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殺死某骼仙(二十一)
第268章 殺死某骼仙(二十一)
夏其妙最終以編外小組長的身份,被劃拉到下午的活動里了。
只是他們不稱呼這個身份為組長,說什麼療養院內崇尚平等,不會用這種上下級明顯的字詞,而是以兄弟相稱,都把組長稱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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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只是一個單純的親屬稱呼,但是落到他們嘴裡,她聽起來不知怎麼感覺還怪噁心的。
敲門聲突兀地響起,屠夫第一時間起身去開,門外人壓低聲音,但是沒逃得了離門近的瞎子耳朵。
「布哥,那個男人真的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屠夫對內通知一聲,抓住瞎子的領子就往外拽。
「怎,怎麼了?」夏其妙裝得茫然無措,心裡清楚這是要讓她派上用場的意思。
原先她只有相關的猜測,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那被抓住的倒霉蛋就是紗布男。
屠夫笑了一聲說道:「有隻很會藏的耗子在躲貓貓,我需要你幫我找出他。」
昨天把她比成狗,今天把紗布男比成耗子,不知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她可不喜歡管閒事。
「你的意思是需要我找藏起來的人嗎?」夏其妙已經想好怎麼圓過去了,「那房間裡不要有其他人,不然會影響我的判斷。」
屠夫讓其他人都出去,自己卻執意留下。
夏其妙裝模作樣地停下,過了一分鐘才開始走動。
她的耳朵的確捕捉到細微的呼吸聲,但她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從左邊牆壁摸到右邊,迂迴著摸索。
她在利用這段時間思考說法,顯然,紗布男的隱身能力不包括物理穿牆等方式,應該也有時間限制,不然也不會被困在這裡。
夏其妙原本打算用可能那個人在門開的時候逃出去的藉口,不過,她停了下來——因為那壓抑的呼吸聲離她越來越近,對方朝她過來了。
他是有意的。
她感覺自己垂下的手腕被人抓住,接著那人還往自己袖子裡塞進了東西。
她沒來得及反應,紗布男就自己現身了。他在現身之前還稍改了手腕姿勢,看上去就像她伸手抓住的他一樣。
「啊,抓住老鼠了。」屠夫的笑意極為明顯。
她眼前銀光閃過,手裡剩下一隻胳膊,血濺到了她的身上。
夏其妙大腦宕機一瞬,旋即開始運轉。她的手掌不自覺地合攏,緊緊抓著這隻胳膊。
她才看見,這房間的地上和牆面布滿了血。這些痕跡應該不是剛才弄出的傷口才流出的,而是它本來就在這裡,只是跟著紗布男一起隱身了。
他的隱身不光可以隱藏自己的身體,還包括流出去的血液,所以屠夫才不能第一時間抓住他。
她邊注意那邊的情況,邊用另一隻手拿走袖子裡的東西,她看見上頭寫著一行地址和六位數字,又將它塞回袖子。
「跑,還跑?」屠夫此刻背對著瞎子,他的傘尖壓進男人的傷口裡,往裡狠戳。
紗布男壓抑著痛呼,他牙關咬緊,半點聲音都不肯泄露,不想在敵人面前認輸。
那把傘捅穿了他,更可怖的是他能感覺到這東西在吸食他的血肉,生命力正在流逝,他最終還是張開嘴。
「我家,我家。」他躺倒在地,還連著的那隻手抓住屠夫的腳腕,好像是在對他說,但目光朝向的是他背後的瞎子。
「給,給我,像我,NPC,給……」
他故意前言不搭後語,有這個拿著傘的人在,他不可能明晃晃地說清楚,否則會把瞎子也拉下水。
他現在只能取一些割裂的詞,不知道那瞎子聽懂沒有。
那些話是在對瞎子說,上面有他家的地址,希望能把它轉交給像他一樣會稱呼別人為NPC的玩家。
他只能寄希望於對方可以聽懂吧,聽不懂也沒辦法,這人是他唯一可以轉交遺書的人。
他被遊戲朝不保夕的危機感壓垮,最先傷害的是試圖問他近況、想要為他分擔的親人。
他那天離開家之前,還在跟爸媽吵架,他對他們說的最後一句話,怎麼可以是那種氣話呢?
他不想用那些話結尾,他想說的是讓爸注意點身體,讓媽不要那麼操心。
不要為他的死而感到自責,這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已經做得夠好。是他不孝,沒有辦法為他們養老送終。
「爸爸,媽媽……」紗布男呢喃道,淚水先聲音一步落在地上,混進血里,很快沒了跡象。
「這麼想見他們,」屠夫嬉笑著,「我回頭會把他們送下去陪你的!」
磅!
在紗布男朦朧的淚眼中,他看見拿著傘的男人倒了下去。
只是那男人頭鐵,竟然沒有一下就昏過去,似乎還有話要說的樣子:「我……」
磅磅!夏其妙怎麼可能給他說話的機會,在她眼裡,他隨時都可能逃跑。將傘踢遠之後,她接著補刀。
在確認對方沒有動靜後,她將掛在腕上的藤條扔下去。
「里外都吃了。」
今天的腦子全是:好癢好癢好癢好想抓好想抓好想抓,可以感覺到傷口在長了(嘆氣)
誰忘記吃藥凌晨一點爬起來吃啊,原來是我啊。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