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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金蟬故意抹掉了後半段內容;審問仙人呂岳

  第263章 金蟬故意抹掉了後半段內容;審問仙人呂岳

  「金哥,這個閹貨你準備怎麼處理?」

  扒開田氏宗族的屍體堆,堂前燕將奄奄一息的田建從裡面挖了出來。

  此時的田建雖然還尚有一口氣在,但卻早已不成了人樣。

  身體潰爛發癢,還流著膿液。

  四肢只有幾條肉筋連著,輕輕一拽就和在鍋里煮過的肉一樣,爛成了幾截。

  眼眶裡更是空無一物,就連舌頭都從根處斷掉,整個人只能發出「啊~,啊~」的哀叫。

  最慘的還是他的下半身,不知被誰的腿骨深深的插了進去。

  不過這模樣,倒也補上了他之前心心念念,那殘缺的一部分。

  屍體堆中的金蟬突然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鍾離姜僅存的臉皮,靜靜的看了幾眼,嘴唇微張似有話要說,但又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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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後,才用雷法在指尖搓出一簇火苗,將其燒成灰燼,撒向了天空。

  讓這個聰明、漂亮,願為齊國千萬百姓生死,舍掉清白、尊嚴的女人,化為這片土地的一部分。

  「將玉璽掏出,把田建掛在旗杆之上巡遊七日,之後便隨你處置。」金蟬面無表情的說道。

  「得嘞!」

  聽聞,堂前燕便一把將田建胸口的齊國飛鳥璽拽了出來。

  擦了擦血跡後,將其舉過頭頂,對準陽光仔細打量。

  「齊國飛鳥璽,唐國金鳳璽,七國玉璽已得其二,現在只剩下五枚和最後的天子璽了。」

  透著紅光的飛鳥璽與秦國的黑水龍璽一般大小,只有頂部的雕刻圖案不同而已。

  看著堂前燕把飛鳥璽收入懷中,金蟬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用眼神示意,讓其將遠處縮緊的十指囚籠扛起來。

  此刻,滅齊之戰已經徹底的塵埃落定。

  遠處的鬼軍齊技擊屹立在陽光下,一動不動宛如雕塑一般。

  而秦軍七千精銳,這一戰死亡八百,中毒六千,不過幸虧有金蟬的丹丸,也不至於要了性命。

  「田忌,田建已死齊國已滅,你六十萬北逃齊軍,是否還要與我秦軍交鋒?」

  回到營帳中。

  金蟬將裝著呂岳的十指牢籠扔到了一邊,然後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十指交叉托著下巴,盯著田忌開口問道。

  先不說此時的金蟬氣勢正盛,言語如矛。


  單單是方才發生的一切,就讓田忌早已沒了反抗之心,甚至不用金蟬開口,他便會主動提起歸秦一事。

  「金將軍乃是仙人下凡,若將軍不嫌,我等願意歸順大秦,為秦王開疆拓土。」

  田忌伸出雙手將腰間的長劍捧在手心,向金蟬跪地臣服,沒有半點猶豫。

  「好!」

  「楊瑞和、子岸,你與田忌一同北上,將剩餘齊軍帶回咸陽,交給大王定奪。」

  「白馬錯,你與孫臏、孔儒,歸化齊國城邦,讓臨、樂、梁三城,送來粟米、豆谷還有種子,暫時緩解饑荒。」

  「李信、暮玄子,你二人去趟長白山脈,將齊國的圜丘和宗廟拆毀,重新建立我大秦的黑龍丘壇,將秦碑立於山脈之巔。」

  齊軍雖然有歸順之心,但不能直接併入金家軍。

  一是因為此事於法,需要秦王定奪。

  二是因為,六十萬齊人不能歸於一軍,必須分成數隊分散至各個部隊之中,而且要以一月為周期,反覆拆分輪換,直至一年後,才可正式歸入秦軍。

  而饑荒一事,臨、樂、梁三城的糧食只能救一時之急,想要徹底解決齊國的這次危機,還得需要呂不為出馬才行。

  至於齊國的國運,雖然田建已死齊國名存實亡,但要將這國運也歸納與秦,就必須在其龍脈上,建造秦國的圜丘,立起秦碑。

  「大夥忙完後,便可率軍返回秦國駐紮在函谷關內。」

  「遵命!」

  眾人齊聲應道。

  待金蟬吩咐完一切後,正準備讓各自去忙碌準備的時候。

  靜止了許久的十指囚籠突然開始晃動,甚至裡面的呂岳還大聲罵道:「吾乃九龍島,瘟癀昊天大帝,快放開我,你們這些下賤的東西。」

  「老大,這裡面的是什麼玩意?」

  子岸咽了口唾沫,移步走上前去,正準備將手伸過去摸一摸時,卻被金蟬呵住。

  「這裡面的傢伙,就是剛才戰場上那個三頭六臂的仙人,這東西掌管人間瘟疫,身有劇毒,觸之即化,最好不要隨意亂摸。」

  聽到金蟬的話後,子岸嚇的趕忙把手撤回。

  而在場所有人除了洛陽外,臉上全都掛出一副誇張至極的表情。

  「老大,真的有仙人存在?」

  「嗯。」

  「老大,你把仙人給打了?」

  「算是吧。」

  「還把他俘虜了?」


  「是的。」

  此時,帳內安靜的落針可聞,所有人的嘴巴戛然而止,久久不能發出聲音。

  就連玄門出身的暮玄子,都知不道該說些什麼了。

  凌駕於世間一切的「仙」,玄門人人敬仰的「仙」,居然就這樣活生生的淪為了階下囚。

  「老大,你真.,真了不得!」

  待眾人都走後。

  金蟬從懷中拿出一張類似黃金一樣發著淡光的紙張。

  「金哥,這是什麼?」

  堂前燕皺起眉頭問道,眼前這張薄薄的紙,給他一種不可觸及的感覺。

  「他扔出來的。」

  金蟬喚來了白龍駒,將這張紙放在了案桌上

  「這是.」

  堂前燕和白龍駒,在看到紙上所寫的話後,瞬間陷入了呆滯。

  「三十年後,天宮開啟,仙人壽終,這一切都是八宮的陰謀,你們要」

  黃金的紙張上,用七彩深漆寫著一行大字。

  只不過後面的字有些模糊焦黑,感覺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一般。

  「小子,這後面的字呢?怎麼沒了?」

  白龍駒的兩個眼球通紅無比,它好恨自己現在的實力如此低微。

  就連去天上飛一圈都做不到,更別提和從前一樣暗中尥蹶子了。

  「金哥的意思難道是三十年後,他要撐不住了?解開九方天宮的封印?不過這壽終又是何意?」

  本就打算要殺上天,將九方天宮斬於劍下的堂前燕,對於紙上所說的天宮開啟並沒有什麼觸動。

  畢竟在他眼裡,這是早晚都要發生的事情。

  只要在三十年內,完成自己要做的事,就算天宮不開啟,他也會重新殺上去。

  不過對於紙張後面那模糊不清的字,堂前燕卻是緊皺眉蛾。

  「這後面的話,應該是金哥要交代我們的事情,不過現在既然看不清了,就只能按原先的計劃繼續行動了。」

  「金哥,就麻煩你快點一統天下,將七國玉璽重聚,在中原龍脈築起秦國圜丘,建起廟堂,立下秦碑。」

  堂前燕難的一臉的嚴肅,不似往日那般嘻嘻哈哈。

  「林夭,你小子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快給本大爺說說!」

  白龍駒急了,雖然他之前從未把堂前燕的計劃放在眼裡。

  但此時此刻,自己又毫無頭緒,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能起到些微薄之力。


  「調動中原所有國運,將天上的仙一一斬殺。」

  堂前燕眸如烈焰,散發出炙熱而又強烈的堅定信心。

  一千多年前,因為自己能力有限,只能調運微薄的國運,所以在牧野決戰的前一日,金蟬才拋下自己孤身一人殺上天宮。

  這一次,堂前燕無論如何都要上天去瞧一瞧。

  「哼,這國運雖然厲害,但你之前都做不到,現在僅憑行屍之軀更是痴心妄想。」

  「小子,把青檀借我,三十年內,我一定要重回仙班。」

  看著這兩人急不可耐的樣子。

  金蟬嘆了口氣,自己用雷法抹掉紙張後半段內容的事情,絕不能告訴這兩個傢伙。

  而且不光是堂前燕和白龍駒,這後半段的內容,誰都不許知道。

  伸出手指,金蟬捋了捋情緒後,便指向了一旁的十指囚籠。

  而原本還吵吵的呂岳,自從金蟬將魚腹劍捅進去後,就安靜了許多。

  「先問問他吧,鷓鴣天和他到底有什麼關係,仙人既然已經死了為何還能重新活過來?」

  散去囚籠頂端的指頭,讓呂岳露出了臉。

  不過就在這時,呂不為也拉開了營帳的皮簾,一個人走了進來。

  「金將軍,不介意我在此旁聽吧?」

  呂不為下意識的轉動了一下手指,但發現自己剛才因為來的匆忙,手上什麼都沒有拿。

  「可以!」

  金蟬笑了笑,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這就是仙人嗎?我看除了長得怪點外,與我們也沒什麼區別。」

  呂不為倒是大膽,面對前面獠牙,形似怪物的呂岳,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小小的肉腳祭品,也敢對本仙如此說話!」

  呂岳大怒,直接朝著呂不為的腦袋,吐出了一口含有劇毒的口水。

  只不過這口水還未近身,便被金蟬用雷法擋了下來。

  「哼,凌霄殿、兜率宮的玩意,你一個佛門小彌的化身,竟能用的如此熟練,我呸!」

  呂岳心中不服,自己堂堂九龍島的瘟癀昊天大帝,居然被一個佛門化身和一匹劣馬給降服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佛門小彌?你指的是一杖敲斷你五隻手臂,打碎你兩顆腦袋的金蟬?」

  「這化身又是什麼意思?」

  金蟬制止了白龍駒即將踹過去的後腿,朝著呂岳問道。


  「金蟬,你給我裝什麼糊塗,你不就是在凡間扔了一縷化身嗎?」

  呂岳憤怒的咆哮著,一股憋屈感讓他僅剩的腦袋微微做疼。

  「看來這呂岳把我當成了天上那位的分身了。」

  金蟬在心裡想了想,便拔下了插在對方胸口上的魚腹劍。

  「你認錯人了,我和他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

  呂岳有些疑惑。

  在凡間投放化身,以前的九方天宮,很多仙人也都做過。

  金蟬根本就沒有必要騙自己。

  但是兩個長得如此相像的人,而且都可以斷臂重生、不死不滅,要說不是化身,這難免也太巧了吧!

  「不管你信不信,但我的確不是天上那位。」

  金蟬說道。

  「算了,既然你不是他,那麼只要你放了本仙,本仙就邀請你加入九龍島,成為我的座下道童。」

  呂岳大言不慚,高高在上的說道。

  似乎成為他的座下道童,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我呸,你個破敲鐘的居然敢大言不慚,信不信本大爺將你的腦袋踢碎。」

  白龍駒哼哧哼哧,從鼻子噴出兩道火焰,後腿則是不停的刨地。

  「它,它會說話?」

  一旁的呂不為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馬,居然還能口吐人言。

  「小呂子,這些年多虧你的天材地寶,不然本仙馬也沒法恢復的那麼快,你快過來,向我三跪九叩,我就將你收為道寵,保你一世無憂。」

  白龍駒方才一時大意,不小心讓呂不為聽到了自己開口說話。

  不過既然已經聽到了,乾脆也就不裝了,而且在白龍駒的眼裡,呂不為能搞到很多的異寶,收做道寵倒也不錯。

  至少那些名貴的藥材,比山中那些野獸好吃的多。

  「這位究竟是?」

  呂不為扭頭問向金蟬,而他此刻的表情非常豐富,似有疑惑,似有驚訝,似有幾分無奈。

  「一匹成精的野馬而已,國相無需理會。」

  金蟬一巴掌拍向白龍駒的後臀,示意它少給自己添麻煩。

  拿起魚腹,金蟬走到了呂岳的身邊,有些事情自己必須要弄清楚才行。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回答我的問題,要麼我打碎你最後一顆腦袋。」


  「小子,你這是對仙人說話的態度嗎?」

  呂岳的話音剛落下,金蟬便毫無徵兆,直接一劍刺進了呂岳眉心的眼眶裡,然後將魚腹的劍柄扭動了一圈。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選擇,回答我的問題,還是弄碎你腦袋?」

  金蟬用手掌頂著劍柄,微微朝前用力,將劍身往裡捅進了幾分。

  「你快住手,我已經死了一次,若再死一次的話,將會墜入陰間。」

  呂岳慌了,自藉助田氏一族的命格、陰德重新活過來,又被九環錫杖從空中擊落後。

  他便發現,這具身體似乎被動了手腳。

  空有仙人形,但卻無仙人實,更別提那充盈的仙氣和道果了。

  簡直就像三魂七魄附在了一具仙屍上一樣。

  「我問你,你和鷓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蟬開口問道。

  若是鷓鴣天是由呂岳以前的屍身所制,那麼自己的魚腹,大秦的霸弩,項羽的登樓,和其他的中原絕兵是否也是同樣如此?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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