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中二的稱呼

  第249章 中二的稱呼

  朱格皺眉。

  「那豈不是失了先手。」

  「也沒其他法子。」

  朱格聞聲看向言若海,言若海捨近求遠,放著身後的座位不坐,反而走向了另一邊。

  「不知莊墨韓意欲何為,自然無法防範。」

  轉身於明亮處坐下,言若海繼續說道。

  「還有一事,北齊那邊送來消息,犬子被擒,或是因身份被人透露!」

  話音落,言若海眼神冷意梭梭。

  陳萍萍也朝他那個方向偏了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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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格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了一句。

  「北齊密探里有人告密?」

  言若海頓了下。

  「不是北齊那邊。」

  朱格這才眼睛瞪大了幾分,走向他。

  「你的意思是說,京都?」

  言若海點了點頭。

  「不錯,是京都有人把他賣了。」

  陳萍萍聞言扭轉輪椅轉向他們二人,但並未開口。

  朱格低頭看著言若海,瞪著眼道。

  「冰雲潛伏北齊,此乃絕密,除了陛下以外只有我們監察院的人知道,難不成是院裡有人賣國?」

  言若海偏頭看向他反問了一句。

  「為什麼不能?」

  朱格眼裡閃過凝重,想了想當即轉身朝陳萍萍拱手。

  「院長,屬下以為,當立即徹查此事!」

  陳萍萍看著他淡淡的來了一句。

  「不必了!」

  朱格急了,提高了音量。

  「這是心腹大患吶!」

  陳萍萍面無表情冷聲道。

  「此事到此結束,不必再提!」

  眼看院長已經有了有了決斷,自己再急也沒什麼用了,朱格眼神很快就軟了下去,放低聲音頷首道。

  「是!」

  ……

  回各處路上的一則甬道。

  言若海目視前方開口道。

  「監察院成立這許多年,光陰流轉,晝夜蝕刻,有些老東西也該換了。」

  言罷他身旁的朱格當即停下腳步,言若海並沒有跟著停下的意思,徑直朝前走去。


  停下的朱格低頭無言良久,赫然抬眼看向言若海的背影,目光森然,冷意十足。

  ……

  回家洗漱一番換了身常服,梅呈安不急著出發,照例先給柔嘉寫信,把好消息分享給她。

  將信送出之後,梅呈安派紅薯去跟父母知會一聲,隨後再次出府,坐上馬車直奔聚餐點。

  他趕到前門那家梅家食堂的時候,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范閒也已經到了。

  辛其物提前命人在三樓訂了包廂,眾人說說笑笑的上了樓,進了包廂各自落座。

  由於人比較多,辛其物選的這間包廂裡面並不是圓桌,而是分段式方形長桌,十二個人坐下綽綽有餘不見逼仄。

  由於來之前就下了單,所以一種菜品上的很快,酒水沒選高檔的,一是太貴二是沒必要。

  菜上的差不多,辛其物率先提了一杯,講了一點不長且又能調動氣氛的話。

  眾人紛紛響應,一飲而盡。

  隨後便開啟了邊吃邊聊天的模式,一番閒聊過後,北齊眾人才知道梅呈安居然就是那個譽滿天下,在北齊也頗具名聲的大詩人。

  范閒雖是嶄露頭角,但一首才氣逼人,被譽為新的當世第一的那首七言早已折服了所有人。

  北齊眾人眼睛都直了。

  北齊那邊稱二人為南慶文壇雙子星,意指二人熠熠生輝,交相輝映,耀閃眾生。

  北齊談判團都是讀書人,對好的詩詞本就情有獨鍾,如今得見傳說中的文壇雙子星,別提有多激動了。

  得,梅呈安和范閒本來還打算待一會兒就撤呢,這下哪兒還走的了,直接就被圍攻了。

  輪著番敬酒不說,每個人的詞兒還不一樣。

  基本套路都是,閣下那首什麼什麼什麼,深得我心,啪,先喝一杯。

  隨後詢問創作背景,感慨一番後列舉自己對這首詩的感想感悟,啪,又喝一杯。

  最後詢問最近有無新作,表示自己十分期待,靜候佳音,啪,再來一杯。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對你這麼客氣,你總得回敬一個吧,於是,啪,最後一杯。

  一人四杯打底,單單北齊那邊六個人一圈下來,二十四五杯打嗝酒就下肚了。

  范閒那邊雖然詩就一首,但他有紅樓啊,從皇室傳出來,很快風靡上京。

  紅樓聊起來話題就多了,所以范閒喝的比他只多不少。

  北齊那邊應付完就完事了嗎?想多了。

  自己人這邊也沒放過他倆。

  兩人很快就喝多「暈倒」在飯桌上,紛紛被架出了包廂,下了樓,抬上了各自的馬車。

  送他的人走後,梅呈安蹭的睜開了雙眼,眼神清明,哪裡有半分醉意。

  「少爺,伱這是?」

  見他突然醒了,王啟年有些懵。

  「我沒事,裝的,范閒那邊走了?」

  運轉真氣驅散著渾身的酒氣,梅呈安坐起身來邊打開車窗散味兒邊問道。

  王啟年頂著有些熏人的酒味兒答道。「是!剛走,少爺你…真沒事兒?」

  梅呈安笑了笑。

  「你看我像是有事兒嘛,去裡面再給我點點兒串,剛才沒咋吃,光喝酒了,有點兒餓。」

  說罷從袖口摸出一張銀票遞給他。

  王啟年接過銀票打開看了看,十兩。

  「都花了?」

  梅呈安輕輕的嗯了一聲。

  「你打包的也一塊算了,來點兒冰鎮酸梅湯,讓他們搞快點兒。」

  王啟年應聲去了,他打包的那些滿打滿算也就四五兩,這還是在他打包酒水基礎上,單買串,這些錢綽綽有餘。

  梅呈安透過車窗看著他走進梅家食堂,揮揮衣袖,車內空氣無風自動,很快酒味兒就淡了很多。

  倚著車窗,拄著下巴,梅呈安望著燈火通明客似雲來的梅家食堂發呆。

  文壇雙子星。

  想到這個名字梅呈安就忍不住想笑。

  這名字誰起的,也太中二了吧!

  跟詩聖詩仙一比,簡直low爆了!

  真是服了,幸虧沒傳到慶國來,相較之下,第一才子這個原本囂張的名頭都有些順眼了。

  ……

  梅呈安是裝的,范閒也是,不同的是他可沒有辦法跟老鄉一樣用內力驅散酒意。

  不過內力不行,外力可以,他有解酒丸。

  當然,沒那麼高級,吃了解酒丸,他還得吐肚子裡酒全吐掉!

  笨是笨了點,管用就行!

  按理來說,明晚才是夜宴,白天也沒什麼事,完全沒必要折騰自己,回去睡一覺就完事了。

  但是很遺憾,他還有事。

  首先就是他離府之前范建讓他少喝酒,回家了得去見他一面,他有話說,范閒答應了。

  其次,雖說他的計劃安排在明晚,但有些事也要提前準備,當口上來不及。


  一處僻靜暗巷,一場酣暢淋漓的嘔吐,范閒的眼神恢復清明。

  扭頭看了眼捂著鼻子躲的很遠的藤梓荊,范閒嘖了一聲,沖他招招手。

  「你躲那麼遠幹什麼?」

  藤梓荊捂著口鼻沒有過來的意思。

  「臭!」

  「……」

  范閒看了一眼自己吐出來的那一灘,嘴角一抽,抬腳主動朝他走去。

  「可以了,站那說就可以了,什麼事兒?」

  范閒停下腳步低頭看了一眼,距離藤梓荊足有四五步之遠,抬眼看向滿眼嫌棄的藤梓荊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我說的是正事兒!」

  藤梓荊依舊捂著口鼻。

  「我能聽見,周圍我看過了,沒人,說吧。」

  「……」

  范閒無奈開口道。

  「明晚那事兒,你認不認識什麼好的鎖匠,短時間能複製一把鑰匙的那種。」

  藤梓荊想都沒想,搖頭道。

  「我家住城外,周圍沒什麼人煙。」

  「……」

  「那之前呢?之前不是你們住在城裡嗎?」

  藤梓荊道。

  「首先,我好幾年沒回京都了,其次,之前我雖住京都,但我也不會閒著沒事兒給自家換鎖啊,上哪兒認識鎖匠去?」

  「……」

  范閒轉身朝馬車走去。

  「回家。」

  ……

  恍惚間也不知等了多久,王啟年終於拎著大包小包,端著托盤出來了,托盤上全是滋滋冒油的肉串。

  梅呈安精神一振,等他上了馬車,兩人盤腿而坐,在車廂里就吃喝起來。

  擼了一串羊肉,梅呈安瞥了一眼被王啟年擱在一角的包裹,拿著簽子指了指。

  「你都打包了,不吃你自己的,吃我的幹嘛?」

  王啟年正吃著串,聞言側頭看了一眼,僵硬了幾息,眼球一轉賠笑道。

  「這不是怕您吃不完嘛,再說那些本來就不多,都是給我夫人和小女留的,我就不跟她們母女倆搶了。」

  梅呈安翻了個白眼,好一個不多,那鼓鼓囊囊一大包,瞅著比盤裡的串都多。

  算了,懶得吐槽他了,面前這些反正自己一個人也吃不完。

  一炷香的時間一晃而過,眼疾手快搶下最後一串牛肉串塞進嘴裡的梅呈安,沖王啟年得意的笑了笑。

  王啟年訕笑著把手收了回去。

  細嚼慢咽下去,再來上一口冰鎮酸梅湯,梅呈安舒服的打了個飽嗝。

  王啟年起身去還托盤了,出來的時候又拿了兩角西瓜,遞了一塊兒給梅呈安。

  「少爺,吃瓜,贈的!」

  梅呈安也不客氣,伸出窗外接過西瓜啃了起來,不大的西瓜沒幾口就啃完了。

  將西瓜皮遞給王啟年讓他扔掉,梅呈安縮回車廂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跟嘴。

  「走吧,回家。」

  「好嘞!」

  ……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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