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就是我

  

  第271章 就是我

  長信宮。

  「你確認過不是范閒?」

  長公主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深藍色長裙,側身端坐在軟榻上,一邊撫摸著抱在懷裡的貓咪,一邊朝站在殿門口的燕小乙問道。

  燕小乙微微頷首。

  「應該不是。」

  站在長公主一側的蘭香揚眉吐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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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說了,范閒夜宴斗詩,酩酊大醉,怎可能是他。」

  長公主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兩名刺客,合作行事。」

  燕小乙說出自御書房新得的結論。

  「或許,與東夷城有關。」

  長公主低頭看著壞中貓咪,語氣輕柔,帶著疑惑。

  「他們要來做什麼?」

  說著她眼神動了動,微微抬頭。

  「殺我嗎?」

  燕小乙適時開口道。

  「陛下也為此生疑!」

  想了想,長公主緩緩起身,將懷裡的貓咪遞給侍女蘭香,抬腳走向殿門口,在燕小乙身前站定,輕啟朱唇。

  「小乙,這件事情,不合理!」

  燕小乙默然不語。

  長公主稍稍思索後開口道。

  「你幫我個忙,想辦法告知莊墨韓,讓他離開南慶,越快越好!」

  「是!」

  燕小乙躬身應聲後轉身離去。

  長公主駐足目送他離去的之後,蘭香抱著貓悄無聲息的來到她身邊。

  看著她懷裡的貓咪,長公主笑了笑,上前伸出手輕輕抬了抬貓咪的下巴,柔聲道。

  「這件事不對勁,是不是?」

  貓咪很乖巧,眯著眼喵了一聲。

  長公主立時笑了,笑著笑著放下了手,緩緩斂去笑容,神色認真的喃喃道。

  「我得好好想一下了。」

  ……

  范府范閒小院。

  五竹從箱中拿起一截巴雷特的槍管緩緩抬至面前,手掌輕輕撫摸,感受著其獨特的光滑冰涼的觸感,讚嘆道。

  「這鐵極好!卻不知用何種方法,才能打磨成這般模樣。」


  頓了下,低頭看了眼箱內,五竹又道。

  「只是不知道,小姐留下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處?」

  自開箱後就一直在發呆的范閒聞聲終於有了反應,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箱子裡東西,沉聲應了一句。

  「殺人用的!」

  五竹赫然扭頭看向他。

  「殺人?」

  低頭看了眼手中物什,他的語氣充滿疑惑。

  「未曾開鋒啊。」

  說著他反應過來了,再次看向范閒。

  「你知道這東西?」

  范閒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後開口道。

  「知,知道,我知道!叔,這這,這是真正的好兵器!」

  五竹不解。

  「兵器?」

  看著箱內東西,范閒眼神閃動,語氣斬釘截鐵。

  「絕世神兵!」

  五竹沒有應聲,只是靜靜的打量手中物什幾眼後遞給范閒。

  「怎麼用?」

  范閒默默的從他手中接過,塞回箱子裡的黑棉卡槽中後,開口道。

  「沒用過,但我大概曉得,不過這東西難處在怎麼用的好,這個只能回頭慢慢研究了。」

  頓了一下,范閒道。

  「此事先不急,先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說罷,他將巴雷特組件整層給掀了起來,低頭一看,范閒眼睛一亮,下面果然還有東西!

  伸手拿起來,扭頭看向五竹。

  「叔,是一封信,上面寫著五竹啟!」

  本來還在靜靜聽著的五竹聞言趕緊把抱著的手臂放下了,低頭看向那個遞到他眼前的那個信封,嘴巴動了動,卻無聲。

  片刻之後,五竹沒有接信,而是抬了抬范閒的手腕道。

  「你…念給我聽。」

  「額…」

  范閒猶豫著說道。

  「給你的。」

  五竹冷靜下來了。

  「我的東西,你都可以任意看。」

  范閒張了張嘴,而後突然笑了。

  「好!」

  信封里的信紙有好幾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只大致掃了一眼,范閒眼睛又又又瞪大了。

  ……


  京都西門。

  這裡不像人流量極大的其他三門,清晨時分人煙稀少,守城士兵都呆在城門裡喝茶閒聊。

  王啟年牽著一匹馬帶著鎖匠緩緩走出城門。

  已經換上一身乾淨的布衣布鞋的鎖匠在不停的跟王啟年說著什麼。

  「放心,放心啊。」

  二人行至城門外十幾步遠的時候王啟年停下了腳步,看向鎖匠抬手示意他閉嘴。

  「行行行,內個我就,送你送到這兒了。」

  說著王啟年從馬背上拿下一個不大的行囊遞給鎖匠。

  「記住我說的話,啊,拿著東西。」

  鎖匠接過行囊背在肩上,乖乖的聽王啟年繼續叮囑。

  「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回京都,不要讓別人認出你來!」

  鎖匠聞言一把將蒙在臉上的黑色長布條裹成的面巾拽下來,露出帶著青茬兒的下巴。

  「放心吧!為了這事兒,把鬍子都颳了,沒人認得出來我!」

  王啟年滿意的笑了,拍拍他肩膀。

  「誒,好好好!」

  夸完他看了一眼馬,沖鎖匠隨意的一擺手。

  「額,你走吧,一路平安啊。」

  說罷就要轉身牽著馬回京都。

  鎖匠一看情況不對,趕忙伸手一把抓住了馬的韁繩。

  「誒,馬不是說好了要送給我嗎,你這是幹什麼呀?給我的呀。」

  王啟年見鎖匠反應過來了,依舊緊緊抓著韁繩沒有鬆手的意思。

  「不不不,誒誒,你先…」

  鎖匠使勁拉扯著韁繩。

  「你鬆手呀,你這說好的事兒。」

  王啟年死死拉著。

  「馬,馬是要送給你的!」

  鎖匠一聽拽的更起勁兒了。

  「這不就結了嘛,你鬆手啊我要走了。」

  王啟年跟他拉扯著,眼看拉不住了急吼道。

  「你知道這馬我花了多少錢嘛?!這可都是我墊付的!!!」

  鎖匠絲毫不為所動,使勁兒的將王啟年抓韁繩的手給掰開了,牽著馬就走!

  「你墊不墊的跟我也挨不著啊,這都說好的事兒,怎麼又賴皮了你,走走走,走了。」

  王啟年不占理,所以沒有繼續上去糾纏,看著鎖匠離去的背影,他苦著臉又喊了一句。


  「昨晚的事,一定不要告與別人啊!」

  鎖匠遠遠的應了一聲。

  「哎呀,懂規矩!」

  王啟年掐著腰,一臉心痛的看著馬走遠,隨後深深的嘆了口氣後轉身就要回城。

  然而當他轉過身突然看到不知何時到了他背後的陳萍萍和影子時,差點兒沒給他驚的當場去世。

  受驚導致雙腳忽然不聽使喚的他,哐當一聲就摔倒在地了,手忙腳亂的站起身來,王啟年急忙躬身行禮。

  「陳,陳院長。」

  輪椅上的陳萍萍手裡握著一塊兒黑色實木揉捏著,眯著眼看著鎖匠離去的方向輕聲問道。

  「那個人是誰呀?」

  王啟年躬著身子回頭看了一眼。

  「額…」

  陳萍萍看向他。

  「問你話呢,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呀?」

  王啟年表情訕訕的。

  「額…」

  陳萍萍笑了笑,又重複的問了一邊。

  「那個人是誰呀?」

  這次王啟年不敢不答了,大腦飛速運轉。

  「額他他,他就是個鎖,鎖匠,額,是這樣的院長,昨天吶,我讓他,幫我把別人家的門給開開了,然後我就讓他現在趕緊走…」

  說罷他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眼陳萍萍的神色,然而陳萍萍只是微笑低著頭把玩著手裡的東西,也看不出來個啥態度。

  想了想,王啟年噗通一聲跪下了。

  「陳,陳院長,您看,我這是頭一次犯,偷竊這毛病,您就饒了我吧。」

  說罷苦著臉低頭頷首。

  陳萍萍笑了笑,抬眼看向他,身子前傾輕聲道。

  「我可以派黑騎把那個人追回來。」

  王啟年一聽立刻瞪大眼睛把頭抬了起來,看陳萍萍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慌忙擺手。

  「不不不,我我我,我真的就是讓他配了把鑰匙!我可以發誓院長!」

  陳萍萍往後一靠,低著頭又握了握手裡的木塊,片刻後抬頭言道。

  「昨夜皇宮刺客,和你有沒有關係?跟梅呈安有沒有關係?跟…范閒,有沒有關係?」

  一下被問到要害處,王啟年的臉頓時皺成了一團,閉著眼歪著腦袋,嗓子仿佛卡住了。

  「沒,沒唔唔唔~沒有!」

  陳萍萍笑了,指了指伸手的影子。

  「你可知道他的厲害?」

  王啟年都快哭了。

  「知,知道。」

  陳萍萍道。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昨夜皇宮是不是梅呈安?」

  這個問題王啟年答的飛快,連連擺手。

  「不是不是!」

  陳萍萍點點頭。

  「哦,看來不是他,那是范閒嗎?」

  王啟年啞巴了,看著陳萍萍大腦中天人交戰良久,咬了咬牙再次否認!

  「不是!」

  這次不等陳萍萍說話,影子鬆了輪椅把手抬腳緩緩的走向了王啟年。

  王啟年嚇得雙手緊緊抓著褲腿,閉著眼身子往後仰著,大口呼吸的同時,口中不斷發出驚恐之極的不明音節。

  ……

  范閒小院。

  等了半天也不見范閒開始念,五竹偏頭問了一句。

  「怎麼不念?」

  范閒勾著嘴角看著信紙,挑著眉嘖了一聲。

  「老娘這用詞兒還真是…另有一番天地啊。」

  五竹不解。

  「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開始念了。」

  說著范閒清了清嗓子。

  「咳~可愛的小竹竹~來親個!」

  五竹突然一本正經的插了一句。

  「小竹竹就是我!」

  ……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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