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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第197章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果然是少年無畏,恣意張狂,讓老夫不禁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須知少日擎雲志,曾許人間第一流?」

  「可是季憂,等你真正在世家之間紮根,有了後輩,有了血親,要考慮家族延續之時,你便會知道沒有什麼人性是不能改變的。」

  「千百年來,青雲天下如你這般的人老夫見過不少,但最後總要見我低頭。」

  「活到那時,老夫我要見你悔不當初。

  午時三刻,南城司仙監,來自雲州的靈石商會代表憤然離開了司仙監。

  所經過的南城道上被斬塌了一座土房,隨著磚瓦傾塌,煙塵之氣瞬間沿街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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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這一幕,眾人心中差不多瞭然了。

  雲州靈石商會所提出的兩個方式大夏都沒有選,他們選了改道豐州,而季憂當真沒有顧忌會被雲州世家針對和敵視的可能,毫不遮掩地參與了此事。

  就像是掌事院的三位掌事曾說的那樣,眾人不禁在季憂身上感受到一種瘋感。

  「先前院中有不少人都以為,季憂很可能會成為陸家的乘龍快婿,可這樣一鬧,估計是沒可能了。」

  秦榮抬起頭:「本來也沒有可能,那季憂之前就並未回應過陸家那位大小姐,據說院子裡現在又養了個女子。」

  郎和通也聽說了此事,眉心微微一皺:「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子,竟讓拒絕了長樂郡主和陸大小姐的季憂領了回來。」

  正在此時,計敬堯風塵僕僕地從外走來:「丹宗的人接到了,所有丹藥均已到齊。」

  「辛苦計兄了,從丹宗的貴賓不知可安頓好了?」

  「已經在院中安排住下,另外元家的姐弟倆說是要去內院拜訪友人,我叫人帶他們過去了。」

  郎和通聽後也沒當回事,又道了一聲辛苦,隨後捏起一枚棋子準備落下。

  但很快他就忽然一愣,隨即抬頭,發現秦榮也愣在了自己的對面。

  「她去拜訪誰?」

  「自然是季憂,先前院中不都在傳說他們相互欽慕,還說季憂想去丹山做婿,如今看來這元家小姐似乎也有此意。」

  「可季憂的院子裡現在有一個女子———」

  「?」

  午後晴空,積雪漸化的尼山小道之上,元家姐弟正在掌事院弟子的帶領之下踏山而上。

  今日的元採薇未穿丹袍,而是換了一件銀霓雲錦長裙,簪著鎏金點翠的步搖,眼角稍沾了金粉,精緻而柔美,此時正隨掌事院弟子來到了一處內院仙居之前。


  等到那位弟子離開之後,元採薇伸手上去就要敲門,但蔥白的玉指在接觸到門框時候又不禁遲疑了一下。

  雖說與季憂多有信箋來往,但實際見面還是會讓她稍覺緊張。

  元辰則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眼見阿姐遲疑,迫不及待地就推開了院門。

  不過下一秒,手推院門的元辰便迅速地退了出來,並連門也一起帶上,臉上閃過一絲驚。

  元採薇眉心一皺:「怎麼了?」

  元辰咽了下口水:「阿姐,好像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太對———

  「是不是季公子沒穿衣服?」

  「阿姐你是不是就盼著這個?」

  元採薇說了句去你的,隨後便迫不及待地推開了院門,目光向著院中一陣搜尋,隨後便愣在了原地。

  此刻,她終於明白了阿弟為何將門開了又關。

  因為靈劍山的小鑒主正穿著一件小花襖,坐在季憂的院子裡,一手小刀,一手土豆,

  已經削了半個,此時正舉自望來。

  那清澈而明媚的眼神之中先是流露出一絲單純可愛,像是鄰家新婦一般柔美,但不多久就變的清冷而警惕此時,城中鴻鼎樓二樓。

  京中世家的子弟,以及當日在崇王府作客的仙宗門人正聚於一堂。

  丹宗商隊剛剛抵達了天書院,趙雲悅便提前於此處設宴,並動用了這些年不斷結交的關係,去內院之中請人。

  乾元丹這種丹藥,一向都是奇貨可居的。

  除了分配給六大仙宗份額是固定的,無法買賣之外,丹宗身上還會常存一些備用品。

  因為越是高品質的靈丹結構就越是不穩定,損壞率也就越高,即便有上五品丹師親自護送,途中也未必不會出現意外。

  柳駿馳所盯上的,就是那些備用品。

  因為丹宗的姐弟倆如今已經將天書院的份額全部交齊了,那麼給天書院的準備的備用品便可以拿出來交易。

  只是有他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們才早早設宴等候於此。

  從司仙監隨長輩歸來的丁少傑此時也被請入了宴中,正一臉冷徹,目光鋒銳。

  「雪域妖石以後當真要從豐州運送?」

  丁少傑捏緊了拳頭:「不錯,這是司仙監的原話。」

  趙雲悅冷聲冷語地端起酒杯:「這季憂還真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丁少傑抬起眼眸:「一個鄉野私修而已,若非父親攔我,我早就叫人砍了他的腦袋!」


  柳駿馳聞聲抬頭:「這裡是天書院門前,少傑兄還是低調些為好。」

  「為何你們都這麼說?」

  「天書院是七大仙宗之中最好臉面的,尋仇可以,但打他們的臉不行,否則當初他們也不會為了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去我靈劍山問道。」

  丁少傑沉默許久,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

  其實靈石生意他倒沒有那麼在乎,他在乎是陸清秋,也正是如此才會對季憂嫉恨交加方才歸來之時,父親說生意人最看重的是利益得失,雲州商會雖大,但犯不上冒犯天書院這等聖宗,還說想要豐州的運路經營不下去有的是辦法。

  可感情這種事不是卻不是生意,無法按照利益得失來計算,所以他才恨得牙根痒痒。

  柳駿馳看著丁少傑,忍不住輕笑一聲開口:「其實那季憂,在我看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哦?柳兄也是這樣覺得?」

  「當然。」

  柳駿馳直起腰身:「他這個通玄上境雖說天賦非凡,但終歸也只是通玄上境而已,若不是僥倖生在沒有其他世家的豐州,這種事情哪輪得到他趾高氣揚地指手畫腳。」

  丁少傑聞聲不禁抬頭:「柳兄所言極是,他也不過是占了個身份上的便宜罷了,糊塗人才會覺得他高風亮節,明眼人自是不屑,這等人若在我雲州,便是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不過話說回來,季憂在某些方面也確實可以算得上是個聰明人。」

  「哪裡聰明?」

  「他這一路走來先是蹭了楚河的名氣,還自導自演要入贅丹宗的傳聞,今日又藉機搭上了雪域妖石這條線,種種舉動看似乖張無謂,但確實是在無形中抬高了自己的名聲與身份。」

  柳駿馳抬起頭來:「我靈劍山有幾位長老,至今都想要將其收入門下,看似越走越窄的路卻隱約變寬了,試想他若不是如此譁眾取寵,如今也不過是天數院一普通內院弟子,

  分得兩成稅奉,著實有些城府。」

  丁少傑張了張嘴:「入贅丹宗是何傳聞?」

  「當初岐嶺出事,季憂曾救過丹宗掌教之女,後來就有人開始暗中傳聞,說他與元小姐暗生情愫,要入贅丹宗。」

  「我有幾位同行的友人也是聽說了這傳聞,一同乘船而來時曾與我說過要宴請季憂與他交好,藉機向丹宗直接購買靈丹,我也只是的笑笑不語。」

  趙雲悅在旁微微側目:「師兄這話過了,季憂在丹宗應該是有幾分薄面的。」

  柳駿馳將茶杯放下:「師妹此話何解?」

  「當初丹宗長女失蹤,是被他救回來的。」


  「可我聽說丹宗長女是給了錢的,回來之後便與他錢貨兩訖了,如此生分之舉,何來薄面一說?無非是以傳聞換好處罷了。」

  趙雲悅聽後若有所思,心說當時只存著被拒絕的怨念,倒是也沒好好想想。

  如今聽柳師兄如此分析一番,倒也有幾分道理。

  先前就聽人說季憂是想要入贅丹宗,後來確實也沒什麼音訊了,現在想來,那還真的可能是他的一廂情願。

  尤其是今日,丹宗已經到了此處有幾個時辰了,很多世家子弟都已經知曉,但這季憂卻還在司仙監中談運送路線一事,想來是根本不知道元採薇前來的消息。

  若兩人真有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何至於連到來都不知曉。

  想到這裡,趙雲悅腦補出了一條清晰的脈絡似的,忽然有些解恨的感覺。

  郡主身份、靈劍山外籍弟子,此等身份雖說高貴,自然是比不上丹宗之女的。

  這季憂當初莫不是真的想要入贅才拒絕了自己,結果最後卻慘遭拒絕,如今連提都不提此事,還在院子裡養了個不知何處而來的女子。

  長樂郡主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清茶。

  受邀的貴賓還沒到場,席間眾人自然是不能先行飲酒,也只能如此飲茶閒聊。

  期間,丁少傑與柳駿馳相談甚歡,越發覺得對方說話好聽。

  不過隨著日頭漸移,柳駿馳的心態逐漸開始有些志芯,不知道這元家姐弟是否是被別人請了去。

  要知道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購買乾元丹,若是被別人提前盯上,他可就要無功而返了。

  正在此時,趙雲悅所請的一位掌事院弟子來到了鴻鼎樓,將一枚靈石雕琢的如意遞到了趙雲悅的桌前。

  這玉如意有成年人巴掌大小,雖不算很大,但丁少傑出身靈石世家,卻能看出這如意通體晶瑩,並無雜質,也算是上品了。

  靈州的礦脈許多,但即便是同一條礦脈所開採出來的靈石,質量也是有所不同的,因為越是靠近主脈靈核的靈石,才越是精粹。

  妖族的靈石為何品質如此之高,關於這個問題,其實雲州的靈石商會早有猜測,

  雪域之下應該是有一枚萬年靈核,因為人跡罕至,從未被人採取過,所以滋養周邊無數靈脈都靈氣四溢。

  而眼前這枚玉如意,在他們商會標準的劃分之中,應該能夠算得上三品,屬於靈脈中段的產物。

  不過丁少傑卻發現,長樂郡主在見到這枚靈石如意的時候卻失去了笑顏。

  「郡主,實在不好意思,先前所收的之物,現在退回。」


  「韋公子沒有見到丹宗姐弟?」

  掌事院弟子輕聲一笑:「見倒是見了,上山的時候還說了幾句話,我也他們提了宴請之事,但被那元家姐弟推辭了。」

  趙雲悅忍不住的仰起頭:「可跟她說是我靈劍山柳師兄做東?融道上境,極可能入應天境的柳師兄。」

  「自然是說了的,但-他們著急去拜訪季憂,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清。」

  「他們去去做什麼?」

  掌事院弟子抿了下嘴:「拜訪季憂,一進門就去了,結果他們沒想到季憂換了院子。

  源于丹宗之女與天書院私修弟子的傳聞,講的大多都是後者要入贅的故事。

  從情理和身份來講,便導致許多人覺得是季憂在上趕著攀附。

  趙雲悅愣了許久後抬起眼眸,隨後露出一抹淺笑:「韋師兄若是沒有見到,大可以直說便是,我倒是不會怪罪韋師兄,再尋人去請便是。」

  掌事院弟子張了張嘴:「我真的見到了,他們二人還是我帶入內院的。」

  「可是季憂現在正在司仙監中。」

  「這我當然知道,雪域妖石的事情嘛,上山之前我就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但他們說要去院子裡等,還讓我們天書院不要知會,免得打擾他做事。」

  此時已經已是未時,日頭開始走入下旋。

  季憂從司仙監當中出來,與匡誠一道從南向北而行。

  司仙監準備在新元之後去豐州修官道,這件事的前期籌備便落在了匡誠的頭上,事實上也只有匡誠來做這件事,雙方也才能放心。

  畢竟這種工程,想要去撈油水的人定然是不少的。

  另外在蠻族退兵之後,準備離開北境的鎮北軍隨後將會前往豐州駐紮。

  一方面是可以看護道路的修,另一方面也是可以兌現給季憂的承諾,護好他家寨中人。

  此時兩人一路回到了盛京城北,便見到有無數人正在街面之上,向前遞來了拜帖。

  季憂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有些茫然,但看著其中有不少女子眼眸瑩瑩,不免覺得有些慶幸。

  「今日幸虧沒帶顏書亦來。」

  匡誠忍不住抬起眼眸:「這是為何?」

  季憂咂咂嘴:「因為街上全都是翹尾巴的貓兒,要讓她看到,今晚估計沒有好果子吃了。」

  「顏仙子不讓你納妾?」

  「沒有啊,她還親自幫我挑呢,我只是怕我沒有命娶—」」

  季憂此時忍不住有些佩服自己的高瞻遠矚:「街上一步一個坎,留在院子裡總不能再有什麼事端。」


  匡誠此時看向界面:「不如就在街上找個地方吃了再回?」

  「算了,我還是回去吧,午飯都沒做呢,再晚一點估計有人要炸毛了。」

  「看來免費的酒菜也好,費盡心機得來的銀兩也好,也難抵季兄心頭所好。」

  匡誠感慨一聲,心說季兄看似浪蕩,但一定會是個好相公的,他輕聲一笑,卻發現手拿無數請柬的季憂忽然停下了腳步,然後一隻手按在自己的眼晴上。

  先是左眼,然後是右眼,按了好一會兒。

  匡誠此時轉頭看來:「怎麼了?」

  季憂眨眨眼:「不知道為何這眼皮總是在跳。」

  「不舒服麼?」

  「許是這幾天天天做飯,被煙火熏到了,無礙。」

  季憂說完話與匡誠拱手作別,隨後便向著尼山而去。

  回到天書院,無數學子正自光灼灼地看看他,作竊竊私語之狀,讓他忍不住回望了好多眼。

  季憂只當是今日前往司仙監之事被傳回了院中,沒有太過在意,穿過了萬頃林海,進入到了內院,然後沿路返回了自己的別院。

  隨著吱呀一聲,院門被推開。

  他向內走出一步,眼神瞬間一愣,只見桌子上切的滿滿都是土豆絲,堆成了一座小山,而旁邊還有一隻空空的麻袋。

  怎麼切了那多土豆絲?這本來是買了能一直吃到新元過完的。

  季憂將麻袋撿起來向著房走去,便看到了更然的景象。

  顏書亦此時正跪坐在屋中的毯子上,手持幾張手畫的牌,而元採薇則坐在他的對面,

  也手持幾張牌。

  兩個人正在玩棒打老虎雞吃蟲,而元辰則坐在一旁,瑟瑟發抖。

  一個時辰之前,他和自家阿姐上山來找姐夫,一推開門就看到了鑒主阿姐在削土豆,

  當時的他還以為是幻覺,但隨著阿姐進門才知道一切都是真實的。

  靈劍山的執器者,不苟言笑的鑒主阿姐,真的是在院子裡削土豆。

  元採薇也是愣然許久,雖然很快就回復了平靜,禮貌有加的地與小鑒主打了招呼,但元辰卻從阿姐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慌亂。

  來勾搭姐妹的男人,被姐妹發現了當時小鑒主也面帶微笑著與他們打招呼,還和他們相互之間交流了近況。

  那一刻,元辰仿佛是看到了正宮的淡然與威嚴,好像在不動聲色地宣誓著,這院子和男子都是我的。

  此時季憂站在院子當中,看著正在打牌的兩個女子,心裡忽然就出現了個名場面。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元採薇要來天書院送丹的事情之前就寫信告知他了,但他著實沒想到這時機竟然挑的如此準確。

  此時的他看了一眼元辰,發現元辰也看著他,卡在喉嚨里的姐夫始終沒敢叫。

  「季公子回來了?」

  「元姑娘,好久不見,穿的真漂亮啊,一來就想取我狗命——」

  季憂後半句話放低了聲音,只是在心中默念,隨後又道:「上次幫我準備丹藥事情,

  多謝。」

  元採薇輕輕搖頭,耳垂上的玉墜隨之搖擺:「不客氣,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們來此是送丹的?」

  「是來送丹的,元辰非吵著來見你,所以我便和他一起來了,不曾想公子不在,

  鑒主妹妹卻在,便約在一起打牌了。」

  元辰聽到阿姐把事情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瞬間屏住了呼吸。

  明明是阿姐著急要來的,還提前打扮的花枝招展,怎麼現在全成我的主意了。

  顏書亦此時抬頭:「元辰現在玩心還是這麼大?」

  元辰點了點頭:「是我要來的。」

  「那晚上就一起留下來吃飯?反正我今天——切了好多的土豆絲。」

  季憂看了她一眼,心說你切的那些土豆絲,都夠炒三鍋的了:「你們玩吧,我去劈柴燒火。」

  元辰也不敢待在這裡,急忙從席上起身:「姐夫,我跟你一起去,我劈柴可溜了!」

  季憂邁步出門,就被元辰拉到一旁:「姐夫,你怎麼和鑒主阿姐住在一起了?」

  「她閉關閉的有些心煩氣躁,來盛京找我貓冬,已經住了好久了,倒是你們,怎麼來也不跟我說一句。」

  「原本是想著給你個驚喜的,阿姐穿的花枝招展的都打算來勾引你了——」」

  季憂掀起鍋蓋子:「你說的話小鑒主大人可都能聽見。」

  元辰瞬間低頭:「我還是去劈柴吧。」

  元採薇此時坐在屋子裡,一邊丟牌一邊看向顏書亦:「沒想到季公子還會做飯。」

  小鑒主將下巴抵在自己的膝間,不動聲色地開口:「手藝還湊合吧,我吃了好多次,

  土豆絲算是最好吃。」

  「他的雙手之前不是受傷了?」

  「嗯,受傷還昏死了好幾日,醒來之後根本動彈不得,現在好像已經恢復了不少,以靈氣輔助,做飯是那沒問題的,不過用劍好像還有些困難。」


  元採薇此時從包中取出一套古書和一枚丹藥:「我在家中尋到了一些古方,隨後練了一顆滋養經脈的丹藥,輔以手法,對季公子的手臂恢復應該是有作用的。」

  顏書亦目光平靜地看著她:「什麼手法?」

  「服下丹藥,以丹氣催發四大氣穴,將藥力直接作用於手臂,滋養三日。」

  「四大氣穴?」

  元採薇輕輕點頭:「腹部,心口,後背和腰眼處。」

  顏書亦如同護食的貓兒般眯起眼晴,心說元採薇這女人果然是有備而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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