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催眠畫面
第43章 催眠畫面
當看到花似不用他的任何暗示,就從恍惚狀態中,自己清醒過來,揉著眼睛,坐起身。
睜著一雙烏黑純澈的眸子,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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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問自己,她的答案對不對?
蘇岩心頭一梗。
「所以,你是一直沒被催眠?還是中途忽然醒了?」
花似無辜的眨眨眼:「蘇醫生,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就是醒了過來。」
在蘇岩的引導下,她的確一步步陷入了被催眠狀態,也完全沒有牴觸蘇岩的精神力。
只是最後就像有人在她意識海中,打了個響指,瞬間迷霧散盡,她就清醒了過來。
蘇岩更是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
明明花似陷入恍惚的樣子,並不像是裝的,鹽城監獄對進化者的能力壓制,也沒有讓他完全喪失精神力。
怎麼會這樣?
剛才白嶼川就算了。
怎麼連一個普通人都不行了?
難道進了鹽城監獄,他的能力就會退步至此嗎?
「那你願意再用個道具試試嗎?」蘇岩從自己的白大褂口袋裡,拿出那隻古舊懷表。
他就不信了。
用上超凡物還催眠不了一個普通人!
「好呀!」花似照樣答應的毫不猶豫。
她早就想知道這個世界,所謂的超凡物到底是什麼。
蘇岩站起身,讓花似躺靠在長椅上,那隻古舊的懷表墜在她面前,隨著他手腕用力,這隻懷表開始緩緩擺動起來。
蘇岩蘊含著精神力的聲音,也緩緩響起:
「你喜歡漂亮的東西,因而你會盯著這隻懷表,你的眼睛會跟著它來回移動,然後你意識到,昨晚自己好像沒睡好,你有點困了,感覺眼皮越來越沉,所有抵抗的意識,都只會令你變得更加睏乏,所以,睡吧,我的孩子。」
蘇岩話音落下的瞬間,花似就閉眼沉睡了過去。
但他的聲音沒有停:「現在你終於可以休息了,我的聲音會讓你睡得更熟,更深,你也只會在睡夢中聽到我一人的聲音。」
「當我數到3時,你會為我醒來,專注於我的眼睛,直到你睏倦,再次陷入深度睡眠,1,2,3,睜眼。」
隨著蘇岩的話音,花似纖長卷翹的睫羽顫了顫。
睜眼後,花似純澈清亮的眼睛,只餘一片恍惚迷茫,卻定定看著蘇岩。
蘇岩彎腰,勾唇,盯著花似的眼睛:「現在看著我的眼睛,想著這隻懷表,將星期三在研究所你的所見所聞,用你的意識事無巨細的傳遞給它。」
語畢,蘇岩眼前畫面,便恍惚扭曲起來。
此刻,他仿佛跟隨著花似,來到了星期三下午,他正從電梯裡出來,跟在一個禿頂研究員身後,站在熱鬧開闊的廣場大廳,看著這個宛如一個小城鎮集散中心的地方。
然後,他繼續跟著禿頂研究員。
看見同樣身穿研究員服飾的人看向他,然後問禿頂研究員是不是新項目,禿頂研究員笑著跟那人打哈哈。
所有的場景、聲音、畫面都是那麼的真實。
讓人分不清這到底是花似的記憶。
還是他此刻的經歷。
而現實中,花似雖依舊看著蘇岩的眼睛,卻一隻手堵住自己的鼻孔,另一隻手摸向了他的懷表。
就在她的手,觸摸到懷表錶盤的瞬間。
她眼前的畫面也陷入一陣扭曲。
不過,她的畫面並不連貫,更像是一幅幅碎片拼湊而成。
她先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橙色囚服。
然後是熟悉的開闊大廳。
接著,花似好像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礦洞,她身邊同樣是橙色囚服的人,她和他們一起互相配合,不斷獵殺著從洞穴深處出來的生物。
那些生物花似非常熟悉,正是她上輩子見過,這輩子也見過的所謂源獸。
她正看著「自己」跟源獸戰鬥,畫面又切換成她在幽暗的隧道里奔跑,雖然呼吸有些粗重,腳步卻不凌亂,似乎很清楚自己該往哪走。
漸漸的,漆黑幽暗的隧道,透出了星星點點的微光。
她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朝著光亮跑去,甚至,她能感受到此刻「自己」腎上腺素上升的興奮。
拐過一個彎,幽暗狹窄的視野,瞬間變得開闊明亮,而且是有些亮的刺眼了。
不過,與之前那個洞穴的人造光源不同。
這裡的光源,來自如延綿小山般,一座座堆砌在一起的源晶。
花似的呼吸都不自覺,跟著「自己」一起放緩,她踏步踩入了這個遍地都是源晶的洞穴,叮叮咣咣的聲響,不斷從腳底傳出。
她一步步走向其中一座小山,那小山的山尖與旁邊其它的都不一樣,似乎放置著別的東西。
可還來不及看清楚那上面的是什麼。
像是場景瞬間轉換,又像是有人關掉了開關,讓所有源晶散發的光暈,瞬間寂滅,整個洞穴只剩下一片漆黑寂靜。
忽然,一隻碩大的琥珀色豎瞳,出現在洞穴中央。
花似能感覺到「自己」的顫慄,以及那種從腳底板慢慢爬上尾椎骨的寒涼。
他腦海中明明已經看到了,背後的那隻眼睛,卻怎麼也不敢回頭。
不只是自己的背影被這隻眼睛,映襯的宛如螻蟻般渺小,更是感受到,被這隻沒有任何溫度的豎瞳注視著,死亡就在一瞬間。
然而,下一秒,畫面再次變換。
同樣身著橙色囚服的犯人,正用腳輕踢著他。
「喂!醒醒!」
看到自己依舊待在先前的洞穴里,刺目的人造光源,讓他忍不住揉了揉眼。
起身後,他立馬檢查起自己的身體。
除了感覺到有些頭痛,發現並無異樣後,他摸到了自己的口袋裡,似乎多了一個很小的東西。
躲開眾人視線,悄悄掏出口袋裡的東西,結果一看,那是一塊小的不能再小,品質差到不行的E級土屬性源晶。
畫面到這裡,便再次扭曲起來。
回歸現實,映入眼帘的依舊是蘇岩那張像是失去了靈魂,仿如正在夢遊的臉。
花似吸了吸鼻子,放下堵在鼻孔的手,定睛一看,雖然依舊有鼻血,但血量在她能接受的程度。
這懷表對現在的她來說是個好東西。
不只能放大她的精神力,還能減輕她動用精神力時的身體負擔。
至於它造夢和讀取他人記憶的功能。
對她來說,反而並不那麼重要。
因為,只要她身體承受得住,能夠刻畫出更複雜的精神銘文,這些功能她能要多少有多少。
花似的指尖,輕輕點了點懷表:「你我有緣,咱得珍惜這段緣。」
然後,花似又瞟向那枚胸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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