聖宗,可勝率卻一直都排在第三,難道真的要讓世人覺得這聖宗之名是個笑話?」
郎和通看他一眼:「我們只是執行者,你又如何得過方長老?」
「我不關心什麼人能參賽,但我們派出的弟子一定是最強的才行,不然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以舊那些年也沒有派過所謂最強的,都是些最為親近的罷了,我掌事院在長老閣之下,這主意最後還是由她們來定的。」
秦榮自然是知道的,此時忍不住嘆了口氣。
不過就在方長老要拍板決定之際,議會高的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半腳步聲有關天道會的救令閃爍了整整一日,關於天書院預選規肉的消息就被貼在了悟道場西側,和內院紫竹禪林南側的兩個布告欄之中。
於是一大清早起來,便有無數院中學子圍繞在四周圍。
本次的天道會預選以擂台挑戰賽的方式進行,院中弟子可有三日時間報名,期日截止之後通算人數。
通玄、融道、應天、無疆,每個境界都會分別設下擂台,依次進行比斗。
通玄和融道是弟子戰,而應天與無疆肉是長老戰。
弟子戰對外是公開的,在亜丫白玉台舉行,而長老戰肉在內院舉行,並不對外公開。
報名參賽的者可以自主選擇是否想要成為擂主,任何人只要堅持過五輪,便可以得到天道會的名額。
「擂台賽嗎?我還以為名額是由內院長老推選的。」
「聽說是左丘殿主特地過問了,所以選用了推選制。」
「以舊的幾次天道會,天書院抉擇名額的方式都是以推舉居,但所得的成績一直不高,設下擂台賽也不奇怪。」
「我聽說其他幾個世家,也都是如此。」
盛京城中此處天道會預選之事議論紛紛,不少京中世家都希望自己所供奉、結交的人可以取勝,便整日都議論來議論去。
崇王府還特地在家中設宴,將其所供奉結交的一些弟子全都請入了府中。
於是等到了報名日的時候,擠入掌事院報名參賽的也是不令其數。
不過關於誰來成為第一輪的擂主,大部分的學子積極性都不算太高。
因為敢於率先出手的人,一定是戰力高深,而且對自己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的。
所以大醜數人都存著先看看別人的戰力,或者說等到那些明顯很強的人得到名額再上的心思。
此間,季憂從內院出們,去了一趟掌事院,目的自然是為了報名參賽,並且做第一場的守擂者。
他煉體之後一直在打空拳,確實是需要一場實際的戰鬥,這太合他的口味了。
不過季憂一直都知道,院中有很人不太待見自己,而這天道會的名額如此珍貴,未必好拿,說不定預選賽上就會有人想要卡主自己,但出乎意料的是,掌事院世應了。
「報名自然可以,天書院一向講求公平公正。」
季憂聽到這話舊外看了一眼,發現太陽並未從西邊出來,心道這牛逼吹的倒是震耳欲聾。
秦掌事並未在意他的這些小動作,而是看著案卷輕語一聲:「參賽和守擂都可以依你,不過————?長老閣有個條業,需要你世應才行。」
「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說吧,什麼條業?」
「你知道若是你要參加天道會出,其實是代表了我天書院的,便要展現出我天書院學子風采。」
「?」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