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劇透的故事(十二)
「你!」
旅誤正想罵這個騙子,但是目光觸及到在場的另兩個人,不知怎麼被冷得哆嗦一下。
她要鎮定,不能慌,不能被牽著鼻子走。
「我旅誤才是女巫,」她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正常,「我第一晚睡著了,沒有聽見遊戲事情。」
「第二天早上,我拿到了一張畫著女巫的卡片,才知道我是女巫。」
「昨天晚上,我害怕狼人對我動手,所以我對自己使用了解藥,」
說到這,她的目光定在夏其妙身上,話語淬毒。
「如果不是因為毒藥和解藥不能同時用的話,那我昨天晚上肯定就毒死你了,你這個狼人!」
昨天晚上,旅誤糾結過是對尚娣使用毒藥,還是對自己使用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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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裡,尚娣九成九是只狼人,她覺得殺死她遊戲就能結束了。
只是她白天才針對過她,很可能她晚上氣不過就要殺死她。她得要保證自己活命,所以還是優先對自己使用解藥。
這該死的規矩到底是誰定的,要是讓她能同時使用解藥和毒藥,現在尚娣都去死了,哪能輪得到她在這裡瞎說八道?
夏其妙頂著她的目光,露出了一個微笑,而這笑容在旅誤眼裡,就是挑釁。
「你還有臉笑,你殺死了金貝盼和賈熟海,還在這裡笑?」
「他們的死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沒有理由要殺他們。」夏其妙用餘光注意著余嚴家的神情,覺得十拿九穩,但也沒鬆懈。
「那我也沒有理由啊,如果我是狼人的話,那我為什麼要殺金貝盼,又為什麼要殺賈熟海?」
「當然是因為你有動機啊。」
旅誤冷冷地笑著:「我跟他們兩個無冤無仇的,有什麼動機?」
「你敢拍著胸脯保證,你對金貝盼就沒有過一絲嫉妒嗎?」
「我……」旅誤話說了個開頭就忽然頓住,旋即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手指抓緊了衣服,骨節攥得發白。
看向不明就裡的另兩個人,夏其妙解釋道:「我其實一直在想,旅誤為什麼抓著我不放。」
「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我對葉兄守余情未了,誣陷我是狼人,並說我殺死金貝盼的原因是嫉妒她嫁給了葉兄守。」
「明明我現在對他半點感情都沒有,她卻一直言之鑿鑿的樣子。」
「現在看來,余情未了的是你,放不下的是你,嫉妒金貝盼的是你啊。」
「你一直在說我如何如何,其實是在借說我,說你自己啊。」
夏其妙的目光又轉回咬緊嘴唇的女人身上,她記得清楚,朗任和余嚴家想要扶她時,都被她拍開了手,只有葉兄守的攙扶她沒有拒絕。
當然這不足以成為決定性證據,她也可以說自己是被嚇傻了,動彈不得,所以拒絕不了。
然而,她現在的表情出賣了她,又心虛又不甘,閃躲著視線避免與人對視,卻忍不住去看葉兄守的反應。
葉兄守嘴角微抽,下意識摸摸鼻子緩解尷尬。
他沒想到這裡面還有他的事情,作為壓根沒有察覺到半點不對的當事人,他現在說什麼都不好,於是沉默以對。
「至於你為什麼想殺賈熟海,那也很簡單,因為他白天針對了葉兄守,你想為他出一口氣。」
夏其妙順著邏輯往下掰,其實現在賈熟海怎麼死的已經無關緊要了,重要的是余嚴家看起來相信旅誤的殺人動機了。
「你胡說,你是想栽贓嫁禍,所以才說這些話的,」旅誤朝向另兩個人,「她是狼人,你們不會信了狼人的話吧?」
「事到如今,我覺得預言家也沒必要藏了吧?」夏其妙跟著看過去,「再不出來,旅誤就要顛倒黑白了。」
余嚴家覺得狼人被投出去是塵埃落定的事情,死人遊戲馬上就能結束,他的確沒必要繼續掩藏身份。
他現在不需要管旅誤如何如何,他和尚娣加起來已經有兩票,只要爭取到葉兄守這一票,狼人就再也翻不了身。
他接下來的話就是避免葉兄守被騙票,特意對他說的:「我是預言家。」
「第一晚,我查了賈熟海的身份,他是好人;第二晚,我查了尚娣的身份,她也是好人。」
「所以,尚娣的話是沒有問題的,她是好人,沒有必要假扮女巫,她就是真的,而旅誤是假的。」
「你胡說,你胡說!」旅誤的聲音越發尖利,她站起來指著余嚴家和夏其妙,「我知道了,你們兩個都是狼人!你們兩個聯合起來,騙我們!」
她走到葉兄守的身前:「我們都被耍了,朗任不是狼人,是他們合夥投給他票才把他當狼人投出去的,他是好人!」
「賈熟海,對,余嚴家說他查了賈熟海,所以狼人才會殺了他,死無對證啊。他根本證明不了他是預言家,他是騙子,他們兩個都是騙子!」
「葉哥,你不會相信他們的話對吧,我們不能相信他們,否則都會死的!」
在這個時候,旅誤頭腦清晰,並抓住所有她能夠找到的漏洞進行回擊,她用充滿希望與期待的目光看著葉兄守。
只要他相信她,那就是平票,她就不會被投出去,不會被處死。
雖然她還有些事情沒有理清,但只要他相信她,他們一定能夠共渡這個難關的。
葉兄守嘆了聲氣:「我當然……」
旅誤看見他朝她伸出了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直至凝固。
因為她像朗任一樣,被扣住了。有過一次經歷的余嚴家早就準備好繩子,將她綁了起來。
「葉哥,為什麼,葉哥,你不要被他們騙了啊!」
那一聲聲「葉哥」聽得夏其妙牙酸,直到現在,旅誤都沒有想過她的葉哥是狼人的可能性。
她把關聯到自己性命的選擇,交到了真正想要她性命的人手上。
當然,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她是真女巫,當然不信假女巫的話。
夏其妙看到她盯過來的目光,對她再次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離兩方全死,不遠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