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籌備

  第648章 籌備

  一個輪迴之後。

  又到輪迴間隙期間。

  選擇錨定在戰錘40K宇宙的社團成員，幾乎都是星際戰士。因為亞空間風暴依然籠罩馬爾克斯·王星區，他們如今哪裡也去不了，只能老老實實呆在徵兵世界奎屯用力操練新兵——輝騰鑄造世界不斷誕生新的武器裝備，導致戰團日常訓練內容也在不斷更新，每個星際戰士都得隨著武器裝備升級換代掌握更多作戰技能，包括教官在內。

  傅青海是一個阿斯塔特軍閥。

  他很清楚自己的本質和定位。

  所以，傅青海作為這片邊境星區實際上的統治者和施政者，他的一切施政方針都是圍繞「軍事」這個主題來進行的，星區裡的四顆主要星球也是圍繞「軍事」進行日常運轉以及未來發展。軍事，永遠是擺在他辦公桌上的所有文件里的最高優先級，通常只有處理完了軍事問題才會開始處理其他問題。

  換作前世地球，這種理念就被叫做「先軍主義」。到了二十世紀，整個地球還在繼續奉行先軍主義的國家已經鳳毛麟角，包括那個維持著全世界最高數量常備軍、擁有全球最高軍費和最多軍事基地的國家，所奉行的也並不是先軍主義。傅青海印象中，有且僅有半島北面那個鄰居稱得上是「先軍主義」，而他們的民眾生活水平眾所周知。

  這裡並不是說先軍主義不好，拋開所處環境單獨談論某種政治體制好或不好沒有任何意義。就像之前對比過的，塞伯坦人還在討論什麼「階級制度」什麼「自主權力」的時候，人類帝國正在同時面對幾個異形種族的攻擊。人類帝國如果不走先軍主義而像塞伯坦人一樣把時間和資源浪費在投票爭論上，早就被這個黑暗而殘酷的宇宙嚼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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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政治上奉行先軍主義，一切資源都優先提供給軍事部隊。而在建軍理念方面，青山·可汗又是一個「大阿斯塔特主義者」。他對星際戰士以外的一切兵種形式都沒有興趣，一門心思只想製造更多星際戰士。

  因為帝皇製造星際戰士本意就是為了戰爭，這種生物兵器幾乎擁有一個完美士兵該具備的一切優點而規避了絕大多數缺陷。與其去把一個普通的人類辛苦訓練成為一個合格的士兵，不如直接製造一個士兵。

  羅格·多恩曾經說過：「給我一百個星際戰士，如果沒有的話，一千個其他戰士也行。」貝利撒留·考爾一度認為只要原鑄星際戰士數量夠多就能解決帝國現在所面臨的一切問題。本質上說，他們兩個也是「大阿斯塔特主義者」，只是程度略有不同。

  第一次黑色遠征，傅青海在永恆遠征號和復仇之魂號上面總共屠殺了兩個戰幫的星際戰士。混沌戰幫是一種鬆散的軍事編制，每個戰幫有多少人並不固定。這些混沌星際戰士為戰團貢獻了三百七十五枚基因種子，經過昆托大師篩選，還有二百三十九枚基因種子沒有發生變異。加上過去幾年，鐵浮屠戰團一直沒有繳納基因種子什一稅。

  現在總共有三百枚基因種子。

  由於生命之水可以保障星際戰士改造手術百分之百成功，這三百枚基因種子已經變成三百星際戰士新兵，正在雲中城要塞修道院以及死亡世界地表接受嚴苛訓練。

  鐵浮屠戰團又多了三個連隊。

  其中有一百名星際戰士新兵，全部都是由靈能者組成。他們的靈能天賦會在進行第二十一道改造手術（魔多客之腦）的時候得到再次開發，成為未來的戰團智庫。

  就是規劃中的「巫祝大隊」。

  傅青海自己也在輪迴世界裡度過了七八年的時光，他的身上也有一枚基因種子可以摘取。卡密爾幫他把這枚種子取下來了以後，傅青海卻特意囑咐卡密爾將這枚種子單獨存放，而沒有併入戰團基因種子庫。

  因為他的基因變異太嚴重了。

  他有三項基因變異：戰意迷心、靈魂飲者和獸性本能。為了防止自己的變異基因污染鐵浮屠戰團的基因種子庫，傅青海只能單獨保管這枚基因種子。雖然整個戰團有將近三分之二的星際戰士基因種子來自九大叛徒軍團，但是那些都是純潔基因種子。

  他自己的基因才是不純潔的。

  青山·可汗對此很有自知之明。

  ……

  此時，雲中城要塞修道院。

  傅青海坐在他的新辦公室里。

  他的新辦公室非常氣派。高聳的壁畫拱頂，寬闊的室內空間，直升向上的線條，冷暗色調的裝潢……莊嚴、肅穆、沉靜。外觀運用了人類帝國最盛行的古典哥德式的表現手法和設計元素，但是內部結構功能又是充滿科技感的賽博朋克風格，這種「內現外古」的建築風格，就是所謂的「哥特復興式」。

  也可以叫做「新哥德式」風格。

  肅正號的艦長室，空間也很遼闊裝潢也很高檔，但是青山·可汗決定以後還是多來雲中城要塞修道院辦公——老在戰團旗艦裡面辦公，別人可能以為咱們是個窮酸的流浪艦基戰團，連自己的地盤都有不起。

  「既然多了一個巫祝大隊……」

  傅青海看著桌前文件自語：

  「戰團編制又得重新修改。」

  傅青海翻開了一本厚書。

  封面寫著《阿斯塔特聖典》。

  沒錯，青山·可汗在設計戰團編制的時候也會參考一下《阿斯塔特聖典》，看看羅伯特·基里曼是怎麼設計他理想中的阿斯塔特戰團。當然，僅僅只是參考而已。

  因為聖典戰團嚴格規定人數上限，所以很多管理崗位都採取了兼任的方式。比如：聖典戰團的第三連長同時兼任「軍械之主」，管理戰團裝備武庫；聖典戰團的第四連長同時兼任「艦隊之主」，管理戰團所有戰艦；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處刑之主」、「聖物之主」、「新兵之主」、「行軍之主」、「儀典之主」……都由十個連隊的不同連長來兼任。

  鐵浮屠戰團不是這種模式。

  鐵浮屠戰團在連長和戰團長之間，還有一道管理層級叫做「戰團內環」。內環成員並不直接統領某個連隊，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負責戰團具體事物的一方面。比如：卡密爾是藥劑長，負責全團醫療問題；崔斯坦是隱修長，負責全團信仰問題；五十六號是首席情報官，負責所有情報問題；卡拉曼達是首席行刑官，負責俘虜的審判與逼供。

  喬士達雖然名為「第一連長」，但是當戰團長不在的時候他要擔任代理戰團長，第一連隊絕大多數日常事務比如訓練，都是他的副官具體負責，他更像是首席參謀長。林宇這個「侍從官」雖然已經有名無實，但是也不具體負責某個連隊，現在更多作為一個外派的「傳令官」在使用。薩特法蘭作為陰影中的戰團首席刺客，也是獨來獨往。

  內環之下，才是連隊。

  鐵浮屠戰團現在擁有十五個連隊。

  第一連隊，又名「陷陣大隊」，全員裝備強襲型終結者動力盔甲，都是鐵浮屠終結者。同時，第一連隊還兼任了戰團長的親衛隊和儀仗隊。成員全部優中選優，只有最精銳的老兵才能成為第一連隊中的一員。

  第二連隊，又名「梟龍大隊」，全團所有戰機都集中在這個連隊，連隊戰士基因種子三分之二來自白色疤痕，肅正號戰列艦的機庫里雖然僅有劍尾級截擊機一款戰機，但是未來可期！目前這個連隊暫不滿編。

  第四連隊，又名「先登大隊」，全團所有裝甲載具都集中在這個連隊，連隊戰士基因種子一半以上來自鋼鐵勇士。這是一個混編重裝合成連隊，參照的是現實里的PLA重裝合成旅的概念——重裝合成旅的機械化程度和信息化程度相比老式坦克師更高。

  現在第四連隊已經做到全員搭乘裝甲載具，其中三款載具輝騰鑄造世界可以自行生產：斯巴達突擊坦克，西卡然戰鬥坦克，蘭德掠襲者。「頭領戰士」計劃實施以後，這些裝甲載具都升級成變形載具，第四連隊馬上搖身一變成為戰團的戰力最強連隊。

  不負「先登」之名。

  第五、第六、第七連隊，又名「驃騎」、「驍騎」、「突騎」大隊，全員配備噴氣摩托，是戰團的三支快速機動連隊。他們的火力和裝甲雖然不如第四連隊，但是勝在移動速度極快，可以執行很多需要長距離或者短時間的突襲、迂迴、穿插之類的任務。

  第八連隊，又名「辟邪大隊」。全員都裝備了可以阻擋靈能的亞空間隔層胸甲，可以看見靈體的本影窺鏡頭盔，還有可以攻擊惡魔的質子槍和質子包。這個連隊專為解決非物質界入侵現實事件並且經驗豐富。

  第九連隊，又名「巫祝大隊」，戰團智庫館長丹珠爾暫時兼任第九連隊連長。第九連隊在施法體系上繼承了千瘡之子的靈能體系，而在哲學思想上繼承了白色疤痕的思想內核，是一支正在打造中的智庫連隊。

  剩餘七個連隊，都是混編合成基礎作戰連隊，他們都裝備鐵浮屠戰團特有的武器，包括但不限於：彈射微型核彈的榴彈發射器，燃燒怪獸血液的雙管熱熔炮，加載索維林人能量電池的脈衝爆彈槍，發射多級智能穩速飛彈的飛彈發射器……還有巴克大師研究瓦坎達人音波科技所誕生的最新產品：

  音波震盪炮！

  很多戰錘40K宇宙里的武器，放到其他輪迴世界是威力過剩的，很多其他輪迴世界裡的武器，放到戰錘40K宇宙是威力不足的。爆彈就是一個典型例子。巴克大師將瓦坎達人的音波武器體積功率擴大數個級別，才拿出了能夠滿足戰錘40K宇宙作戰強度的能夠比擬帝皇之子噪音戰士的音波武器。

  噪音戰士的音波武器有靈能傷害。

  音波震盪炮則是一種次聲波武器。

  它的體積重量不小，外觀類似一個手提式的長方形的音響。全新全異星際戰士需要雙手持握才能瞄準射擊（鐵浮屠終結者可以單手持握）。這是一個標準重型武器，所以被命名為「音波震盪炮」而不是「音波震盪槍」。它的射程很遠而且穿透能力極強，缺點是只能對人體或者動物目標造成傷害，對建築工事和機械載具無法產生任何破壞。

  這款武器已經經過多輪測試。

  現在正式進入戰團武器序列。

  就看實戰中的效果表現如何。

  「啪。」

  傅青海合上了《阿斯塔特聖典》。

  自我評價，他認為鐵浮屠戰團現在已經不輸任何一支初創戰團，頂多就是艦隊規模方面略有欠缺，那個只能等到以後慢慢補足。處理完了案牘上的所有文書，傅青海再看一眼備忘錄，感覺沒有需要解決的了。

  「第九連隊，聖物之主……」

  傅青海想起《聖典》里的那句話。

  「青冥，給我準備一架穿梭機。」

  傅青海起身離開辦公桌說道：

  「我要前往奎屯地表。」

  ……

  奎屯死亡世界。

  北半球的某個隱秘地方。

  蒼灰的天空中飄落著鵝毛大雪，皸裂的大地上湧現著滾滾熱泉。這是死亡世界野外某座山谷，強勁而堅韌的蒼翠植物將之覆蓋，這些死亡世界上的原生植物就像這個死亡世界上的人類一樣堅硬而又充滿韌性。

  巨大的山谷里坐落一座建築。

  堅硬的塑鋼和石堊鑄造了它。

  這座建築沒有什麼多餘裝飾。

  只有正中央的一塊金屬牌子：

  鐵浮屠戰團療養院。

  這是戰團專屬溫泉療養設施，這座建築藏在山谷之中但是占地面積不小，擁有百座大大小小、功能各異的泡池和房間，一群戰團僕從專門負責維持這的日常運轉。

  奎屯死亡世界熱泉資源豐富，這座山谷里的天然溫泉平均溫度接近八十五攝氏度，富含礦物，配合高壓水槍作為按摩設施能讓星際戰士感受舒適放鬆。還有一群搓澡按摩專用機仆，手勁大到可以捶死凡人。

  此時，療養院最深處的房間。

  氤氳的熱氣從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升騰而起，整座房間寬闊得像一座宮殿，大量運用幾種火山岩石材料作為內部裝潢，幾何線條利落切割出了牆壁、泡池和天花板，燈光恰到好處點綴角落，營造出了一種侘寂風的簡約美學，空曠清幽而又令人放鬆沉寂。

  戰團內環會議在此召開。

  一群壯漢泡在水裡露出腦袋。

  「寂靜修女都安排好了嗎？」

  傅青海半眯眼睛懶洋洋問道。

  「安排好了，可汗。」

  負責督辦這件事的林宇立即回答。

  他的頭上頂著一塊冰鎮過的毛巾。

  「我在奎屯地表找了一個地方，為她們重新修築了一座小型修道院，就在距離我們這裡向北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她們那裡也有溫泉療養設施，只是溫度比我們低一點。每天都有專人運送生活物資前往那裡。」

  林宇詳細地匯報導。

  「可以。」

  傅青海仰頭靠上池邊石板。

  戰團最終為寂靜修女選定的安置地點就是奎屯，死亡世界地表人煙稀少，人口都集中在南北兩極還有奎屯一號衛星上面，不用擔心因為無魂力場打擾到了周圍居民。身處戰團徵兵世界，安全方面不用擔心。

  「我一直有一個問題，老大。」

  林宇提出困擾他許久的疑惑：

  「不可接觸者有男有女，對吧？」

  「沒錯。」

  傅青海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不可接觸者當然有男有女，凱恩政委的跟班兼副官尤根，就是一個不可接觸者。尤根身上常年散發惡臭體味讓周圍人全都敬而遠之，恰好成了無意中的一種偽裝——他們以為自己厭惡的是惡臭體味，卻不知道自己厭惡的是無魂力場。除了凱恩政委本人，沒人知道他的副官其實是個不可接觸者。

  因為不知道尤根是個不可接觸者，所以很多亞空間惡魔和非法靈能者都在凱恩政委這裡栽了跟頭。而且凱恩對於尤根沒有任何牴觸情緒，這有一點特殊——就像殖民據點所有人都討厭斐依，傅青海卻沒有。

  「那為什麼，帝皇只挑選了女性不可接觸者訓練組成寂靜修女部隊，卻不挑選男性不可接觸者組成反亞空間部隊？他為什麼不直接改造不可接觸者成為星際戰士？」

  林宇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傅青海聞言緩緩睜開眼睛。

  「對於你的第一個問題，我只能說……誰知道王座上的那個老逼登在想什麼？或許他就喜歡罩著嘴巴不說話的英氣大姐姐？他就好這口也說不定，至少我沒答案。」

  傅青海撇了撇嘴開口說道。

  「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我有一些個人猜想。據說帝皇是和混沌四神交易才得到了星際戰士和基因原體的製造方法，我們每個星際戰士身體裡面都有一小部分亞空間本質，這和不可接觸者基因是衝突的，所以不能利用不可接觸者製造『寂靜星際戰士』。」

  傅青海說完又補充道：

  「這僅只是我的猜想。」

  星際戰士身體裡的某個器官，基因偵測神經，吃別人的腦子可以獲取生物本能還有部分記憶碎片。這個器官有一定的玄學成分但還不算特別明顯，變異成為「靈魂飲者」以後就非常明顯了：嘗一口血就能獲得死亡前的一段記憶？這不是靈能這又是什麼？

  傅青海第一次進入A級輪迴世界招魂宇宙，他的身體被壓縮了一圈，按理來說來自科幻宇宙里的異能並不會被世界觀所壓制，當時他就懷疑星際戰士改造手術可能不是那麼科幻——有點亞空間成分在裡面。

  「原來如此，很有可能。」

  林宇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溫泉泡池裡的其他內環成員都不說話，泡在水裡露出腦袋，默默聽著戰團長和侍從官的對話，心裡又為青山·可汗的淵博學識感到讚嘆——不愧是咱們的戰團長！

  「差不多了。」

  傅青海從水裡站起來：

  「回去準備一下，下個輪迴世界，我們前往漫威電影宇宙，去把我們存在那的戰團聖物給取回來。別的戰團都有一個什麼『聖物之主」專門管理戰團里的古代遺物神器，我們多少也得掌握幾個聖物神器才行。」

  「聖物神器？」

  林宇聞言驚訝地抬起頭。

  心想咱們戰團遺物科技還不夠多？慣性錘、鐵光環、亞空間六分儀、《無間網道地圖》……雖然沒有暗黒天使那麼誇張，但是也足以令一眾普通戰團望塵莫及。

  「您說的難道是……」

  林宇隨即馬上反應過來。

  因為這件事情也是他去辦的。

  「永恆之火，古冬寶匣，阿戈摩托之球，還有生命與時間之碑？」

  「沒錯，就是那些東西。」

  傅青海點點頭轉身踏出水池。

  林宇呆呆望著自家戰團長的背影，腦海之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段時間，可汗又是積極推進「頭領戰士」計劃，又是召回戰團藏在其他輪迴世界裡的寶物……他到底在準備什麼？

  看這架勢，似乎會有一場超級大戰即將到來？鐵浮屠戰團現在都已經這麼強了，什麼樣的敵人值得老大如此重視？

  林宇轉頭看向周圍的人，發現不僅僅是自己，其他內環成員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皺著眉頭臉上表情若有所思。

  …………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