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香草園
第10章 香草園
「小哥，乾爹在哪？」衛扭詢問陳佑一。
「掌柜的先前出去了一趟，現在應該在書房。」
「好，我去找他，這幾日要辛苦你了。」
人剛買回來，還沒教規矩。
這幾天不管是鋪子還是宅子，大事小事都靠陳佑一一個人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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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的，掌柜的不僅幫我趕走了我爹，下葬我爺，還願意收留我，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陳佑一靦腆一笑，又跑著去下人處了。
衛扭走進書房，看見衛臨神色凝重。
「怎麼了？」
「我剛去簡單打聽了下，那牙行倒是正經買賣的地方，但那隔壁。」
「隔壁名叫香草園，在這個鎮子上倒是赫赫有名。」
「那裡專門培養小倌的，或買或拐幼童，手上不少專門培養伺候人的法子。」
「前幾年，有個男童的父母找了過來還報了官，但當晚就消失不見，縣令也置之不理。」
「那日我去採買下人的時候，牙行掌柜隱約提過他在全國都有分支。」
「我看香草園和牙行關係匪淺，恐怕背後勢力很大。」
幸好當日沒起太大衝突，不然就算衛臨再強，也保護不過來這一大家子人。
「那靈蓉似乎看上你了，你先應付著，我們生意要儘快做大，然後儘快搬走。」
有個人販子在眼皮子底下，還不能管，這感覺著實憋屈。
那衛容說不定也是拐賣的，太可憐了！
「這幾日先著重鋪子的事情吧，你也順便打聽打聽，縣城或者府城有沒有好的書院，把衛容和昭明送過去。」
衛昭明如今上的那個學堂教不了什麼東西，夫子也散漫。
可惜了衛昭明過目不忘的好天賦。
「好，那衛容就是那個少年？」
「對，也才十二歲，來得及讀書。」
「好，我留意留意。」
「那我先和佑一去安排下人了。」
衛扭無事也跟著去了，買來的那些人經過一夜休整，精氣神都好了不少。
此時正恭敬的站成一排。
衛臨選了一對夫妻，還帶了一雙兒女。
男的叫錢有來，女的叫錢鐵兒。
兩人是表兄妹，之前在一個小官家做事。
那個小官因為上司貪污被連累，流放之前將所有下人放出。
但奈何邊境戰亂，普通百姓活著都難，這才淪落至此。
錢有來之前當的管家，錢鐵兒負責採買。
衛臨便把他們留在府上，一個當管家，一個負責廚房。
他們的一雙兒女才六七歲，衛臨文問話的時候都躲在後面，不敢抬頭。
還是錢有來回話，兒子叫錢朗，女兒叫錢晴。
因著年紀還小，就不安排做事了。
衛臨另外挑了兩個年輕的小伙負責府上的護衛和灑掃。
陳佑一昨天跟一個少年一見如故。
那少年名叫豆兒，原先是個乞丐。
為埋葬收留自己的老乞丐才自賣自身。
陳佑一便央著衛臨將豆兒留在鋪子裡和他作伴。
給的原因是豆兒自小承受飢餓，被人拳打腳踢長大。
身體很不好，去莊子上也幫不了什麼忙。
剩下還有十二個人，看的都年輕力壯的，便都送到莊子上。
那日選人的時候被打斷，衛臨才只挑了男的。
錢鐵兒和錢晴因著和錢有來是一家人才順便買的。
還沒來的及挑幾個伶俐的丫頭。
不過衛臨和衛扭也不敢想再去牙行挑了。
只能等以後生意發展出去了，看看有沒有其他牙行。
眾人分配好後，衛臨便開始了講待遇了。
「從今日起，管家的月錢是一兩銀子，府上其餘人是五百文，莊子上的人是八百文，鋪子裡是七百文。」
眾人一陣驚詫，這個待遇是很豐厚了。
「我也不是什麼苛待下人的人，你們用心做事，以後的月錢還會漲。」
「莊子上的人我也不選管事的了，我要先考察一段時間。」
那十二個小伙子各個磨拳擦掌。
放其他莊子裡能做管事的，要不就是和主家沾親帶故的，要不就是資歷老的。
哪能輪到新來的人。
再說，各個都是窮苦過來的，種田都是一把好手。
「但是，但凡有背主的或者私下貪污渾水摸魚的，我這裡沒有發賣，直接打殺！」
眾人連忙跪下說不敢。
再多的也不多說了，衛臨拿出五兩銀子給那十二個小伙子。
讓他們自行準備吃食先去莊子上修繕房屋，將田養肥了再準備下種子。
「現在沒有管事，但那莊子就在鎮外不遠，你們有事可以直接找錢管家。」
「是！」十二人齊齊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錢有來一家還在旁邊跪著沒有起來。
「府上莊子都需要修繕，用銀子的地方不少。」
「這一百兩你先拿著，要做好帳本。」
錢管家磕頭稱是，心裡一陣感動。
原以為自己一家肯定要分別的，沒想到主家願意一起買下。
自己還不是從最低等下人做起，還是同之前一樣做管家。
甚至自己的兒女主家也願意留在府上吃白飯。
現在還直接給了一百兩銀子供自己支配。
自己一定要盡心盡力，和家人一起侍奉好主子！
「先下去吧，你的一雙兒女就陪我義女當個玩伴，一月一百文如何？」
「是！謝謝老爺。」
錢管家感激涕零，老爺竟還願意給自己的一雙兒女月錢！
「過幾日，我要正式認妞兒為義女，你先準備著禮物，一起去拜訪妞兒的父母。」
「是。」錢管家帶著一家人和兩個小廝退下去了。
安排好眾人的去處，豆兒也隨陳佑一去鋪子上住。
府上一下子冷清好多。
衛扭閒著無聊，便練習起剛剛買的武功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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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扭有身體素質加成，雖然練的頗為容易。
但也能感覺到這武功秘籍的深奧。
「小姐好武功！」
衛扭停下手中的動作，發現衛容正在旁邊走廊站著。
還沒來得及置辦衣裳，他穿的是陳佑一送過來的。
衛容雖然才十二歲，但身形修長。
穿著陳佑一的衣服也只是有些松松垮垮的。
「你怎麼出來了？還只穿著外衣，著涼了怎麼辦？」
衛扭摸了摸衛容的手，果然很涼。
這好大兒，真是不讓人省心！
「身子已經能走動了，只是許久未見人，出來尋一尋。」
衛容咳了幾聲，整個人倚在一旁的柱子上。
「快回去吧，等你病好了再出來。」
衛扭扶著衛容回房。
衛扭的個頭只到衛容的胸口，但扶的卻很是輕鬆。
唉，還是太瘦弱了。
那香草園是不給人吃飯的嗎？
衛扭將衛容扶到床上，掖了掖被子。
「等你病好後，我教你武功如何？你也太瘦弱了。」
衛扭看著衛容姣好的面容，輕嘆一口氣。
如此美貌，若沒有武功傍身，以後可怎麼辦？
「媽媽說，要弱柳扶風之姿才能招人喜歡，所以只允許我們每三日吃一頓飯。」
「媽媽可是靈蓉？」衛扭問道。
這也太惡毒了，三日才吃一頓飯，難為他還活著。
「是，媽媽說了我們生來就是為了伺候人的，要聽從一切命令。」
衛容似是想到了什麼，瑟縮一下。
「你既想要我練武，那我便練武。」
「衛容你聽著，以後不要喊她什麼媽媽，她只是個人販子。」
「你是個人！要為自己而活，管別人做什麼？」
「活在世上只要自己開心就夠了，沒有人是生來就必須伺候人的。」
「你若不喜歡，那就拒絕，沒有人可以逼迫你。」
衛容眼中有光閃動，好半晌才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我想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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