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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金蟬的白龍駒;昌靈君出手了,函谷之戰進入尾聲

  第236章 金蟬的白龍駒;昌靈君出手了,函谷之戰進入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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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哥,去看看!」

  堂前燕拽著金蟬的衣袖,小聲的說道。

  「這位小兄弟不要心急,此神駒雖然日程千里,但因為性烈難馴,此時應該還在來的路上,估摸著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到了。」

  呂不為瞅了眼堂前燕,雖然從第一次見面時便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但也一時半會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見過。

  「金將軍,你和大王是如何相識的?」

  宴席又繼續了一會,除了金蟬和堂前燕外,眾人全都略帶一絲酒意,不得不說這西域釀酒的方式,的確比中原釀出的酒要烈很多,就算是這幫千杯不醉的武將們,也都紛紛紅了臉頰。

  「相識?」

  看著四周那一雙雙好奇的眼神朝自己瞅來,金蟬放下手中的筷子自語了一聲。

  「大王是老夫從小看到大的,而大王也因為身體原因,平日連阿房宮都未走出過一步,金將軍你的名諱更是從未聽過!」

  呂不為看似平淡自若,就好像隨口這麼一問。

  但金蟬知道,這老小子是想探自己的底,看看到有幾成把握收成座下門客。

  「國相對這事感興趣?」

  金蟬沒有回答,而是先反問了一句。

  「自然!」

  呂不為沒有避諱一點,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我師傅與先王是舊識,我與大王並不熟悉,只不過早年時隨師傅誤入了南荒,一直被困到數月前才重新回到了中原。」

  「離開南荒後,師傅交代我回咸陽輔佐大王,日後好將師門所學名揚天下。「

  既然呂不為有邀請自己的想法,那金蟬暫時也不打算把話說的太絕,先給對方留一點盼頭再說。

  至於這個理由呂不為相不相信也不重要。

  畢竟只要表達出,自己與嬴樓並不熟的意思便可。

  何況像呂不為這種聰明人也不會繼續追問下去。

  當然,呂不為不問,但腦袋較為耿直的子岸卻來了興趣。

  「金老大,你師傅誰啊,能不能也讓他教兄弟們兩手!」

  看著子岸這「殷勤」的小表情,金蟬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後,便夾起一塊不知名的肉片放到了他的碟中,說道:「吃你的肉,喝你的酒!」

  酒宴又持續了很久,眾人也都被這西域的烈酒,紅了臉暈了頭。


  突然。

  營帳外,一陣陣馬嘶聲響起,陣勢之大似如千軍萬馬。

  而這聲音好像有穿耳之效,竟然讓人顱內嗡鳴,就連眼中的畫面都出現了絲絲迭影。

  「難道是三國聯軍沖關了?」

  瞬間醉意全無,一眾武將紛紛拿起武器,同時凝目向外看去。

  今日一戰,雖然函谷關半毀,但廉頗也已陣亡,就連齊國主將田單都被砍掉了右腿。

  按理來說,此時雙方都應該暫做休養才為上策,沒理由在人困馬乏的時候繼續沖關啊!

  「諸位莫慌,這便是本相方才所說的神駒!」

  呂不為笑著站起身子,看了眼桌上已經吃空了的飯菜和見底的酒罈,便邀請在座的人出帳一看。

  而聽到這話,前一秒還嚴肅的幾人瞬間變臉,相互間居然直接討論起了這匹神駒。

  拉開帳簾朝外走去。

  只見百米遠,一頭體型足有尋常馬匹一倍大小的白馬,鼻吐白煙,揚起的馬蹄搗起了漫天塵土。

  雖是一馬發出的嘶鳴,但卻雷霆萬鈞。

  而它的身下,只見十幾位身穿甲冑的魁梧壯漢,每人手持一條半臂粗的麻繩索,用出吃奶的力氣,才從四面八方將其困在原地。

  「這還是馬嗎?」

  也不怪有人會有此疑惑。

  只見在月光的照耀下,這匹純白如雪的駿馬,身上泛著如寂靜湖水般的銀光。

  不但體型大了普通馬匹足足一倍,而且頭頂還伸出兩尺左右,好似鹿茸一樣的犄角。

  而在它背上頂端的位置,還生出一片銀色蛇鱗,就像是覆蓋了一層盔甲般。

  其威嚴霸氣,就連旁邊的血色寶馬們都雙肢跪地,低頭臣服。

  「此物要說是馬也行,不是馬也可,就算在西域,當地人也不知道它來自哪裡!」

  「不過血色寶馬尚且難馴,這天下只此一匹的神駒,更是非常人可以降服!」

  呂不為當年可是用了半個車隊的貨物,才從西域人的手裡換來了這匹白駒。

  只不過這幾年來,他麾下的一眾將領竟沒有一人能將此物馴服。

  「唉,是匹雜種而已,我還以為是它的呢!」

  堂前燕失望的低頭嘆氣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

  金蟬在一旁問道,要不是之前堂前燕的話,他對這東西可無半點興趣。


  「我還以為這匹白龍駒,是青銅天宮那位金哥當年遺留在中原的坐騎,但誰想只是一匹混血雜種而已。」

  「不過就算是雜種也無妨,當個拉貨背人的畜生用著倒也不錯。」

  或許是堂前燕這句話,讓遠處的白龍駒聽到了,只見它的頭顱往下一低,而後雙角朝前,鼻子裡噴出兩團白氣,撒開蹄子就朝著堂前燕衝來。

  飛出去的繩索,一瞬間就帶走了十幾個壯漢的手心肉。

  「保護將軍!」

  還以為這匹神駒是衝著金蟬襲來,李信、子岸、暮玄子三人紛紛抽出武器,擋在在了前面。

  「你們退下,我來!」

  金蟬撥開幾人,直接縱身一躍,騎在了白龍駒的背上,然後一手握住一隻馬角,試圖用力氣將其馴服。

  但誰知,這玩意野性難馴,瘋狂的甩動身子和腦袋,差一點就將金蟬摔到了地上。

  而力量之大,就連馬蹄下的土地都被踩出了數道裂痕。

  「十雷正法,六雷太乙,施清淨法,以正道綱!」

  金蟬也不慣著這東西,抬手便是雷法伺候。

  天空中,六道太乙雷直劈而下,將金蟬和白龍駒一起擊中。

  引雷入體,一人一馬就像是皓月落地般,瞬間照亮了整個秦軍大營。

  「金將軍,老夫方才忘說了,這神駒雷火不侵,當年老夫見它第一面的地方,便是西域號稱雷池的沼澤林間。」

  馬背上的金蟬,本以為只靠六雷太乙便可收服這玩意,但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而此時,白龍駒越來越狂躁,背著金蟬在軍營中橫衝直撞,不少士兵都被白龍駒的一蹄子踹成了重傷。

  眼看在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而且放著糧草的輜重營就在前方,若是被這身上的雷火引燃,恐怕會引起大麻煩。

  「畜生,給我老實點,不然把你做成一桌餐食!」

  左手勒住白龍駒的脖子,右手抽出魚腹將其頂在馬頭上,金蟬的語氣不似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動了殺心。

  一頭畜生而已,若是不聽話,那便上桌吧!

  感受著寒冷的劍尖頂在頭上時,白龍駒瞬間怒火攻心,它可不相信,自己這雷火不侵的皮膚,會有區區人類能用一柄小小的破刀傷到自己。

  不過就在白龍駒準備再次使力,準備撞向前方的輜重營時。

  突然。

  它只覺得頭頂傳來一股涼意,似乎是漏風了一樣。


  緊接著。

  便是腦髓中一陣陣的劇痛席捲全身。

  而此時,只見金蟬的魚腹,一半已經埋入了馬頭內。

  啪~

  就當金蟬準備再次用力,打算將馬頭一分為二時。

  只見那白龍駒的兩條前肢瞬間跪在了地上,前一刻還噴著白煙、怒氣沖沖的腦袋,也已經叩了下去。

  「這,這是收服了?」

  金蟬沒有著急拔出魚腹,而是先下馬一看。

  「抬頭!」

  話剛落下,金蟬居然在一匹馬的臉上看到了諂媚的表情,甚至比起咸陽城內的那些佞臣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趴下!」

  金蟬嘗試性的命令道。

  只不過讓金蟬沒想到的是,他話剛說完,這白龍駒就和狗一樣趴在了地上,連方才那一點桀驁不馴的樣子都看不到。

  而姍姍來遲的李信等人,在看到這一幕後,便扭頭看向呂不為問道:「國相,你不是說此馬非常人可以降服嗎?」

  「咳、咳,金將軍非常人也!」

  呂不為也沒想到,金蟬居然能如此順利,就像是馴狗一樣,馴服了這匹在國相府作威作福了多年的白龍駒。

  「將它牽到我營帳外拴著。」

  金蟬拔下了插在馬頭上的魚腹,擦拭擦拭了一下血跡,然後對著堂前燕說道。

  「金哥,要不你還是重新找個人吧,這小畜生和當年那個大畜生一樣,似乎對我有敵意!」

  看著白龍駒對著堂前燕齜牙咧嘴,金蟬直接飛起一腳,用出了十成的力氣踢向了對方的屁股上,嘴裡還罵罵咧咧道:「給我滾回去臥著,不然把你做成馬肉,燉著吃!」

  迫於淫威之下,白龍駒便任由堂前燕拉著韁繩,一步一步朝著金蟬的營帳方向走了過去。

  「國相,試探你也試探完了,楚、唐、齊三國明日一早必定全力沖關,按現在這樣子來看,函谷關還是有被攻破的風險,國相你打算如何應對?」

  讓其餘人都回帳休息後,金蟬和呂不為獨坐在案桌旁,沏了一壺來自長安的茶水後,便聊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事到如今便是國力和兵力的比拼,若是昌靈君不退兵,那麼就藉助關口『凹』字地形,與其正面交戰,直到對方心中生有退意!」

  呂不為的話雖然簡單,但也分析的沒錯。

  現在的函谷關,已經經不起摧殘了,若是關破後果不堪設想,只能以兵力、國力去消耗對方,直到對面退兵,在趕緊日夜兼程修復。


  「臨城被王翦父子攻陷,唐、齊兩國糧草,最快也要二十多天才能抵達,現如今他們糧草雖然見空,但若是撐過這二十天,等糧草一到,便會大軍壓制,我們秦軍只有不到百萬,而對方卻有近三百萬,若是沒有別的良策,這函谷關遲早還是會被攻陷的!」

  金蟬拿起一杯清茶,淺抿了口後,對著呂不為說道。

  「金將軍此言差矣,若是齊、唐兩國的糧草也不能送到呢?」

  呂不為笑了笑,臉上則是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表情。

  「不能送到?國相何出此言?」

  金蟬雖然心中早已知曉,但還是裝出了一副懵懂的樣子。

  「老夫自有妙計,只要我軍能守住函谷十天,待三國糧草耗全部盡後必會退兵,到時我軍一路朝北,便可直取齊國六十四城,將齊國西北方四成國土收於大秦囊中。」

  當日,嬴樓與呂不為兩人交談時,呂不為曾說過。

  齊國如今千里荒野,全國百姓廢田棄耕,全靠著捕獲「紅鹿」,從天下錢莊換取錢財。

  整個齊國雖然富裕,但卻都是靠著買糧過日。

  而唐國,雖然現在是李楹台當政,但老唐王時期遺留下來的問題,還並沒有全部解決,要想分出大部分糧食來供養三國聯軍,只會是無稽之談。

  為了這一次拿下大秦的軍權,呂不為也早已開始了布局。

  只要他對天下錢莊和天下糧倉兩處下令,便能讓齊國直接斷糧,也能通過中原的商人們讓唐國短時間內陷入混亂。

  到時兩國自顧不暇,還怎麼可能為函谷關這邊輸送糧食。

  此時在呂不為的心裡,他覺得只要能堅守十天,那麼三國必會退兵。

  而且國無存量的齊國,便會是自己第一個目標。

  原本這計劃中,楚國是需要去讓利談判的一方,但如今王翦父子又拿下了臨城,而且廉頗死、登樓毀,便是天時地利人和。

  一想到這裡,從不遮掩的呂不為便直接笑出了聲。

  就好似十天後,秦國大勝、三國退兵,白起也戰死沙場,自己將毫無懸念的坐穩秦國軍權的第一把手。

  「那我便提前祝國相大人,能夠大敗三國聯軍。」

  金蟬沒有一絲觸動,而是淡淡的放下茶杯,向呂不為告辭後,便準備起身回自己的營中。

  「金將軍,老夫前半生以商人的身份,累積了無數錢財,而這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一個『信』字,老夫在此可以保證,只要將軍入我國相府門下,日後老夫定會助你成為天下第一的大將軍,成為一統六國的重臣,到時無論是財富,或者權利,只在我一人之下。」


  只在呂不為一人之下,這狂妄的話,已經暗中道明了他的野心。

  「國相先解決函谷的危機再說吧!」

  金蟬沒有回頭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後,便離開了此處。

  而剛走出呂不為的營帳,金蟬仰頭看了看天邊那輪殘月,暗道一句:「這函谷關的戰爭,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此時的另一邊。

  三國營地,相帥的營帳中。

  只見昌靈君、項羽、李存孝還有斷了條腿的田單,四人圍坐在沙盤前,凝目皺眉。

  「昌靈君閣下,我齊國的糧草已經確定無法運來了,臨城又被王翦守著,我們的糧草馬上就要耗盡了。」

  田單面色蒼白,雖然用的仍然是敬語,但臉上的不滿沒有一絲掩飾。

  「唐國糧草也無法運來,現在看來只要秦軍能守住函谷數日,我們便只剩下退兵這一個選擇。」

  「就算給三成將士覆蓋本國的國運,十天內也不一定能拿下函谷。」

  李存孝坐在椅子上喝著酒,在說話的時候,連昌靈君看都不看一眼。

  「各位莫慌,我們糧草不足,難道秦國就很充足嗎?」

  昌靈君淡定的輕撫鬍鬚,將沙盤上楚、唐、齊三國的旗幟,直接插在了函谷關上。

  「昌靈君,你老糊塗了嗎?函谷關的背後,是關中沃野,距離咸陽城也不過千里,他們怎麼可能缺糧!」

  田單忍不住了,直接開口罵道。

  「各位,你們以為老夫我只靠著一張嘴皮和一條舌頭,便能讓楚王、齊王、唐王答應舉國伐秦嗎?」

  只見昌靈君緩步走向相帥桌前,拿起了上面放著的一個古樸木盒。

  本章關於齊國糧草的問題,170~172章說過。

  還有160~163可以看一看,(呂不為和嬴樓論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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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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