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Chapter219:求神
「欻——欻——欻——」
幾道破風聲自洞內響起,下一秒就傳來韋大師痛苦不堪的嚎叫聲。
「啊——」
「還有問題要問你,就點到為止,饒你一命。」
隋靖在韋大師身上將匕首上的血跡擦乾淨,然後將它放回刀鞘裡面。
韋大師整個人仰躺在地面上,身上裹上了或多或少的泥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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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筋腳筋皆被隋靖幾下子輕巧地挑斷了。
猩紅的血液自血管中流向低洼一些的地方匯成了一灘小小的血泊。
「你——不得好死。」韋大師即便痛的快說不出來話,依然拼盡全力把詛咒隋靖的話完整地說了出來。
「願望很偉大。」隋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倒也不生氣。「但你肯定沒辦法親眼看見了。」
「現在,我問你答。」隋靖說道:「聽明白了嗎?」
「……」韋大師閉上眼睛,想努力忽視隋靖的存在。
「不說的話,會死的很難看哦。」隋靖語氣並不沉悶,甚至有些歡快。
李七梅潛意識裡總覺得隋靖這會兒是有些開心的,但是很難理解她開心的點在哪裡。
「說啊。」隋靖用腳尖踢了踢韋大師的一隻胳膊。「再不說的話,死之前這隻手臂就要沒有了喔。」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韋大師說道:「要死一起死,你以為我會害怕嗎?。」
「你這樣說真的好嗎?」隋靖低聲喃喃道。
說著她將自己的鞋底慢慢挪到被挑斷手筋的傷口處,看似輕輕一踩。
「啊!!!」韋大師猛然發出刺耳的痛呼聲。
「真的不說嗎?」隋靖再問了一遍。「我也不想知道其他的什麼?就是想知道怎麼出去而已。」
「應該也算不上是多麼過分的要求吧?」她語氣極為平淡。
要不是她的鞋底正踩在韋大師的傷口上,當真會讓旁人以為她是在和韋大師好好商量。
站在隋靖身後的李七梅看著眼前的一切,緊張的抿了抿唇。
雖說她一開始就知道隋靖不是個軟柿子,卻沒想到她不僅強,而且夠心狠。她現在算是看清了,原來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她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哪怕換一個精神稍微正常一點兒的人都做不出來。
她突然有些擔心,跟了隋靖真的是個正確的選擇嗎?
不過下一秒她就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笑死,這種人當然只有是隊友的時候才是最安全的啦。
「別,別踩了,我告訴你。」韋大師哪怕骨頭再硬也經受不住這樣的折磨。這種時候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起。「都告訴你。」
「……」隋靖只是冷冷的睨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想要出去其實很簡單。」韋大師痛的喘了口氣才繼續說道:「只要你把那具屍體完全毀了,你們就能出去了。」
「這麼簡單?」隋靖眼中划過一絲懷疑的色彩,很明顯不太相信韋大師說的話。
而且真的要她們來毀掉它嗎?它自己都快燃得差不多了。
「就這麼簡單。」韋大師連連點頭,想讓隋靖相信他。「實在不信,你可以先試試嘛,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壞處。」
他這樣勸道。
「是麼?」隋靖將腳收了回來,白色的鞋底已經染上了一層紅紅的血跡。
「……」
她忽然彎下身子揪住韋大師的後衣領朝著那具死屍走去。
每走一步,就在地面上留下一隻淡淡的血色腳印。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這個機會讓給你吧。」隋靖面不改色將他拖到屍體旁邊,接著輕巧地把他丟上了那座放置腐屍的木墩。
「你想幹什麼?」本來還無心掙扎的韋大師倏然躁動起來。「放我下去。」
「放我下去。」
「別著急啊。」隋靖安撫道:「你不是說,毀掉它就好了嗎?」
「毀掉它你把我拉上來幹什麼?」韋大師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跳下木墩。
奈何他身受重傷,隋靖還死死踩住他的大腿,讓他根本無法挪動半分。
「對啊。」隋靖點點頭,眼底染上一抹瘋狂的神色。「用你,毀掉它。」
「不是的,其實我剛才是騙你的。」韋大師瘋狂搖頭。「其實毀掉它你們也出不去的。」
「你放我下去,我告訴你真正的方法。」
「不需要了。」隋靖冷聲說道:「不管是真是假,我倒是很想試試。」
「大不了,一——起——死。」
隋靖的話讓韋大師徹底喪失了希望。
之前是他嘴硬說一起死,是他自信隋靖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出去的辦法,也看不穿自己在撒謊。
既然這樣,死的只可能是隋靖她們自己罷了。
而他嘛,只要她們沒有找到讓他正確死亡的辦法。哪怕他看起來是死了,其實還有重新復活的機會。
不過他這次真的錯了,而且錯的徹底。他明明從一開始就不該招惹這個瘋子。
但是到現在,他哪怕再後悔也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他徹底沒有退路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韋大師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懇求道:「我真的錯了。」
「我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
「人?」隋靖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你配嗎?」
「我放過你,又有誰放過那些枉死在你手上的無辜性命。」隋靖說完這一句話後,眼都不眨地用力踩碎了韋大師的膝蓋骨。
「啊——」
這下韋大師知道自己是絕對沒了活下來的希望了。
隋靖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嫌棄地眯了眯眼。
她撿起韋大師隨手丟在地上的符紙,將它重新放在了屍體上。
果不其然,在符紙碰到屍體的那一瞬間,屍體身上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腐爛。
除此之外,當韋大師身上流出的血液觸碰到骨架的那一刻,哪怕一點,骨架也以驚人的效率化為一攤灰燼。
隋靖和李七梅三兩步走到門邊,此刻她去碰門,發現門上只餘下一層薄薄的膜狀物。
似乎打一拳就會立刻碎掉。
「砰——」隋靖朝門上踹了一腳,木門順勢倒地,那層薄膜也逐漸消散。
她倆回頭看了一眼,最初看見的屍體已經完全化為灰塵消失在空氣中。
而韋大師則成了新的屍體仰躺在木墩上。只不過他身體裡的血液已經全部被之前的骨架吸乾了,躺在木墩上的,是一具只剩下一張蒼老皮膚的乾屍。
「你先走吧。」隋靖對李七梅說道,她得先將自己的佩刀取回來。「記得跑遠點兒。」
待李七梅離開山洞後,她將自己帶的那一口袋麵粉拆開揮灑進房間內,又從外邊兒牆壁上摘下一盞煤油燈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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