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除夕夜

  第6章 除夕夜③

  屋子並不大，神似上一個時代的港島鏜房，一進門就是飯廳和廚房，家具挨挨擠擠，通過時得側著身子才不會碰掉東西。

  此時正是燈光昏黃，飯菜飄香。

  一人從廚房迎出來，看到花小芹的模樣失聲叫道：「小芹你怎麼了？」

  花小芹呼吸急促，肺部火辣辣的，汗水已經濕透了衣服。她抬起頭，和花媽媽對視了一眼，說話有點語無倫次：「路上有人，有壞人，已經死了，我殺了他……」

  花媽媽被嚇了一跳，「砰」一聲把剛炒好的菜摔在地上，濺得滿地菜汁。

  花小茂也趕緊放下鍋鏟圍了上來，兩隻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怎麼回事？你坐下來慢慢說。不要急，不要怕。有哥哥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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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把人扶起來，一個找來熱毛巾給她擦汗再去擦乾淨地板。

  緩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慢慢得知事情真相。

  花媽媽當即跳起來就要報警，花小茂穩住她，先問清楚出事地點和時間，然後讓花媽媽好好照顧花小芹，他叫了兩個兄弟，親自出門處理後續。

  他說的什麼花小芹沒聽清楚，大概意思是避難所的監控大部分壞了，許多命案都破不了，這個歹徒如果沒大礙，就送進去礦井改造，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命案告破，讓花小芹放寬心。

  等哥哥走後好久，花小芹終於徹底緩過勁來，智商也跟著回籠。

  她很不好意思。本該是團聚的日子，生生被搗亂得不成樣子。

  「也不知道哥哥現在怎麼樣了……」

  「你病才剛好，這會兒又……」花媽媽給她遞來一碗噴香米飯，「別多想，先吃點東西等等看。他辦事你放心。」

  紅燒兔腿、酸甜鯉魚、野菜炒蛋……這段時間在後勤部吃多了營養劑，再次看到家常飯菜，花小芹登時口水直流。

  她開始埋頭苦吃，避免望向滿眼憐惜的花媽媽。

  其實她從頭到尾沒受到傷害，最多被嚇了一大跳，但在花媽媽眼中就成了可憐的小寶貝，這不得好吃好喝再休養一段時間？

  於是不等花小茂傳回消息，花小芹已經被趕進了臥室，躺到自己的床上，乖乖睡覺養精神。

  這一天下來，花小芹確實累了。出完任務回來馬不停蹄搞科研，完了又跟歹徒搏鬥，扎紮實實的高強度運行，這會兒躺下去後才感覺渾身酸軟，不出五分鐘就進入夢鄉。

  穿越前，花小芹只是個普通大學生，追追劇吃吃瓜，和狩獵隊員吵架都是跟網友學的。穿越後每天都有新挑戰，今天的挑戰難度更是到達了頂峰。

  累是肯定的。

  她不知道，前身一直處於家人導師的保護下，身體又弱，自信和實際戰鬥力反而沒有她高。

  綜合下來，今天她的表現早已超出了前身的水平，性格也比前身更活潑張揚。

  但在家人導師眼中，這些都是成長的證明。

  同時經歷腦炎和失戀，重新振作起來，任誰都會和以前截然不同。

  因此，前身的形象和花小芹徹底融為了一體，之後花小芹偶爾忘記前事，都被認作腦炎的後遺症，被家人導師默默體諒。根本沒人會聯想到花小芹早就被掉包了。

  另外一邊，花小茂和兩個兄弟剛剛抓到歹徒。

  被抓住時那傢伙渾身血污，精神緊繃，腹部一個小洞已經被草草處理過，正在爬行著即將離開路口。

  花小茂知道對方厲害，一見面就先把進化者專用手銬給他拴上，防止他使用瞬移逃竄。

  這人沒有掙扎，只是一直強調自己是個進化者，遭到襲擊需要保護。

  花小茂氣急而笑，把東西摔到他臉上。

  「被襲擊的還隨身攜帶m藥？我特麼開眼界了！」

  歹徒顫抖著摸了一會，摔的正是他帶出門的抹布，上面沾滿m藥。在他身上還搜出來開封用過的m藥瓶子，證據確鑿。

  「認了吧，說說你從哪裡獲得的藥品，犯事後又為什麼不瞬移逃離現場？」花小茂蹲下身，扯著他頭髮把那張醜惡的臉露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種人就仗著異能，偷偷為非作歹。之前乾的那些事都給我招了，否則我手上的案子可都堆你頭上去。」

  身懷異能，躲在避難所的保護下，不僅不出力討伐異變獸，還在後方做這些勾當，尤其做的還是qj。這種人在罪犯中也是最底層，被看不起和被群毆。即使能夠因為身為進化者免於一死，名聲也變得難聽。

  那人自然清楚這一點，但又不肯輕易放棄，又攀扯花小芹，被花小茂的拳頭制服，終於腫著個豬頭老老實實招認。

  這人名叫趙強，平常就是個地痞，偶然機會發現自己可以短距離位移，從小偷小摸，漸漸發展到擄掠人口。避難所治安本身就不好，小偷小摸不會有人報警，在這種環境裡，趙強變得肆無忌憚，終於撞上了鐵板，讓人狠狠捅了一箭。

  避難所對待罪犯的態度比和平年代狠厲得多，花小茂見他傷口已經止血，自然不會勞煩醫療站的人專門跑這一趟。

  沒有給趙強驗血，更不會有人懷疑吹箭上面有毒。

  至於趙強控訴說自己瞎了，治安隊員都嗤之以鼻，不放在心上——這種人瞎了才好呢！

  花小茂其中一個兄弟問道：「花哥，這人怎麼處理？送看守所嗎？」

  另外一個兄弟則壓低聲音說：「乾脆把他做了吧！死無對證！看守所關不住他，萬一讓他又跑了，你妹怎麼辦？」

  花小茂深深看了他一眼，對方坦然以對。

  這兩個兄弟都和他同齡，第一個開口的家境比較好，上面好幾個姐姐，為人單純，處處以花小茂馬首是瞻。第二個狠毒的則在底層混百家飯長大，性子不硬一點怕是死在哪兒都沒人知道。

  花小茂想了想，選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讓他再也說不出話，寫不了字就行。就算要幹掉他，也用不著咱們親自動手。」

  兩個隊員點頭稱是……

  等趙強被踹進看守所時，已經深夜三點，早就過了新春倒計時。花小茂沒能和家人過節，心情很差，乾脆在這小憩一會兒，等天亮再走手續把人轉進監獄，免得中途又出什麼岔子。

  他和看守所的兄弟打了個眼色，後者點點頭關上了門，趙強的慘叫透過厚厚的門板傳得很遠很遠……

  這邊事了，花小茂便要跟家裡聯繫，手剛碰到傳真機，傳真機就響了，一份報告傳了過來。

  「這麼晚了，哪個科室還在值班發加急文件呢？」

  花小茂拿起來掃了兩眼，呵呵笑了起來：「你們看，趕巧了不是？」

  另外兩人接過來，一目十行速度看完。

  軍械庫加急任務，招募10個試藥志願者，兩人臉上都浮現出笑容，分頭行事。

  任務文件則被隨意丟在了桌上，只見公告圖片上，赫然正是花小芹提交的那瓶毒液樣本。

  忙瘋了忙瘋了，今天五點半才睡著，八點起床了，還得持續到今晚十點多十一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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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