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拜帖

  第175章 拜帖

  沒一會功夫。

  血腥氣在包間內蔓延,男人半躺在地上,靠著沙發,臉上鼻青臉腫,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郁潛拍了拍手,懶散地坐回茶几上,踩著男人的肩膀問:「你這個會所有多少個招待?」

  老闆鼻青臉腫,牙齒都掉了幾顆,含糊不清地回答:「幾……幾百個吧。」

  郁潛笑著用鞋側拍了拍他的臉:「還沒我殺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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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臉上流過驚懼:「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要找的人我真不知道啊,她沒有被直接送到我這裡來,是被大老闆帶走了,我真不知道大老闆是誰,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郁潛可惜地說:「我現在不怎麼需要錢。」

  「那你要什麼?我都能想辦法給你搞到!你……你先放過我。」男人說。

  郁潛點點頭:「行。」

  男人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我要見你背後的人。」郁潛說,「既然你什麼都能搞到,那你就來當我的拜帖吧,記得替我問好。」

  男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子彈就穿過了他的眉心。

  她隨意地收起槍,這樣的垃圾,死一個少一個,這也就是他目前對她唯一的價值了。

  目光轉向一旁還活著的另一個男人。

  男人原本縮在一邊,此時看見她的目光:「我……我只是和他來談合作的,你們說的什么女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啊!我也不了解他們的事情啊!」

  郁潛站起身,收回目光,走向陳清月:「你去把他殺了。」

  陳清月抬頭看她,目光呆滯一瞬。

  接著一把槍被丟到地上。

  陳清月這才反應過來,伸出血淋淋的手,拿起地上的槍。

  她跌跌撞撞爬起來,結果一個不穩又跪倒在地,血從她的身下漫出來。

  她乾脆直接爬到那邊,跪坐在地,舉著槍。

  男人驚恐大喊:「你敢動手我不會放過你的!」

  陳清月瘦弱的脊背顫抖了一下,隨後像是被刺激到了扣下扳機。

  男人瞳孔放大。

  又是好幾槍,一直將子彈全都打完,將男人的身體打成了個篩子,血不停湧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清月突然大笑起來,眼淚從她腫脹的眼皮里溢出來,喉嚨發出破風箱似的嘶啞聲音。


  郁潛:「走吧。」

  陳清月聞言,又撐著地板想爬起來,身上的外套滑落,露出傷痕累累的皮膚。

  郁潛看了眼,直接一手將她扛起來。

  「我……我身上很髒,很多……很多血,會把你的衣服弄髒的……」她趴在郁潛肩膀上,小心翼翼地說。

  「無所謂。」郁潛走到窗前,「不值幾個錢。」

  她踩著窗框跳下去。

  陳清月想尖叫的欲望被壓抑在喉嚨里,墜樓的失重感讓她緊緊抓住面前人後背的衣服。

  郁潛用靈力緩衝了下,穩穩落在地上。

  也可以走電梯,但是會很麻煩。

  她將陳清月放下來:「你能走路嗎?」

  「能的能的。」陳清月身體還亢奮地顫抖。

  郁潛瞥了她一眼:「很開心?」

  「開心!是我把他殺了!他們都死了!」她手握拳,眼裡還在不停流淚,聲音扭曲而壓抑。

  「帶你先去看醫生。」郁潛說。

  陳清月跟在她身後,左拐右拐進了一家診所。

  「好像沒開門……」陳清月看著掛著關門牌子的診所說。

  郁潛直接伸手將牌子摘下丟到一邊,在門鎖上鼓搗兩下就推開門,走進去喊:「老鍾,人呢?」

  裡面只開了盞小燈,有些昏暗。

  櫃檯抬起個睡眼惺忪的腦袋:「稀客啊,多久沒看見你了。」

  「借一下手術室。」郁潛轉頭喊陳清月,「過來啊,我給你主刀,沒意見吧?」

  陳清月忙不迭跟上去,連連搖頭:「沒問題沒問題。」

  老鍾打了個哈欠,抬手把診所的燈打開:「你倒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又不是不給錢。」郁潛道。

  亮起的燈光瞬間讓空間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陳清月被突然亮起的燈光照的一個激靈。

  「這姑娘哪來的?」老鍾隨口問,「傷的怪慘的。」

  「撿的。」郁潛說著,推開手術室的門,「進來。」

  陳清月跟著她走進手術室。

  「躺上去。」

  手術室的燈光照在女人青腫的臉上。

  郁潛給她注射麻醉。

  陳清月在麻醉的作用下逐漸閉眼。

  郁潛消毒後換上手術服口罩與手套,將推車拉到台子邊。


  她將陳清月的傷口清洗消毒縫合,再將她體內的異物都取出,隨後檢查了一下是否有骨折內傷和腦積血。

  一切手續完成,她將手術刀和其他器具物歸原處。

  洗了個手,將外套留在手術室。

  郁潛走出啦。

  老鍾看了她一眼:「心情不太好啊?煩心事很多?」

  郁潛伸了個懶腰:「沒有啊,都是小問題,怎麼這麼問?」

  「我認識你這麼久,連這個還看不出來嗎。」老鍾嘖嘖兩聲,又靠回椅子上,「我知道你現在在幹大事。」

  「什麼大事?」郁潛不明所以地看過去,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幹什麼了。

  老鍾打全息投影,上面居然是修真考試的回放:「喏。」

  「草。」郁潛笑了,「你這個老古董還會看直播呢,我以為你除了睡覺就是睡覺了。」

  老鍾哼了一聲:「別看不起我們這些老年人。」

  郁潛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沒辦法,我說生活所迫你信嗎?」

  「信信信,你說啥就就是啥。」老鍾盯著投影看了會,「那你加油啊,別那麼容易就死了。」

  「那肯定的。」郁潛給他轉了筆錢,「借用費。」

  她從口袋掏出個金屬掛鏈,項鍊上是個金屬牌,刻著19號,她將項鍊放在櫃檯:「待會那女人醒了把這個給她。」

  老鍾看了眼:「這不賞金協會的身份牌嗎?你帶的新人?」

  「不算吧。」郁潛說,「我沒時間帶她,你叫她直接去47號街的靡音酒吧找甜姐就行了,到時候看她自己的了。」

  「行。」老鍾答應下來,將項鍊收起來,「走了?」

  郁潛點點頭:「嗯。」

  她推開診所的門,重新投身進夜色中。

  老鍾望了眼她高挑清瘦的背影,似乎記憶中一直都是這樣挺拔的,從小姑娘,到長大,倔強的像棵樹。

  他搖搖頭,打了個哈欠,又趴到櫃檯上開始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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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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