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離譜原因

  第45章 離譜原因

  夏天夏天悄悄來臨沒有小秘密。

  炎炎夏日,荷花也羞噠噠地盛開了,粉粉嫩嫩的特別好看。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梅府的荷花池的規模相較於這首詩還差點意思,但也別有一番韻味。

  梅呈安最近新迷上了一項老少皆宜的的運動,那就是在梅府荷花池邊釣魚。

  他發現在荷花池釣比在城外永定河釣有意思多了,在永定河釣吧,時不時就會有魚兒上鉤,一點挑戰都沒有。

  梅府的荷花池就不一樣了,池裡那麼多魚,釣了兩個月,每逢休沐他就來,這麼久愣是一條也沒釣上來,你就說這事兒有沒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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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呈安算是跟荷花池槓上了,這池裡的魚就那麼挑食嗎,成精了不成,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不釣上一條誓不罷休。

  這一日休沐,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梅呈安吃過早飯,帶著侍女們直奔荷花池。

  坐在碩大遮陽傘下,熟練的掛餌,甩鉤,架杆兒,往躺椅上一躺,接過紅薯遞過來的書,看了起來,喝上一口冰鎮酸梅湯,再吃上一口冰鎮西瓜,那叫一個舒坦。

  旁邊兒另一把小一點的遮陽傘下,青鳥黃瓜綠蟻三人一人坐著一個小馬扎,也在釣魚。

  這是梅呈安給她們的任務,他想看看這池裡的王八魚是不是誰的鉤都不咬。

  「我跟你們說,這些魚要是膽敢吃了你們的餌,上了伱們的鉤,就讓人給我把池子裡的魚全部撈起來,煎炒烹炸烤,一條也不留。」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少爺終於要被逼瘋啦。

  「是。」

  半個時辰後,四人的魚竿依舊毫無動靜,此時突然有下人來報,有人要求見梅呈安。

  梅呈安眼都沒抬。

  「那人叫什麼?」

  下人回。

  「他說他叫王啟年。」

  「……」

  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王啟年這廝終於走正門了。

  「讓他進來。」

  過了沒多久,下人帶著王啟年就過來了,送到以後,下人退了下去。

  「老王,好久不見,甚是思念啊。」

  王啟年帶著熟悉的笑臉,躬身行過禮。

  「嘿嘿,王某掐指一算就知道小梅公子想我了,這不就趕緊屁顛屁顛趕來見您了。」

  「……」


  還得是你啊老王。

  梅呈安嘴角上揚。

  「自個兒搬個馬扎去,坐下說話!」

  「誒!」

  王啟年搬了一個小馬扎坐在了梅呈安旁邊。

  「桌上有酸梅湯和西瓜,你自便啊。」

  「好嘞。」

  王啟年拿了一塊西瓜,吭哧吭哧兩三口就啃完了。

  「小梅公子家的西瓜,就是甜。」

  「喜歡就多吃點,不夠還有。」

  「夠了夠了,咦?小梅公子這是在釣魚?好雅致啊。」

  合著你來那么半天才看見啊。

  「你要不要也來一桿?」

  王啟年搓搓手,帶著期待道:「說起來我也許久未曾釣過魚了,手還真有些癢。」

  梅呈安給紅薯使了個眼色,紅薯轉身去取了一根魚竿,遞給了王啟年,這跟魚竿本來是給紅薯備的。

  王啟年接過魚竿,動作熟練的掛餌甩鉤架杆兒,一看就是釣魚老手。

  梅呈安忍不住跟他吐槽。

  「我跟你說這荷花池老邪性了,明明魚很多,但就是死活釣不上來。」

  王啟年驚訝,探頭朝池子裡看了看。

  「不應該啊。」

  「你釣釣就知道了,對了,來找我啥事?」

  「害,瞅我這腦子,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

  王啟年在身上擦了擦手,從懷裡掏出一份請柬遞向梅呈安。

  「明日是霸霸兩歲生日,夫人讓我來給小梅公子送請柬。」

  梅呈安接過請柬看了看,放到一旁桌子上。

  「又不是整生日,有必要辦生日宴嗎?」

  王啟年一本正經道。

  「當然有必要,能收不少錢呢。」

  梅呈安無語。

  「你們兩口子鑽錢眼兒里得了。」

  王啟年嘿嘿一笑。

  「小梅公子讓我鑽,那我便鑽。」

  「……」

  梅呈安實在懶得吐槽了,換了個話題。

  「上次見小五花肉時她還不會說話,現在能說了不?」

  提起寶貝女兒,王啟年露出寵溺的笑容。

  「會叫人了,小年年小年年叫個不停。」


  「那你還不得開心的要死。」

  王啟年嘿嘿笑的不停,一臉幸福的模樣。

  「不知道她還記得我不。」

  「當然記得,有時候也會蹦出一句小安安。」

  「真的假的,不能是騙我吧。」

  梅呈安也就是周歲宴上抱著小五花肉教了幾遍,當時的小五花肉還只會咿咿呀呀。

  「當然是真的,明日等小梅公子見了霸霸就知道了。」

  梅呈安點點頭道。

  「那看來明日我是非去不可了。」

  拿起魚竿拉起來看了看魚鉤的位置,確認餌還在,重新甩下去。

  梅呈安問正在一邊吃瓜的王啟年。

  「請柬都派完了?」

  「昨日就派完了,今天休沐嘛。」

  「答應到場的人多不,人多的話我想跟他們錯開時間。」

  王啟年嘿嘿一笑。

  「都推脫有差事,請不了假,禮到人不到,正好不用備那麼多酒菜了,又省了一筆。」

  梅呈安剛鬆了一口氣,結果王啟年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陳院長只收了請柬,沒說能不能到。」

  梅呈安驚訝。

  「這種只為收禮的小生日宴你坑坑同僚也就算了,你也敢跟你們院長開口?」

  「嘿嘿,院長給的禮錢多嘛。」

  「……」

  這就是梅呈安最佩服王啟年的一點。

  王啟年是在用生命平等的坑每一個人,不論你是何種身份,只要能有利可圖,他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怕。

  幾人這一釣就釣了一上午,不出預料的是誰也沒釣上來,王啟年終於認可了荷花池的實力,這池裡的魚有點東西。

  梅呈安留他在這裡吃午飯,王啟年以要給夫人霸霸帶點心拒絕了,拿了一塊西瓜出門去了。

  膳堂。

  一家四口正在用午飯。

  梅執禮放下碗筷,一名侍女上前,端著一盆水,盆邊掛著毛巾。

  梅執禮拿起毛巾沾了沾水,然後擦了擦嘴。

  將毛巾扔回盆里,侍女端著退下。

  梅執禮看了一眼還在默默吃飯的梅呈安,開口說道:「吃完飯來一下書房。」

  梅呈安愣了一下,點點頭。

  草草扒拉完碗裡最後幾口飯,起身跟母親行禮告退後直奔書房。


  進了書房,先行禮。

  「爹,找我何事?」

  「聽說你在荷花池垂釣兩個月一條魚也沒釣上來,還不放棄嗎?」

  梅呈安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原來是這事兒。

  「左右也無事,權當打發時間了。」

  話說的委婉,但話里的固執梅執禮聽懂了。

  「一定要釣上來?」

  梅呈安點頭。

  「一定要釣上來。」

  「放棄吧,你釣不上來。」

  梅呈安聞言眉毛挑了挑。

  「爹你也試著釣過?」

  梅執禮搖搖頭。

  「不曾。」

  「那您說這麼肯定幹嘛呀,我偏不信這個邪。」

  梅執禮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會兒,開口道。

  「那些魚都是我養的,用得魚食有些特殊,會散發一種魚特別喜歡的味道,餵久了,那些魚就只吃這種魚食了,所以說別說兩個月了,你就是釣兩年也釣不上來。」

  梅呈安被驚的目瞪口呆,還他嗎真是挑食。

  那他這兩個月的堅持算什麼?

  「這話您幹嘛不早說啊,您既然知道魚肯定釣不上來,那我剛開始釣的時候您倒是跟我說一聲啊,搞得我像個傻子一樣在那釣了兩個月。」

  「剛開始我覺得你釣釣魚還挺好的,釣不釣的上來不重要,主要是能鍛鍊你的耐心,修身養性,所以我就沒跟你說。」

  「即使如此,那您幹嘛現在又說了呢?讓我繼續鍛鍊耐心修身養性不好嗎?」

  「誰能想到你這麼傻呢,正常人最多釣個三五次就會發現不對勁了,要麼放棄要麼找原因,結果你釣了兩個月愣是沒發現異常,還在那跟那魚較勁呢,我就納悶了,你往日的聰明才智哪去了?」

  「……」

  梅呈安覺得自己蠢的很冤枉,他發現不對勁了,但正確答案被他排除了。

  梅執禮嘆了一口氣。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最近府里有下人私下傳你閒話,傳到了我的耳朵里,讓我給處理了,我再不告訴你,我梅執禮的兒子,你這個朝廷五品官兒,堂堂神童,怕是要被府里下人們當成釣魚技術又差又偏執的傻子了。」

  梅呈安嘴角抽了抽。

  殺人誅心吶。

  誰能想到會是魚食出現問題了呀。


  這事兒鬧的,梅呈安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

  梅執禮喝了一口茶。

  「下午麻溜的把那倆棚子給我拆了,然後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回自己院子好好反省反省,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梅呈安抬起頭。

  「爹,我不能現在走啊,現在走了那就真成傻子了,我得釣上來魚,然後順理成章的撤,才能挽回些顏面。」

  梅執禮怒。

  「還想著釣魚?我剛才說了這麼多都白說了?」

  「沒白說沒白說,我的意思是,做事得有始有終啊,既然是魚食有問題,那您給我點魚食讓我做餌不就完了,一條,我只釣一條,我保證釣完就撤。」

  梅執禮呆了幾秒鐘後欣慰的看了一眼梅呈安。

  「你的聰明才智總算回來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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