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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圖譜 秘法 湖上廝殺

  石君山位於湘陰之北。

  又在前往洞庭湖的必經之路上。

  一行人自陳家莊出發,慢悠悠的行進著。

  眼下仲春時節,陽光和煦,青山綠水,踏青雖然早了些,但比起冬日一片雪白,青蔥翠綠的景象,看的都讓人心情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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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途良田沃野,農戶牽牛犁田。

  沅江大河上,漁民撒網捕魚。

  萬物競發,生生不息。

  與青木長生功最是契合。

  是以,陳玉樓即便只是騎在馬背上,無需入定,不必打坐,漫天靈氣都能自行匯聚而來,自神庭過任督,最終歸於氣海。

  雖然這點靈氣,對如今的他而言,幾乎沒太大作用。

  但按照道書中的說法。

  食炁者神明而壽。

  久在紅塵之中,不可避免的會沾染濁世之氣,食炁導引,即是在時時刻刻沖刷肉身筋骨,達到無塵污垢之境。

  吐了口氣。

  陳玉樓抬頭望去。

  官道上,一行人熙熙攘攘,尤其是花靈,一張小臉上更是難掩雀躍。

  往日裡雖然走南闖北,但大都身負重擔,哪有閒暇賞景。

  今日天清氣朗,萬里無雲,陽光落在身上,倘佯在青山之下,碧江之側,只覺得說不出的愜意。

  不止是她,剩下人亦是如此。

  沿途不時有驚嘆聲響起。

  就連向來沉靜,穩重如山的鷓鴣哨,一身寬袍長袖,伏坐在馬背上,這會也是笑吟吟的看著四方。

  自從破了鬼咒。

  解決了困擾族人上千年的噩夢後。

  他心思就與往日大為不同。

  如今的他一心求道。

  只想著,等到手頭無事,便靜下心來,找一處地方避世隱居。

  就如當日在終南山上看到的那些幽隱之士,不必再為世俗奔波忙碌。

  不過……

  他也知道。

  眼下暫時還沒到時間。

  今日有此一切,幾乎都是拜陳掌柜所賜,他志向高遠,雖然不曾透露太多,但回來之前青城山一行,鷓鴣哨還是能夠看出些東西出來。

  地仙村中。

  應該是有陳玉樓看中之物。


  而再回看幾次倒斗,無論瓶山、遮龍山還是崑崙山。

  他似乎在謀劃一場大局。

  今日之行,其實也是如此。

  八百里洞庭湖,遼闊大澤一水府。

  用來修行,實在再好不過。

  至於地仙村結束後,還有沒有其他打算,他暫時也看不透,但只要陳玉樓有所要求,他們師兄妹三人就一定不會推辭。

  「崑崙。」

  沒有打攪一眾人興致。

  陳玉樓勒馬,與落在自己身後幾步的崑崙隨行。

  「羅老歪那邊如何了?」

  自從那日羅老歪登門獻寶,將其打發回去後,這兩天他大多數世間都在閉關修行,溫養青雷竹。

  眼下也是忽然想了起來。

  趁著閒暇問問情況。

  「據山上弟兄傳回的消息,昨天一早,他便帶著手槍營的人,前往洞庭湖。」

  「然後老九叔那邊也派人送了信回來,說是一幫人氣勢洶洶,剛一上湖,就和盤踞湖上多年的水匪浪里水鬼碰上,兩邊各有損傷。」

  「現在如何了,還真不清楚。」

  崑崙明顯得到了消息。

  此刻一聽,立馬壓低聲音回應道。

  「浪里水鬼?」

  聽到這個匪號,陳玉樓臉上不禁閃過一絲古怪。

  這名頭明顯是效仿水泊梁山浪裏白條張順。

  不過。

  崑崙以為他是好奇於此人來頭。

  繼續解釋道。

  「是,據說原先是洞庭湖漕幫出身,因為犯事被官府通緝,一怒之下,乾脆帶上几几個人反了,跑到了洞庭湖上,打劫過往船隻,殺人越貨,如今已經是洞庭湖上最大的水匪之一。」

  「麾下有多少人?」

  陳玉樓點了點頭。

  洞庭湖上的水匪扎堆,幾乎絕大多數都是漁民落草。

  這些人水性過人。

  駕著一葉扁舟,就能在湖上自由往來。

  甚至有人,僅靠著一枝蘆葦杆,就能在水下閉氣半個時辰。

  就算官府大船圍攻剿殺,他們也能借著夜色潛水過去,將船底鑿穿,神不知鬼不覺,這也是為何洞庭湖水匪剿之不盡的原因。

  當然,這些水鬼都是各家養的寶貝。


  平日裡好吃好喝的供著。

  哪怕折損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

  聽此人名號,估計本身水性也是極為驚人,才會得了這麼個江湖諢號。

  而羅老歪第一個盯上他。

  未必沒有敲山震虎的意思。

  擒賊先擒王。

  只要拿下了浪里水鬼,其餘水匪自然會琢磨他們和浪里水鬼的差距,再面對羅老歪時就要考量了。

  別的不說,他雖然出身低微,但在打仗上還是頗有手段。

  不然。

  也不可能以一介趕屍背屍人的身份,走到今天這一步。

  「對了,他小子拿到錢,沒去補充軍火?」

  聽到這話。

  崑崙竟是頭一次沒有直接回應。

  而是面露怪異,還不忘朝前方一行人使了個眼神。

  「怎麼個意思?」

  「一萬銀洋,全拿去逛窯子了?」

  陳玉樓太了解崑崙了,他既然如此神色,顯然是不好開口。

  「還是掌柜的您了解。」

  「他小子,帶著那幫手下,將縣城迎春樓包了下來。」

  見掌柜的絲毫不加掩飾,一口道破,崑崙抓了抓下巴,訕笑的點了點頭。

  「……」

  見他確認。

  饒是陳玉樓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見過無數腌臢破事,一時間也不禁目瞪口呆。

  這惡戰在即。

  先逛窯子。

  是個什麼說道?

  「算了,等到了湖上就知道了。」

  陳玉樓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但見前方隊伍里,一行人已經好奇的回過頭來,尤其是紅姑娘,更是有了勒馬掉頭過來詢問的跡象。

  他也只好擺了擺手。

  暫時將此事給壓了下來。

  一行人過了穿過山林,沿著沅江北上,即便並未急著趕路,但前後也就花費了大半個鐘頭,沅水一側,一座禿頭山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若是尋常人。

  並不會覺得有異。

  但此刻一行隊伍中,除卻李樹國兩個兒子,一未練武二未修行外,其餘眾人,就算是李樹國自己,也是自小便打熬筋骨。

  自然能夠感受到那股驚人的火意。


  尤其是山頂與天穹相接處。

  雲層仿佛都要被燒穿。

  只不過,石君山因為山路崎嶇難行,就算是再為老道的採藥人或者獵戶,都難以攀登至山頂,更別說百丈懸崖下的火龍。

  當日,李樹國帶著山上夥計在湘陰境界四處尋找火龍時,也是靠著金烏爐才有所感應,一行人翻山越嶺,這才在山底深處找到了那座山火。

  何況當地山民。

  只不過世代相傳,石君山地勢古怪,草木不生。

  誰也想不到,這一切的主因是山下火龍之故。

  「爹,這就是您說的那座百尺火龍?」

  此刻。

  見一行人在山下駐足。

  李樹國小兒子,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道。

  「不錯。」

  李樹國點了點頭。

  說實話,那座火龍即便是他都眼饞不已。

  當年父親帶著家人坐船南下,過玉華山,察覺到一絲火意,結果在山中尋找多日,確實順利找到一座火窟。

  但與石君山一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若不是陳家,換座山頭,無論如何,他都要嘗試將蜂窩山遷徙過來,背靠這座百尺火龍,蜂窩山實力絕對會更進一步。

  可惜了……

  「可是,我怎麼看不清?」

  從父親口中得到確定回復,少年臉色更是古怪。

  石君山並不算高。

  也就到玉華山一半左右。

  此刻抬頭望去,一眼就能看個通透,但他們說的火龍,卻是察覺不到絲毫。

  不但是他,從哥哥眼底的驚疑,明顯也是如此。

  「不是帶了金烏爐麼,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面對兒子的疑惑,李樹國並未斥責。

  畢竟他初次到來時也是如此,甚至將它視為最後一處,都做好了實在找不到火龍,便回玉山話開爐煉器的念頭。

  只是搖頭笑了笑,指著他身後的包袱道。

  「哦,對。」

  少年一拍額頭,趕忙取下包袱,然後拿出一盞包漿厚重的銅燈。

  看上去就知道有些年頭。

  造型也頗為古怪。

  看上去就像一頭展翅欲飛的金烏。

  此刻燈盞內並無火光。


  但在他握在手中,向山中搖搖對去的一剎那,就如鬼吹燈一般,銅盞內那枚燈芯竟是啪的一下自行燃起。

  「真是。」

  「金烏爐燃了!」

  看到這一幕。

  兄弟倆雙眼一下亮了起來,目光里滿是驚嘆。

  原本看石君山平平無奇。

  並無太多奇特之處。

  沒想到,還只是在山下,金烏爐便燃燒的如此旺盛,從火勢看,比在玉華山中時不知要勝出多少。

  也難怪父親每次說起。

  言語神態中,都是難掩羨慕。

  「見過總把頭。」

  「總把頭來了。」

  就在一行人說話時,負責在此處鎮守的夥計,似乎是剛從四處巡狩回來,看到眾人身影,也顧不上休息,趕忙上來拜見。

  「辛苦了。」

  「先行來的弟兄們,已經進山?」

  看著那一張張年輕的臉龐,陳玉樓笑著回應道。

  因為石君山太過重要。

  就如洞庭湖君山島一般。

  常年坐鎮此處的,幾乎都是陳家的莊丁夥計,這些人數代人都在陳家,背靠大樹,與陳家捆綁的極深。

  和古代那種家丁、家生子極其相似。

  「是,總把頭。」

  「一早就到了。」

  先行隊伍,除卻運送聞香玉之外,還有各種物資。

  另外。

  過來的人也是輪換。

  也就意味著他們這些夥計,終於可以返回莊子了。

  「好好休息。」

  「我們進山看看。」

  婉拒了一行人帶路的念頭,眾人從馬背上一躍而下。

  石君山雖然被開闢出了一條山路。

  但因為亂石嶙峋,加上山勢險峻,根本無法跑馬,只能步行上去。

  不過。

  這點路對他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不到一刻鐘。

  就已經登頂。

  兄弟倆強忍著恐懼,站在山頂,低頭往下看去,只覺得磅礴火意,猶如風息般迎面吹來。

  刀削般的石壁上。

  還垂著一座掛山梯。


  此刻還有人來往於其中,忽上忽下,看的兩人心驚肉跳。

  站在山上看看,都有種身在雲中,腳下無所託舉的感覺,要從掛山梯上下,該是何等驚人?

  「走了。」

  「下去看看。」

  拍了下兩人肩膀,李樹國沉聲道。

  「是。」

  兩人不敢拒絕,只是苦著眉頭跟上父親腳步。

  一行人順著掛山梯向下。

  對陳玉樓他們來說,如履平地,但兄弟倆卻是真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風聲在耳邊呼嘯,只覺得渾身都在顫慄,仿佛隨時都會跌落山底。

  陳玉樓倒是提了一嘴。

  問要不要帶他們下去。

  不過,卻被李樹國給拒絕了。

  這才帶他們過來,就是要在見見世面的同時,練練膽魄。

  一直在玉華山上,被他和妻子護著,被山上那些大師傅看著,什麼時候才能挑得起蜂窩山這座重擔?

  要是連山都不敢下。

  談何其他?

  聞言,陳玉樓也只好答應下來,只不過始終分出一絲心神,落在兩人身上。

  真要出了事。

  到時候可就於事無補了。

  而且,在他地盤上墜山而死,這要是傳出去,他陳玉樓還怎麼做人?

  還好……

  兩人雖然走的顫顫巍巍,但最終還是安穩落地。

  靠在石壁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打濕。

  不過,兄弟倆畢竟是蜂窩山出身,很快注意力就被身外那座熊熊燃燒,火光沖天的地龍吸引。

  之前在絕壁上,兩人滿腦子都是自身安危,都不敢低頭,只感覺越是往下,火龍便越發恐怖。

  直到眼下,才真正領會到它的可怕。

  無數的火焰,從地底之下,從絕壁縫隙中不斷冒出,沖天而起,足足有上百尺之高。

  而在洞窟正中,則是矗立著一口數米的煉鋼爐。

  兩人驚奇的看著這一切。

  終於能夠明白父親說起它時的驚嘆。

  「李掌柜,這是我昨夜畫的圖譜。」

  「你看,能不能行?」

  沒有理會周圍的驚嘆聲,陳玉樓自顧自取出一張圖紙,遞了過去。


  李樹國一臉驚疑,下意識打開。

  只見圖紙上赫然畫著一尊鎮山獸,除此外,還有各種擺件、玉飾,以及刀劍一類。

  看著那些栩栩如生的圖譜。

  李樹國臉色更是古怪。

  「陳掌柜,蜂窩山是銷器,但這制玉,我……」

  「放心,這次我特地為李掌柜帶了師傅過來,你只管放手去做,另外……」

  說到此處。

  陳玉樓忽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指著身後那處山崖絕壁。

  「李掌柜要的材料,就在山腹閣樓內,如何銷制,就看你自己把握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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