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禁慾皇帝VS跋扈貴女(24)
第59章 禁慾皇帝VS跋扈貴女(24)
莊子。
光惠帝親自合上了他們長久居住的莊子的大門,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光惠帝凝視著鈺琪,她逆光而立,宛如仙子般被晨光溫柔地環繞,周身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他隨即將目光移向鈺琪身後的遠山,那畫面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靜靜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那一刻,他的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悵然之情,他情不自禁地頻頻回首,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戀與不舍。
鈺琪輕輕垂下眼帘,低聲問道:「聖上,您是否也心存不舍,捨不得離開這裡?」
光惠帝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悵然,「只怕此次離去,日後便再難有閒暇過來了。」
鈺琪聽後,默默低下了頭,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去安撫光惠帝那滿是離愁的思緒。
光惠帝此時卻主動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淡然,「無妨,離開固然遺憾,但這裡的回憶我會永遠銘記在心。特別是與你一同度過的那些相互扶持的日日夜夜,將成為我此生中最為珍貴的回憶。」
其實,最重要的不是地方,而是與他在一起的她。
光惠帝輕輕地蹲下身來,眼中滿是溫柔,「上來,我背你。」
鈺琪輕輕搖頭,帶著一絲惶恐道:「聖上,我自行走即可,您是尊貴的天子,而我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臣女,怎敢勞煩您背我呢?」
光惠帝深情地凝視著她,語氣堅定而懇切地再次重申,「鈺琪,你應知曉,在你面前,我從未將自己視為皇帝。你只需將我視作一個傾慕你的男子,如此即可。」
光惠帝自從上次敞開心扉,向她表明心意後,他對她的態度便始終如一地深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她的包容也日益加深,底線在不知不覺間越放越低。
經過一段不短的行程,他們終於抵達了距離莊子較近的城鎮。
他們剛踏入城鎮,便見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各色人等來來往往,好一幅繁華景象。
光惠帝輕輕喚醒沉睡中的鈺琪,語氣里滿是溫柔和關懷,「鈺琪,醒醒,我們今日便在此地稍作休息,明日再出發回京。」
鈺琪聽到光惠帝的話後,緩緩睜開了雙眼,嘴角不自覺地浮現出笑意,話語間充滿了欣喜,「聖上,我們終於快要回到京城了。」
在城鎮之中,他們一路走來,引來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無論是光惠帝那威嚴的氣質,還是鈺琪那婉約的風姿,都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光惠帝俊臉緊繃,帶著幾分焦切,聲音雖不高,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還請讓一讓!」
近日,光惠帝察覺鈺琪似乎染病,連續數日身體不適,這讓他心中充滿了擔憂與不安,連日以來忐忑不已。
鈺琪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位讓他傾心的女子,他下定決心,誓要保護好她,絕不讓她發生任何的閃失。
所以在剛踏入城鎮的那一刻,光惠帝無暇他顧,第一時間便背著鈺琪,大步流星地朝著醫館的方向奔去。
儘管光惠帝自幼便受到教導,身為君主應當喜怒不形於色,面對萬般世事都應保持冷靜,不顯露急切之情。
然而,只要事情發生在鈺琪的身上,光惠帝便無法再維持那份冷靜與沉穩,內心的急切與擔憂總是難以掩飾。
那些昔日裡銘記於心的為君之道,在鈺琪身體不適的面前,全都被他拋諸腦後,心中唯有對她的關切與焦慮。
光惠帝因奔跑,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焦急地催促道:「大夫,快些來為她診治,她近日來頭暈嘔吐,食欲不振。你快瞧瞧她到底怎麼了?」
大夫初見二人踏入醫館時,不禁嚇了一跳。畢竟這兩人實在是不像他們這小城鎮會出現的人,同他們這格格不入。
隨後他見這男子神情慌張,而那女子的臉色蒼白如紙,心中不禁生出疑慮,誤以為女子中了劇毒,生命垂危。
結果,當大夫小心翼翼地覆上鈺琪的手腕,仔細診脈後,發現她非但無任何病症,而且還是喜脈。
「無需過於擔憂,並無大礙……」
大夫的話語尚未說完,便被光惠帝以冷冽的口吻打斷,「她都已經這般難受了,你竟然還說並無大礙?!」
「公子莫急,您的夫人頭暈嘔吐,實乃有孕之兆。」
光惠帝聞聽此言,瞬間愣住,心中首先湧起的念頭便是荒謬和不可置信。
早些年他或許還會抱有一線希望,然而如今他早已心灰意冷,他此生註定無子嗣承歡膝下。
他深知自己因那毒導致子嗣艱難,命中注定無法擁有屬於自己的血脈,所以鈺琪又怎會懷有身孕?!
儘管一月前,他們因催情果而意外有了肌膚之親,但他分明……
思緒至此,光惠帝果斷地搖頭否認,「不可能,必定是你診斷錯了,你再重新仔細檢查一番。」
「或許這些症狀只是其他病症的表象,她並非真正懷有身孕。若是因你誤診,而耽誤了她的病情治療……」
光惠帝的話尚未說完,大夫便不客氣地打斷了他,「你這年輕人,真是無理至極。老夫行醫數十年,經驗豐富,只需你去附近打聽打聽,誰人不稱老夫為神醫!」
「既然你對老夫的醫術有所懷疑,對我們醫館缺乏信任,那麼便請另尋他處,去另尋高明吧!」
光惠帝被如此不客氣地掃地出門,還是生平頭一遭。
鈺琪輕輕地搖了搖頭,看著他道:「您別擔心我,我沒事。還是先儘快聯繫這個城鎮的知府,也好爭取早日返回京城。」
他們分明早就商定好了,一旦進入這個城鎮,首要任務便是儘快去找到知府。
「鈺琪,我看這家醫館對面還有一家,我們再去那裡看看吧,去知府不用急於這一時,你的身子更重要。」
然後,光惠帝便再一次得到了同樣的答覆。
「恭喜公子,您的夫人已懷有身孕,只是目前月份尚淺,前三個月務必格外小心,多加留意。」
聽聞此言,光惠帝的瞳孔瞬間微縮,呼吸也仿佛停滯了一般,目光緊緊鎖定在鈺琪身上。
而鈺琪則佯裝驚訝,眼中滿是震驚之色,雙手緊握,仿佛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驚到了。
原本,當鈺琪第一次得知自己懷孕時,她並未過多在意,心中並未泛起太大的波瀾。
畢竟光惠帝曾鄭重其事地同她說,他子嗣艱難,註定無法生育。
然而,如今接連兩位大夫都給出了相同的結論,這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光惠帝所說的子嗣艱難的真實性。
光惠帝仍然堅持己見,他緊握住鈺琪的手,語氣堅定地說道:「不,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是有孕。」
大夫聞言,本想再辯駁幾句,但看到光惠帝那冷若冰霜的臉色,他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將話語咽回了肚子裡。
大夫在沉默片刻後,轉向鈺琪,輕聲問道:「夫人,請問您最近可有來過月事?」
鈺琪被大夫這麼一問,這才如夢初醒,恍然大悟地想起,她確實已經許久沒有來過月事了。
她雙手緊緊攥住衣物,眼神無助地看向光惠帝。她的眼中充滿了驚慌失措,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脆弱。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哽咽著出聲道:「沒,沒有,已經許久沒有來過了。」
大夫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確定性,肯定地說道:「那麼這便完全吻合了,您確實已經懷孕了,絕對不會有錯。」
光惠帝急忙握住鈺琪的手,語氣中滿是寬慰,「不會的,鈺琪你別擔心。定然是這庸醫誤診了,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瞧瞧。」
他有那毒的後遺症,註定無法擁有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子嗣,況且他們明明只有那一夜發生過關係。
光惠帝從未敢想像,僅僅一夜便能懷孕的這等好事,這對他而言簡直是如同做夢一般。
大夫顯得頗為不悅,「你怎可如此無禮,竟然稱我為庸醫!你若是對我的診斷有所懷疑,我醫館內尚有多位資深大夫,那麼便讓他們一同為你夫人診脈,來看看這究竟是不是喜脈。」
光惠帝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大夫的提議。
「如何?」
這醫館內的其他幾位大夫聞訊後,紛紛趕來,輪流為鈺琪診脈,仔細查驗。
「公子,請您放心,我們幾位大夫都反覆確認過了,您夫人的脈象的確是喜脈無疑。一個人或許有出錯的可能,但如此多人一同診斷,絕不可能同時出錯。」
「而且,我們方才也仔細詢問了您的夫人,她所描述的症狀與懷孕的特徵一一吻合,這進一步印證了我們的診斷結果。」
「公子,您還是帶著夫人回去,安心養胎吧。」
可不要再在他們這裡鬧事了。
光惠帝整個人都處於恍惚狀態,他甚至記不清自己是如何離開醫館的。
總之,光惠帝仿佛與世隔絕,周圍的聲音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腦海中只有鈺琪懷孕的消息在不斷地迴響,讓他無法思考其他的事情。
鈺琪竟然懷有身孕了,那孩子是他的血脈至親,與他有著不可分割的干係。
這個消息瞬間將光惠帝震得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並且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激動與喜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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