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109章
祈開始在菜單上進行搜索,很快,一長列的電影名單便被按照時間順序整理了出來。
「這個導演的作品就這些。」祈說道,然後又重新列了一些單子給他:「這些是製作組的作品。」
兩份電影名錄被放到了張辭順的面前,他也不客氣,當即挨個看了起來。
這些電影的評分都不算太高,但熱度卻都是頂級的,至少張辭順在歷史記錄上看到了他們當期的排名,全都是三甲之列。
張辭順略一思索就知道原因了。評分不高代表著觀眾對劇情並不是十分的認可,但熱度如此之高,一方面是因為出演電影的演員都是有名氣的演員,一方面,是水軍的參與,將熱度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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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些電影的評價,清一色的都是吐槽,偶有謾罵夾雜在其間。好評不多,但非常的公式化。
這更是佐證了張辭順的猜測。
一番瀏覽下來,張辭順更是記住了一個人名。
嘚兒。
他幾乎出演了三分之二的作品,或是客串嘉賓,或是友情出演,幾乎每個電影的海報上,都會在上面非常顯眼的印上他的名字。
「這個人,是非常有名的演員嗎?」張辭順指著他的名字問道。
祈伸過頭看了一眼,想了想:「不算特別有名,這個人沒出演什麼主角,都是客串的角色,但演技還是不錯的。算是不溫不火的那種……」
不溫不火?
張辭順可不認為這種能在多部作品上留下他的名字的人會是一個不溫不火的人。
他點開人物列表,看起了他的介紹。
「三千年正式入駐綠洲,先後出演作品……」
關於嘚兒的人物介紹相當冗長,主要是作品的名字很長,像是他剛才看到電影《經典·殺人狂魔·血腥夜晚》在他出演的作品名錄中,都算是短的的。
而關於他,也確實像是祈說的那樣,演藝生涯中並未出演過什麼主角,左右的作品幾乎都是以客串的角色,友情出演的角色在電影中露面。
「你也喜歡他?」祈看著張辭順看的這麼入神,不由得問了一嘴。
「……」張辭順抬起頭:「也?」
「我是他粉絲。」祈咧嘴笑道,兩排潔白的小牙齒露出來,虎牙尤為吸引目光。
祈或許不是個好看的女孩兒,但是笑起來給人一種很陽光的感覺。
似乎空氣都變好了。
「你喜歡他什麼?」
張辭順一邊問,一邊隨手在上面點著,而隨著他的動作,一些由他出演的作品照片呈現在張辭順的面前,都是一些截圖,截圖上甚至還附上了當時的台詞照片。
張辭順看向這些台詞,和剛剛電影中的那些台詞一樣,都是具有喚醒意義的台詞。
「陽光啊,開朗啊,愛笑啊,還有好看。」說到好看的時候,祈的臉紅了一下,有些羞澀。但她的眼睛是亮的,是那種帶著憧憬的光。
她在……憧憬著嘚兒。
「因為好看就喜歡?那你這個喜歡也太廉價了,在這個綠洲世界,花錢不就可以捏臉嗎,好看不好看,取決於伱還沒花錢以及花了多少錢。所以你未必是喜歡他的帥,而是喜歡他的錢?」張辭順毫不留情的開口說道。
在降臨綠洲世界之後,張辭順也仔細的看過這個世界的人,除了一些獵奇向的人,重口味的人之外,沒有真真意義上的丑。所有人都很美,畢竟花點錢就可以讓自己變得美麗和帥氣這件事情,怎麼看都不是一件吃虧的事兒。
「哎呀你不懂。」祈擺了擺手,嘟著嘴,嘆息道:「總之我沒辦法和你形容他的好看,更主要的是氣質,氣質你懂嗎,他的氣質和所有綠洲人的都不一樣。他總是能吸引人的目光,總是能讓人看到他便歡喜。」
說著說著,祈露出了花痴樣的神色。
張辭順默然無語。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是饞人家身子?」
——
溫言掃了下自己的頭髮,脖頸後貼著綠洲核心讓她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形容起來就像是夏天你出了很多汗,結果空中飛過來一個透明袋一下子乎在了你的肌膚上一樣讓人難受。
她總是下意識的會抬手在自己的脖頸上摩挲著,像是在揉脖子,又像是在打理頭髮。
她像是蝴蝶一樣在酒吧的人群中穿過,靈活的走位避開了每一個人。當路過侍者的時候,她甚至還有功夫在轉身躲避身後穿行的人的同時,抬手將侍者手上的酒杯夾起。
「算我的。」
當侍者投過機械的目光時,溫言笑著出聲說道。
聽到溫言的話,機械侍者頓了頓,沿著來時的路返回。他要上的酒被溫言拿走了,他得回去重新去取新的一杯來。
至於說收溫言的錢……它剛剛已經進行過劃扣準備了,但是很遺憾,沒能成功,對方在它的數據中樞中顯示的是首日消費全免。
酒吧的音樂在漸緩中切換,燈光溫吞的閃爍著,給整個空間蒙上了一層迷幻的色彩。
溫言捏著酒杯,一路走到了一個卡座前,迎著裡面幾人投射過來的目光,毫不避諱也不緊張的進去坐下。
「四風旗南旗,左志勇。」還沒等對方開口,溫言先說話了。
她一口直接叫破了對方在荒野上行走的車隊旗色,但對方並不驚訝,只是皺了皺眉頭。
四風旗在荒野上算是小有名氣的一個車隊聯合組織。正如它名字中的四一樣,四風旗旗下一共有東南西北四面子旗,而他們南風旗,今年年初剛卸任車隊的四風總指揮。
荒野上很多人都認識他們,但他們並不一定認識認識他們的那些人。
邊上的人張口試圖呵斥,但是左志勇先他一步伸手攔住了他,將對方想要呵斥的話堵在了嘴裡。
「你是哪家車隊的?」左志勇問。
溫言笑而不語,將酒杯放下,隨著杯子和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當——的一聲後,她才放鬆的說道:
「黑旗,情報販子。」她咧嘴笑道。
在這一刻,她的身上竟然充滿了一種荒野感,絲毫看不見她原本在實驗室磨練出來的學者氣息。
「黑旗?哪來的騙子,滾犢子。」當溫言報出來歷的時候,左志勇尚未說話,之前被他攔著的那個南風旗隊員先開口罵了。
溫言也不惱,只是用目光看著左志勇,絲毫不緊張,絲毫不擔心。甚至連餘光都不肯給那個叫囂的人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一樣。
左志勇放下翹著的二郎腿,身體前傾,迎著溫言的目光盯過去。
「荒野上顏色旗不存在黑色,小姑娘。」他聲音緩慢,但充滿了壓迫感。
溫言不駁斥他,反而開始說道:「荒野上所謂的顏色旗叫法從真正意義上來講其實並不正確,因為它應該叫純色旗。純色,指的是單一的,不含其它顏色成分的顏色。它脫胎於光學,以人眼所能感知到的純色准。分為紅、橙、黃、綠、藍、靛、紫,七種。」
「純色旗車隊以這七種旗幟為旗標,除此之外的顏色旗才被稱為顏色旗。而在眾多顏色旗中,白色和黑色是不存在的兩種顏色。」
左志勇聽著溫言的話,又翹起了二郎腿,手指在自己的腿上時不時的敲打著。
「白色旗不存在是因為它寓意不好,車隊掛白旗,是投降還是嫌死的慢?至於黑旗……」
「接下來的情報要錢,想知道嗎?」溫言問道。
左志勇看著溫言:「雖然不知道你過來是為了什麼,但看起來你不像是個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的小黃毛丫頭,所以……價格多少?」
荒野上的大多車隊對於旗色是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的,他們只知道在眾多旗幟中,顏色旗是很特殊的,至於特殊在哪兒,你讓他們回答,他們也未必能回答的上來。
四風旗因為是聯合車隊的原因,再加上人員交替良好,一些知識和忌諱都被很好的流傳的下來,左志勇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一些,而溫言說的,就是他知道的那一部分。
當然,光憑溫言的這些話並不足以讓他相信有這麼一個黑旗的存在,更不相信對方所謂的情報販子。他只是想知道,對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究竟是準備玩一個什麼樣的把戲。
「第一次交易……可以給你一個友情價,就用心核來交換吧。」溫言說道。
左志勇皺起眉頭。
心核,車隊有。在荒野上走總會遇到些末日獸,有的末日獸可以被收容,但更多的不能。他們南風旗車隊的心核並不是通過收容末日獸來獲得的,而是從場域中收容的。
末日獸死後心核泛場侵蝕最終的成品——場域。
「唔誒……」邊上的南風旗隊員開口:「心核是不可能的,換一個。」
他們南風車隊的心核雖然是從場域中收容的,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為此付出的代價比直面末日獸更低,相反,他們付出了遠高於正常的代價——人命。
許多人命。
如果說看到末日獸的話,可以通過觀察末日獸的外觀來分辨那到底是什麼末日獸,以及擁有什麼樣的能力的話,那麼場域就是一個盲盒。
在真正走入場域中之前,沒人知道在場域裡有什麼樣的規則。除了「鴖」這類表象極為誇張的場域效果之外,更多的心核擴散成場域之後,影響都是消無聲息看不到效果的。
而他們車隊,一次次的用人命深入其中,總結場域的效果,尋找場域的漏洞,最終用血和屍骸鑄成了一條通往場域中央心核位置的道路。
最終才收容了那枚心核。
溫言沒有搭理那個說話的人,因為決定權不在他的手裡。只在左志勇的手中。
「說說看,如果值得的話,我會用其他的東西進行交換。」
溫言歪了歪頭:「綠洲幣?這東西對我們來說……只是一串數據而已。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也可以用綠洲幣來購買你們手裡的心核。」
溫言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一直釋放著自己的適格者能力,通過能力,她知道了剛剛左志勇心裡所想。
「呵!十個億,你敢買嗎?你有錢嗎?」
溫言這次終於轉移了目光了,只是目光裡帶著些說不清的神色。
「如果這是你們的價位,可以。」
當溫言說出口的剎那,整個卡座的氣氛一下子冷住了。剛剛開口的那個南風旗隊員愣住了,他必須要承認自己剛剛是獅子大開口了,但沒想到對方直接應下了。
十個億,這是什麼概念?
「咕……」
一聲咽唾沫的聲音在這時顯得尤為清楚。
左志勇目光幽深,突然間笑著說道:「開個玩笑而已,十……」
溫言很認真的看著他,然後伸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緊接著,左志勇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他身上的綠洲核心此時正不斷的提醒他有大額的綠洲幣入帳,一筆一筆,每一筆都是百萬計數。
直到帳戶的餘額到了一千萬之後,它才短暫的停了下來。
「一千萬,預付款。」溫言說:「我當真了。黑旗當真了。」
左志勇這下徹底的不淡定了,但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終於正視起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黑旗,情報販子。所以你其實是為了我們的心核來的?」左志勇問道。
「不全是。」溫言說:「心核是次要的,我們還準備從你這裡購入一批南方的核心。不用否認,我知道你們手裡有代號為『希莉俄斯』『阿提繆斯』『赫墨斯』的核心,它們同樣是我們需要的。」
「都用……綠洲幣?」
「看你,如果你喜歡綠洲幣的話,可以開個價位,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們也可以用情報進行交換。至於情報的價值……我說了算。」溫言不疾不徐的說道。
「我們怎麼確定你的情報是不是真的?」左志勇問道。
「那你可以用綠洲幣,我不強求。」
左志勇沉默了下去,似乎是在斟酌著什麼,好半天過去了,才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的問道:
「我需要寇澤的信息。」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