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裝杯實在太爽啦！

  第17章 裝杯實在太爽啦！

  進入地下堡壘的第三個月，有一個叫華叔的男人找上了方德全。

  華叔原來是放高利貸的，仗著手底下有幾個幫手，在地下二層耀武揚威，一開始只欺負那些曾經欠錢不還的倖存者，後來，但凡有點不順眼就喊打喊殺，前前後後打死了好幾個人，大家都對他避之不及。

  工作人員對他的暴行放任不管，去年華叔的手下失手打死了一個二等人，才引起了地堡高度的重視。

  先是將打死人的小弟直接送上了地面，又將華叔一眾人等關了兩個月禁閉，從那以後他就低調了許多。

  「那天華叔來找方叔叔，我就覺得說不上來的奇怪，他明明長得凶神惡煞，眉眼之間卻與和方嬈有幾分相似。」趙子軒說。

  「爸爸欠了華叔不少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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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默猜得沒錯，方德全為了湊齊五百萬，不僅將倉庫里的材料甩賣了，還問華叔借了一百萬的高利貸。

  那時華叔還沒出事，本以為方德全免不了一頓毒打，哪知後媽出來勸了幾句，這事就不了了之了。之後他不僅沒有為難方德全，偶爾還會拿些食物送過來。

  「那天我半夜肚子疼，發現方阿姨不見了，等我上完廁所往回走的時候，竟然看到方阿姨和華叔在一塊！可惜地下太暗了，離得又遠，我也沒發現什麼。不過，從那以後我就留了個心眼。」趙子軒有些得意。

  一次，華叔還是像往常一樣拿食物過來，方德全正好不在，方嬈又去廁所了，只有趙子軒百無聊賴地躺著發呆。

  兩人以為他睡著了，居然當著他的面肆無忌憚地打情罵俏起來。

  臨走前，華叔還反覆叮囑後媽，食物要藏起來給自己的寶貝女兒方嬈。

  「膽子那麼大？不怕別人傳閒話嗎？」方默覺得這不像後媽的作風。

  「誰敢傳華叔的閒話啊？不想活啦？再說了，就算被方德全知道了又怎麼樣？大不了就帶著方嬈投靠華叔唄。」

  說完，趙子軒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壓低聲音補充道：「默默，其實你後媽這幾天正和華叔商量，準備帶著方嬈去他那邊生活，要不是你出現了，說不定今晚就要和你爸攤牌了。」

  「華叔在哪裡？」她決定先從這個人入手。

  晚上五點，地堡里的燈已經熄滅了一半，在地下二層最南邊的昏暗角落裡，有一處用床單和篷布搭成的「豪華」一室一廳。

  外面的「客廳」坐著四個蓬頭垢面的小混混，見方默向這邊走來，紛紛向她吹起了口哨。

  「華叔，我是方默，有空聊兩句嗎？」

  小混混們見她不把哥幾個放在眼裡，頓時收起笑意，默契地站了起來，周圍的人也識趣地往遠處散去。

  「我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趙子軒見氣氛不對，頭也不回地就跑了。

  見唯一的男人都落跑了，四人更加肆無忌憚，直接將方默圍了起來。

  「你找華叔幹什麼！」其中一個光頭惡狠狠地問道。

  「聽說你們之前有個朋友，因為錯殺一個二等人被扔出去了？我呢就住在地下四層，幾位大哥這麼神通廣大，自然知曉住在四層的都是些什麼人。」方默的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她的異能聽上去實在不如「讀心術」炫酷，可是實用啊。別說幾個小混混了，就算對面開輛坦克來，她心裡都不犯怵。

  怎麼說呢，雖然沒有什麼攻擊力，但是抗揍，能把對手活活累死也算是種本事。

  「你別囂張，真以為老子怕你？他媽的，老子現在就揍死你信不信？」光頭氣得咬牙切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額頭的青筋都暴起了，手上卻不見動靜。

  「讓她進來吧。」華叔的聲音從帳篷里傳來。

  「算你走運！」光頭還不忘撂狠話。

  方默走進帳篷，華叔靠著牆壁半躺在床墊上，手上還不停地把玩著蝴蝶刀，似乎沒有抬頭看她一眼的意思。

  「華叔，我跟你打個賭如何？」方默開門見山。

  華叔緩緩抬起了頭，示意她說下去。

  「方嬈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華叔站了起來，他手上的蝴蝶刀距離方默只有三四十公分，把玩時發出的金屬碰撞聲在這個狹小的帳篷里格外刺耳。

  六點，地下二層的燈熄滅了，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你敢嗎？」方默將脖子遞到華叔的手邊，蝴蝶刀離她的動脈不到一厘米。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華叔大吃一驚，慌忙將蝴蝶刀收了起來。方德全這個慫包，怎麼生出如此有膽色的女兒？

  「賭什麼？」

  「如果我輸了，你可以把我後媽和方嬈都帶走，另外我再附贈十支能量棒。如果你輸了，我什麼都不要。」方默笑道。

  「就這樣？」華叔不可置信。

  「什麼都不需要，記得千萬不要遲到哦！對了，這個當作見面禮。」方默留下一支能量棒便離開了。

  在地下堡壘，能量棒是僅次於藥物的硬通貨。更何況方嬈必定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是她媽媽親口告訴自己的，絕對不會出錯。

  華叔捏著手裡的能量棒，這場賭局，他必贏！

  「裝杯實在太爽了！」方默暗自竊喜，原以為要花三天才能找到的證據，一個小時就搞定了，那這三天就好好陪陪朱爺爺吧。

  她推開房門，朱爺爺已經靠在床頭打盹了。

  「默默，你回來啦。剛才王教授送來了兩顆冷凍草莓，我都給你留著了。」不知是不是開門的聲音響了些，把他吵醒了。

  「我吃不下了，朱爺爺，你快吃吧。」

  水果在末日比鑽石還要稀有，兩顆草莓要王教授親自送來，看來不僅草莓足夠珍貴，她也還有利用價值。

  是想從她身上獲取更多物資嗎？

  朱爺爺看著草莓遲遲不舍入口，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兒子，方默沒有提也不想提，她能做的只有這些，心裡的結還是要靠朱爺爺自己去解開了。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引起了方默的警覺，她並不認識其他住在地下四層的人。

  「誰？」

  「是我，莊笙。」

  「這人怎麼陰魂不散的。」方默心裡不悅，還是打開了門。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