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半獸人
第55章 半獸人
「她不喜歡。」
赫克托的聲音像一杯醇厚的熱巧克力,讓人的耳朵聽了就會懷孕。他的咬字似乎非常生疏,語調平直,給人一種非人感。
「是她不喜歡,還是你不喜歡?」迦示眯眼打量他,笑道:「我很少見你主動做什麼呢,赫克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主動跟恰西長官申請做她的教練,就是想吸引她的注意吧。」
斗篷下的高大身軀凝滯了一瞬,那雙在面具後的眼空茫的轉動著,有種濃濃的厭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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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讓她注意到我。」
赫克托說完,竟又重複了一遍:「不能注意到」說完眸中閃過一絲困擾,那困擾中又帶著些許疑惑。
迦示見狀冷笑一聲,將路枝枝的腦袋護在自己懷裡,躲開赫克托的手。他在多數時候都是惡劣的,只有人前會裝的人模狗樣。
他對赫克托說:「我沒義務給你做心理輔導,有病就去吃藥,不要打擾我們。」
然而赫克托再次伸出手,這次是扣住了迦示的肩膀,直接捏碎了他的骨頭。
「我說了,她會不開心。」
迦示因這疼痛而控制不住的感到興奮,但雙眼憤怒地瞪著他:「你發什麼瘋?」
「停止你的遊戲,迦示。」
赫克托穿著黑斗篷筆直的站著,仿佛下一秒就會拿出死神的鐮刀。
他伸出手,隔空對準迦示的頭,普通人看不見,哨兵卻可以看得見,赫克托的掌心凝聚了上千根隱身的針尖,此刻距離迦示的眼珠只差毫釐,就能刺瞎他。
迦示第一次失去了笑,臉上是冰冷的敵視。
「我以為我們是盟友呢,赫克托。」
他輕輕放開路枝枝,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的長髮。
「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你幫我接近她,我催眠她幫你淨化。」
赫克托收手,一言不發地走過去直接將路枝枝抱離迦示,迦示剛想動作,無數針尖瞬間將他包圍。
迦示僵在原位,咬牙『嗤』了一聲。
「現在跳出來裝什麼好人?在淨化室的時候,你不也差點提前進入易感期嗎?」
他的狐狸眼危險的眯起,眉梢眼角都是冷意,譏諷道:「承認你想占有她就這麼難嗎,赫克托。」
赫克托像是沒聽見一樣,抱著嬌小的人輕輕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他的手比一般哨兵的還要大出一圈,路枝枝的細腕在他的手中僅有三指寬,赫克托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樣小心將她的手放入被子中,龐大的身軀顯得有些笨拙。
迦示抱臂環胸,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覺得胸口發悶。他將其歸因於自己的潔癖。
沒錯,一定是這樣。
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玩具。
會弄髒的。
*
出發的日子到了。
當路枝枝穿著星際中央指揮部的制服坐在極速光輪里,體驗了一把公費過山車。
周圍藍色和紫色的光線交織著,沒有照到的地方暗到看不見。
她騎在一輛摩托造型的光輪上,恰西親自為她檢查好腰帶,說:「你是不是沒告訴你哥出任務的事?」
路枝枝眨眨眼睛,一派天真:「這種事,當然要長官你去說了。」
只見恰西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兩度。
她笑著對恰西敬了個禮,「長官,我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就按下頭盔側面的按鈕,透明的擋風面罩瞬間變成墨色。
迦示、封珩、赫克托也都上了光輪,戴好頭盔做好準備。閘門開啟,四輛極速光輪像閃電一樣唰的飛出去,帶的恰西的髮絲隨風擺動。
恰西咬著糖,抬手捋了下頭髮向後背,一向含笑的眼露出冷凝的目光。
下七城。
路枝枝摘掉頭盔,搖晃腦袋長發散落,她利落的隨手將頭髮挽在腦後,單手抱著觀察四周。三個哨兵將她圍在中間。
「這裡沒人?」
路枝枝看四周一片荒蕪,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封珩按著耳機說:「已到達任務地點,和情報有出入,請指示。」
半秒後,四人的耳機里同時響起白塔通訊員的回覆:「繼續向前探查,完畢。」
迦示一聳肩,一臉無所謂的向前走,封珩掏出槍上膛,用眼神示意路枝枝跟上。
路枝枝點頭,走在他們兩人中間,赫克托斷後。
一行四人沒有一句廢話,周圍寂靜的連靴子踩在枯葉上的聲音都一清二楚。
突然,前方樹叢晃動了一瞬。封珩瞬間開槍,迦示一秒掏出槍擋在路枝枝正面,赫克托抬手,上萬根隱形的銀針包圍在小隊的外圍,面向四個方向。
「別!別殺我!」
一個粉紅色頭髮的小孩從樹叢里滾出來,瑟瑟發抖的舉手投降。
「我是來給你們帶路的!」
迦示挑眉,走到小孩面前蹲下,沖他魅惑一笑,開口說話時帶著混響回音:「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來?」
路枝枝看見那小孩的雙眼在迦示開口後霎時失焦,整個人變得呆呆傻傻,仿佛一個提線木偶。
「是哥哥是哥哥告訴蛋蛋,要認準星際中央指揮部的標誌,找你們幫忙,你們都穿著這樣的衣服.」
被催眠的小男孩說話顛三倒四,但幾人都聽明白了,他是看見他們身上統一的制服才冒險現身,尋求幫助。
迦示繼續問:「你哥哥是誰,在哪,有什麼目的?」
「哥哥就是哥哥,哥哥要死掉了,蛋蛋要救哥哥。」
封珩從旁說:「他太小,根本問不出什麼來。」
迦示無趣的一撇嘴,手中拿著懷表按了一下,那小男孩頓時清醒過來。
路枝枝走過去,想摸摸小男孩的頭,卻被迦示攥住手腕。
「他是半獸人,小心他啄你。」
路枝枝惡補過知識,認得出這是火烈鳥半獸人幼崽,頭髮的顏色代表他們的實力,一般越紅的就越厲害,這個小男孩頭髮白色偏粉,一看就是個小垃圾。
她沒理迦示,揉了揉男孩的頭,問:「蛋蛋,你哥哥怎麼了?」
蛋蛋突然大哭著往後縮了縮,「哥哥說越漂亮的女人,越有毒,你你剛剛摸了我,我是不是要被毒死了!」
迦示瞥了她一眼,見路枝枝正忍住嘴邊的笑意,突然間學到了。
於是他拿起路枝枝的手親吻她的手背,多情的狐狸眼好看的彎起,「毒我吧,我願意。」
路枝枝嫌棄的抽回自己的手,又用手背在他衣服上擦了擦。
她向蛋蛋亮明自己的身份,一番詢問,蛋蛋說:「嗜血獸殺了爸爸媽媽,還扒光了他們的羽毛,哥哥去報仇,但是被嗜血獸打傷了,現在只剩下一口氣。你們可以救救他嗎?」
聽見『嗜血獸』,路枝枝和其他三人對了個眼神。
「蛋蛋,你哥哥知道嗜血獸在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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