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她要用愛綁架他!
第127章 她要用愛綁架他!
「我們還沒聊完,你把人趕走幹嘛?」
謝晉白了沈冀一眼:「我養氣功夫可沒你好,適應不了你們這種彎彎繞繞的聊法,聊了跟白聊似的,浪費時間!」
對於謝晉不給面子的回答,沈冀絲毫不惱怒,替自己倒了杯茶,語氣不急不緩:「也不算浪費時間,至少知道有這麼個小朋友在,你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太順心。」
說完,他享受的輕嗅一口茶香,放下茶盞,便起身離去。
似因著思考沈冀的話,反應滯後了稍許的謝晉,直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才怒拍桌案,轉頭問邵正清:「他這是什麼意思!?故意詛咒我?」
看著桌上被震得跳了兩跳的茶具,正數著杯中茶芽的邵正清,不得不抬起頭,為自己的老師開脫:
「徐館長的死和新一屆議員選舉,轉移了大部分世家的注意力,可盯著老師位置的人依舊不少,老師在這停留的時間,的確有點太長了。」
謝晉冷哼:「你少拿糊弄別人的話糊弄我!」
說完,他伸手一抓,似感受不到燙,端起那杯沈冀沒動過的霧山茶,一飲而盡。
將謝晉這一系列動作看入眼中,邵正清覺得哪裡有點怪。
謝老的反應似乎有點過了。
怎麼看都有種……虛張聲勢?
檢索了一遍相關信息,他知道謝晉的反常,應該與那位小朋友有關,但與大局無關。
並且,想從謝老本人這,探聽對方想隱瞞的事,也不是明智之舉。
將這點不對勁暫時放下,又替謝晉斟了杯茶,邵正清才不緊不慢開口:
「原本我們是想知道這位小朋友,是否從那株神秘源植那得到了什麼,可現在,她明顯與那位關係匪淺,我們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有些人恐怕不會,老師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件事,要去做相關安排,所以才走的那麼急。」
謝晉一邊眉頭上挑:「有些人?你指的是白家那壞透了的小子?」
邵正清沉凝了片刻:「恐怕不只,當家裡發現一隻蟑螂時,便證明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已有滿窩蟑螂在爬了。」
「你是說有人將那丫頭的消息傳到了外界?」話音剛落,謝晉又立馬否認:「有那麼多理事會的精英進化者在,最後得到那株神秘源植果實的人,就她和白家那小子嫌疑最大,這消息根本瞞不住。」
他們頂多能幫那丫頭瞞住她S研究員的身份,透點調查報告最終結果的口風,證明她什麼都沒得到,降低外界對她的關注。
而在此之前,他認為這是他們鹽城監獄的默認共識。
可現在,他懷疑他與這個共識有了分歧。
果不其然,只見邵正清淺飲了一口茶,沉聲道:「謝老,從這次鹽城監獄的變故,便已經可以看出,世家早已開始腐壞,是時候丟顆石子,驚擾一下他們,看看哪些是該被剪去的枝丫了。」
「所以,你老師是想將那小丫頭,當強力蟑螂貼使?」似乎是把自己說噁心了,謝晉眉頭一皺,眼神嫌棄又鄙夷:「你們師生倆是不是也太缺德了?」
他頂多是拿那小丫頭當梯子使,用她簽了傅辰玥,再過分也只是打算用過就扔。
而這師生二人是想將那丫頭當石頭使,打破目前各大世家平和的表象,讓她捲入世家紛爭,一個不察就是粉身碎骨!
好似沒看到謝晉眼裡的鄙夷,邵正清依舊一副寵辱不驚的摸樣:「我相信老師會護她安全,畢竟她現在是監察會的人,還是老師手下的特別調查組成員。」
謝晉終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呵!你們師徒就是欺負人家小丫頭實誠,她就不該老實將那本書掏出來,結果讓自己被你們這對黑心師徒這麼算計!」
邵正清笑得格外溫雅:「正因如此,我和老師才對她有信心,這小朋友身上的謎團不少。」
只是她上交了那本書,算是間接暴露了她與那位的關係,使他們放棄了動用其他手段追尋真相。
無論是她從0到100,驚人增長的戰鬥意識,還是她沒覺醒任何能力,就可以收容超凡物,還有9號監區正被關押的白火白風兩兄弟的供詞。
每一件都透著不尋常。
不過,這些不合常理的事,只要與那位掛上鉤,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而且,鹽城監獄這些人類頂尖戰力,誰沒在那本書手上吃過虧?
他們碰都碰不得的東西,就這麼被對方撿到上交,那書還乖乖聽話,就這麼跟著夏洛和弗里德里希走了。
這裡面沒有貓膩誰信?
對於邵正清的話,謝晉不置可否,再次不耐煩的揮手:「你也快走吧!好的不學,學你老師算計小朋友!」
……
……
半夜。
人類英雄故居中的花似,悄無聲息的從床上坐起,她捏著鼻子,緊閉著嘴,悶死了一個噴嚏,卻沒阻礙她內心的懷疑。
「誰在造謠我?」
想了想,她紙糊的身體,才剛從無法產生能量,只能做能量的搬運工,升級成了一個能自產自銷的小作坊,感應能力應該很有限才對。
除非同一時間,有大量針對她的惡意同時產生。
但,這可能嗎?
她現在人好又良善,優秀還低調,才剛成為了一個什麼幕後英雄研究員,應該掀不起這麼龐大的惡意才對!
狠狠在心裡猛誇了自己一頓,花似決定還是看看新聞。
萬一有什麼紕漏呢?
對自己信任是一回事,信任這個世界是另一回事。
用手環先搜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一無所獲,很好。
很安全!
又瀏覽了一遍,依舊是各式各樣的哀悼新聞,以及白嶼川趁亂出逃的消息,還有前獄長宋輝被免職和追責的新聞。
在人類英雄身故的背景下,這兩條新聞成了全民宣洩情緒的出口。
評論區各種踩著屏蔽邊緣的詞彙亂飛,偶爾冒出一兩條稍微維護白嶼川一點的評論,帳號不是被罵到關閉評論區,就是被罵到註銷。
自然白家也不可能全身而退,連帶著損失了不少產業。
不過,依舊沒有與她有關的任何消息。
鼓著腮幫,舒了口氣,花似覺得她不該再拿老眼光看待世界,她得對這個新世界有點自信,相信自己正被這個世界深深愛著。
正想著要不要將這條列入她的未來生活意見參考。
未回收的聯絡手環,輕微震了一下,一條信息彈入眼前——
【服刑人員編號A017077,將於明日刑滿釋放,請在中午12點前辦理好出獄手續離開鹽城監獄。】
花似看向被她蓋住的攝像頭,又看了看時間,23點58分。
「小白,誰家監獄會在半夜突然通知囚犯出獄?」
「如果你沒有醒來,這就是給你的驚喜。」
驚喜?
可她根本就不想要自由呀!
如果不是非逼著她出獄,她還想把花譽接進來。
不想深更半夜和一個人工智慧掰扯驚喜的定義,花似再次躺倒在床,熟練的抬腿將枕頭一夾,正要抱著翻個身。
忽然,想起現在她不是這張床的唯一使用者。
打滾的動作當即卡住。
鬆開小腿夾著的枕頭,轉身,看著另外半邊床上,皮毛與鱗片愈發光澤顯氣色的好大哥,花似眨了眨眼,隨口就是一句硬夸:
「大哥,你睡的好安詳啊。」
夸完,花似也試著如此安詳的睡去,可就是睡不著,突然到來的自由,成功讓她失了眠。
於是,她乾脆被子一蒙,又搞起了早教:
「大哥,你是寶寶,我也是寶寶,先前將你關在籠子裡淋雨,是我這個寶寶不對,缺乏一點照顧其他寶寶的經驗,不過我會好好學,以後有我的大床,就有你的軟被!絕不讓我們任何一個寶寶再經受一點風雨!」
說著說著,又想伸爪子Rua一把的花似,小手頓住。
想起傍晚將好大哥忘在陽台,讓他在滂沱大雨中,淋成淒悽慘慘的一團,當時她就有種大事不妙之感。
果然,當她頂風冒雨將籠子提進洗手間,準備給他刷洗吹毛時,剛打開籠子,就與大哥忽然睜開的雙眼對上。
短暫對視間。
花似只覺渣渣書誤她!
那麼寒涼凜冽,看她如看螻蟻的睥睨目光,能是渣渣書描述里,只知道吃喝拉撒的傻白甜?
想到這幾天差點將對方當寵物,把自己當飼主,從籠子裡提溜出來洗澡吹毛完畢後,不是擼就是撓的莽撞行徑。
花似的心就有點沉。
試問哪個大佬能容忍自己被人當寵物對待?
好在她有先見之明,非常重視教育,趁對方還是一張白紙的時候,就安排上了早教。
但現在她不得不調整課程內容。
把往後如何結草銜環報答她的思想引導,暫且先放放。
得將構建理解她,包容她,無底線支持她一切行為的思維模式,升級成這次早教的重中之重!
於是,夜深人靜,弦月當空。
花似蒙上被子,唇貼著帶有白色絨毛的耳邊,又開啟了她的碎碎念:
「大哥,從前我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到達你的洞窟,不過這些天的愉快相處,讓我有了除了緣分之外的答案。」
「我想那是因為我的身體,在我的情感還什麼都沒察覺時,就已經在想辦法靠近你了!」
」當你拒絕我做你屬下的要求,我下意識便搶了你的源晶,當然,我不是貪那點源晶,我只是還不成熟。
就像幼稚笨拙的小男孩,會用扯女孩辮子的方式表達喜歡一樣……
那時,我以為那是對你拒絕我的報復,可現在我明白,或許與其說是報復,其實更像是我這個無名之輩,想在你心裡留下痕跡的獨特方式。」
「雖然現在的我已經明白,你是我得不到的存在,也知道我們物種不同,思想觀念差距很大,可我還是會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想要與你親近,就像現在!我想趁還有機會,儘可能多創造一些我們的專屬回憶。」
說完,花似再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放心大膽的開擼。
擼完一把,嘴上還不忘失落低喃:
「唉~現在與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刻,以後都將成為我的永恆……」
花似的語氣有多悲戚,表情就有多愜意。
不只因為皮毛的溫軟,鱗片的冰涼,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只需一個動作,就能被她同時體會。
更因她自覺找到了日後與大哥的相處之道。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只要她的戀愛腦人設不死,不管她對大哥做什麼,那都是因為愛。
沒錯,她要用愛綁架他!
第一步,先將這個觀念深植在對方心中,讓他知道她愛他,俗稱洗腦。
第二步,以愛為名教化他的思想,指導他的行為,讓他逐漸失去自我,習慣以她的標準為標準,俗稱pua。
第三步,水滴石穿,持之以恆,最終使他完全淪為她意志的衍生,她指哪打哪的炮台。
雖然知道第三步很難實現。
因為大哥的白紙狀態,不可能一直持續。
甚至連第二步的完成度,也不可能是百分之百。
但只要完成了第一步,將第二步完成度刷到60%以上,偶爾觸發一下第三步就足夠了。
她很好的,不貪心。
有這樣的一個強綁定在一起的聽話大(下)佬(屬)在,何愁她大業不成?
不對!
她現在沒有大業!
她現在只有一副名為自由的枷鎖。
擼著大哥,背負上自由的枷鎖,這次花似成功入眠了。
只是在半夢半醒間,她仿佛聽到了一道低磁好聽的男音:
「所以,你讓那棵樹吸走我整個洞窟幾乎所有源晶,是因為你喜歡我的方式成熟了?」
對於這種問心環節,哪怕在夢裡,花似回答起來,也沒有任何道德壓力:
「那是當然!我們得互相虧欠,不然我怎麼加深跟你的羈絆?讓你心心念念牽掛?」
聽到花似的答案,對方久久沒有回應。
就在她以為得不到回應,正要陷入深度睡眠,對方的聲音再度傳來:「原來是這樣嗎?我懂了。」
次日。
伴著6點30的監獄起床鈴,花似昏昏沉沉醒來,機械性的下床,站在鏡前洗漱。
回憶起昨晚做的夢,花似忍不住皺了皺眉。
夢裡她擼著好大哥,結果越擼越不對勁,然後她眼睜睜看著大哥的鱗片變大,縫隙間細軟的絨毛褪去。
再摸。
她居然摸到了一手腹肌!
那細膩溫熱又堅實的觸感,至今回想起來,依舊讓她虎軀一震,臉頰發燙。
不過,剛一察覺自己的反應,她就立馬掬起一捧涼水,兜頭便潑了自己一臉。
她可以貪財,也可以好色,但不能貪財好色!
因為這詞聽起來可不像對好人的形容。
爛名聲的虧,她再吃不了一點!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