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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殺死某骼仙(五)

  第252章 殺死某骼仙(五)

  那耍刀男多看這瞎子一眼都覺得噁心,見這人走進門後便沒有再管,繼續看著前方當守門人。

  只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這種感覺被他誤以為是遇上變態的後遺症。

  等他發現自己沒聽見關門聲,察覺到原因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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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重的一擊打在他後腦勺上,他眼前發黑,昏了過去。

  夏其妙掂掂導盲杖,這次算是穩、准、狠。

  她剛剛進了房間,裡面空空蕩蕩,別說詭物,半點裝飾物都沒有。

  她剛才一路邊走邊觀察,這裡清淨無人,而且沒有攝像頭,為她創造了極佳的動手機會。

  只要她下手快,就不存在被人發現的可能。

  她都想好了,要是對方的眼睛看著門,那她就放棄這次行動。只是好巧不巧地,她看見的是後腦勺,不打都可惜了。

  不過,這過程順利得有些異常,夏其妙都沒猜到自己能夠爆發出這麼大的力量。

  她只驚詫一瞬,立刻接上行動,趕緊把人拖進了房間。而且她還又補了兩下攻擊,生怕人沒事。

  在揮舞盲杖的過程中,她發現自己的力量在逐漸變弱。

  為什麼?因為她現在不害怕了嗎?

  這種變化她很熟悉,是在遊戲副本里「天賦-膽小鬼」生效之後的感覺,她的攻擊值會有一個起伏。

  也是,這瞎子摸起來手臂很瘦,沒什麼肌肉。剛剛的成功,應該不是靠這具身體本來的能力。

  那只有一個解釋,遊戲雖然在「停服維護」,沒有系統提醒,但存在一種可能,那就是她本身的能力不受影響。

  「傳送。」夏其妙將技能名稱念出聲,但是沒有反應,看樣子這種方法不行。

  那之前神柏仙的那個咒語為什麼可以?

  她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舉起導盲杖:「燃。」

  一串火焰從木杖前段冒出,很快又消散不見,最後甚至留下段像是問號一樣的煙氣,像是在問——這裡沒有任何的攻擊對象,叫它出來幹嘛?

  這導盲杖真是柏木做的,而她現在甚至可以用簡化版咒語了。

  它們之中一定有她尚未發現的特點,絕對十分重要。

  只要她能找到為什麼可以使用柏木,那她肯定就能解出能以及不能的原理之所在。

  夏其妙關上了門。


  她原先不關門,是為了方便逃跑;這會關上,當然是為了防止偷看。

  她走到耍刀男身邊蹲下,剛撿起他的刀,還沒來得及仔細端詳,耳邊就響起極為渾厚的聲音,嚇得她把刀握緊了。

  「既見尊者,為何不跪?」

  房間裡的燈忽然滅了幾圈,只留下正中的頂燈。

  在它光束下方的地面上,一座牙白色的雕像徐徐升起。這種顏色讓夏其妙想起從三丫喉嚨中摳出來的那串牙齒。

  有點犯噁心。

  那雕像巨大無比,能有三米高,看上去感覺是人,卻又莫名不像人,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得旁觀者頭皮發緊。

  夏其妙會感覺到更加害怕的,假如它的身體不是對著門口而是對著她的話。

  然而,它現在面朝的並不是她所在的方向,而是沒人站在那的大門,所以顯得有些滑稽。

  按理來說,剛關上門的人應該是站在門口的,但剛剛夏其妙為了把人藏得深一點,才將暈倒的耍刀男拖到了裡面。

  因為她想試試能不能從他身上搜到東西,所以第一時間走到了他的身邊,而不是站在門口。

  現在想來,這可能是雕像朝向錯位的原因。

  對面要麼是假的,要麼看不到這邊的情況,猜到這一點後,她放下了心。

  「為何不跪在尊者面前?」那聲音再次響起,迴蕩在空空如也的房間裡,「為何不跪!」

  夏其妙轉動門把,發現這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上了鎖,從里打不開。

  她聽著那連續不斷的聲音,猜測是要按著它的步驟走才能進行下一步。

  她自己是不可能跪的,所以把耍刀男凹成了跪姿。

  「為何不跪?為何不跪?」只是那聲音沒有停下的趨勢,越催越密,也愈發變調。

  夏其妙回想起剛才那句有點突兀的話,抓住其中的重點,把耍刀男拖到了雕像的正對面,她自己則是站在側後方。

  這回她還沒開始給他凹跪姿,就聽見聲音產生變化。

  「誠心可見,所求為何?」

  她就知道是這樣,它說「為什麼不跪在尊者面前」,不是真的要問為什麼,而是想故弄玄虛,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夏其妙猜測雕像面前應該是有什麼特殊感應裝置,比如感知壓強啊之類的東西,能檢測到人是跪著還是站著。

  當然,這裡不是她的世界,有可能是別的符合這個世界科學的解釋。

  假如一個人進來,從頭到尾都沒有跪,那它就循環播放「為何不跪」的聲音催促他。


  她相信,如果長時間沒有按照指示進行對應行動,那肯定會有其他解決方案。比如,有裝置會將裡面的異常反饋給守在門口的耍刀男,讓他進來把人帶走。

  假如一個人一開始就被嚇到下跪,那聽見它「跪在前面」的指引,就會跪到固定的位置。

  接著,他聽見後面的話,就會以為自己是被盯著的,覺得一舉一動都會被收進對方眼底,更加不敢冒犯。

  夏其妙讓耍刀男的身體幫她繼續進行流程,而她自己則是繞著雕像觀察。

  這雕像從上到下渾然一體,沒有被不同「石料」拼接過的痕跡,更像是從一整塊「石料」中雕鑿出來的。

  雕塑乍一看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但細看能分辨出衣袍和線條走向。總的來說,刻的應該是穿著長袍的男人。

  她走到門這裡看,發現它的臉和姿態都是正的,唯有一雙眼睛垂著。

  這應該不是無用的設計,夏其妙走到耍刀男身邊蹲了下來,仰頭看過去,發現這個角度正好和眼睛對視上,仿佛正被它注視著。

  她倒吸口涼氣,趕緊站了起來,並且離遠些。

  「再說一遍,所求為何?」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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