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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偷渡莫烈,直取北境!

  第155章 偷渡莫烈,直取北境!

  「格雷厄姆大人,您不必懷疑消息的準確性。」

  沙爾冷冷地看著還在試圖辯駁的格雷厄姆,粉碎了他最後一絲僥倖:

  「您的父親,北地大公伊登,在四天前當著北境所有教會領袖的面殺死了特蕾西亞牧師。」

  「我想,消息很快就會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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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場下登時炸開了鍋。

  別說是貴族這一側了,就算是早已得知消息的王都官員們,在親耳聽到國王的宣告後,還是難掩臉上的震驚。

  這個北地大公簡直是膽大包天!

  說白了,書記官大多都是王國行政學院出身的平民信徒,要殺要剮,還只是停留在對王國不滿的層面。

  但神職者可就不一樣了。

  那可是侍奉偉大的秩序之神的僕人!

  公開殺死一位秩序之光的神職者,等於是在挑釁神明。

  還是在挑釁立於神明頂點的秩序之神!

  背叛王國和背叛秩序之神其實並非同義詞。

  但伊登顯然兩個都背叛了。

  撲通——

  即使議事大殿紛亂不堪,格雷厄姆癱坐在地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著,臉色一片慘白。

  這位北地大公的長子此時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真的邁出了那一步。

  可是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

  國王沒有撒謊。

  他也沒必要撒謊。

  既然敢說特蕾西亞牧師是被當眾處死的,就說明目擊者絕對不只有幾個人。

  況且,公開處刑證明格雷厄姆的父親伊登大公根本就沒有想要掩蓋的意思。

  像他們這樣的王國權貴,驗證這種消息並不困難。

  也就是說

  「我被拋棄了」格雷厄姆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身上的長袍由於劇烈的動作而凌亂,但他已然沒有心思去整理了。

  一個質子哪怕掛著「大公代表」的名頭,對國王的核心作用其實也就是牽制一方諸侯的父親。

  可如今,伊登大公公然殺死特蕾西亞牧師,在實質上掀起了叛亂。


  格雷厄姆已經失去最關鍵的作用。

  現在的他,與廢人無異。

  沙爾在寶座之上,看著下方面如死灰的格雷厄姆,心裡沒有半點情緒。

  既沒有同情,也沒有怨恨。

  在清除貴族,讓王國重獲新生的道路上,要解決的敵人還有很多。

  眼下這個格雷厄姆,開胃菜都算不上。

  如果不是為接下來的事情做鋪墊,沙爾連表面的憤怒都欠奉。

  伊登有三個兒子,他本人也還正值壯年,放棄個大兒子根本就沒什麼所謂。

  沙爾手一揮,原本呆立於大殿中央的殿前衛兵們如蒙大赦,立刻將癱軟的格雷厄姆架住,拖向了殿外。

  查爾斯頓有心想要出聲為格雷厄姆辯護,但看著對面王都大臣們警惕的目光和寶座之上面無表情的國王,最終還是選擇閉上了嘴。

  公開殺死秩序之光神職者這樣的事情已經突破了兩百多年來國王與貴族鬥爭的底線。

  這毫無疑問就是叛亂!

  查爾斯頓其實並不驚訝於北地大公的叛亂,畢竟北境的獨立傾向早就世人皆知了。

  可問題在於,你要叛亂怎麼不事先和我通通氣啊!

  你準備好了,我還沒準備好呢。

  如此情況,叫查爾斯頓怎麼還敢再幫格雷厄姆說話?

  萬一草原大公同樣被王國定成叛逆,尚且還存在不少忠心王國的城市的蒂弗蒂爾草原只怕還沒正式造反抵抗就已經開始內亂了。

  貴族這一側的其他侯爵子弟也是類似的想法。

  在這樣敏感的問題上,誰都還沒做好和國王對著幹的準備。

  沙爾看著這一次衛兵們順利地將格雷厄姆拖了下去,微微頷首。

  他選擇現在發難,是經過深思熟慮,與參謀部再三商討的。

  處理北境,絕不僅僅是軍事問題。

  北境和王國其他動盪區域之間的隱性同盟、北境各城市的使徒、向北境動手的大義名分.

  這些都是沙爾作為一國之君必須要考慮到的。

  當然,並不是說現在就一定是推動「再征服」計劃的最好時機。

  但這樣牽扯甚廣、意義重大的行動本來也很難說存在什麼「最好時機」。

  可以動手,就動手吧!

  沙爾的眼中寒芒一閃,將目光再度投向了不時有低語聲傳來的大殿。

  和之前不同,這一次的聲音主要來自王國大臣一側。


  貴族這裡則普遍像是霜打的茄子,沒了做戲的興致。

  「關於使者的事情,諸位大人現在已經清楚了。」

  沙爾嚴肅的聲音剛一響起,場下的議論聲隨即停歇。

  「所以現在我想請諸位說說,到底該對伊登和飽滿麥穗的叛亂做出怎樣的懲戒?」

  聞言,台下眾人皆是一凜。

  國王直接將伊登大公的行為定性為「叛亂」,說明一場「平叛戰爭」在所難免。

  眼下既然要商討如何「懲戒」,那自然就是在說,拿下飽滿麥穗統治的城市之後,還要有更進一步的行動。

  「陛下!」御前宰相康茨列勒率先走到殿中半跪下來,「臣以為,伊登的叛亂絕不是一城一教的事情。」

  「北境大大小小的城市與教會,都是伊登的幫凶走狗!」

  「不然的話,他們為什麼要聚集在貝爾斯塔德,甚至還眼睜睜地看著伊登殺死了神明的忠實僕人?」

  康茨列勒言辭激烈,但竟沒有哪個貴族出言反駁。

  畢竟格雷厄姆才剛剛被抓,慘叫聲都還能隱約聽見呢。

  這個時候,沒人敢出來觸霉頭。

  沙爾挑了挑眉:「康茨列勒大人,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北境的土地,其上的民眾都已經污穢了。」

  「我們應當直接派出『聖光軍』,徹底洗滌整個骯髒的北境!」

  此言一出,貴族們當即便坐不住了。

  「聖光軍」是由掌握了太陽神術和神術「通路」的信徒兵組成的王國精銳部隊,實力強悍、行軍迅速。

  雖然眼下大半都被派去了南面的尤格大陸,但王國手裡仍然有至少兩個大隊的「聖光軍」。

  北地大公棋差一著,被抓住了把柄,王國清算他也稱得上師出有名。

  可把問題直接擴大到整個北境,株連其他貴族,則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照這個邏輯,是不是以後草原大公要是叛亂,蒂弗蒂爾的其他貴族也要被順便「清理」一遍?

  又是查爾斯頓率先跳了出來:

  「康茨列勒大人,您說得未免有些太誇張了。」

  「偌大的北境,不乏對王室、對王國忠心的貴族。」

  「真要如您所說,派聖光軍侵入整個北境,豈不是讓那些忠心的貴族寒了心?」

  查爾斯頓身邊貴族們的鼓譟當即跟上:

  「對啊!對啊!」


  「貴族可是國家的脊樑,怎麼能輕舉妄動!」

  「宰相大人欠考慮了!」

  康茨列勒據理力爭:

  「如果真是忠心的貴族,就更加應該歡迎王國派遣軍隊進入北境。」

  「只要所有的北境教會都配合王國軍隊在各個城市進行調查,王國又怎麼會與他們刀兵相向呢?」

  「調查?」查爾斯頓陰陽怪氣地反駁道,「只怕『調查』到最後,原本忠心於王國的貴族也要一起消失咯。」

  「你是什麼意思!」康茨列勒針鋒相對,場面頓時劍拔弩張。

  咚咚咚——

  沙爾再度動用了自己的國王權杖。

  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到了這位不怒自威的國王身上。

  沙爾掃視了一圈台下眾人,淡淡地說道:

  「查爾斯頓大人的顧慮我能理解。」

  「不過,康茨列勒大人的部分提議確實更能解決迫在眉睫的問題。」

  說罷,見查爾斯頓和一眾貴族還要再辯,沙爾圖窮匕見,拋出了這一次御前會議真正的重磅內容:

  「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

  「有近千名普斯頓尼亞沙民在海盜的幫助下,偷偷潛入了北境中北部的西面海域。」

  「根據內衛部抓到的舌頭供述,他們這一次的目標」

  「正是北境!」

  什麼?!

  查爾斯頓這一次驚訝更甚。

  普斯頓尼亞沙民是來自南方尤格大陸普斯頓尼亞沙漠的戰士。

  在秩序之神麾下勢力征服尤格大陸最北的「奈吉爾王國」時,許多普斯頓尼亞沙民都離開沙漠,向北到「奈吉爾王國」加入對秩序之神的抵抗軍。

  這些信奉沙漠蠻神的沙民們普遍擁有很強的個體實力,一度對秩序之神麾下勢力的聯軍造成大量殺傷,故而在「斯普雷特王國」都有一定名聲。

  當然,隨著如今「奈吉爾王國」亡國,直面秩序之神軍隊的沙民們即使在沙漠本土作戰享有地利,也開始表現出明顯的頹勢。

  或許要不了十年,廣袤的普斯頓尼亞沙漠也將成為秩序之神控制的領地。

  從這個角度來說,有沙民選擇冒險進攻席偉爾大陸殊死一搏順理成章。

  起碼「斯特法尼克神聖聯邦」的南方諸州就經常傳出沙民襲擊的事情。

  只是,直接進攻席偉爾最北端,未免也有點步子邁得太大了,完全不合理。


  最關鍵的是。

  他們怎麼就在這麼個節骨眼上選擇進攻北境呢?

  沙爾接下來的話更加印證了查爾斯頓的懷疑:

  「考慮到目前許多北境城市,尤其是中北部城市的領袖,尚未來得及從舉辦非法集會的貝爾斯塔德趕回自己的城市。」

  「我認為,王國有必要派遣聖光軍深入北境。」

  「平定飽滿麥穗的叛亂固然重要,但北境整體的安定也同樣不容忽視。」

  「此時出兵,一舉兩得。」

  「好!陛下說得太好了!」原本在貴族一側像是半個小透明的西海大公長子塞繆爾·斯普雷特在聽完寶座之上的伯父的話後,猛地起身叫好。

  他身旁另外三個斯普雷特家族的大公代表也趕忙跟上附和:

  「是啊,陛下真是寬厚仁慈,主動幫助那些不識好歹的北境城市抵禦外患。」

  「就是就是!單憑北境的那些個破地方,沒有使徒在,城市只怕旦夕之間就落到沙民手裡了!」

  「仁君,仁君啊!」

  雖然攏共只有四人,但一人一嘴,加上對面的大臣們不斷遞話,來回之間,倒愈發顯得沙爾的決定是「民心」所向。

  查爾斯頓的臉則便秘般黑里透紅。

  就算是原本不確定,現在這麼一圈聽下來,他哪裡還能不明白。

  沙民入侵北境,根本就是國王的安排!

  莫烈海又不是無歸海那樣的無主海域。

  海盜真要是有那個本事運送沙民穿過「斯特法尼克神聖聯邦」和王國的雙重艦隊防線,他們還有那個必要做海盜嗎?

  至於說先向西繞路去奧斯特拉夫群島就更不可能了。

  畢竟「羅訥邦聯」的成員國們可從來不敢阻擋聯邦和王國艦隊巡邏。

  從那裡繞路除了浪費時間、增大風險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這個時機巧合得一點都不像巧合。

  只要使徒在,沙民們就不可能有攻占城市的機會。

  可偏偏使徒們前不久聚在了「貝爾斯塔德」。

  大多數北境的教會都只有一位使徒,而且這些教會的勢力普遍集中在相對貧瘠、地勢崎嶇的北境中部和北部。

  沙民們又恰到好處地出現在了中北部的西面海域。

  他們真要有這樣的神機妙算,當時「奈吉爾王國」的那場滅國之戰怎麼不用出來?

  可能的答案只有一個了。


  查爾斯頓看向高居寶座之上的國王,正巧與對方那冷酷的眼神對視了一瞬。

  這位「草原之子」霎時間心生怯意。

  他已經徹底想明白了。

  這是一個局。

  一個蓄謀已久、針對北境的局!

  國王所需要的,是一個進軍北境的藉口,和一個被沙民們把後方攪得天翻地覆的北境!

  查爾斯頓此時如果還想要擋在國王面前,最後恐怕會落得比格雷厄姆更慘的下場。

  他.怯懦了。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查爾斯頓一言不發,如雕塑般坐定。

  他一退卻,其他貴族代表們自然也都不敢出頭,只能不輕不重地說些場面話。

  沙爾當然注意到這位貴族陣營僅剩的領袖的退縮,這意味著,今天會議的目標已經實現了。

  不過,他的心中並沒有生出得意。

  在最終目的達成之前,所有的喜悅和慶祝都不過是空中樓閣。

  看著下方已在會議中占據絕對上風的秩序之光的大臣和貴族們,沙爾輕輕地抬了抬手。

  大殿剎那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認真地聆聽著國王的旨意:

  「我,沙爾·斯普雷特,在此宣布。」

  「駐紮在斯列德內的聖光軍第七大隊於今晚出發,進入北境平叛。」

  「完成平叛任務後,第七大隊繼續深入北境,直至完全清除襲擊的沙民。」

  「同時,王國第三軍團向北開拔,控制城市、協助聖光軍作戰。」

  「諸位大人請務必做好軍糧、軍餉、沿途城鎮道路疏散等等工作!」

  「遵命!」「遵命!」「遵命!」

  聽著不絕於耳的回應聲,查爾斯頓苦澀地笑了笑。

  「斯列德內」是常綠平原最北端的城市,離「貝爾斯塔德」不到五天的行程。

  有「通路」的聖光軍需要的時間更短。

  一切,都已經被安排好了

  感謝魚頭閒人、青風沐白、書友20220726215513034、小可愛的小哥哥的月票!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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