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糰子失蹤
糰子呆了一會,動動小手小腳,沒聽到什麼聲響。
試探性的伸出爪爪,扒拉開包袱,從裡面探出胖腦袋。
左右看了看,發現帶她找爹爹的人已經睡著。
揮著小胖爪啪啪拍在兩人臉上,還啊啊喊了兩聲,兩人毫無反應。
糰子又呆了一會,小呆毛在晨風裡飛舞,肚肚咕咕叫喚。
胖爪爪拍了拍小肚肚:「餓,福滿餓。」
委屈的癟癟小嘴,撅著小屁股站起來,跳上兩人的肚子蹦躂了兩下。
兩個男人只是悶哼兩聲,還是沒醒。
糰子生氣,不理他們了,邁開小短腿自己走。
走了兩步覺得累,小短腿不聽使喚的晃悠,就撅起小屁股,胖爪子著地,爬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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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野嶺,晨露清涼。
白白嫩嫩的小糰子一會功夫就成了小泥娃。
吭哧吭哧的爬,爬得小臉通紅。
爬到一個岔路口,左右看了看,朝著進林子方向前進。
林子裡沒有路,但一點不影響糰子的速度。
朝陽高掛時,就到了林子深處。
肚子咕咕抗議,糰子委委屈屈的停下,爬不動了。
「福滿餓。」胖爪子抹眼淚,留下一道黑乎乎的印記。
細軟的呆毛貼在飽滿白皙的額頭上,跟它的主人一樣,軟巴巴的沒力氣。
「吱吱吱……」
青綠的樹幹上,倒掛下一隻七八歲孩子大的白毛猴子。
溜圓的猴眼睛,帶著迷茫和好奇,盯著糰子。
糰子仰起胖腦袋,眨著大眼睛看。
「吱?」
「吱吱吱……」白毛猴子伸出長臂,攤開掌心,掌心裡,是一根香蕉,遞到福滿跟前。
糰子眼睛閃閃發光,香蕉有點大,得用兩隻胖爪子合抱才能拿穩。
糰子滿足得不得了,齜著小牙樂。
「咯咯……謝謝,吱吱。」
白毛猴子見糰子收了它給的東西,高興得也跟著咧嘴樂。
「吱吱吱吱……」興奮喊叫,還帶肢體動作,不用懂猴語也能看出是讓糰子快吃。
福滿嗷嗚一聲,齜開小米牙啃香蕉,奈何啃出了表情包也沒啃掉皮。
急得哇嗚哇唔罵罵咧咧,流了一嘴的口水。
白毛猴子忙吱吱兩聲,伸出爪子幫糰子剝開香蕉。
糰子高興的拽著猴子的爪子站起身,用胖臉蛋蹭:「吱吱,好。」
「吱吱吱……」白毛猴子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反正扭扭捏捏的像害羞了。
福滿嗷嗚嗷嗚啃香蕉,小嘴太小,香蕉泥糊了滿臉,完全不影響小東西樂。
「走,」糰子自來熟爬上白毛猴子的後背,還呼呼的指揮。
白毛猴子一點脾氣都沒有,背著糰子,指哪走哪。
帝都。
「季老,抓走福滿的人抓到了,但是……」
榮家眾人心臟一緊,盯著小白,等他後半句話。
「但是,福滿不見了。」
藍清霜一步上前,死死扣住小白的手臂問:「什麼叫不見了?」
小白抿了抿唇道:「抓福滿的人,是被帝都城郊五十里外的青山鎮臨山大隊村民抓到的。」
「村民說,兩人帶著福滿去村子裡討吃的,被他們眼尖發現不對勁。」
「追著兩人跑了整夜,在山腳抓到。」
「但他們抓到人的時候,兩人因為狂奔累癱了,在地上昏睡,但福滿不知所蹤。」
「沿著周邊走找了一圈,什麼痕跡都沒有。」
「不排除……被野獸叼走了的可能。」
藍清霜身形一晃,臉色煞白如紙:「不可能,我的福滿不可能出事,絕對不可能。」
姚素素扶著她輕聲安撫,是啊,福滿是個有福氣的孩子,肯定不會出事。
季老爺子沉聲問:「有沒有人去現場找?」
小白點頭:「已經派人去了,我怕你們著急,先過來匯報消息。」
「備車,我親自去找。」老爺子起身。
藍清霜姚素素也同時上前:「我們也去。」
老爺子遲疑了一秒,沒有拒絕。
小白安排好車,一行人朝著福滿失蹤的山裡出發。
而進了深山的糰子,早在白毛猴子的代步下,穿過了好幾座山巒。
雖然她指的路毫無章法,但最終方向,是邊城。
邊城。
「三哥,我收到消息了。」
雄霸員工宿舍里,顧明峰激動湊到葉舟山耳邊道。
葉舟山挑眉:「他們真被飛龍抓了?」
顧明峰搖頭:「沒有,不是,沒全被抓。」
「是有一部分人被抓了,具體被誰抓,抓去了哪還不知道。」
葉舟山挑眉:「誰給你回的消息?給你寫信了,你上哪知道這麼多?你們要匯合不?」
葉舟山不懂傳密信這事,他想像的是就畫個符號,表示我在這,傳遞一些簡單的信息。
像顧明峰這樣知道這麼多的,沒個二三十個字的信,傳遞不了。
顧明峰幽怨的撇了眼葉舟山:「咱們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寫信。」
「消息說暫時不用匯合,我們現在的身份很適合臥底,讓我們保持,等待命令。」
葉舟山嘖了聲,這還不是寫信啊,是一兩個符號能表達清楚的嗎?
「鍾大哥有被抓嗎?」
顧明峰理所當然的搖頭:「誰被抓,隊長也不會被抓啊,消息就是隊長給我傳的。」
葉舟山呵了聲,這人喊外號的時候,可沒有這麼理所當然。
「行吧,你和他們保持聯繫,需要做什麼就去做,要我幫忙儘管說。」
顧明峰疑惑:「三哥,那你幹什麼?」
葉舟山邪氣勾唇:「我要去探探和平大道的底。」
顧明峰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最終選擇閉嘴。
飛龍地牢,儒雅清瘦的男人被綁在椅子上,強逼著看對面受刑的幾人。
「唔……」燒紅的烙鐵落在幾人身上,引起一陣悶哼和牙齒死死咬著發顫的聲音。
皮肉燒焦的味道充斥鼻腔,但誰都沒有喊痛求饒。
椅子上男人眼鏡下的眸子,冷漠清俊,不為所動。
黑皮膚的男人陰冷的笑著:「藍教授,你當真忍心看家人遭受這些苦楚?」
藍望歸沉默以對。
黑皮膚男人臉色又陰沉了一分,咬了咬牙根:「繼續。」
對面,浸了鹽水的銀針無情的扎進幾人十指尖。
慘叫四起。
藍望歸動了動指尖,仍舊沒動。
刑罰一直持續,跟隨藍望歸回國的親人朋友,以及其他學者教授的家人朋友,一批一批的接受毒刑。
有人受不了,低下了頭,有人剛烈,結束了生命。
藍家戴家皆以沉默應對,他們有家人在等待,不會結束生命。
他們有信仰,也不會選擇妥協。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