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蘇醫生卒?

  第4章 蘇醫生卒?

  近一小時,花似都沒從洗手間出來。

  經過兩天的適應調教,小白對這個時長,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會像之前一樣,再去打擾她。

  儘管花似給出的解釋很離譜。

  她說她喜歡自己一個人待在廁所時散發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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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追問那是什麼氣質?

  花似說那是種世界虛妄,宇宙孤寂,百年難遇的事,放在千年裡面,就是宿命的必然氣質。

  當即,小白就又發了一份,有關花似心理問題的報告。

  而這樣的報告。

  這兩天它已經提交過七份。

  不過,小白不懷疑花似在裡面干其他事。

  因為每次花似近廁所沒多久,她身上的微型健康檢測儀,傳來的數據都是顯示呼吸節奏減慢,交感神經活性下降,耗氧量和心率都略微下降。

  如同進入深度睡眠狀態。

  所以,小白合理分析,花似有喜歡在廁所睡覺的怪癖。

  而廁所里,被認為在睡覺的花似,正以一個手成三角形,腿筆直叉開,低頭彎腰,恨不得將下巴擱在肚臍眼的古怪姿勢,輔以更加古怪的呼吸術,一動不動。

  仿佛一尊人形擺件。

  一呼一吸間,她額前慢慢勾勒出一個銀色紋路。

  那是和花似身體形狀一樣的,大寫字母A。

  有點詭異,又有點滑稽。

  她手腕處的胎記,則一直亮著盈盈微光。

  又過了20分鐘。

  花似長長呼出一口氣。

  直起腰,又是扭動脖子,又是活動肩膀,這具身體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嬌軟,煉這套體術前,不用再去報個舞蹈班。

  不過,其他方面簡直是災難,能量完全不能留存。

  跟她上輩子更是沒法比。

  好在她的老夥計還在。

  摸著手腕處的胎記,花似低垂下眉眼,神色柔和。

  再開門,輪椅狀的小白,立馬上前詢問:

  「休息好了嗎?」

  對於這個問題,起先花似有些不明所以。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這兩天,她不是沒發現,小白在搜集匯報有關她的信息。


  大概是她的戀愛腦人設,塑造的太好,以為傅辰玥遲遲沒出現,導致她就此瘋魔。

  不然正常人誰會被懷疑在廁所休息?

  「嗯。」她還是從善如流的點了頭。

  「休息好了,就去走廊散散步吧。」

  對此花似並不反對,實際上她早就想下床走動,順便出去看看。

  不過,她還是表現出一副勉為其難,又弱不禁風的樣子推開門,扶著走廊專給病人用的扶杆,緩慢散起了步。

  通過和小白的聊天,知道這裡不是監獄的醫務站,也不是外面的醫院。

  而是監獄旁的醫療研究所。

  這兩天在房間裡,聽到外頭一直很安靜,花似就猜這裡病人應該不多。

  可此刻,她一個人走在寂靜的走廊,每一步,都能聽見腳步的回聲,所有房間的門都緊閉著,門上小窗也不見一絲光亮透出。

  如果不是身後還有一張輪椅跟著。

  她都要懷疑自己不是出來散步的,而是出來進行靈異探險的。

  「小白,你說這裡還有別的人,他們是得了一種叫隱身的病嗎?」

  還沒等小白回答,突然,前方的一扇門開了。

  花似心下頓時警惕起來。

  看似她愉快度過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兩天。

  心裡卻一直有種危機感。

  也是這種危機感讓她明明身體機能已經恢復,卻假裝自己仍舊虛弱。

  儘管這樣的假裝,在絕對實力面前,連一成勝算都不會多給她。

  只是儘可能做好每一分準備。

  種種跡象已經表明,傅辰玥這把破傘,很可能撐不住。

  上次見面,兩人就鬧得不歡而散,他還交代照顧花似的兩位人類獄警,以後暈倒這樣的事,不必再知會他。

  雖然這次情況明顯不同。

  可幾天過去了,傅辰玥都沒有出現。

  別說傅辰玥,就連精神有問題的主治醫生,也沒出現過。

  這很不正常。

  當從小白那裡確認,已經為她申請了心理醫生,但沒得到回覆。

  就更加證實了她的想法。

  恐怕幕後之人要再次對她下手了。

  ……

  ……

  「謝老,您保重身體,下個月我再來看您。」


  門內走出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男人微微彎腰,謙恭的對著裡面的人道別。

  見此情形,花似也並沒有放鬆警惕。

  直到將門關上,男人才看到她,似乎沒想到走廊上會有人,只淡淡掃了一眼,隨即目不斜視的離開。

  她覺得這個人好像在哪見過。

  回頭看到男人走到電梯附近的休息處時,一個身穿制服的人鑽了出來,恭敬的為男人按下電梯按鈕。

  這人花似倒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鹽城監獄獄長宋輝。

  終於,她也想起了男人是誰,正是經常出現在當地新聞里的鹽城城主,邵正清。

  隨後她被自己逗笑了。

  太久沒被當成別人砧板上的肉,竟緊張到看誰都像是來殺她的。

  走了一圈花似準備折返回房。

  路過剛才那扇門時,她多看了一眼。

  沒辦法,一圈走下來,這整層就她和這間房有人。

  正考慮要不要拜訪一下這位唯一的病友。

  電梯門再次開了。

  一個隨意套著件白大褂,氣質冷艷,走路帶風的女人,迎面向花似而來,沒多久就站定在她面前。

  「編號7077你好,我是林萱,接下來你的治療將由我來接替。」林萱一隻手拿著平板,一隻手插在大褂口袋。

  女人雖然在笑,卻讓人很有距離感。

  「蘇醫生呢?」

  在此之前,她從沒見過林萱這號人,而她又在這個時候,成為她的主治醫生。

  讓人不得不懷疑。

  林萱沒回答花似的問題,直接說起了別的。

  「放心,我和蘇醫生同樣專業,甚至對神經毒素VXⅢ的後續康復研究,我比他更有發言權,你的血液樣本我研究過,暫時沒發現什麼異樣,為了挽救更多VXⅢ受害者的生命,我希望你能進入我的研究團隊,進行更深入的研究。」

  對於林萱一上來,就道德綁架自己去當小白鼠。

  花似選擇無視。

  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蘇醫生呢?」

  林萱皺了皺眉,不滿花似的態度,語氣冷了下來:「蘇醫生死了。」

  原本只是隨口一問。

  再追問,也不過是在以同樣的方式,回擊林萱對她的態度。

  現在林萱告訴她,神經病醫生死了,這倒是把花似的好奇心勾了起來。


  那位身上禍害遺千年的氣息那麼濃。

  怎麼看也不像是早夭的。

  總不會是她覺醒了什麼特殊能力?

  哭喪成功了吧?

  「蘇醫生怎麼死的?」

  「自殺。」

  聽到這個答案,花似就差笑出來。

  「確認蘇醫生是自殺?他的親屬來認領遺體了嗎?寫遺書了嗎?財產歸屬最後給了誰?」

  直覺告訴花似這裡面有問題。

  那人教唆別人自殺還差不多,怎麼可能自己去以身證道?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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