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沈涼在學校空曠的場地里放出了變形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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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套上從軍校生那裡要來的防護服後坐上變形機甲後，季明皓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沈涼：「你想說什麼？」
周駿西一針見血：「你也是年輕人，為什麼努力奮鬥好好搞事業的不能是你？」
沈涼：「我不行的，我哪兒配啊？沈冽他從小就接受了那麼好的教育，接手皇位不是他應該幹的事麼？」
「你的希望大概率會落空。」季明皓思索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把實情告訴她，「你猜陛下為什麼遲遲沒有立沈冽殿下為皇儲？」
沈涼：「他在等我？」
季明皓：「大概是的，陛下一直在等你回去。」
沈涼聳聳肩，她轉頭，移開視線，陷入了沉默。
周駿西：「所以，我們現在去哪裡？」
沈涼：「去生物研究所。」她停頓了一下，確認直播設備沒有跟上後，緩緩開口：「去找被燒死或者被活埋的那幾個傢伙，我們可以看看能不能讓波弛聯邦的皇家護衛把那幾個人的屍體帶出去，確認一下他們的身份。」
周駿西挑眉：「確認身份？」
沈涼：「昂。到現在為止，這是第三場比賽。前兩場比賽里都出現過奇奇怪怪的人，但兩個聯邦都沒查出那兩個人背後的事。所以我想……如果能把這幾個人的身份摸透，再找找他們之間的共性，我們大概就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飛行器降落在了生物研究所被燒毀後的一片廢墟上。沈涼率先蹦出飛行器，她腳上的靴子落地時，激起一小片塵土。
塵土落在了她擦得鋥亮的棕色馬丁靴上，她彎腰擦了下鞋，手指上沾了不少灰。
「之前就有聽說有些兇手在犯罪之後會回到案發現場。」周駿西走下飛行器後被塵土嗆得咳了兩聲，「我們現在也算是回到案發現場吧？」
沈涼：「我們這是意外，好吧？」
「屍體你打算怎麼帶回去？」
沈涼：「裝機甲項鍊里。」
周駿西再次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沈涼：「你想說什麼？」
「剛剛想說晦氣來著。」他聳肩，「但一想到以後時常要面對生死，所以又不想說了。」
研究所里的火已經被及時趕去的賽場工作人員熄滅。三人翻過欄杆，穿越被火燒焦的樹木，站在了研究所大樓的一片廢墟前。
整座大樓都被燒成了一座空殼。沈涼駐步不前，周駿西戳她：「你快走啊。」
「你急什麼。」沈涼依舊停在原地，「我總得確認一下這個裡面有沒有危險。」
「那你確認完了麼？」
沈涼抬手扇了扇鼻端縈繞著的焦味，冰涼的指尖撫上了溫熱的臉頰：「用精神力確認完了，沒發現活人，但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季明皓緊張追問：「什麼感覺？」
一種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但形容你那個不出來的感覺。
沈涼吸了吸鼻子，胳膊垂下：「不知道，進去看看唄。」
她帶著周駿西和季明皓走進了大樓，根據記憶里的方位走向那幾名身份不明人士葬身火海的位置。
陰暗狹窄的樓梯間，沈涼停住了腳步。
「按理來說這裡是應該有一具屍體的。」一手撐牆一手叉腰，指尖輕敲牆面，「為什麼這裡什麼都沒有？」
周駿西大膽猜測：「長腿跑了？」
季明皓瞪了他一眼：「少說兩句吧你。」
沈涼神色凝重：「周駿西，你是猜的還是看到了什麼……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周駿西愣了一下：「我猜的，你是感知到了什麼嗎？」
沈涼：「我剛剛聽到了腳步聲。」她停頓了一下，解釋起來：「不屬於我們三人的腳步聲。」
天色蒙蒙亮，季明皓站在微涼的晨風裡，被沈涼嚇得毛骨悚然：「真的假的？什麼人啊？」
沈涼砸著嘴，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周駿西和季明皓兩人順著沈涼的目光看去。
樓外燒焦的低矮灌木叢晃了下。
周駿西和季明皓兩人一人抓住沈涼的一條胳膊，躲在了沈涼身後。
「膽小鬼。」沈涼心慌但卻強裝鎮定，「周駿西，你去看下。」
她的胳膊被周駿西掐得生疼。
「我不去。」周駿西很堅定，「我害怕，你去。」
沈涼：「我不去。」她大腦飛速運轉想到了一個藉口：「我是指揮，你們得聽我的。既然周駿西你不去的話，那就你去。」
她動了動右胳膊，示意季明皓前去查探。
「我也不去。」季明皓拒絕，「憑什麼周駿西不去我就得去？」
周駿西：「你也害怕？」
季明皓：「沈涼不害怕，讓沈涼去。」
沈涼：「我是指揮，你倆要聽我的。」
周駿西的聲音尖酸了起來：「沈涼，你該不會也是害怕但不好意思承認吧？」
沈涼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周駿西你竟然這樣揣測我！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周駿西點頭：「你不害怕你就去啊。」
沈涼無奈，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她滿不情願地挪到樓外的灌木叢邊，用軟劍撥開了輕輕晃動的灌木叢。
一隻飛鳥撲棱著翅膀鑽了出來。沈涼被嚇了一跳，隨後鬆了口氣。
「真是小氣鬼。」她占據道德高地後開始喋喋不休地指責兩人，「一隻鳥而已，看把你倆嚇得。」
周駿西表示懷疑：「你敢說你自己一點都不怕？」
「不怕啊。」沈涼帶著他倆踏上了逃生樓梯，「我看起來像是很怕的樣子嗎？」
周駿西毫不留情地嘲笑：「那你可能不知道。剛剛你走到灌木的那一小段路走了五分多鐘。」
季明皓補刀：「而且你的腿一直在抖。」
沈涼：「……」
沈涼憤憤把自己的胳膊從他倆的胳膊里解救出來：「行，那你倆別掛我胳膊上了，趕緊滾。」
周駿西和季明皓選擇走在沈涼前面，讓沈涼殿後。
沈涼心痒痒地開始犯賤。
她朝著踮起腳尖，仰起頭，朝著周駿西的後脖子吹了口冷氣。
周駿西被嚇得八爪魚似的扒在了季明皓身上：「有東西，快跑！」
季明皓被他勒得向後仰去，他撞在了毫無防備的沈涼身上。
三人齊齊摔倒，從樓梯上咕嚕咕嚕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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