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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瓶山屍王 三凶齊聚(求首訂)

  第55章 瓶山屍王 三凶齊聚(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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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這突如其來的異變。

  就像一把無形的大手,將眾人心臟給一下攥住。

  心弦緊繃,氛圍更是緊張到了極點。

  好在……

  那頭白猿雖然年邁蒼老,但身形敏捷並不算慢。

  而且,它顯然對這一幕早已經司空見慣,一直偷偷防備著。

  那大手抓來的剎那。

  就見它就跟炸了毛的野貓似的,一聲怪叫,迅速往後退去。

  但避開過後,它卻沒有第一時間逃命。

  而是畏畏縮縮的蹲在一邊。

  目光游離不定。

  一會盯著棺槨,貪婪地看上幾眼。

  片刻又衝著溶洞深處的黑暗中,呲牙咧嘴的說著什麼。

  這一幕看得群盜又驚又怒。

  完全不知道它那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都他娘的生死攸關了。

  還在貪戀那點屍氣。

  真是壽星公上吊,嫌活得太長。

  至於棺材裡那位主,失手過後,似乎自覺臉上有些掛不住,頓時變得無比暴躁起來。

  大手瘋狂拍打著棺壁,轟隆不絕的聲響,如同狂風暴雨在溶洞裡不斷迴蕩。

  棺槨內的動靜也愈發驚人。

  好似地龍翻身一般。

  聽得隧洞中一行人更是心驚膽顫。

  這會他們哪裡還會不懂,眼前這座冥宮,就是此行所尋的瓶山大墓。

  只是……

  這還沒出手。

  就鬧得這麼凶。

  那元人蠻子怕不是修成傳說中的屍王山妖了。

  正遲疑間,那頭白猿不知道是等急了,還是怎麼回事,忽然仰頭對月發出一陣古怪的尖嘯聲。

  就像是在呼朋引伴。

  眾人看得心裡直泛嘀咕。

  又不敢開口。

  只能心焦如灼的等著。

  生怕驚擾到了那頭白猿,壞了掌柜的計劃。

  叫了幾聲後,老猿人立而起遠遠望向棺槨……另一側。


  見狀,鷓鴣哨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心頭微微一沉,下意識順著它的視線望去。

  只見冥宮夜色中。

  很快便驟的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異動。

  聽著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從黑暗中緩緩爬出來。

  一聽那聲響。

  連同老洋人在內的群盜,臉色都是齊齊一變。

  這聲音他們太熟了。

  這一路進瓶山倒斗,類似的動靜不知道聽過多少次。

  「毒……毒蟲!」

  隨著那窸窣的聲音越來越近。

  一幫卸嶺夥計只覺得渾身汗毛倒豎,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嘴皮子翕動著,分明是在無聲的說著同樣兩個字。

  這念頭才起。

  一行人眼角餘光,便遠遠覷見了一道詭影破開霧氣,緩緩露了個頭。

  舉著一對黑色巨螯。

  如同鐵水澆灌一般,在火光下泛著幽幽的光澤。

  只是驚鴻一瞥。

  一幫人頓時有種撞了鬼的感覺。

  尤其是先前參與了圍殺六翅蜈蚣的盜眾,更是瞠目結舌,渾身冰冷。

  這對鰲足,和那頭老蜈蚣何其相似?

  難不成這瓶山,他娘的還有第二頭蜈蚣?

  都說一山難容二虎。

  何況還是喜好互相殘殺的毒物。

  有腦子轉得快的盜眾,已經在琢磨,眼前這一頭莫非是只母蜈蚣?

  那老蜈蚣都活了幾百年,怎麼可能容忍身邊有這等大敵!

  一幫人胡思亂想。

  心裡頭忐忑不安。

  但那頭老猿卻是欣喜不已,仿佛早就在等著了。

  「不對!」

  鷓鴣哨眼尖。

  一直不曾分心,雙眼死死盯著流動的霧氣中。

  片刻不到,只見那詭影終於徹底露出了全貌。

  哪是什麼老蜈蚣。

  分明就是一頭足有豺狼大小的山蠍子。

  渾身漆黑,除了一對鰲足外,尾巴處還有一隻鐵鉤的山蠍子。

  那鉤尾長且鋒利。


  在頭頂琉璃燈火下,折射出一抹藍幽幽的詭異色澤。

  一看就是劇毒之物。

  此刻的它,從山縫裡鑽出來後,並未急著進入珠襦玉匣,而是隔著那具紫金棺槨,揚起鰲足在空氣里划動了幾下。

  老猿見狀,也是怪叫了幾聲。

  兩頭山精野怪,似乎在用這種方式交流。

  群盜驚恐之餘又忍不住嘖嘖稱奇。

  難怪瓶山能被歷朝皇帝作為煉丹之地。

  果真是有些神異。

  一頭修出內丹的六翅蜈蚣就算了。

  如今又接二連三冒出來如此之多的詭物。

  實在讓人你難以想像。

  兩頭山精吱吱嗚嗚的說了一陣。

  不知道是斷定棺材裡的主暫時不敢出來。

  還是怕錯過了大好時機。

  一個從左,一個往右,迅速朝紫金棺槨靠去。

  山蠍子畢竟不類於人。

  看不出深淺。

  但猿猴之屬,無論身形長相,亦或是行為舉止,和人幾乎沒有兩樣。

  此時喚來山蠍子後,它像是有人撐腰了一樣,臉上的喜色根本遮掩不住。

  貪婪也壓過了恐懼。

  飛快的撲到了棺槨邊。

  張開嘴巴瘋狂吞食溢出來的屍氣。

  另外一邊的山蠍子也不慢,似乎生怕落了好處,從玉匣一角鑽進沒,揚起一雙大齶,探向棺槨縫隙處。

  「這……」

  看到這。

  群盜總算明白過來。

  但籠罩心頭的陰霾,卻是愈發沉重起來,幾乎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之前一頭老蜈蚣。

  都那般難殺。

  而今,單單此地一處,就出現了兩頭,不對,還有棺槨中始終不曾露面的瓶山屍王。

  早知道如此。

  還不如卷了山下的金玉跑路。

  那些金玉明器是誘人,但也得有命花才是,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他們是莽撞。

  但並不代表沒有腦子。

  相反,能活到今天一日,已經說明了足夠多的東西。

  倒鬥倒斗,那就是把腦袋倒提懸在斗上。


  沒點眼力和危機感。

  早他娘死八百次了。

  山上盜匪就跟韭菜似的,過段時間就會換上一茬,只不過耐不住這年頭兵荒馬亂,餓殍遍地。

  吃死人飯,總好過活活餓死。

  一幫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拿不定註定。

  只能覷著眼,偷偷去看總把頭的神色。

  但這會的陳玉樓仍舊一臉的閒庭信步、從容鎮定,似乎對此早已成竹在胸。

  至於那位搬山魁首鷓鴣哨。

  雖然看不清臉色。

  但身上也不見太多慌亂。

  再想到,這一路下來,無論何等兇險,掌柜的總能化險為夷。

  一幫人這才稍稍安定了些。

  「陳兄?」

  見那老猿和山蠍子,皆是似人一般入定。

  沉默了許久的鷓鴣哨,終於開口。

  只簡單一句稱呼。

  但從那雙凌厲的雙眼,以及眉心中深重的殺氣,他的弦外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見他問起。

  身外一幫群盜,眼睛頓時一亮。

  看似盯著冥宮中的情形,目光游離,耳朵更是豎的老高。

  「道兄莫急。」

  「正主這不是還沒出來?」

  面對鷓鴣哨的詢問。

  陳玉樓卻仍舊只是搖了搖頭。

  這座溶洞,比先前圍殺六翅蜈蚣的那一座更為合適,甚至都無需釣魚,大魚就接連二三,自己紛紛咬鉤。

  都省得他滿山去找了。

  「正主?」

  聽到這兩個字。

  鷓鴣哨眉頭一挑,餘光下意識瞥了眼那具紫金棺槨。

  從共盜瓶山以來。

  他也算是漸漸摸清了這位陳把頭的性格。

  謀定而後動。

  他這話,顯然是打算等瓶山屍王現身,到時候再好一網打盡。

  只是,他還是不太明白,他哪裡來的這麼大底氣?

  要只是其中之一也就算了。

  但萬一那三頭凶物聯手,豈不是落了先機?

  尤其那頭山蠍子和老猿之間,分明相識許久,如今偷食棺中屍氣的舉動,也是說不出的默契。


  一時間。

  他眼裡不禁浮起一抹凝重。

  反手按向掛在腰間的二十響鏡面匣子。

  感受著那熟悉的冰冷質感,這才稍稍心安。

  又回頭看了眼師弟。

  老洋人頓時心領神會。

  當即抽出身後鏡傘立在一旁,那把被他視性命的大弓,仍舊緊緊握在手裡。

  手指則是抵著弓弦。

  以確保自己隨時都能暴起而動。

  見此情形。

  陳玉樓並未多說什麼。

  眼下的他,看似什麼都沒做。

  實則一絲心神始終與藏在暗處的怒晴雞相通。

  接連吞食老狸子妖丹,以及六翅蜈蚣無數血肉的它。

  如今。

  比起當日,實力早已經強了數倍不止。

  穹頂一處燭火和月光都無法照到的陰暗處。

  怒晴雞站在橫樑上。

  目光幽幽的盯著身下。

  此刻,它身上那股如火般的氣勢盡數斂起,氣息也微不可聞。

  連一身五彩金羽,也黯然無光。

  就像是一座金雞石雕。

  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無法察覺。

  安撫了幾句。

  示意它壓住凶性後。

  陳玉樓這才收回心神,繼續望去。

  他是自信,卻還沒有到自負的地步。

  為了以最小的代價,最大的可能性盜取瓶山。

  來之前,他不知道推演了多少次。

  此時的情形。

  早在他預料之中。

  甚至之前阻攔群盜,先行撤出,也是為了等老猿現身。

  只不過,他唯一沒料到的是。

  那山蠍子竟然也來了。

  此刻……

  他那雙夜眼深處,一道青色光芒流轉不息。

  目光幽幽的落在山蠍子身上。

  只見它身上氣息駁雜,兇悍驚人。

  既有妖氣瀰漫,又有屍氣相融。

  加上那隻凌厲鋒銳的鉤尾。

  確實能算一頭凶物。


  只可惜,現在的它還不知道,頭頂一頭鳳種正死死盯著它。

  五毒克星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是藏身此地幾百年的六翅蜈蚣又如何?

  百年修行,還不是一朝成空!

  當然,他敢如此胸有成竹,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這世上哪有絕對的同盟。

  人心尚且難測。

  何況兩頭山精野怪?

  只不過,礙於屍王凶芒太盛,不得已才會選擇聯手,共分好處。

  一旦這個平衡被打破。

  到時候,它們之間那點可憐的約定,只會瞬間土崩瓦解。

  而那就是陳玉樓等待的出手時機。

  咔嚓——

  就在他思量間。

  紫金棺槨忽然猛地一震,從裡邊發出一道悶響。

  隨即,那塊數百斤的棺蓋,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劇烈的撞擊,竟是咔嚓一聲被掀得倒飛出去。

  一連砸爛撞碎不知多少金銀玉器,才沒了動靜。

  但隧洞中眾人。

  卻沒有一個人顧得上去看。

  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只是瞪著眼死死看向那口紫金棺。

  果然。

  下一刻。

  沖天而起的黑霧屍氣中。

  一具披頭散髮,面目猙獰,長相明顯異於漢人,身穿錦繡紫袍的凶紋殮服,腰圍嵌著一條玉扣金帶的魁梧古屍,嘭的一下從棺內半坐而起。

  「總算來了!」

  下午在診所打吊瓶,忽然接到編輯消息,讓凌晨上架,嚇得我回來飯都沒吃,趕緊碼字,緊趕慢趕,總算寫了幾章,求下首訂!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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