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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金蟬與李牧初見;嬴樓在函谷關外布施國運,以振國威

  第247章 金蟬與李牧初見;嬴樓在函谷關外布施國運,以振國威

  「大哥哥,馬,馬說話了?」

  小洛陽結結巴巴拉著金蟬的胳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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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白龍駒的體型和長相已經夠嚇人的了,現在又突然開口說話,讓坐在馬背上的小洛陽,瞬間嚇的有些不知所措。

  「不怕,不怕,這白毛的確有些另類,不對,你怎麼也能聽見這傢伙說話?」

  金蟬揉著小洛陽的腦袋,本想著安慰一番的,但突然發現,普通人應該聽不到白龍駒的聲音才對啊。

  「怎麼回事?」

  朝著馬頭就是一巴掌扇下,金蟬開口質問。

  「本大爺仙馬下凡,自然是想讓誰聽見誰就能聽見,我看這小丫頭有點面熟,在兜率宮見過,好像不是,陰間,好像也不是,算了,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當年一戰後,白龍駒墜落西域成了一匹凡馬,用了千年的時間才恢復了點點神通,記憶有些錯亂遺失倒也正常。

  「出發,一路向東!」

  金蟬並沒有選擇繼續追問,而是又一巴掌拍下。

  嘶~~~

  白龍駒躍起前蹄,仰天嘶鳴的叫聲,讓四周的群馬全部伏地跪拜。

  白色的靚影,如流星擦地而過般,只是一眨眼便衝出了金家軍的營地,朝著關外飛馳而去。

  狂風迎面,吹的小洛陽臉頰微微泛痛,連眼睛都很難睜開,只能用力的往金蟬懷裡擠了擠。

  見此情況,金蟬也只能讓白龍駒稍稍放慢些速度,用手將對方的小腦袋護住。

  雖然慢了很多,但白龍駒的速度依舊很快,僅僅用了半個多時辰,便機緣巧合的來到了趙將李牧和韓魏兩國所在的山頭。

  「先生,秦國的大將這是來示威的嗎?」

  山頭上。

  李牧的幾名手下,盯著下方悠哉悠哉散步的白龍駒問道。

  「這傢伙騎的是什麼玩意,這速度就算是千里寶馬都比不上一絲半點。」

  「先生,此人只帶著一名少女,不如趁此機會除之後快!」

  四周的人紛紛勸說,但李牧卻只是撫著下巴上的山羊鬍,兩眼眯成一條直線,從山頭上盯著下方的金蟬,始終不開口一句。

  「先生,現在時機正好,再不出手就沒機會了!」

  黑衣蒙面少年抽出腰間長刀,只要李牧下令,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直接衝下去。


  自信的樣子,也不知是吃了幾斤熊膽。

  「撤!」

  李牧長出一口氣,眼睛一閉一睜,從嘴裡說出了一個字。

  「撤?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眾人不解。

  他們不明白,趙、魏、韓三國雖然沒帶多少兵馬,但卻不乏有許多能者之士,再加上中原四大名將之一的李牧坐鎮,為何不現在藉此機會殺了這個秦國大將。

  「換個地方,這裡已經暴露了!」

  「黑,你速去一趟齊國,告訴齊王秦軍滅齊已是板上釘釘,至於那一百六十萬齊人的性命,雖是楚國所為,但他最好能暫時放下恩怨,聯合楚國再次伐秦。」

  李牧本想在這裡等著齊王自己想通這一點,但現在看來必須要他在後面推波助瀾一把了。

  不過李牧也清楚,一百六十萬齊人的性命,可不是輕易能放下的。

  畢竟這事有損國威。

  「先生,齊國無將、無兵,田建拿什麼和秦國這些蠻人斗啊?」

  名為「黑」的少年,不明白李牧的用意。

  「田建那傢伙雖然荒淫無道,但卻不是無能,而且陰狠程度更是歷代齊王之最,就算動用鷓鴣天毀了田氏一脈,但只要能達到目的,他絕不會遲疑一秒。」

  鷓鴣天的威力,李牧曾有耳聞,但是這玩意極其陰損,就算是掌握它的人也從不輕易動用。

  而田建這傢伙,早年還是太子時李牧就與其有過接觸,還知道他的王位是弒父弒兄得來的。

  上一代齊王共有四十六子,不過一夜過後便只剩下了田建一人,此人的手段絕非常人可以想像。

  只不過在李牧的心裡,無論是齊王、楚國還是魏韓兩國,都是他日後滅秦的手段而已。

  「先生,既然秦國大將敢闖入這裡,便是天命引導我們去殺他,此等良機決不能錯過!」

  人群中,只見一位白衣少年合下手中的書卷,從身邊拿出一柄木製的古樸長弓、和一根烏紅的箭。

  瞄準下方的金蟬,便直接拉滿了弓弦。

  「白,不可!」

  李牧連忙伸手去攔,但還是晚了一步。

  只見木箭嗖的一聲,便射了出去。

  破石、穿木,發出陣陣刺耳的轟鳴。

  不過,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在金蟬身邊一里之內,早已密布起了一層層肉眼看不見的白色雷幕。

  而少年的飛箭在刺入雷幕的一瞬間,金蟬便已經感知到了危險。


  抽出魚腹立於身體右側,只見那飛來的箭矢瞬間便被魚腹的利刃分為兩節,一左一右在兩側炸開。

  緊接著。

  箭矢襲來的路徑,一道白色玉雷以更快速度逆流而上,將這個名為「白」的少年身上刺出了萬萬道針孔。

  「八雷玉晨雷!」

  金蟬嘴裡輕飄飄的念道。

  自青檀反哺了數日後,關於月壇山十雷正法的運用,金蟬逐漸變的更為熟練,甚至就連第八雷玉晨雷也領悟了半許。

  雖然還不夠熟練,但不得不說月壇山的十雷正法,每一雷都有他自己的獨特妙用之處。

  「爾等現在要是離開,我也不會阻攔,但若三日後還不離開,便是向我大秦宣戰!」

  金蟬回頭一瞪,一雙寒如幽潭的眸子,讓遠處的李牧渾身一顫。

  「金將軍多慮了,李牧只是奉命在這裡看一眼大秦的王,事後便會返回,秦、楚、齊的恩怨與我等毫無關係,我等也不會參與其中。」

  李牧先是瞥了眼身邊千瘡百孔的「白」,然後雙手行著拱手禮,朝著金蟬大喊一聲。

  而此時。

  山頭另一側,韓、魏兩國的人卻沒有言語,而是選擇靜靜觀察。

  「他就是李牧,與白老將軍和廉頗的感覺完全不同。」

  金蟬向上眺望了一眼後,便拍了拍馬屁,讓白龍駒扭頭換一個地方。

  原本,金蟬只是單獨想和小洛陽兩個人聊一聊,才選擇移至關外,瞬便散散心。

  只是沒想到,這才剛進入山間,便聞到了柴火做飯的味道,雖然人數不多,但這味道卻雜七雜八,不像是一家所為。

  「先生,此人就是秦軍將領金蟬?」

  「黑」面無表情的抽出長刀,用刀身撥了撥「白」的屍體,打量了一番後朝著李牧問道。

  「錯不了,靠一手玄門道術便能名震中原,這還是古來將軍中的第一人。」

  「黑,你現在就出發,路上片刻不要停留,告訴齊王,鷓鴣天是他唯一的機會。」

  李牧說完,只見「黑」輕應一聲,便用兩指捏出一張符籙在身前點燃,然後就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邊的金蟬,重新尋了一片山頭後,便讓白龍駒自個撒歡去了,只剩下他和小洛陽兩人席地而坐。

  「小丫頭,的確如你猜的那樣,我既是嬴樓也是金蟬.」

  看著把自己腿當做枕頭依靠的小洛陽,金蟬摸著她的腦袋,輕輕的開口說道。


  就這樣,當金蟬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後,天色也已經變黑。

  晴朗無雲的天空,兩人坐在山頭仿佛伸手便可觸摸到天上的月亮與繁星。

  「不驚訝嗎?」

  從始至終小洛陽一字未吭,這倒讓金蟬有點意外。

  畢竟這一人二身的事情,縱觀古籍也找不出隻言片語的記載。

  「驚訝,不過比起驚訝,我更擔心大哥哥以後該怎麼辦,國相大人這次身為主將卻兵敗南下,估計日後肯定會全力反撲。」

  小洛陽扭動了一下身體,將小臉放在金蟬的手上輕聲的說道。

  「呂不為嘛,現在已不足為懼,齊國滅國之戰,便是他將權力全部交還回來的時候。」

  「對了,小丫頭,等月壇山的人來到咸陽後,我就讓他們為你改命,保准讓你長命百歲。」

  對於小洛陽命格之事,金蟬也沒有保留,包括月壇山將要來到咸陽,也全都說了出來。

  「我不急的,大哥哥你還是以國事為重,人各有命,珍惜當下便好!」

  小洛陽的看似雲淡風輕,但金蟬明白,一個正直芳華年歲的少女,心裡怎會不去擔憂。

  表面的淡然,只是強裝鎮定的懂事而已。

  「放心,你的命誰都拿不走!」

  金蟬摸著小洛陽的臉頰,笑著說道。

  就這樣,數月未見的兩人,這一次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一直到了後半夜。

  小洛陽的肚子才傳來咕咕咕的叫聲。

  「餓了吧,還是本大爺我料事如神!」

  突然。

  只見不遠處,白龍駒叼著一頭死硬了的山豬,從林間漫步走了過來。

  「不要謝我,本大爺吃野豹時順嘴抓來的!」

  砰。

  馬嘴一甩,這頭足有一百多斤的山豬就飛到了金蟬的面前。

  看著這頭剛剛死去的山豬,金蟬抿嘴一笑,然後手中魚腹一揮,山豬便被切成了好幾塊,順帶著還將一顆老樹,砍成了一根一根的木條。

  兩指一捏用雷火點燃,金蟬架起山豬肉便烤了起來。

  「小子,看在這山豬的面子上,本大爺拜託你一件事!」

  白龍駒靠在一旁的巨石上,像個人一樣優哉游哉的說道。

  「什麼事?」

  金蟬好奇,這白毛有什麼求自己的。


  「能不能把青檀借我也吸兩天,那玩意大補,弄不好過不了幾年我就能恢復到鼎盛時期。」

  兩隻馬蹄置於胸前搓來搓去,諂媚的笑容把小洛陽看的目瞪口呆。

  「可以!」

  金蟬說罷,便直接將青檀扔了過去。

  「豪氣,有我老大當年的一丟丟風範!」

  白龍駒先是拍了一通馬屁,然後便如人一樣雙腿盤起,原地打坐了起來。

  只見那青檀的里縷縷氣息,先是飛往了金蟬身前,在金蟬點頭示意後,才一圈一圈的瀰漫在了白龍駒的身邊。

  而此時,架在火上的肉也已經烤好了,雖然沒有香料和鹽巴,但滋滋冒油的樣子倒也勾起了食慾。

  就這樣。

  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太陽冒出了一角後。

  依偎在金蟬懷裡睡著的小洛陽,終於伸了個懶腰醒了過來。

  而白龍駒也在同一時間,睜開馬眼,揚天嚎了一嗓子。

  「還你,這玩意太補了,我得慢慢消化幾個月。」

  馬蹄一挑,便將青檀還到了金蟬的手中。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金蟬覺得這白毛的體型似乎又大了一點,毛髮也變的更光亮了,就連馬背上的龍鱗,都多了不少。

  「該回去了!」

  嬴樓今日還要在函谷關外論功行賞,再不回去恐怕會耽誤時間。

  騎上白龍駒,兩人很快便回到了營地。

  「老大,早!」

  晨練的李信幾人,看到金蟬和小洛陽一夜未歸,全都不受控制的揚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

  「忙你們的去,今日大王封賞,可別沒了我大秦的軍威。」

  金蟬白了一眼,便下馬朝著堂前燕的營帳走去。

  「換人!」

  「哦!」

  堂前燕也不多問,金蟬也不多說。

  只是片刻,金蟬便蒙著被子沉睡了過去,而堂前燕也換上了千人皮。

  此時的另一邊。

  秦王的車隊距離函谷關只有三十里左右。

  「估計也瞞不了這傢伙太久了。」

  營帳中。

  嬴樓扶著額頭從床鋪上坐起。

  幾縷黑髮從兩鬢垂落,暗嘆一口氣後,便叫來了趙高伺候更衣。

  在一眾宮女和太監們的服侍下,嬴樓換上了金紋、紅袖、黑身的龍袍,帶上了垂擺十二旒的冕旒。

  「出發函谷關!」

  趙高大喊一聲後。

  秦王的車隊,便浩浩蕩蕩的朝著關外移去。

  而此時的楚軍早已退到了關內百里,由唐軍和從咸陽調來的秦軍看守。

  不過項羽和李存孝兩人,卻早已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關口附近。

  摸約一個多時辰後,嬴樓才來到了函谷關的谷口,站在四十多萬秦軍的面前。

  「大王萬年,大秦萬年」

  高亢的聲音,雄厚而洪亮。

  挺拔的身姿,盡顯大秦威武之師。

  而四周偷偷前來的五國來使,則紛紛矚目望去。

  「大秦幸得諸位將士,血戰數日,以寡擊眾,破敵如竹,守我大秦疆土。」

  「今日,寡人便以國運,將我大秦之威告知天下,爾等宵小若敢再犯我大秦一寸之地,必亡國滅種。」

  說罷。

  只見嬴樓在萬軍之前,扯開胸口的衣裳,將大秦的黑水龍璽一把扯了出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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