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討奶粉,糾葛

  第43章 討奶粉,糾葛

  冷雪花眼珠子轉了轉:「小嬸,能給小旺喝口奶嗎?我瞧著福滿還剩了些。」

  小福滿和小草大壯在一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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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東西玩得高興,奶也沒喝完。

  藍清霜看了眼瘦巴巴的小孩,沒忍心拒絕。

  「喝吧,旁邊袋子裡還有些,不夠的話,把那個也兌了吧。」

  「奶粉不多,你別嫌棄。」

  冷雪花忙道:「不嫌棄,不嫌棄,謝謝小嬸。」

  把小孩放炕上,拿著熱水壺倒水兌奶粉。

  藍清霜和兩個大娘繼續聊天,沒多關注。

  冷雪花借著位置便利,掀開炕櫃看了一眼,瞳孔驟緊。

  剛想看仔細些,冷不丁對上小福滿黑黝黝的大眼睛。

  「啊啊啊……」

  【福滿的。】

  冷雪花自己心虛,嚇得手抖,熱水瓶差點摔了。

  「嘶……」

  熱水撒手上了,疼得倒吸涼氣。

  「怎麼了?」藍清霜問。

  冷雪花乾笑著搖頭:「沒事,沒事,水撒了些。」

  藍清霜看了眼閨女,小傢伙好像就是提醒一句,沒有護食,這才看向冷雪花:「沒燙著吧?」

  「沒有。」冷雪花搖頭。

  藍清霜看她確實沒事,才繼續閒聊。

  冷雪花只覺得心口怦怦直跳,一扭頭,發現小福滿的視線還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

  似能洞悉一切,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想想不過是個奶娃子,自己憑什麼怕。

  臉色一凝,兇狠的瞪過去。

  小福滿生氣,吃寶寶的,還瞪寶寶,壞。

  奶呼呼的瞪大了眼睛。

  【壞老鼠,瞪福滿,哼。】

  說笑的藍清霜一頓,扭頭看向冷雪花,剛好看到她慌亂收起來的兇狠。

  藍清霜不動聲色動了動身體,擋在福滿跟前,伸手拍了拍小人,讓她去和小哥哥小姐姐玩。

  冷雪花不敢再有動作,老老實實的把奶粉餵給兒子喝。

  剩下差不多兩頓的奶粉,她全兌了。

  憤恨的想著,一個賠錢貨,吃這麼好的東西,真是浪費。


  可憐自己兒子,本該是葉家最精貴的曾孫,卻餓得皮包骨頭。

  鄧大娘林大娘兩人好似沒發現冷雪花的小動作,說完八卦,說起建房的事。

  「葉小子說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材料和人手他叔已經聯繫好了,趁現在不農忙,得馬上建起來。」

  「你瞧瞧你這屋,到處都在漏雨。」

  葉家這破草屋,接了不少瓦罐,外面大雨,屋裡小雨。

  藍清霜也不確定葉舟山什麼時候回來:「應該快了,已經出去好些天了,這段時間辛苦隊長叔了。」

  「過兩天我就能出月子,到時候也能幫忙,嬸子不用再每天辛苦跑了。」

  鄧大娘不贊同道:「你得坐雙月子,這事有男人操心,你帶好福滿就行,其他別管。」

  藍清霜想說不用,她吃了野人參配的養身丸,恢復得很好。

  林大娘鄧大娘都勸,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知青點。

  趙前進黑著臉聽柳寡婦的咒罵,旁邊是嚶嚶嚶的蔡玲。

  對面是面色陰沉的知青紀孝廉。

  旁邊還有不少看熱鬧的村民和知青。

  「黑心肝的畜生,你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沒有人撐腰,這是要逼死我們母女倆啊。」

  「你做這麼沒良心的事,也不怕天打雷劈,全家都不得好死。」

  紀孝廉雙眼倏的赤紅:「你罵我可以,再敢罵我家人,別怪我不客氣。」

  「我再重申一次,我沒碰過她,要是不信,只管報公安,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柳寡婦被紀孝廉眼裡的狠厲嚇了一跳,罵人時,不敢再帶上父母。

  「你放屁,你沒碰,我閨女自己一個人能懷上?」

  紀孝廉冷笑:「那就要問你閨女了,孩子父親到底是誰。」

  蔡玲倏的抬頭,滿臉不可置信,又傷心欲絕。

  「你是要逼死我嗎?」

  「好,好……」

  悲痛下,扭頭就要去投河。

  紀孝廉冷笑著不為所動,看熱鬧的人驚呼。

  柳寡婦忙抓住閨女,摟著哭嚎。

  「傻丫頭,你是要你娘的命啊,做錯事的是那個畜生,你死了讓娘怎麼辦?」

  「沒天理啊,這些知青欺人太甚。」

  「前有池廣兵,後有紀孝廉,領導同志快來看看啊,下鄉搞建設的知青,他們哪裡是搞建設,他們是專門來搞女人的。」


  「可憐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可憐人,被人欺負了,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

  「孩子爹啊,你把我們娘倆都帶下去吧,活著太艱難了。」

  「民生大隊的姑娘,以後可怎麼活啊。」

  柳寡婦母女倆哭得太情真意切,倒是沒人認為她們說慌演戲。

  池廣兵,也就是當初欺騙易碧桃的知青,幾乎成了民生大隊的禁忌。

  柳寡婦這麼一吆喝,再出一次類似事件,喚醒了眾人心底的記憶,有種新仇舊恨的憤怒。

  知青被村民冷待,都知道是因為什麼。

  所以池廣兵這個始作俑者,哪怕是新來的知青,都知道其人。

  再看紀孝廉。

  紀孝廉是來了七八年的老知青了。

  平時為人溫和,待有人禮,還樂於助人,在知青點人緣不錯。

  但沒想到他竟然是個人面獸心的,好感大打折扣。

  「紀知青,身為男人,敢做敢當才是。」

  「就是,別做了不承認,到時候連累我們整個知青點。」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我們可不背這鍋。」

  「哼,我們每天累死累活下地掙工分,不敢喊苦喊累,就是不想讓人看低。」

  「這下好了,有的人管不住下半身,努力全白費了。」

  「以後還不知道會被怎麼穿小鞋呢。」

  知青一人一句,紀孝廉臉色漲得通紅,又被氣得鐵青。

  在人群里看到祝小優,道:「祝知青,我和這位女同志,接觸的唯一一次是一個多月前的傍晚,你帶話說有人找。」

  「我出去後看到這位女同志,她說有事找我,讓我跟她走一趟。」

  「但我不認識她,也就沒答應,隨後就回了房間。」

  「前後不超過三分鐘,你應該知道吧?」

  「其他時候,我絕對沒有單獨見過她。」

  祝小優往人群里縮了縮:「紀知青,你別問我啊,我就是幫忙帶了句話。」

  「你出去了多久,有沒有單獨和這位女同志見過面,我哪知道啊。」

  紀孝廉頓時心口泛堵,看了眼默默遠離他的知青。

  以前稱兄道弟,從他手裡要吃用的人,現在躲得最遠。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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