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亮
第24章 天亮
「你看那是人嗎?」
程彥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對面的宿舍樓二樓,有個人形物體在牆上爬行,看上去十分笨拙詭異,場面讓人頭皮發麻。
「不,是喪屍!」程彥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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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遇到過特殊喪屍,還有不同種類的似乎也說得過去。
「往裡面走,小心點,呼救聲是從對面四樓上面傳來的,估計還有別的東西。」
對面的動靜太大,會把附近喪屍都吸引過來,喪屍暫時上不去高樓,但可以進來他們這裡!
張怡點點頭,拿著手電筒跟在程彥身後躲進最裡面沒有窗戶的雜物間。
她和程彥是昨天晚上到的,車開到旁邊公路上,發現前面汽車連環撞把路面給堵了。
眼看著天黑,車裡那些喪屍聞到人味都在往外爬。
他們沒辦法只能背上包先離開公路,找個地方度過夜晚,等天亮後再回來。
他們踏著夜色,鞋底濕泥越來越重,經過被暴風雨摧殘的一排老房子沒找到可以容身的地方,殘垣斷壁下喪屍的聲音倒不少,都是被壓在底下沒等到救援的人。
好不容易來到廠房,對面宿舍鐵門鎖著,他們就在空置醫務室里待了下來。
誰知道根本沒有天亮,溫度又降了,估計只有五六度,不能生火,四面空蕩蕩到處漏風。
能這樣撐到天亮也還好,可沒過多久外面又出事了。
聽著那邊驚恐的喊叫,張怡坐在牆角顫抖著攏緊身上的兩件外衣。
——
第二天,上午八點。
天沒亮,宋今禾身體力行的演示了倒霉,手上的傷還沒好,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避免不了的生理問題。
日用品她倒是有,還在衛生間裡點了艾葉掩蓋氣味,把自己熏得夠嗆,不知道的看見這煙霧繚繞都以為在修仙。
天賦者的體質變化在這件事上表現明顯,影響生存的生理問題會逐漸解決,像她這次不到一天時間就恢復如常,身輕如燕,能出去打幾個喪屍。
江時安遞來一杯熱水,「這裡的牛奶都過期了,只有水。」
「謝謝。」宋今禾單手拿著玻璃杯,看向對面的人。
這種環境他們只能看見對方漆黑的輪廓和窗外搖晃的樹影。
宋今禾披著毯子斜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終於亮了,屍群也已經離開。
宋今禾在咖啡店發現個氣溫計,果斷收進空間帶走。
還有店裡的咖啡豆,茶包,糖包也拿了一些,過期二十天的鮮牛奶分層了她沒要。
她做這些事的時候,江時安就端著燒書煮出來的咖啡看著。
昨天打喪屍突然出現的燃燒瓶,他都看見了,宋今禾也懶得裝。
他們又回了趟酒館,裡面還有幾個活的喪屍,皮膚被燒得焦黑,裂開的縫隙里有股噁心的肉味。
它們倒在地上,身體黏在一起,看見活人經過,乾枯的手指還在往這邊抓撓。
這種站不起來的喪屍沒有什麼威脅,清理起來不費勁,要防備的是那種看起來死了,實際還沒死,就等著人過去抓住咬一口的老六喪屍。
補刀永遠不能省,宋今禾剛才就殺了一個這樣的。
她把倉庫里沒燒著的烈酒還有外面完好的啤酒瓶清理了不少出來,江時安帶著手套去二樓找到了昨晚的蝙蝠和尖叫喪屍的屍體。
「有發現嗎?」宋今禾好奇地往上看了一眼。
「蝙蝠是變異的新物種,你說的尖叫喪屍,外形跟普通喪屍沒有區別,聲帶附近的肌肉組織差異明顯。」
江時安緩緩說著,「沒有檢測設備,看不出什麼東西。」
從酒館出來,兩人去了趟這帶唯一的小超市,幾隻普通喪屍宋今禾都沒動手,江時安就解決了。
超市里充斥著難以言說的氣溫,冰凍肉類都壞了,地上還有人類的殘肢碎肉,
宋今禾走到裡面找了兩條軟管,以後從廢棄汽車裡弄汽油就得靠這個了。
餅乾泡麵罐頭還有創口貼這些東西早沒了,她翻了半天,才從最裡面找出半箱臨期午餐肉罐頭。
接著她又去另一條貨架,找到燒烤架和無煙炭。
宋今禾拿了兩箱木炭一共二十斤,忍著臭味走過生鮮區,看著水箱裡因為缺氧而翻了肚皮的魚,可惜地嘆了好幾聲。
好好的肉,這都臭了。
江時安看著她一臉沉痛,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東西的表情,把購物籃放到她面前,「這種環境裡有活著的魚你也不敢吃。」
宋今禾忿忿不平地咬了一大口餅乾,跟在後面走出超市,「剛才超市里找到的食物回去後我們平分。」
「你拿著吧。」江時安平靜地說道,「不是可以隨身攜帶。」
「那你之後有什麼打算?還進城嗎?」宋今禾在想不知道程彥他們出來沒有。
江時安要是還有進城的打算,他們可以一起。
「先找個能住的地方,46公里外有個別墅區。」江時安側過頭,「洛州避難所目前還沒有淪陷,不過離吳城太遠,路上沒那麼好走。」
宋今禾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
洛州避難所淪陷後,才有洛州基地,現在這個階段,很多人千辛萬苦到了洛州也進不去。
她那三年記憶止於到達洛州的前夕,路線變了她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找到替換輪胎和汽油後,我要在周邊搜尋找走散的同伴。」
「要是找不到呢?」江時安輕聲問,「也不跟我走嗎?」
「找不到就再找找,城裡的水差不多退了,我還有物資沒找全。」宋今禾沒有猶豫。
「我高燒到半死不活的時候,他們不知道有天賦覺醒這種事情也沒有拋下我,至少要先找過,才放得下。」
她一個人也許可以在末世活下去,但不會活得多好。
團隊才是生存的核心,再強的人也打不過一個隊伍和大型屍潮。
接下來的幾天,宋今禾找到不少有用的東西和汽油。
右手拆線了,但傷口沒長好,還是要顧著點。
「你這輛車都撞成這樣了,還有必要換輪胎嗎?」江時安看著這輛跟炮轟過似的車,言外之意,這輛車非開不可?
「你好像忘了,你把疤哥的車炸了,那些喪屍殘體像下雨一樣往我頭上掉的場景,吶,這個腦袋還掛在上面。」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