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哭一個看看

  第2章 哭一個看看

  「神經毒素!?我體內怎麼會有神經毒素?」

  花似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懼怕與震驚。

  幾毫克的神經毒素,就能要一個普通人的命,還能通過空氣、皮膚接觸發揮作用,叫人防不勝防。

  即使在她那個時代,也依舊被列為管制類物品。

  這是在用能殺大象的東西,碾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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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彌陀佛。

  好重的殺心!

  「這就要問花小姐了。」

  青年答的漫不經心,眼睛卻盯著花似。

  「你懷疑我給自己下毒?」花似露出一副『你沒病吧』的表情:「我那麼喜歡辰玥哥哥,上個月暈倒他就已經誤會我了,我怎麼還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死了才是什麼都沒了。

  哪怕長了顆重度戀愛腦,原來的花似也深知這個道理。

  再加上對痛感無比敏銳,一點疼就能迎風落淚的嬌軀。

  別說不想死。

  就算真想死她也只敢吃安眠藥。

  進鹽城監獄這兩個月。

  她頂多是想傅辰玥了暈一下,不想勞動了暈一下,被人欺負排擠了暈一下。

  可她喜歡傅辰玥的瘋勁。

  太深入人心。

  不管理由,不管真暈裝暈,通通成了她為引得傅辰玥關注的證明。

  「誰知道呢,或許死了,遲來的深情,能讓你成為他心裡永遠的白月光呢?你在他心裡本就是不同的,不是嗎?」青年懶散的語調,充斥著蠱惑。

  如果花似真是個不諳世事,將愛情看得比天大的純愛少女。

  沒準哪天走投無路,此刻他話里的暗示,就會瞬間破土而出,長成參天大樹。

  最終葬送掉她的性命。

  但花似的戀愛腦是有點獨特的。

  她激動的揪住被子,滿臉憤慨:「你不相信我!?我答應過辰玥哥哥不會傷害自己,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我也決不允許,辰玥哥哥有一天擁萬里江山,享無邊孤獨!要孤獨,也讓我去孤獨!」

  聽完花似的豪言壯語,青年身上那種不顧別人死活的鬆弛感,有了絲絲皸裂。

  正要糾正花似,她應該享受不到那樣的孤獨。

  只見她忽然低垂下眼眸。


  似想到什麼。

  面上浮現出不安與惶恐:「.萬一辰玥哥哥和你一樣,也誤會我怎麼辦?」

  再抬頭,少女眼裡已充滿祈求,伸手試圖抓住青年衣角,語氣急切:

  「這裡不是監獄的醫務站對嗎?你能不能幫我聯繫辰玥哥哥?他肯定會相信我,因為我根本接觸不到神經毒素這種東西,是監獄裡有人要殺我,想離間我們的感情!」

  原來的花似看不透。

  她被送進鹽城監獄是幾方博弈的結果。

  只單純以為她被送進來,除了是替花爸頂罪,也是傅辰玥對她的保護。

  可作為旁觀者,她卻很清楚。

  一個快18歲,服用了那麼多進化劑,依舊沒檢測出進化潛能,更沒有自主覺醒的普通人。

  這就是原罪。

  被驅逐是遲早的事。

  傅家不會接受未來主母是普通人。

  有意與傅家聯姻的徐家也不會容忍,向來寡淡冷情的傅辰玥,有個被收養在傅家,和他一起長大,還十分上心的小青梅。

  和傅家以及傅辰玥不對付的人,則不希望他們再多徐家這樣的助力,也想渾水摸魚,對原主下手,來挑撥雙方關係。

  而傅辰玥為了讓花似斷掉對他的念想。

  同時,不想在晉升的關鍵時刻,分出精力,繼續為她勞神。

  乾脆同意了傅母提議。

  在明知只有五歲智商的花爸,很可能是被人算計的情況下,依舊建議當時同樣在場,也有著嫌疑的花似,以損害公共財物罪,來鹽城監獄待一年。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傅辰玥認為將原花似送進鹽城監獄,對她是種保護。

  又是改大年紀,又是動用人脈。

  只為能來這座向來只收重刑犯的監獄坐牢。

  但現在有人要她死在這。

  時機還選在最後一次見面,兩人鬧的不歡而散,近一個月,無論她裝暈真暈,傅辰玥說到做到,再沒出現後。

  顯然,傅辰玥的態度。

  能影響對方的動作。

  所以,花似打算撐好這把保護傘。

  儘快聯繫上傅辰玥。

  「求你了,幫我聯繫一下辰玥哥哥,他不會不管我!我不想死,你不是想用我做實驗嗎?就算我願意配合你的實驗,也需要得到辰玥哥哥的同意。」

  花似再次伸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樣,試圖抓住對方的白大褂。


  青年退後一步。

  視線涼涼掃過花似的手。

  露出一個似從冰縫中流瀉出的笑容:「你倒是挺聰明,還懂利益捆綁。」

  「你答應了?」

  見少女雙眼放光,眼角眉梢都染著笑意。

  青年皺了皺眉:「我不喜歡太高興的人,你先哭一個看看。」

  哭一個看看?

  這是什麼鬼要求!

  花似表情微僵。

  知道讓這位有精神問題的醫生幫自己,希望可能不大。

  也想過會被冷漠拒絕。

  但,能提出這麼神經病的要求,終是她小看了對方的精神問題。

  「非要哭?」

  青年點頭:「非要哭。」

  在心裡默念了句阿彌陀佛,花似平復好心頭翻湧的戾氣。

  沒一會兒。

  她開始低聲啜泣。

  起初,她還哭的嬌嬌憐憐,好不傷心,發現青年不為所動後。

  她乾脆讓原花似的情緒,主導了這具身體。

  後怕、委屈、憤怒、難過.一股腦劫後餘生的情感,瞬間席捲了她。

  斷斷續續,我見猶憐的哭法,漸漸變得氣勢如虹。

  她的目的是有棗沒棗打一桿。

  如果沒哭來滿意的結果。

  那就當是為神經病醫生提前哭喪了。

  而青年對著大張著嘴,放聲嚎啕的花似,歪著頭,認真仔細的端詳起來。

  像遇見了一道難解的習題。

  良久,他才緩緩吐出兩個字:「好醜。」

  說完,便提步離開。

  盯著被關上的門,花似打著哭嗝,小臉緊繃。

  倒不是氣對方罵她丑。

  而是氣對方用那麼普通的一張臉,那麼自信的罵她丑後,居然還不給她反擊的時間。

  好氣哦!

  但,來都來了。

  不急。

  剛甦醒,又來這麼一場哭戲,演的她身心俱疲。

  往病床上一攤,打算先閉目養神。

  可身心剛放鬆下來。

  再度來到物質世界的實感,逐漸讓大腦活躍起來。

  一個問題忽然浮現———

  重生這樣的機會,為什麼要給她一個不想活了的人?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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