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禁慾皇帝VS跋扈貴女(3)
第38章 禁慾皇帝VS跋扈貴女(3)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
鈺琪輕輕搖了搖頭,聲音裡帶著一絲酸楚,「沒什麼,只是做了個噩夢。」
她的內心萬般複雜,百思不得其解,她上一世到底是為何會那般天真。
明明很多事情早有端倪。
姜父以保家衛國之功受萬人敬仰,他的子女自然也備受關注。然而他的三個子女中,唯獨她臭名昭著。
這京城中誰人不知,將軍府大小姐是一個囂張跋扈,不悌不孝,心思惡毒的草包。
鈺琪不信這其中沒有新寧長公主的幕後操縱,只可惜上一世的她過於天真,識人不清。
鈺琪只可惜回來得太遲了,現在正是她被上了家法,休養三個月以後,此時的她已聲名狼藉,一切塵埃落定。
既然人人都說她囂張跋扈,惡毒不已,那她又怎麼好辜負他們呢?
不過,蔣銘澤將來會被過繼為太子,而新寧長公主又是皇室身份尊貴。那她想要復仇,便必須立於更高的位置,才能予以回擊。
鈺琪突然想到,當今聖上因中毒於子嗣有礙,所以雖年近三十,卻無一后妃。
因此,不少朝臣勸說光惠帝從宗室中選取嗣子。
儘管太后堅定地反對光惠帝過繼嗣子,但光惠帝本人似乎已經認命,準備妥協,從宗室之中挑選人選。
故而蔣銘澤被召回了京中。
鈺琪摸了摸手上的花印,想到那些生子道具,嘴角上揚。
皇后,可不就是身居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光惠帝有了自己的子嗣後,還會過繼嗣子嗎?
顯而易見,當然不會了。
紫娟輕聲開口:「小姐,您上次的傷已經痊癒了,我們該去給老夫人請安了,若是不去,恐怕老夫人又該責罰您了。」
鈺琪輕聲吩咐道:「紫娟,去將父親留給我的護衛全部都叫過來。」
紫娟很快便把人都叫了過來。
這群人一見到鈺琪,便仿佛被定格在了原地,她的容貌之美讓他們不由自主為之震撼。
他們曾經怎麼會忽略大小姐的絕世風華?僅僅只是站在那裡,便讓他們心馳神往無法移目。
鈺琪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鞭子,冷冷地說道,「你們看什麼?難不成想叫我把你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不曾?」
雖說她自小便在新寧長公主的捧殺之下,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但她卻同姜父學了不少功夫,其中她最擅長的便是鞭子。
眾人聽著鈺琪冰冷的話語,紛紛求饒。
「大小姐饒命。」
鈺琪眯起雙眸,聲音如冰,「你們是父親特地留給我的護衛。按理來說,你們應該全力保護我。可是在上一次,我幾乎要被祖母的人打到喪命,而你們卻坐視不管。再過幾個月,父親將回京述職,你們說,若讓他知曉此事,你們還能活命嗎?」
他們聽罷,心慌意亂,汗如雨下。
毫無疑問,一旦這事傳到姜父耳中,必定不會放過他們。
護衛統領在鈺琪面前跪下,言辭懇切,「大小姐饒命。老夫人是將軍的母親,也是您的親祖母,我等都未曾料到她會下那般狠手。當反應過來時,已來不及,屬下同您保證,此類事情日後必定不會再發生。」
「你確定?」
「屬下確定。」
「你們都是軍中出來的,可以算得上是父親最信任的部下了,上次的事情,我可以不同你們計較,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定會要了你們的性命。」
直到這時護衛們才算真的認識到大小姐變了。
外人都說大小姐囂張跋扈,狠毒無比,但只有他們知道,其實這將軍府中最狠毒的無過於二小姐。
在二小姐那伺候的奴才每過幾日便會有人喪命,反而在大小姐這的奴才們算是府中過得最好的了,輕鬆自在不說,還時不時便會有賞錢。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覺得她好欺負,才會奴大欺主。
「屬下們日後只會忠心於大小姐。」
對於他們所說的忠心,其實鈺琪並不相信,不過,她也不需要他們的忠心,只是她現在還用得上他們而已。
敲打過這些人後,她便準備去會會她親愛的祖母和母親了。
「走吧,該去向祖母和母親請安了。」
鈺琪帶著一群護衛浩浩蕩蕩去了老夫人院子的消息,老夫人那很快便得知了。
「這個孽障,她到底是來請安的還是來氣死我的!」
「母親,鈺琪興許是有什麼事呢?我們待會兒好好問問她就好了。」
「給母親請安,給祖母請安。」
鈺琪的嘴上說著請安,但實際上卻沒有任何的行動。
老夫人見她如此不把她放在眼裡,重重地將手裡的茶杯摔向她。
若是重生前的鈺琪,她可能會硬生生受著,畢竟曾經的她也想過,若是她乖巧懂事一些,祖母總有一天會喜歡上她。
但如今的她,已經徹底明白了,無論她做得再好,再怎麼討好老夫人,她都不可能喜歡她。
她對她永遠只會充滿敵意,無比刻薄!
而她一次又一次的忍讓,只會換來老夫人的得寸進尺。
「孽障,你竟然還敢躲!」
老夫人看向她的眼神帶著寒冰,透著陰寒,「你便是這樣來同長輩請安的?連跪都不願意跪!」
「祖母,孫女自從上次受家法後,便再也無法下跪了,還望您見諒。」
雖然說是這樣說,但鈺琪的話里沒有半分誠意,透露出滿滿的敷衍。
這番話無疑是激怒了老夫人,讓她更加不滿。
新寧長公主雖然對於老夫人懲罰鈺琪樂見其成,但她總感覺今日的鈺琪十分不對勁。
於是她勸道,「母親,鈺琪她不想跪便不跪吧,她年紀尚小,自小又是將軍寵到大的,對於受家法不滿很正常。」
「公主不必為她說話,她同她那早死的娘一樣,都是良心狗肺的東西。」
「哪家好姑娘像她一樣,十八歲了還未嫁人,如今她名聲掃地,日後便是想嫁也嫁不出去了,簡直是丟將軍府的臉!我們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孽障,早知今日,當初你出生時,我就該將你溺死!」
老夫人是小門小戶出生,平日裡便最恨別人提及她的出身,好在他的兒子爭氣成為了大將軍,於是她便一心想找一個名門望族的兒媳揚眉吐氣。
可偏偏兒子看上了一個小官之女,為了她多次忤逆於她,甚至還直言非她不娶,要是她不同意,便同她斷絕關係。
這好不容易把那個賤人給弄死了,結果卻還留下一個孽障來克她。
鈺琪點頭,頗為贊同地說道,「是啊。孫女是孽障,那父親便是老孽障,而您則是馬上要死了的孽障,我們全家都是孽障。」
老夫人聽了鈺琪的話後愣在了原地,她簡直都要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然而事實證明,她沒有聽錯,她氣得渾身發抖,顫顫巍巍地用手指著鈺琪,「你,你這個孽障!公主,你聽聽她說的這都是些什麼話,她的眼裡還有我這個長輩嗎?!」
鈺琪嘴角上揚,她莞爾一笑,楚楚可憐道:「祖母,孫女知道您不喜歡我,但孫女不過是順著您的話說下去罷了,畢竟您一口一個孽障,不是說得很高興嘛。
況且,您又為何動這般大的火,本來便已是半隻腳踏入棺材的人了,怎麼還能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祖母,您便別再生氣了,要是氣出個好歹,氣死了,孫女都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啊,不對,孫女說錯了,是您若氣死了,孫女都不知道該有多傷心。」
人一旦上了年紀,最忌諱的便是個死字,越是身份尊貴的人便越怕。
再加上近年來,老夫人的身體愈加不好了,於是便更加忌諱這些了。
偏偏今日鈺琪還一直將死掛在嘴邊,簡直就是想要氣死她。
「來人,給我掌嘴,看我今日不把你這孽障給打死!」
鈺琪雙眸含笑,她輕輕捂住嘴,眼神格外不屑,「祖母,您真的敢打死我嗎?若是我死了,父親回來後,您該怎麼辦呢?到那時父親怕不是要和祖母斷絕關係了吧,您的一身榮辱都寄托在父親身上,您真的敢嗎?」
鈺琪這番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給我捉住她,往死里打。」
而她等的便是他們先動手,她看向護衛首領。
領會到鈺琪意思的他們,瞬間將想要抓她的人攔住。
她拿出鞭子,一步步向前逼近。
老夫人愣住,「你,你要做什麼?!」
新安長公主也愣住了,「鈺琪,你快把鞭子放下,你祖母她並不是真的要讓人打你,她年紀大了,可受不得驚嚇。」
「祖母,母親,我好害怕,一想到幾個月前差點被打死,我就害怕不已,總感覺還有人想要打我。母親,祖母你們在哪裡,紫娟,你又在哪裡,啊,別打我,別打我了。」
鈺琪一邊裝模作樣地痛哭哭喊著,一邊毫不留情地將鞭子抽向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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